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看了那两个天使般的孩子,笑了笑,朝桑娜点点头道“桑娜,你做的对!”
看见丈夫的动作,听见丈夫的语言,桑娜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丈夫没有赶走孩子意思,桑娜满脸笑容,这时的她,没有岁月带来的皱纹,没有劳动带来的粗糙,没有辛苦带来的白发,只有那微笑时似少女般的脸蛋洋溢出那满满的兴奋。以后,早上,桑娜下地干活,丈夫出去打鱼,回来时,在有没有累的感觉
虽然生活不富裕,但却幸福满满,孩子们长大后,都有了工作,赚了钱,也是第一时间给父母寄回去,还常常会去探望,丈夫和桑娜就这样愉快的与孩子生活着……
古城西安的2月天,寒冷的冬还没有退走,春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人间。
丰庆公园面积很大,原来是西安飞机场,这里曾发生过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如今改建为一个休闲、娱乐和观景的大型公园。公园里仿唐楼阁高低错落,草木众多,还有一个很大的湖,正是探春的好去处。太阳升起来,颜色红润多了,不像冬天的太阳暗淡无光。冬雾散去了,天空显得高远,浅蓝的颜色,就像一个淡妆的姑娘。岸边白色的小腊梅花零星地偎在枝头,表现了“宁可枝头抱香死”的气节。虽然看不见蝴蝶的身影,但几只蜜蜂却能嗅到春天的甜蜜的礼物,扇动翅膀,埋头采花。空中还透着丝丝冷气,金黄的迎春花羞羞地探着头,精神抖擞。从远处看,鹅黄的柳芽爬在细细的枝条上,一阵风吹来,杨柳仿佛一位少女荡着秋千,好不惬意;风一停,几个柳芽就像几只蚂蚁在做爬树游戏呢。
站在湖边,我捡起一块石头,朝湖心扔去。“咕咚”一声沉闷的声响,石头砸破了薄薄的一层冰,掉进水里,怕会惊动鱼儿的春梦吧。
写作业时,忍不住停下笔来望向窗外。
一个周末,我身边堆着两摞书,一摞写完的,一摞没写的。两摞书有着明显的高度差距,我被关在其中,一刻不停地奋笔疾书。
一排楼,一个小花园。虽说是花园,但没有一个人在其中嬉闹,不免有些荒凉,越看心情越不好。算了,还是看天吧,天空中也是空荡荡的,只有几只疾疾掠过的老鸟,和散发最后光芒的太阳,不知什么原因,觉得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重新回到书桌旁,看见那没写完的作业,心中忍不住烦躁,想约别人一起出去散散心,可是又想到,他们估计也在作业堆中埋着吧。
刚强迫自己坐下,心却又飘出了窗外。我妥协了,决定独自下去走走。
微风轻抚着麻木的头脑。四下无人,我漫步花园中,因冬天而变得空荡的草坪,发旧的木亭和年久失修的栈道。我失望地停下了脚步。
突然,我看到了隐藏在枯草中点点草芽,那是春的希望。这一发现使我的思绪活跃了起来,接着,四周观望,发现树上也有了些隐约的绿点。
感觉什么东西突然在脑海中炸开了,自己也像局促在冻土里的小草一样隐忍,等待着蜕变,然后有一瞬间的破茧成蝶。
我带着一身轻快又回到了桌前。
可惜正月过去了,闰土须回家里去。我急得大哭,他也躲到厨房里,哭着不肯出门。我拼命挡住厨房的门,对闰土的父亲说:“让闰土留下来吧,让他跟我一起念书,好不好?”闰土的父亲无奈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唉,我何尝不想让他念书呢?”沉默了一会儿,又高声说道:“闰土,明日我们回家去,希望你再想一想!”说罢便离开了。我又苦苦地哀求父亲:“爹,让闰土哥留下来行吗?让他和我一起念书,我知道爹心肠好,一定会答应的!”父亲没出声,先摇摇头,又点点头,让人猜不准他究竟同不同意。接着,父亲也拖着步子离开了。
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失望极了。这时,厨房的门开了,闰土从里面出来了,眼睛发红,脸上的泪还未干。他把我拉起来,又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头不语,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来我得走了!”半晌,闰土突然说道。“非走不可吗?”我有些急了。“嗯。”闰土点点头“家里忙,又种地,还得卖粮食;父亲毕竟年龄大了,没我灵活,晚上刺不到猹的,弄不好今年收成又不行了……”我只是听着,一言不发,第一次听说乡下人这么苦。无奈中,我只好踱着步子离开了,闰土紧跟着也闪进了他父亲住的那间小屋。
我绕到前院,看到院里的大树下,父亲正和闰土的父亲交谈着,我便躲在门廊下偷听。看上去两人神情都很严肃。
“一定要走?”父亲问。“嗯。”闰土的父亲点头道:“家里要种地,夜里那些老鼠、猹就来啃东西,我动作不快,眼神也没闰土好,哪里捉得住呢?闰土的弟弟妹妹也得吃饭啊,要是收成不好,整天吃不饱,哪里行。闰土回去可以给帮帮忙,唉!能帮一点是一点吧。”沉默片刻,父亲又说:“我家树人很少能找到一个这么好的玩伴,见多识广,懂得多,两个人在一起玩也有趣。”“是啊,我多想让闰土也能念书啊,念书的'人,哪像我们庄稼人,面朝黄土背朝天,没日没夜的。”听到这儿,我就听不下去了,贴着墙根儿一路小跑,来到后院,坐在树下想着。
怎么会吃不饱呢?不是自己种地吗?为什么不能念书呢?究竟是怎么一档子事儿?越想越不明白。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急忙抬头去看,紫色的圆脸,银项圈,小毡帽——闰土!我急忙起身。
“一个人在这儿发什么愣?”闰土笑起来,嘴角开始向上翘。我这时才发现太阳已经偏西了,寒风不住地吹,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好冷啊,像下了雪一样。”“是啊,估计我回去还能再捕次鸟。”闰土指着身旁的梧桐树说:“这梧桐树能长好大呢,夏天我们经常比赛爬树,看谁爬得快,我回回第一!或是坐在树杈上,猴子似地,荡也行,翻花儿也行,我都会!看谁翻得多,花样越多越好!”
“不怕掉下来吗?”我听得正高兴,忘了闰土就要走的事了。
“抓稳点儿啊,一开始在矮点儿的树杈上翻,越来越高……”闰土兴高采烈地讲着,我也听得入了神。
时间过得飞快,夜幕织上天空,母亲来叫我们吃晚饭了。我没胃口,匆匆扒了两口饭,就觉得睁不开眼了,大概是累了,便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趴在窗子上向外看,模模糊糊的,看不清——窗上结了层霜,天大概下雪了。我急忙穿了衣服出去,大声喊着:“闰土,闰土!”可哪有闰土的影子。我还没与他道别呢,他怎么就离开了?银晃晃的雪地里,我呆呆地站在那,嘴里冒着白气。
突然,我感到背后有人,转过身,明晃晃的银项圈映入眼帘——闰土!闰土还没走!我急忙跑过去,但不知该说什么。到是闰土先开了口:“一大早就发疯,你还没醒,我怎么能走呢?”我支吾了半天,终于说:“真要走了?”闰土不语,只是点点头。“一定要走了?不能再多留几日吗?”“不行啊,正月过了,就该种地了,可不能让爹一人在家里奔忙。”我很失落,心里酸酸的。
闰土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道:“没事儿!赶明儿你到我们这儿来,晚上我们一起看西瓜,刺猹,行不?”我迟疑片刻,点点头。
这时,闰土的父亲出来了,将一个布袋放在大门口的马车上,回过头来说:“闰土,该走了!小少爷,过些时日我就又来你们家做工了,说不定啥时候,闰土就把我顶下了。”
我依依不舍地松开闰土的手,闰土慢腾腾地坐到马车上。
“再见了,闰土!”
马儿跑起来,车子晃动着走了。我追在后面跑啊跑,直到怎么追也追不上了,才目送着他们远去,最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我时常想起闰土。我多想去闰土的家乡看看,可一直没有机会。
就这样一直惦着闰土,可再也没有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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