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卡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可此时的他遍体鳞伤,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凡卡叹了一口气,回想起昨晚老板用力抽他的情景,他小小的脸上不禁白了一阵。此时的凡卡正坐在街上,撑着千斤重的眼皮,望着几只低飞的燕子。
“哗啦啦”雨瞬间压了下来。凡卡用两只布满血迹的手撑起了身子,向附近的一棵大树挪去。凡卡忍着疼痛用雨水洗掉了身上的血迹。雨终于停了,但凡卡肚子中发出的“咕咕”声却没有有停下来。
凡卡站了起来,望着面包摊上的各种面包。口水渐渐流了出来。面包很便宜,几个卢比就可以买到一整个。但对于凡卡而言,除非面包不要钱。否则再怎么廉价,它都是一种奢侈品。凡卡又叹了一口气。
此时凡卡的心中充满了对面包的渴望。正在这时,小凡卡的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去偷哪些可口诱人的面包。善良的小卡在面对自己的这个念头时,心喷喷直跳。凡卡再次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到:偷是坏蛋的行为,我不能这么做。但是不偷哪来的面包呢?没面包我岂不就会饿死。我还要等爷爷来接我呢!
凡卡小心翼翼地走向面包摊,望了望四周,还好没人。卖面包的老板也恰好去倒垃圾了。上帝仿佛是在故意考验凡卡,为他创下这样的情景。凡卡伸出小手拿了一块最小的面包,赶紧跑开了。正在这时,买面包的老板回来了。老板看看凡卡手中的面包,又看看凡卡脏兮兮的样子。露出了一副怜悯的表情,将凡卡收留了……
小凡卡寄出了信,回来后做着甜美的梦。
忽然他感到头发被人揪得很痛,随后便听见老板如狮吼般的咆哮声;你昨天拿墨水干什么去了?啊,你倒是说话啊!然后便抽出皮带狠狠地打了小凡卡一顿。不仅这样,伙计也嘲笑他:你小子胆儿真大,敢用老板的,恐怕你明天就要去极乐世界了!小凡卡欲哭无泪,他知道,以后这样的日子还有很多很多
这时,一个不怀好意的`伙计过来对凡卡说:你的信!凡卡非常欢喜,过去就要拿信,可伙计又对凡卡说:你去打酒我就把信给你。凡卡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没有多想,便去打酒了。
路上,他碰见了狠毒的老板娘,老边娘二话没说,上去就给了小凡卡两脚,酒瓶摔碎了,老板娘尖尖的鞋跟和酒瓶的碎片扎的凡卡死去活来,小凡卡忍住眼泪又去打了酒,回了伙计那,伙计把那封信丢给了他,就像丢垃圾一样。伙计拿起酒,笑得如同恶魔一般。
小凡卡撕开信封,里面空空如也,他又被伙计捉弄了。小凡卡又忍住了眼泪,他明白,这样的岁月还有很长很长
这天晚上,又是那可恶的哭声,小凡卡别想睡了。他摇着摇篮里可爱天真的婴儿,想:他长大后会变成像他爸爸妈妈一样的行尸走肉吗?会变成那样一个空虚的壳子吗?没一会,凡卡睡着了。还没醒过味来的凡卡感到身上火辣辣地疼,睁开眼睛,看到的又是那狰狞的面孔。
凡卡再也受不住了,今天晚上,他要逃离这!
他翻过高墙,赤着脚走在冰冷的雪上,他不知道,在他身后,已经留下了一串血色的脚印。
终于,他再也走不动,再也爬不动了,他感到身边的雪如同暖和的床,如同爷爷温暖的怀抱,小凡卡感到了从没有的舒服,
第二天,人们发现了冻死的小凡卡,又是一个悲惨的小生命啊!
在那个时代,有多少过早凋谢的花朵啊,那个时代,是穷人的地狱,是富人的天堂!那时的世界,是个没有王法,没有自由的悲惨世界!
咚、咚、咚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惊醒了他,一听是老板他们回来了。小凡卡一慌张,砰,不小心把墨水瓶打破了。墨水洒了一地,这时,老板进来了,看到一地的墨水和桌子上的钢笔,想到凡卡可能在用墨水和笔在搞破坏,立刻生气起来说:"小兔崽子,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还摔我东西,在这搞破坏,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凡卡说:"老板,我不小心弄撒了"。说完,老板一手拿起门旁边的扫把,一手抓起凡卡的头发,狠狠地打起来。屋子只剩下凡卡的惨叫和老板的抽打声。
第二天早晨,小凡卡遍体鳞伤,老板让凡卡去打水,可半路上两个瘦弱的小腿用不上劲。一下子摔下来了,水洒在凡卡身上。这么冷的天,加上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他冷的冻僵了,回到店里,他身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小凡卡脸色发白,嘴里吞出冰冷的寒气。
这时,吃饭了,一个小伙计让他跟着去端饭,他们去了厨房,把鱼、酒、菜汤要端给老板。凡卡饿急拉,喝了一口汤,可正好被老板看见了,说:"小子你死不改呀,竟敢喝老子的汤。凡卡说:"老板啊,我饿的受不了了,就喝了一口"。老板不由分说狠狠地抽打凡卡,这样凡卡下定了决心要逃走。
在一天的一个晚上,下着大雪,凡卡偷偷的溜到门口,突然穿上老板的鞋跑了,老板先是一惊,一会就带着伙计去抓他,还说:"让我抓到你我一定打死你"。小凡卡听了,跑的更快了。几个小时以后,就不见了踪影小凡卡坐在一个大石头上上下喘着粗气,雪仍旧下的很大、很大,小凡卡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他想着爷爷来接他来了,雪无情的下着、下着……
凡卡跑到第一个邮筒那儿,把他那宝贵的信塞了进去。
过了一个钟头,他怀着甜蜜的希望睡着了。他在梦里看见一铺暖炕,炕上坐着他的爷爷,耸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泥鳅在炕边走来走去,摇着尾巴。
北风呼呼地吹着,窗户被风给吹开了,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小凡卡。凡卡忽的一下睁开他朦胧的双眼,以为老板他们一行人回来了,他准备好被老板骂的心态,结果老板并没有回来。
他想趁着老板他们没有回来的功夫去看一看他那封宝贵的信。他立刻跑到外面,连一件皮袄都没穿,只穿一件衬衫就去了。
他准备要过马路了——对面就是他寄信的邮筒,他环看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的时候过去。
但是悲剧发生了。
凡卡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突然过来一辆飞快的马车,直接向小凡卡飞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小凡卡被马车撞倒在马路上。那个马车正是那个邮车,邮车上坐着醉醺醺的邮差。
那个邮差不但没有下车救凡卡,而且还藐视的说:“你这穷小子,撞死活该,写张信,不写寄信地址,不贴邮票,谁给你寄信啊?”说完,那个邮差就把那个信一折又一折地给撕了,然后随手一挥就走了。
风把那一张张小纸片给吹到了地上,凡卡用尽他最后的力气把那一张信的一些纸片紧紧地握了起来,然后慢慢地死去了。
清晨,太阳升起来了,阳光照在了凡卡瘦小的身体上,他的嘴边还略带一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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