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晚上看书的时候,一只飞蛾在我们寝室窗外盘旋,我用手敲了一下纱窗,想把飞蛾赶走,但它就当我们寝室是它的家一样,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管他呢,我可不想浪费看书的时间,继续看我的书。
过了一会了,潘乙尔又打开纱窗,想赶走飞蛾,结果成了帮倒忙,把飞蛾放进来了!
“潘乙尔,你在干什么?”
潘乙尔没有离我,继续看她的书。
“怎么了?”林嫣然问。
“潘乙尔把飞蛾放进来了。”
“在哪儿?”
“我这边的灯上面。”
林嫣然连忙跑过来,站在我床上仰望着灯。
“看见了吗?”
“看见了。”
“万一,它趁我们睡着,对我们下毒!”
“啊!”我吓得躲进了安全基地——被窝。
过了一两分钟,我才把头伸出来。
“消灭飞蛾!”我大声喊道,我准备好了军装——我把头钻进枕头套里,成了防毒面具,把手伸进校服,只穿了前面一半,成了防弹背心,系上浴巾,成了披风,再把校裤和毛衣系在一起,成了武器,最后,我登上了战场——行李箱。她们看了我的军装,都捧腹大笑。
比赛开始了,第一场:王一芯VS飞蛾。我甩出了“空中长绳”,正要打下去的一刹那,我突然想起飞蛾有毒,就因为这个念头,第一场比赛就草草收场了。
晚上,我一直用被子捂着身子睡觉,害怕飞蛾对我下毒。
第二天早上,潘乙尔突然说:
“王一芯把飞蛾放进来的!”
“不是我!”我说。
“就是你!”
第二场比赛又开始了:王一芯VS潘乙尔。
我们一直唇枪舌战,一时分不出胜负。
我感觉很委屈,这下我真成了一只“蛾”——“窦娥”!
蜈蚣找到飞蛾,说:“我们来场赛跑吧?”“好的呀。”飞蛾回答道。蜈蚣那么多脚一起发力,当然占了上风。渐渐地,飞蛾开始体力不支了,它想:看来得用了巧办法。它悄悄地张开翅膀飞了起来。虽然蜈蚣有很多脚,但是这样的情况下,不一会儿,还是被飞蛾甩在了后面。蜈蚣定睛一看,飞蛾竟然在飞,绝对是作弊!原来想耍它,现在反而被它耍了,蜈蚣气愤地想。
比赛毫无悬念,飞蛾赢了。可蜈蚣不服气,就提出再比算术。它们请来了布谷鸟做裁判。“二加三等于几?”“等于五!”飞蛾点着脚数了出来,心想:这太简单了!蜈蚣小声对布谷鸟说:“出一道十以上的。”布谷鸟点了点头。“九加二等于几?”这次,飞蛾看着自己的六条腿,手足无措了。等于七?还是八?或是九?“是十一!”蜈蚣自信地说。“对了!”布谷鸟大声说。最后当然是蜈蚣赢得了比赛。
蜈蚣非常高兴,有点得意忘形了。飞蛾输了比赛,恼羞成怒地扑到蜈蚣身上。蜈蚣立马反击,不小心把飞蛾的`翅膀咬伤了。
蜈蚣见了赶紧摘了一些路旁的三叶草,捣烂敷在飞蛾的伤口上。让飞蛾在像床一样的叶子上疗伤,还每天为她送来吃的。飞蛾很惭愧,对蜈蚣说:“对不起!蜈蚣大哥,我一时昏了头。”蜈蚣也意识到自己的过激行为,向飞蛾赔了礼。后来飞蛾的伤好了,还和蜈蚣成为了好朋友呢!
我是一只蛾,对,飞蛾。我一直想要摆脱这个事实。我想做一只美丽的蝴蝶。因为,她们拥有轻盈的舞步,以及合身的高贵礼服,还有人的驻足惊叹。我向往那一切,是的,蝴蝶所拥有的一切!“她们有什么好的?整天只会摆弄那身衣服!我们的衣服比她们的可爱多了。做一只知足的飞蛾吧,妹妹!“我的姐姐这样对我说。我点点头,将那一切深埋在心中。
我慢慢的长大。每天夜晚找寻吃的。可是,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厌恶黑夜了,它像一个魔鬼。可是,怎么会?黑夜明明是我出生的地方,就像我的母亲一样。我怎么会厌恶自己的母亲呢?有一天,一个小女孩拿着一只点燃的蜡烛从我睡觉的路灯下走过,我竟然克制不住自己,竟然想向那只蜡烛扑过去。如果不是姐姐拼命拉着我,我想我已经……“哎!这就是我们的.命呀,我们的内心对光明的渴望。我们家族生于黑暗,向往光明,便要死于光明。“姐姐叹息的对我说。
第二天晚上,姐姐便扑向了一只蜡烛。我没有哭泣,因为姐姐是笑着去的。飞蛾本也不是多泪的家庭。姐姐死后,我发现自己也越来越渴望那种灼热与刺眼的光亮。有几次,我徘徊在路灯边上,却又有些害怕!我的光明啊,请相信我吧,我一直都向往着你。即使那些人一直在嘲笑我们。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但我会一直向往着你,直到我不再犹豫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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