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卡开始热切地盼望着,他渴望看到爷爷来接他的身影,哪怕是一封信也好呀!他等了一天又一天,三天过去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凡卡终于等不下去了,决定冒险再给爷爷写一封信。
屋子外漫天风雪,寒气袭人。在这风雪交加的夜里,凡卡却穿得异常单薄,屋子里也只有一盏破旧的油灯。
老板刚一出门,凡卡就迫不及待地溜到前院,趁伙计们不注意,从老板古旧的立柜里拿出了一瓶布满灰尘的墨水,一枝笔尖生了锈的钢笔和从老板那偷来的一张揉皱了的白纸。他刚要落笔,却被一直在门后偷看的伙计们看到,他们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不一会儿,老板、老板娘冲进了凡卡的房间把凡卡拖到屋外。老板恶狠狠地盯着凡卡,随手拿来刚刚劈过的柴禾,向凡卡的身上狠命打去。每打一下,都留下了深深的血痕,柴禾里的刺都像针一样刺进了凡卡那幼小的身体里。凡卡用双手捂着凌乱的头发,委屈而又悲伤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用惊恐的眼神望着老板。
一顿毒打过后,凡卡被丢在了屋外的柴房边。他爬到墙角,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爷爷张开双臂向他走来,他幸福地扑到爷爷的怀里,任那无情的风雪把他塑成一尊洁白的雕像。
第二天清晨,一个陌生的叔叔用马车拉着他小小的尸体,把他埋在了深山里,上面竖起了一个小小的十字架,谁也不知道这十字架下埋的是什么人?那是一个渴望幸福的小男孩孤独的灵魂!
老板走了,伙计回过头来看凡卡,好像昏了过去,看着凡卡血淋淋的腿,伙计露出一丝微笑。心想:凡卡,再见了,谁叫你这么倒霉呢?说完,他便拖着凡卡走了。并不是去马棚的后门,而是去前门,去大街上……
伙计是这样想的,凡卡既然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活不了多久了!不如现在就将他仍在大街上,除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如果老板问起,就说他逃走了。伙计又看了看凡卡,冷笑道:“你这家伙,早该死了,就算你没有被冻死,老板老板娘也不会让你好过!”说完,便大步走去。
“爷爷、爷爷……”在凡卡颤抖的小嘴中不停吐露这两个字。
天渐渐亮了,凡卡以惊人的毅力活了过来,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老板老边娘早已等待着凡卡的醒来。还未等凡卡开口,老板这儿就说一巴掌。
“小子,居然敢偷懒不做工,不想活啦?”
老板娘也“发火”了,老板也“地震”了,这对恶夫恶妻将凡卡在一次毒打……
被老板拖回家后,凡卡忍痛干活,最后在地板上晕了过去。
老板看见凡卡躺在地板上,以为凡卡又在偷懒,变用脚狠狠的踹去,可凡卡还是没有醒来。老板想到过去对凡卡的虐来,担心凡卡死在自家,实在不吉利,变叫伙计把凡卡扔到街上,并且叫伙计对这件事情保密,可怜的凡卡又再一次被扔在街上……
“爷爷、爷爷”凡卡在迷糊中又梦见了爷爷,梦见爷爷将他从老板那儿接走,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梦见他再也不用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凡卡死了,幸好他是在梦中的幸福中死去……
凡卡把信交给邮差后,熟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老板将凡卡吵醒,凶狠狠地说:“凡卡,今天我要出去买东西,你在家里把地打扫干净,我回来要是发现一丁点灰尘,可饶不了你。”凡卡心想:哼!做就做,反正爷爷要来接我了,你这该死的恶狗早晚有一天是要遭到报应的。于是,凡卡很不情愿的说:“老板,您放心去吧,我会将家里打扫得很干净的。”老板听了,三分笑七分恨地说:“好,你就开始吧!”于是,凡卡拿起扫帚,仔仔细细地打扫起来。
中午,伙计来了,看见凡卡在扫地,就问:“小子!老板呢?”凡卡回答:“出去买东西了。” 伙计听了,凶恶地说:“你快去把老板的酒拿来给我喝,要是老板发现了,你就说是你自己做的,你如果说是我,我就打死你。”凡卡装做不在乎地说:“要打你就打吧,我真的不知道。”伙计听了,大发雷霆,一脚将凡卡踢倒在地,凡卡手里提着的垃圾也掉在了地上,凡卡边哭边喊:“伙计你打吧,等老板回来,我就把事实的真相给老板说,看老板怎么收拾你。”伙计见势不对,慌忙离开了,凡卡从地上爬起来,笑道:“哈哈,笨蛋!”下午老板回来了,看见地下一尘不染,心中有些高兴,对凡卡说:“干得不错,希望你每次都这样。”凡卡说:“我会的老板。”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可是凡卡却依然没有等到爷爷来接他,凡卡有些失望了,三年后,乡下捎信来,说爷爷已经去世了,凡卡彻底绝望了,在经历剧烈的打击后,凡卡决定要先讨得老板的欢心,然后才能慢慢摆脱困境。
十五年后,凡卡成了鞋店的老板,他根据在悲惨的童年里积累的经验,他不像原来他的老板那样对待员工,而是关心和体贴员工。
后来,凡卡成了一个出色的商人。
信寄出后,凡卡每天都会往门口看一看有没有邮差从这里经过,邮差的包里有没有爷爷给他写的信……
凡卡每天日思夜想,也常常发呆,常常被老板打。老板打过后,伙计们更是嚣张,他们常常去偷老板的东西又嫁祸于凡卡,说是凡卡偷的,老板就常常不给凡卡饭吃的;伙计们还叫一只大黄狗去追凡卡,凡卡被吓得上蹿下跳的,而伙计们个个都在笑凡卡;没有一个人愿意出面为凡卡说话,没有一个人愿意分点东西给凡卡吃,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凡卡……
多天以后,凡卡也不再去门口等着邮差来,渐渐的,他开始对生活感到绝望,觉得一切事物都是悲惨的,灰暗的……
有一天,老板他们又去做礼拜了,凡卡就萌生了再次给爷爷写信这个大胆的念头。凡卡急忙从老板的立柜里拿出一瓶墨水和笔尖生了锈的钢笔,在开始写信之前,凡卡跑到窗户边上,担心的望了望窗户外面,确定了老板他们已经走远了,他才开始写他的信,凡卡在信中提到了:
“爷爷,你快点救救我吧!我在这儿过着连狗都不如的日子,老板常不给我吃的,我常常挨着饿干活!爷爷,你快点来接我回家吧!”
凡卡这次信的内容非常的短,因为他怕老板突然回来。凡卡拿出邮票,用口水将邮票粘上,因为它没有别的了!
饭卡将心紧紧的攥在手里,生怕弄丢了,走到邮筒前,盯着这封信看了好一会儿,过了许久,他才将那封信小心翼翼的塞地邮筒里去。
回到铺子里,凡卡坐在过道上睡着了,而其还是微笑着的,也许,他又梦见爷爷了吧!可怜的凡卡!
"砰——”老板把门踢开,看到凡卡在一个角落里,正在睡觉,顿时火冒三丈,拿起一桶凉水往凡卡身上泼。凡卡睁开朦朦胧胧的睡眼,还以为是爷爷来接他来了,便大叫道:“爷爷!”“爷爷?谁是你爷爷,臭小子!趁我出门,到睡起觉来了,翅膀长硬了是吧,想飞出去了!老子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你!”凡卡这才知道,是狠毒的老板回来了。老板大喝:“伙计,拿我的皮带来。今天我真得好好教训这臭小子!”伙计们立刻呈上一条硬硬的皮带,老板双手紧紧捏住这条皮带,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他一步一步地向凡卡走来,凡卡的危险也将一步一步地逼近。凶神恶煞的老板一把将小凡卡按倒在地用皮带狠狠地抽凡卡。但他没有哭,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哭起来,老板下手会更重的,一旁的伙计非但不来帮帮凡卡,还嘲笑可怜的小凡卡:“瞧他那样儿,真是乡巴佬,不知天高地厚!”
过了几个月,伙计们知道了这件事,又开始想法子捉弄他,一天早上,凡卡正在给鞋匠工作,伙计们大声说着从他身边走过:“我们看见了一封信,不知是谁的?”凡卡意识到,可能是爷爷寄给他的信,马上转过头来,找伙计们要信。伙计们知道凡卡中计了,就一边把信放在胳膊下面,一边说:“难道就让你轻而一举地拿走?我们可没那么傻!”凡卡迫不急待地要看信,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说:“你们要干什么?我去做!”伙计们互相看了看,选出了一个代表,他说:“我们饿了,给我们弄几根黄瓜来!否则,这信就是我们啦!
天灰蒙蒙的,又阴又冷,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不久,就慢慢地下起小雨“万物好像都在为凡卡哭着......
午觉醒来,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一骨碌爬下炕,把羊喂了,把柴添好,突然想起昨天和小伙伴们约好,今天到江上戏水去。爸爸拔菜去了,而妈妈还在炕上睡午觉呢,我可以偷溜出去玩。于是,我把上衣一脱,直奔那条小江。
我才刚到那儿,小伙伴们已经在那儿等我了。“来来来,咱们今天快点儿开始吧,我待会儿还要去割羊草呢!”于是,随着一声令下,游戏开始了。阿妮一开始便对我来了个“下马威”,打来一阵又一阵的浪花。不过,我才不怕她呢。我往水下一潜,便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她的“攻击”,接着又悄悄地潜到了她的身边,开始“报仇”。我们拍着浪花,你把浪花拨过来,我把水浪拍过去,在一朵朵碎了的浪花后面,可以模模糊糊地看见一张张笑脸。我使劲地推着浪花,有时还偷偷潜到某个伙伴的身边,打他个措手不及,把他打得“‘江水’淋头”。我观察观察了小伙伴们,只见他们全被我打到了,只有我没被打过。我正得意着呢,却没料到,大家都一个一个地围了上来。他们要干什么?难道是自动送上门来,让我再泼他们一大堆水?只见他们竟然轮流对我泼水,向我发起了“围攻”。这下可惨了,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回去怎么向妈妈交代呢?不过,还是先躲过小伙伴们的“枪林弹雨”为好。我往下一潜,又溜之大吉。“哪里逃!”小伙伴们又一个个追了上来。追啊,追,我快憋不住了,怎么办?我想了想,拔了一根芦杆,塞进嘴里,只露出了一小截在水面上,就和电视里潜水员用的吸管差不多。为更省力些,我又悄悄地拐了个弯,跑到伙伴们的后面去了……
玩累了,我们躺在软软的芦苇丛里,靠在雪白雪白的苇絮上,休息了一会儿,又表演起了游泳。我最拿手的是蝶泳,就像蝴蝶一样摆动着双臂,向前游动。看看小刚的蛙泳,他的手部动作像一种舞蹈中的动作一样,双手合并从前面伸出,向两边散开,还蹬着两条腿,真像一只小青蛙从一片荷叶上跳到另一片荷叶上的动作啊!阿妞展示的是仰泳,看她躺在水面上的那种悠然自得的样子,还露出了小肚皮……快乐的笑声回荡在江上,我们追逐着,嬉戏着。瞧,那是谁呀,一下子跳进了水中,过了好久好久,才打破了平静的水面,从一圈波纹中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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