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童年时光中,有许多令人难忘的话语:爷爷奶奶的唠叨,爸爸妈妈的嘱咐,老师同学的鼓励……回首往事,让我最难忘的还是妈妈的那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有一次,我看中了一个玩具,爸爸妈妈同意我去超市买,弟弟也让我给他买个玩具,我便随口答应了。
出了门,来到了超市,我把给弟弟买玩具的事抛到了脑后,只顾着给自己买玩具。快回到家时,我才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我心想:“唉!算了,弟弟肯定是随便说说,现在一定忘记了。”想到这儿,我才放心的回了家。
刚一进门,弟弟还没注意到我,我便跑回房间开始玩玩具。过了一会儿,弟弟在家里走了一圈,发现了我,他对我说:“哥哥,我的玩具呢?”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啊,对不起,哥哥忘了,哥哥下次再给你买好吧!”弟弟听了之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妈听到后来到了“案发现场”,一下子就锁定了“凶手”。妈妈询问过后知道了原因。她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既然答应了弟弟,就不能欺骗他。以后你能做到吗?”我惭愧的回答“能!”
还有一次,弟弟让我给他讲故事。我说:“哥哥正在写作业,晚上就给你讲!”“好。”弟弟答应了。晚上睡觉前,弟弟找我,我刚想拒绝他,可又想到妈妈说的那句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便认真地给弟弟讲了一个故事。
这些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妈妈的这句话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挥去。
我永远忘不了这向话!
看着窗外三年都未开过的茉莉花,我陷入了茫远的沉思中......三年前,茉莉花飘着一地的香,散落着枝头零星的白,它飞舞着,是真正的舞,每一片都拥有着风姿。有个女孩站在那儿独自欣赏着,那种认真的眼神似乎要把花看透;我不曾想也有一个女孩和我一样爱着花。很自然,我们两个女孩走在了一起,我们都有着易安居士的多愁善感,迷恋着美,喜欢用笔尖磨写磨砺人生,我相信我们有着最真的友谊。
可是一切都来得太快,令人猝不及防。那天余晖洒在脸上很凄很凄。我拿着送给她却已被画得一塌糊涂的照片,我是个敏感的人,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绝友吧!”我破口而出。后来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含着泪离开,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哭得一塌糊涂,只知道那是花落的季节。
后来,我知道这是个误会,是她不小心遗失了,被他人刻意画的,我后悔,后悔说过这句话。
有一个网,丝丝缕缕纠结着内心最深处撕心裂肺的'痛。每当我看到茉莉花被风刮得遍体鳞伤,就犹如一个个突出的棱角刺得心鲜血淋淋。难道连花儿也想抬起我们这短促的回忆,想收起当天我说过的这句话?茉莉花曾悠悠地快乐过,而如今却只有寂寂地凋落去,如果我再见到你,我一定会对你说:“我并不想绝交。”
有些花,谢了就不再开;有些话,说了就不能收回,逝去的友谊,消逝在似水流年里,淡漠了几许情感,几多岁月……
成长的道路是艰难的,而我正在成长的道路上,以坚韧顽强的性格行走着。有压力但没有屈服,有疼痛却没有溃败。我就像一只破茧而出的碟,经历着成长的喜悦与阵痛。
在去年寒假,正处于叛逆期的我总是处处和父母作对。父母说什么不听什么,弄的父母很头疼。而我还总是以为:我长大了,成熟了,有了自己的思维了,能自己做主了,你们不用管我了!但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表姑却给我上了一课……
“不!我就不!我又声嘶力竭地和妈妈嚷起来。其实妈妈就是让我烧一壶水,力所能及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呢?而我却口是心非地说出了“不”。在一旁的表姑见我这样,不慌不忙地走过来说:“天存,我能和你聊聊吗?我在隔壁的屋等你。”表姑是个鬼点子特别多的人,我这次倒是要看看表姑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我敲了敲门,走了进去。表姑已经在那里了,她让我坐下,没等我问,她就先发话了:“天存,你先在正处与青春期,叛逆心理是常有的。度过青春的河,穿越黑暗的隧道,都是每个人必经的道路。而这个道路却是十分艰难的。”“艰难?成长会有什么艰难?”我不解地问道。表姑耐心地回答我的问题:“这种‘艰难’更多来自于内心的惶惑与焦虑。诸如:升学压力、人际关系。在青春期的你们看起来就像荡着情绪的秋千。而家长就是疏导你们内心风暴,陪伴你们健康成长的良师。所以,现在在青春期的你,应该更好的回报父母,而不是和父母作对,要知道,化蛹为蝶,成长终究是要承担的。”
表姑的一番话,使我又震撼又感动。是的,成长是需要承担的,就像石块下的草籽儿,终究要在重压之下顽强而又愉快地释放生命的能量,发芽,出土,挺立,迎着风雨沐浴着阳光。
“嘘!别吵她睡觉了。”月亮荡在空中,似挂不住的,隐隐约约往下掉,光芒比以往淡了不少,只剩一轮朦胧的影儿,也许她正闹着脾气,背了身去,远远避着太阳,像儿时幼稚的我同母亲生气的样子。我躺在床上,翻过身去,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那你就别叫我妈!”床边的母亲气得不再出声,只是轻轻的抽噎。身后那人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得不到我的回复,以为我睡了。等到屋子里再来了声响,应该是父亲回来了,没有过多的对话,只听见母亲压着声说:“嘘,别吵她睡了。”
长大了些,忙了点儿,连续几天不断的熬夜早起,着实有些累了,这样吵闹的环境居然也是迷迷糊糊的,脚步声叠着脚步声,吵闹声叠着背景音乐,混杂在一起,什么都听不清。忽然,“嘘,别吵,她睡了”,这声音穿过层层叠雾,进入到我的耳朵里,似春天的风,吹面不寒。母亲是知道我累的,心疼和担心都藏在她的丝丝银发里。
再长大就懂事了,家里多了一个小成员,母亲老得似乎更快了。一日,偶然发现一张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看着照片上那个充满青春活力的母亲,不禁潸然。“姐姐,你怎么哭了?”我没做声。只有我知道,若非亲眼看见母亲逞强压住的憔悴和疲惫,倒也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过了许久,玩具车上的儿童音乐把我拉回了现实。“嘘,别吵,妈妈睡了。”
月亮惯爱躲藏,母亲的爱意躲得倒是有些笨拙,躲在了话里,也不知道把尾巴藏起来。
那句话送了我无尽夏天的晚风。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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