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猪!”我猛然扑到她面前,一边叫着我对她的专有称呼,一边用手轻捏她胖嘟嘟的脸。她也开始“啊”地怪叫起来。这个和我在方位上打打闹闹的胖胖,就是我的初中好友——朱小琦。人如其姓,我们班女生就数她体积最大了,借用本班某男生的话就是“整个一肉丸子”。可即便别人笑她,她也从来没有为此不开心过。
按理说这样一个胖胖,她的眼睛应该很小,嘴唇应该特厚才对呀,可是她偏偏就有一双特大号的明眸。想逗我笑的时候,她就把眼镜垂到鼻子尖上,睁大双眼,闭紧她红彤彤的樱桃小嘴。这是她做的怪象里最具***伤力的一种。我会像被点了笑穴一样,大笑到下巴脱臼,喉咙沙哑,腹肌疼痛,呼吸困难为止。真受不了她。
我们性格相仿,都不喜欢社交,也从来不与人争吵,过着与世无争的安宁日子,享受那份小小的幸福。对面的猪猪吃着午饭,一面怨道:“哎呀,学校的饭真难吃。”一面却使劲把饭往嘴里塞,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把饭全吞了下去。这样让人无语的情节每天都会重演,我都习以为常了。
春天,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季节了,空气清新,野花吐蕊,小草抽芽。午饭后趁着很长一段空闲时间,我俩飞奔去操场散步,温暖春日下的她开心的称自己是一只幸福的小猪,我回答,是呀,我是你幸福的饲主,于是又被她追得满操场跑。
夏天,鸣蝉们唧唧喳喳好像在申诉着什么,嚷得人烦。体育课是我们最爱上的课,我俩可以去买冰淇淋。坐在树影下,她告诉我她小时候的事情,她也愿意倾听我的一切烦恼或趣事。冬天,我长了一手的冻疮,又痛又痒的,难受死了,她就握住我的手给我保暖,帮我小心翼翼地搓揉手指疏通血脉,这么久了,我仍然记得来自她手心的丝丝温暖。
初中毕业了,我们不再在同一个学校。她在给我的信中写道:“一片河滩将我们分开,距离越来越远,我们仍在往前流淌,因为没有时间给我们驻足相望。我们要走的路虽不相同,时间筛掉了平凡,剩下的全是美好。遥远的未来,我们还会在某片海滩相遇的!”
是啊,花开了会谢,花谢了还会再开;云聚了会散,云散了还会再聚,不应该在结束中留恋太多。美好的一切都定格在了她向我微笑的那一刻。那个穿着鲜艳粉色衣服,丹唇大眼的猪猪,在三年高中生活中,她一定还会遇到一个知心好友吧。
我有一个好爸爸,他是一个既幼稚又严肃的人,虽然已经四十出头,可仍然带点孩子气。
现在,我每次回家,爸爸都会显得异常高兴,就像小孩子多分了几颗自己喜欢的糖果一样。
有一次,他居然高兴得把我举了起来。
我吃了一惊,随即又感到非常尴尬——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况且,过往的人那么多,都好奇地看着我们。
我一边挣扎着,一边生气地说:“爸爸,你快放下我!”不过,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别看爸爸老大不小了,居然还和我抢电视遥控器。
看电视时,我经常摸不着遥控器的边,他早早就攥在手里,我向他要,他不但不给,有时还故意做鬼脸来气我。
硬的不行,我就来软的——软磨硬泡再加撒娇。
这一招有时能奏效,不过,遥控器刚到我手里,他就后悔了,马上找我要,我当然不会轻易让权。
令人气愤的是,他有时出去都不忘把遥控器带在身上。
为了对付爸爸,有时我会趁他不注意时把遥控器抓在手里,换成我喜欢的频道后便藏起来,等爸爸找的时候就装着不知道。
有一次,爸爸找了一会儿找不到便走了。
没过多久,突然断电了。
这时爸爸走过来,一脸的得意,说:“怎么不看了呢?继续看嘛!”一边说一边去开电视。
“是不是遥控器出了问题?拿来看看。”我见没有了电,便把遥控器拿了出来。
爸爸拿着遥控器,出去转了转——来电了。
原来是爸爸捣的鬼——把电闸断开了,气得我真想揍他一顿。
爸爸虽然有那么一点幼稚,可对我的学习从来都不马虎,不管我怎么闹,他都坚持原则——不做完作业不准看电视。
他坐在一旁监督着我,电视也不开。
在这个时候,我不敢不听他的话,撒娇也好,耍赖也好,全都没有用了,只有老老实实地做作业。
但有时我的作业实在太多了,他也会网开一面,让我稍微休息一下,甚至还会为我冲上一杯牛奶,打上两个荷包蛋。
在爸爸的监督下,我渐渐地爱学习了。
有时做作业的时间长了,爸爸就会让我放下笔去玩一玩,或者打开电视让我看一会。
为这,我感动得不得了,可过了一会,爸爸不和我商量就会把电视关掉。
这就是我的爸爸,一个有点孩子气的中年人。
她已年近四十,可眼睛和脸上那副天真的神态依然令她那么富有青春的朝气;她爱穿连衣裙,那份朴素而天真的风姿令人眼前一亮;尽管她天真烂漫,可同时又聪明伶俐,她看了许多书,可以跟她谈论文学,谈论艺术,谈论体育,也可以向她发发牢,她就是我那可爱又聪明的妈妈。
玻璃淋浴房上积聚了很多水垢,还有龙头上,墙上的瓷砖表面都是的。爸爸的眼睛里永远是可以容下很多沙子的,这种小污垢在他看来,那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日久月累,渐渐地,这些小东西越来越“嚣张”,层层叠叠、前赴后继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密密的网,使得原本透明闪亮的两大块玻璃,竟然形成了磨砂效果,摸上去硬硬的、粗糙极了。
双休日的一天,爸爸终于发现状况糟糕了:“今天好好处理处理你们!”他一边为打扫卫生全副武装,一边振振有词地表着决心。热水、冷水、浸泡;洗洁精、玻璃清洁剂、除污灵;棉布、百洁布、报纸……能用的方法都用了,连外婆的“求救”电话都打过了,那污渍还是只去掉了表面的一层刚形成不久的,玻璃依然像满脸生了麻子的漂亮姑娘一样——可惜了。爸爸累得精疲力竭不算,最主要屡战屡败,令他失去了战斗的意志:“降了降了!”
这时,我们家的小诸葛王春岚女士回家了。“呦,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呀?太阳从西边出来啦。我们家的张飞干起貂蝉的活啦!”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妈妈放下包,背着手,踱着方步,来到了浴室。我心里打着小算盘:“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办法?平时把我教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今天难为难为你!”想着,我踮起脚尖,拍拍妈妈的肩膀:“老妈,老薛惨败,这回看你的啦!”妈妈转过头,两手在胸前交叉,拷问开始了:“老薛头,这玻璃上的是什么?”
“水垢呀!”
“水垢的主要成分是什么?”
“碳酸钙,这个你难不倒我呀嘿嘿!”我的爸爸对答如流。
只见妈妈来到厨房,手里拿了一瓶醋和一块抹布。她把醋倒在抹布上,轻轻地擦在淋浴房的水垢上:“中学时我们化学老师就说过,去除水垢用醋酸。这个食用醋里应该有这个成分吧!”爸爸看着妈妈,露出了招牌式的自叹不如的笑容:“呵呵,真行!”
果然,半个小时后,当爸爸再次拿出抹布擦洗玻璃时,那些顽固的水垢应声而倒,一败涂地。再用清水冲一下后,玻璃又焕发了年轻的光彩,闪闪发亮了!
瞧,多聪明的妈妈,我毫不吝啬地向她举起了大拇指:“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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