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留痕,不经历风雨,怎见彩虹?
——题记
人生正是在面对和战胜挫折的过程中成长起来的。在人生路上,留下一步步坚实的脚印,才能体现出人生的价值,这是我和父亲一起走泥路时的启示。
当竞赛成绩后,我得知名落孙山,心情就犹如当时的天气,阴阴沉沉,被一层阴霾笼罩着,久久平静。
回到家后,吃过晚饭,父亲见我垂头丧气的样子,便说带我到家后的田野走走。我无精打采地答应了。刚刚下完雨,空气清新,周围的稻穗和山峦经历了风雨的洗礼,显得生机勃发。我望着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这时,父亲说:“你能找到走来时的脚印吗?”我低下头望着地,很快就找到了,并指着给父亲看。父亲又问:“在平时天气晴朗的时候,你能找到脚印吗?”我马上回答,父亲问我为。我说道:“下了雨,土地变得泥泞,留下了痕迹。”父亲边走边说:“这不正像是人生吗!”“人生?”我猛地醒悟,是啊,经历了风雨的洗礼,才能在人生之路留下痕迹,才能人生的价值。我望着父亲踏下的个坚定的脚步,仔细地思考着这过程中收获的智慧。
挫折是人生路上的风雨,经历风雨的洗礼,才能留下生命的痕迹,才能生命的价值,才能书写生命的意义。
我振作了,我充满斗志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与父亲走泥路时收获的智慧,我将踏出个展示价值的脚印,用我的行动为书写一条之路。
不知妈妈又是从哪张可恶报纸上看到,说吃枸杞芽对视力有帮助。于是家里又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了一阵“枸杞热”。
这东西要是什么一般菜嘛倒也没什么,可是那苦劲简直和黄连一模一样;这东西要是可以放点糖嘛倒也没什么,可是妈妈却说不加糖效果才好;这东西要是偶尔吃一次嘛倒也没什么,可是妈妈又说了,要像吃药一样日日吃,月月吃,年年吃!
早上一碗枸杞芽面,中午一碗枸杞芽汤,晚上一碗炒枸杞芽,我越吃越恶心,一见到枸杞芽,就想上去把它踩个稀巴烂。
今天,妈妈又陪我吃枸杞芽了,而且吃得比我还多,看着她那吃得津津有味样子,我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爱这东西?”妈妈拧着眉毛,使劲咽下一口,然后猛扒了一口饭说:“我才不爱吃呢!”我更加不解了,忙问:“你不爱吃,还吃得这么带劲?”“只不过怕我不以身作则,你要提意见而已。”妈妈信口说道。
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闭上了嘴,良久才说:“吃枸杞芽好处很多,这点苦算什么,我才不怕呢”!说完她又夹起一大筷枸杞芽塞进嘴里,这时她眉毛没有皱,脸上甚至还露出丝丝笑容,仿佛在品尝人间最美味食物。我愣住了,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便什么都明白了。
我夹起一大筷枸杞芽,咀嚼着,品尝着这苦苦味道,这母爱味道。
那时姥姥会做许多好吃的“稀奇”。也曾一度以为姥姥一定看过许多菜谱。不然怎么每天给我不重样的美食?
最喜欢四五月份,每当这时我家里的洋槐花便开了。听姥姥说,在我出生之前,那两颗槐树就在那儿了。到了四五月份,槐花开了,乳白色的槐花挂在枝头,像一串串小巧玲珑的风铃,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有的绽开笑脸,好似一只只蝴蝶展开翅膀;有的还是花苞,像一盏盏小灯笼;有的只开了一半,仿佛羞涩的少女在微风中频频点头。槐花的香味在远处是闻不到的,只有凑近了才会觉得香味扑鼻。
小时,我每在这个时候都会和姥姥一起来采槐花。槐花枝干有刺,一般都是姥姥采,我在旁边看着。见姥姥在地上随便捡起一根树枝,左手拿着树枝,用树枝勾住树干,用力往下拉,槐树吱吱响,许多槐花掉落下来,仿佛下了一场雪。姥姥见槐树枝向下了,右手立马就抓住了它。再把树枝放在地上,两只手开始把槐花一点一点摘下来。我看姥姥摘花,我也学着摘。我从低处开始摘,可是一不小心我被槐刺给刺到了,疼得我哇哇大哭,姥姥赶紧跑来,照顾我。后来才知道姥姥的手已经被刺破几个小口子了……
和姥姥相处的日子总是快乐而短暂的。姥姥和我摘完花已近黄昏。在溪边,溪水像一幅被丹砂浸染的水墨画,天边的云彩羞红了脸。姥姥洗着槐花,溪水被拨动着,泛起层层涟漪。夕阳西下,我蹲在溪边,问着姥姥洗槐花干什么,她笑着说,做槐花饼,不知为何,我从姥姥的眼里看见了一丝泪花。也是那年姥姥离世了,我再也吃不到她亲手做的槐花饼。
这些年每到槐花季,就会想到姥姥那和蔼的笑脸,和那垂涎欲滴的槐花饼。多年以后,再次回的家乡,看到门前的槐花树,仿佛有两个人,在摘槐花,有说有笑。天色已近黄昏,槐花饼的气味似乎近在鼻息。
古青色的石板上爬满朵朵青苔,幽幽地散发出些许凉意。偶有一抹阳光射入,迸碎了一地的苍凉。零碎的阶石里,有我走过的足迹;层层落叶里,写满了我的成长。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当当我埋头奋笔疾书之时,一句歌谣飘入耳边。仅仅一句,就勾起了我的记忆,顿时,眼眶蒙上了一层温热的.水雾……
“外婆,这吹衣服的棒子好重哦!”我嘟起嘴巴,对外婆埋怨道,“臭外婆,我不想拿。”外婆听罢,慈爱的对我说:“乖,外婆需要你帮忙啊!”说完便溺爱地揉了一下我的头发。我听了外婆的话,便十分得意——我现在不是小屁孩了,可以帮外婆做事了!
外婆粗糙的大手包裹着我小小的手,走向洗衣河。正在洗衣河的大娘看见我帮外婆拿东西,便夸外婆:“哎呦,阿金啊,你外孙女好乖啊!阿金,有福气哦!”我听了,就在心里偷乐。外婆看透了我的心思,轻轻的拍了我的头,笑着说:“这有什么乐呵的?要在管理好自己的事的基础上再帮住别人,这样才是最棒的!”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别看外婆对我十分溺爱,其实,我做错了事,她也会惩罚我。
那个夏天,狗蛋他家的西瓜熟了,我的心就痒痒了,便决定去偷西瓜。
我偷偷摸摸地爬进西瓜地,左瞧右瞧,见旁边没人,便敲了敲西瓜,便抱起一个最好的拔腿就跑。今天的运气格外的好啊!
我抱着西瓜跑回家里,刚进门我就叫外婆,让她来吃西瓜。我以为外婆见了会表扬我,没想到,她一见到这个西瓜,便铁青着脸说:“西瓜哪来的?”“在狗蛋他家……在狗蛋他家玩,狗蛋送的!”我慌张地回答。“是么?狗蛋送的?我得去问问看!”外婆起身,佯装要出去,我连忙说:“别!是…是…是我偷来的。”“你说出来就好,走,去给狗蛋他家长道歉。”
到了狗蛋家,我向他们道了歉,而他的爸爸也没说我,还说要把那个西瓜送给我!“不行,她犯了错误,不能把西瓜给她。得让她知道犯错了就要受到惩罚。”外婆厉声道。“那,那就让她帮我守西瓜地吧。”“好。”我接受了任务,我并不怪外婆,因为,我明白我错了!
就那样,我为狗蛋他爸守了一个星期的地。外婆对我说:“做人要诚实,不能撒谎,不能偷东西,而且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英子,你要永远记住我说的话!”是的,我会永远记住的。
和外婆在一起的日子是短暂的,我六岁那年,妈妈把我接走了。那天,我和外婆都哭了,我舍不得外婆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分开以后,只有在节假日才能回去看外婆,现在来了离外婆很远的地方,我们见得更少了。
外婆,我想你……
“嘀——”一声汽车鸣笛声把我唤醒,摸摸我的脸,好湿啊。
看向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吞吐着城市的繁华,灯红酒绿,车如流水,喧嚣压抑,全然没有外婆那个村子的淳朴及安静……
放下手中的笔,盯着本子看,渐渐地出现了幻觉,我好像看到了外婆,看着看着,我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梦好甜哦——我回到了当初和外婆在一起的日子。
我只记得其中的一次。冬天了,也或许是在青黄不接的春天。很冷,七十六、七岁的爷爷拄着拐杖,也是打狗棒,背一个布袋,带着四五岁的我,从后河沟的窑洞出发,到四五里外的铁疙蛋海子或下红土湾去。我当时不知道四五里是多少,只觉得路很长,很长。进了村,推开人家的房门,爷爷就说,“可怜可怜,帮助点儿哇。”于是人家就或多或少给点面或者窝头、半个馒头什么的。接着到另一户人家,爷爷还是重复那句话,“可怜可怜,帮助点儿哇。”接了人家的东西再到下一家去。
这一天,我和爷爷很快要了半袋子吃的,再多了爷爷也背不动了。回到家,我高高兴兴跑在前面,跑到奶奶跟前,“奶奶!奶奶!看,我们要回来了,还有馒头!”奶奶哭了。我当时不知道奶奶为什么要哭,要回这么多吃的东西奶奶为什么会哭呢。奶奶抱起我,摸着我的头,“猫儿子!猫儿子!”哭得更厉害了。自那以后,我就害怕看见奶奶哭。
七岁那年,我上学了。家里人都忌讳我说起这件事,也不许我跟外人说。于是,这件事也就在我心里埋藏了近四十年。我成家之后,有时妻子和我吵架,有几次骂我“讨吃人家出生”的时候,我便无话了。其实她也不知道我是真的讨吃人家出生。这时候,我的思想便回到了和爷爷讨吃要饭的童年那难忘的记忆中去了,妻子接下来说什么,我都听不见了。我的思想回到了我难忘的'后河沟去了。
后河沟是一条季节性小河,很短,水很清,发源地是距此六七里外西南方向的几座小山头,每年夏秋雨季到来的时候,山水流过,渐渐就形成了这条二十多米左右宽的小河。河的阳面,就是北面,据河五十多米远,是一处红泥土高坡,红土层是立土层,打洞不易塌方,所以爷爷奶奶和村子里的乡亲们就在此挖了十几间窑洞,安了七八户人家。这种窑洞当地人们管它叫“崖(读若挨)打窑”。我家有两间窑洞,还是套间。东边的一间直直打进去有四五米深,高有一米七八,宽有近三米,面朝南开着的是门,也同时是窗户,进去就是一盘土炕,最里边是锅台。西边的一间比东边这一间要小一些,紧挨着东边这间,中间大约有一米多宽一堵墙,爷爷从中间挖了一个“小门”,仅够一个人钻进去。这一间只有这一个门,南边挖了个小窗户可以照亮。这是父亲和母亲的新房,也就是洞房。我在到了不惑之年后猜想,这才是真正的“洞房”吧。我就是在这个洞房里诞生的,我在这里度过了快乐和幸福的童年!
我还能记得的,我家门前沟里头,有一口水井,这口水井除了供全村人和牲口吃水外,还能浇地。村民在井的周围种上各式各样的蔬菜,有白菜,有韭菜,有豆角,大蒜,大葱,葫芦等等。给小白菜间苗和压葫芦的时候我们就能吃上新鲜的蔬菜了。间出来的小白菜苗子和葫芦花奶奶就拿回家,洗干净,用盐一拌,等水分去掉一部分,再放点自家酿造的醋,自家炝烧的野韭菜花油或者沙葱花油(也叫蚱蜢花),这顿饭就有菜了,这顿饭就有滋有味,美极了!
沟里头菜也绿了,花也开了,蝴蝶和蜻蜓也飞来了,连麻雀和乌鸦和一些别的鸟也跟着热闹起来了,(我们把乌鸦叫“黑老娃”,)乌鸦在河槽中间的一片大杨树林中筑巢,麻雀在崖头的缝隙间筑巢,别的鸟的巢孩子一般找不到,树上的鸟巢和崖头上的鸟窝也上不去,抓蝴蝶和蜻蜓是可以的。中午阳光照下来,暖暖的,跟在蝴蝶的后面,在菜地里,等着蝴蝶落稳了,两个指头一捏,有时就捏一个,有红的,有黄的,有花的,各式各样的蝴蝶真好看!
夜幕降临,窑洞里的人们有圈羊的,有喂猪的,咩咩的羊叫声,唠唠唠的叫猪声,还有赶着鸡上架的声音,狗是不栓的,自管汪汪汪,村里的人都认识,不会咬人的,从东家串到西家,摇着尾巴再串回去。袅袅的烟雾轻轻飘去,这是人们做饭了。一家人围坐土炕上,点上油灯,团团圆圆吃着自己生产的东西,其乐融融。饭后,人们就围着全村唯一的一个磨盘,大人们谈些什么不知道,大一点的孩子们就捉迷藏、踢毛键、打钢,小一点的孩子就耍土,玩尿泥。清新的空气伴着宁静的夜色,给这里的人们提供了繁衍生息的广阔空间。天渐渐黑了,人们便陆陆续续回家休息。夜也就这样在宁静中陪伴着窑洞里的人们睡去了。
童年的生活也培养了我日后的“乞丐情缘”。我后来有幸“结识”了两个大乞丐——清朝将军金运昌和左联作家尹庚。我也和很多底层贫苦的农牧民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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