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秋季,我在龙文教育补习。每周六、周日早晨八点,是我开始补习的时间,但我总认为补习不是在学校上课,便无所谓地对待,因此经常迟到。开始,妈 妈还比较耐心地提醒我,终于有一天,妈 妈歇斯底里地发作了。
那天,我起床后在看电视,奶奶在客厅里不住地催我到龙文,我当作耳边风。奶奶的声音吵醒了妈 妈,妈 妈气冲冲地从卧室里走出来,骂我道:&ldqu;现在是小学毕业班了,你一点儿也不紧张,赶快去龙文!&rdqu;我被骂得个狗血淋头,怏怏不乐地下楼了。
我漫不经心地到了龙文,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去。这时,一阵扫地声掠过我的耳旁,一个穿橙色工作服的清洁工扫地已经扫到了我的脚下。我赶紧闪到一边,生怕他的扫帚会碰到我那双崭新的蓝色运动鞋。
清洁工对我歉意地微笑了一下,就是这一微笑,引起我对他的注意。只见他低下头,继续扫地。昨晚路人扔下的可乐瓶、纸巾、塑料袋等,都被他的扫帚往前赶。身后留下了干净整洁的地面。扫到垃圾筒旁,把垃圾撮进畚斗,再倒进垃圾筒。
然后,他又躬下腰,把盛满垃圾的垃圾筒用双手紧握,吸一口气,把沉重的垃圾筒里的垃圾吃力地倒进了垃圾车。他见我在注意地看他的动作,便朝我又憨厚地笑了一下。这一笑,也让我的嘴巴咧开,礼貌地也对他笑了一下。这下子,我豁然开朗,自己的任性,没有听妈 妈的话,是多么地不应该。妈 妈给我提供了优裕的生活环境,还拿出开服装店辛苦赚的钱让我补习,我却没有珍惜。一个清洁工一大早就在工作,却能够朝我这样一个陌生人灿烂地微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清洁工的.三轮垃圾车已经装满了垃圾,他要骑上三轮车远去倒垃圾了。此时,老师从大厅走出来喊我进去上课,我赶紧把他的手机拿过来,对着刚骑上车的清洁工的背影按下了照相机的按键;一个戴着橙色帽、穿着橙色服的清洁工,迎着清晨的阳光,正蹬着三轮车,向太阳升起的方向前行……
以后,每当早起来龙文补习而心浮气躁时,我都会看一下这张相片,一个普通的清洁工正在辛勤地工作,带给这座城市美丽舒适的环境,作为学生,我也应该努力完成自己的学业,不让妈 妈生气,要让妈 妈以我为荣。
最在意的,莫过于最珍贵的。最珍贵的,莫过于友谊。友谊的小船,占据重要的地位,比金子还珍贵!
上了初中,有了新的一切。老师,同学,环境等。原先的老同学,经常一起说说笑笑的,到了毕业,也不舍的分开。
岁月不饶人,我们终究还是要踏上初中这块里程碑,不同的学校、不同的距离、不同的方式。成了我们见面的难题。
放假的两天,老师也“趁人之危”,大量的作业,迎面而来,老同学们也只有通过互联网,“见”个面,聊会儿天。真正的见面,也渐渐的成为了神话。
哪怕是有缘在路上相遇,也说不上几句,我们奔着不同的目标,言语好像也少了很多。
短暂的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初中的后的第一次约定,定格在了一个暑假的一天。由于寒假,大家要各奔东西,回老家探亲,加上时间不长,所以被否定了。
时间过的很快,曾经在一起的三个老同学,终于聚集在了一起,这次我们奔着相同的目标,在一起谈天说地。
记得,在公交车上向远处看到一道不错的风景。不禁联想到了书中的古诗,不经意间的念了出来。
在没有任何条件下,我的老同学也跟着节奏,忽快忽慢。仿佛又回到了小学时光的一个早晨,全班端端正正的坐在教室里,拿起课本。奶声奶气的读着并不太懂的课文。阳光照在教室,显得那样和睦。
光阴似箭,几年后的我们,再次聚在了一起。第一站是探望母校,结果却看到的是一片一片的废墟,不禁有些愧疚。曾经培育我们六年的母校,如今却变得如此难堪。曾经叱咤风云,现在却静悄悄的“离开”了。
母校未在!心却在!索性哪儿也不去了,一起到街边破例买了很多辣条,边走边吃。一边踩着冷冰冰的砖块,一边回想暖洋洋的师生情。
这份友谊是互相的,既有我对母校老师的友谊和同学的友谊,还包括我对这个熟悉地方的友谊。
虽然我不知道这友谊的份量,但是我认为这是无法恒量的。
我的泪依然在流,没有了哀伤没有了悲痛;在这个感伤的五月,感动包容的感触,感念,感知与感佩的心灵的泉,像五月的雨花绽放,轻轻打湿陌生的、一位祖母的相片。
汶川倒下的时候,我遥望我的西南,在我的前后我的左右我结识了无数陌生的脸孔,泥泞中的迷彩,危楼下的橙红,瓦砾中的白衣和一身素装的中国百姓。
我的相册骤然变厚,多少次闪动的快门,刻录我的祖国我的山村我的乡邻;一位蹒跚而来的、九十五岁的老奶奶,在我的邯郸伫立。Grandmother,我亲爱的、陌生的祖母,你在盼顾着哪个儿孙?
你手里的五星红旗,璀璨着耀眼的光亮。镌刻了太多沧桑的手,在青春的岁月,也曾拿过红色的旗。在当年古朴的村头路口,迎送自己的'队伍,自己的亲人;他们是你的兄弟姐妹,你的父老乡亲和你最珍爱的人。你在风中的路口,也这样等候,守望着凯旋的归途。
那些无尽的担忧与牵挂,让你等得太久,从一个世纪又等到一个世纪,你还在等。也不知道前方的孩子们怎么样了,一万次的,在心里你对自己说,就这样等下去。后来的队伍里有了自己的儿孙,牵挂一生,你在心里祈祷,一辈子。
我的泪在流,依然在流,已没有创痛,已没有哀愁。
小车九十五岁的主人说:我出来卖这些东西,我不是为了钱,只为了行走,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灾难伤害了我们许多,灾难也让我们懂了许多;灾难让我们痛,让我们坚强。
我的泪依然在流。
如果这心灵的泉是黑色,我想为你染染头发,Grandmother,岁月蹉跎,让你不再苍老于这等候的街头。
如果这心灵的泉是红色,就让它幻化成旗子与花朵,幻化成母爱的慈祥,点燃古老而年轻的篝火,温暖并照亮生命的前方与后方。
如果这心灵的泉没有颜色,就让它结晶成最透明的镜片吧,Grandmother,好让你看清藏在柜底的新鞋子的针脚,抚摩着它们,计算前方勇士的归程;好让你看清,再看清些,房梁一直垂向门楣的千纸鹤,默念着它们的纷飞与驻留,为那些走进天堂和依然在焦土上行走、搭救更多生命的孩子们……
我的泪依然在流,像五月的雨,在安详的街头,安详的心底和安详的旷野,让我为他们祷告和祈福吧!
时光茬苒,再次翻开它,记忆的存档,捏着略有褶皱的边角,一页一页,记录着我的点点滴滴。果然,当那张照片拓印在视网膜上时还是不能微笑着去面对,是爷爷的面孔,唯一的一张... 旖旎的'面靥。仍就和蔼可亲,两年多未曾见面的亲人,在颤动的心里,是无限的孤独和落寞。
当年残存的记忆渐渐浮现,当年的我也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当年初绽的樱花是那样美丽动人,而曾经的爷爷却显得苍老无力。那天,春意盎然,我牵着爷爷枯瘦若树皮般干燥的手,踏着脚下的青石板路,来到那个充满温馨的地方——樱花林。粉色与白色交织的波浪拥簇着我俩,占满了视野,占满了好奇心。我调皮地在爷爷身边打着转儿,开着属于自己的玩笑。一切,回归到过去的美好。
爷爷把拐杖放在一边,坐在一颗樱花树下的木质长椅上,影影绰绰的阳光洒在他米白的衬衣上,留下点点光斑。我倚着爷爷,望着他略有些焕散的眼神,爷爷,你给我讲故事好吗?我轻轻地开口,爷爷先是一愣,继而嘴角掀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好,爷爷给你讲。沙哑的声线里*不住年迈,但依旧动听,两鬓花白的发丝在阳光下镀着金色的光泽,樱花,落在指间,轻轻滑下,爷爷开始了他绘声绘色的讲述我的心里漾起一种别样的滋味,仿佛是饮了一口加了蜜糖的热奶茶,那么甜蜜,那般温暖,樱花树上绽放的粉红笑脸纵情地在春日暖阳里生长,参差花叶掩映着一老一少的剪影,爽朗的笑声充盈在林中,散发着炫烂的光彩
余晖染红半透明的天空,轻合相册,眸中雾气氤氲了双眼。曾经的一切美好,现在犹如梦境,难以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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