在被规则层层捆绑的世界,阅读经典总能求得当下没有的自由。若所有文人都必须立足于马克思的.唯物史观来描述世界人生,那么湘君山鬼、东皇太一都将成灰,诗人都须立足于地动说讴歌日月山川——而显然,较之“金乌西坠”,说“地球旋转几度几分”并不优美。只有在现实的束缚没有那么明显的时候,失心疯才能称得上是种浪漫。
于是想到龙应台在《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中写到的一则事。
一九四八年,河南豫衡中学为躲避“土共”烧***,决定迁校,国军九十七军护送他们穿过十万大山。学生们在没水没电的越南空地上开学,唯一的教材是一本《古文观止》。
“这些河南的孩子们,在永州柳子庙时,读的是书里柳宗元的文章,现在在异国异乡的寂寞蛮荒里,虽然晚上睡觉的稻草垫一翻开就有潮湿的蛆在蠕动,白天,他们却坐在地上跟着老师朗诵: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曾日月之几何,而江山不可复识矣!”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皆死。……号呼而转徙,饿渴而顿踣,触风雨,犯寒暑,呼嘘毒疠,往往而死者,相藉也。”
借用龙教授的原话来形容,那书声,“就像天使手中最温柔的武器”。
所以“国学”,为的什么?这场比赛、之后可能会有的无数比赛,都不是目的。它就在那个地方,也许用不着,但就像一个午后,醒来就知道是一片明媚。即使冻馁动荡,万里飘零,也能“风檐展书读,正气照乾坤”。它让人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孤军。
旅途中的芭蕉仰望佐渡岛上流泻的银河,圣芳济于雨夜中看到手足上显现的钉痕,炮火中飞扬的星条旗进入斯科特的视线,其情感大概皆出于此类——无边的寂静苍凉中漫上一丝喜悦,知道自己就是一切的尺度。那一瞬遥远共鸣就像是从王江宁的七绝中走出来的,它就是那抹陌头杨柳色,挡都挡不住的亮光。
我家有一只小蜗牛,它的名字叫西莉。它全身是暗黄色,背着一个又大又重的壳,有一对触角,上面有两个小点,就是它的眼睛,还有一对短口器。它的爬行速度很慢,1分钟左右只爬5厘米。
它有着非常顽强的生命力。有一次,好几天忘了给它弄吃的。我去看的时候,看到它体内形成了一层有粘液的保护膜,就像一扇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很快在上面弄了些水。我真的很担心它是不是死了。没想到,它的身体一点一点暴露出来,慢慢爬了起来。我很快为它找到了一些绿叶,它吃了一顿美味的饭。
它不仅生命力顽强,而且好奇。
每次我把它换成新环境,它都会在新环境中爬行,直到熟悉为止。我把它放在茶几上,它会爬遍茶几和下面,在后面留下长长的爬痕;放在盒子里,它会在盒子里外爬,有时候还会好奇地在盒子边上东张西望!
小蜗牛一天天长大,天气越来越冷。秋天过后,它将如何度过这个漫长的'冬天?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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