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不喜欢社交,她觉得一群人围在一起企图达成某种共识的行为很愚蠢,所有的人把时间花在了互相解释以及庆祝他们的意见相同上。她想要“纯粹”的表达,不是为了解释,不是为了讨好,不是为了炫耀——的纯粹的.表达。
但是最近她逐渐发现,这种表达一旦以语言文字为载体,就会化无限为有限,由于他人的注视而沦为自在,在物化中失去虚无的迷人本质。
因为语言是相当贫瘠的,语言之于思想就像太阳之于银河系,而更多的无法用语言来包裹的思想,恒河沙数,因为没有承载的容器而飘飘荡荡,永远处于混沌的迷雾之中,如同卢梭的纯蓝梦境。
这就是萨特所谓的“纯粹意识”,纯粹意识一旦被反思而对自我在场,就成为了自我意识并揭示了自我。
所以,对表达的放弃也意味着放弃对自我的探索。这就是金默最后想说的,她不想寻求什么自我,不想去搅动它,自我应该为了保持自己的纯粹而永远沉默,就像无知的处女应该永远保持她的纯洁。
而对于哲学的复述则不同,它像是一个有着自在的虚假外表的自为,它是实心的一切,也是飘渺的“乌有”,无论你怎么再现它,怎么注视它,怎么拨弄它,它都岿然不动,在冰冷的宇宙中央发着云母般的亮光。它包含至高的真善美,真理和秩序之美胜过世间所有的和爱情。
找到它的人不会再心系自我——你说要一面镜子看清你的脸,我让你看到了上帝的容颜。
赶走苍蝇,全家人终于能安稳地睡下了。不一会儿,我也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看,花园里百花齐放,芳香扑鼻。“嗡嗡嗡”飞来了一个小生灵,它的眼睛又大又圆,像两颗绿宝石,透明的翅膀像薄纱,六条腿上长满细细的毛。
我正想跟它打个招呼,没想到小东西先开口了:“小朋友,我就是上次被你赶出家门的`苍蝇,你还认识我吗?”
我疑惑地看着它:“你怎么会在花园里,不去自己的家——垃圾堆?”
苍蝇眨眨眼睛说:“你不知道吗?你们四周干净得没有一点垃圾,所以我们已经改行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吃什么呢?”
苍蝇自豪地说:“我们采集花粉后酿成花蜜吃,成了蜜蜂的好兄弟了!”
说完,它飞向最鲜艳的牡丹花,贪婪地吮吸着花蜜。看着改行了的苍蝇,我甜甜地笑了。
“涛涛,起床了!”妈妈轻轻地把我推醒。我边穿衣服边嘀咕:“怎么是个梦呢?要是苍蝇真的改行了,那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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