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喜欢钱,因为他认为有钱便有一切;而妈妈则要车子,但爸爸要还钱,没钱买车,爸爸只好到处去借车,妈妈则天天闹着要开车,仅仅是因为这样能更早一点到达老家;而我的爷爷则喜欢看电视,自从去年装了机顶盒,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几乎一有空就呆在电视机旁,不是火烧屁股的是绝对请不动他;奶奶则是一个实打实的农民,她一干农活,便忘了时间,常常是凌晨便起,深夜才归。有一次,因为她中午回来的晚,我们早已吃了午饭,她见餐桌上空空如也,便挠挠头,又摸摸肚子,心里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吃午饭,如果不是爸爸看见她,她可能就空着肚子去田里了。r
爸爸最怕没有生意做,对于他们这行人来说,没有活计就意味着没有钱赚,家里的生活也就会困难;妈妈最害怕没有车子,从城里到老家,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如果坐电瓶车,一遇上大雨就要穿雨披,搞不好还会被淋成落汤鸡,到时个个都躲在家里的被子里打着喷嚏,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爷爷最怕脏水淋到身上就和清理下水道的工人一样全身臭哄哄的。奶奶最怕洪水淹没庄稼,就没有收入,全家就没大米饭吃。
大人们原来和我们小孩一样啊!
——三毛
我上高中后,每晚都得上晚自修,回去得很晚。穿越黑暗的隧道,我远远看到母亲为我点亮的三盏灯—走廊上的、厨房里的、我卧室里的。灯远远地告诉我:那就是我的家,家里有人在等我回去。
习惯了,点亮了三盏灯的家。灯下有母亲帮我冲的一杯不加糖的果汁和一块很小的点心。用完了理所当然的一切,走进父母的卧室,章出第二天要穿的外套。听着母亲轻微均匀的呼吸声,带着一份安然走了出去。
有个自修前没有回去的晚上,自修后我像往常一样跨进了家门,没有因为家中灯界通明而不安。走进客厅,看到父母相对而坐,眼中蓄着按捺不住的焦急和企盼。看到我,那个让他们担心让他们焦急又让他们生气的我,安然无恙地回到家时,他们生气了。急躁的\'父亲猛地站了起来,想要说些什么,话却被一份喜悦挡了回去。先发话的是母亲。“今晚自修前怎么没回来?”“自行车没气了。”“你不能到车行打一下气吗?”“车行离学校很远,上自修要迟到的,所以就……”“那为什么不打电话回家?”“忘了!”“忘了?……忘了!”“对,忘了!”“好轻松的忘了,你知不知道家里有人在等你,等你回来。你知不知道有人在家为你一个‘忘了’而担心?你!一个忘了,真轻松……”“……对不起,下次不忘总可以了吧。”我把一句赌气似的承诺留给了父母亲和满客厅的灯光,带着一点点愧疚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那一晚,三盏灯忘了被熄掉……
从那以后,母亲同往常一样点三盏灯—走廊里的、厨房里的、我卧室里的。我同从前一样用完不加糖的果汁和一块很小的点心后,走进父母的卧室,取出第二天要穿的外套。母亲轻微的呼吸声伴我走出他们的卧室,心里却总漾起一种说不清的感激。
那个晚上,母亲因阑尾疼而去医院挂了急诊。一个人回到家,有灯亮着但不是三盏,桌上也有一杯果汁,可那已加过了糖。不知不觉中一份不安由此而生。等待中的心情坏到了极点。焦急、烦躁、不安伴着一切坏的设想而来。点灯吧,像母亲为我点灯一样——一盏走廊上的,一盏厨房里的,一盏卧室里的。“但愿一切都好”,我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三盏灯伴着我慢慢睡着了,醒来时母亲也已睡了。父亲说:“昨晚给你关灯的时候,看到你笑了。”事后父亲又把这事告诉了母亲。母亲也笑了,并说:“女儿长大了,会为别人点灯了。有灯亮着,我就知道乖女儿在家等我。”
放学后,我高高兴兴地回家,可是刚进小区,就看到一幕幕令人心痛的场景。一棵棵小树都被栓着绳子,而绳子上则挂满了床单被套,五颜六色,有的绳子上搭着厚厚的被子,绳子都不堪重负弯曲着腰。我似乎看到小树哭丧着脸,耷拉着脑袋。我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原本轻快地脚步变得沉重起来。再一抬头,竟然看到有人直接把小孩子的衣服晾在一棵小树的枝叉上。“这棵小树的树干还没有我的胳膊粗呢”我心里这么想着,鼻子有点酸酸,眼泪在眼眶打转转……还有两天就是植树节了,这样的风景实在让我感到悲哀,为什么大人们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小树的忧伤,看不见小树的哭泣,小树也有他的喜怒哀乐,小树也有他的尊严啊!
人们啊,小树也有生命的!可不可以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树木,让这些树木也可以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快快乐乐地生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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