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过放学铃了,只有我们班还在拖堂。这时,程老师公布了一件事情:区教育局第一次在我们班组织公开教学,发给我们的讲义——俄国作家契科夫写的《凡卡》就是要上的课文。
当程老师要求几个同学在那天按顺序朗读时,我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我真想念一段,哪怕是几行字的那么一小段,我准能念好。但是程老师对我说:“你的嗓子沙哑得厉害,念不好!”我很沮丧。
在回家的路上,路过小树林时,我咽了一口唾沫后大声地念了起来。凡卡和我的遭遇多么相似啊!凡卡给他爷爷的信中提到的“奥尔迦”让我想起了我的爷爷和好朋友妮儿。我甚至能感受到凡卡写信时的心情。
我的声音是不好听。但是,嗓子沙哑的人就只能在树林林读喜欢的课文吗?我难受极了。
当程老师让同学们留下来“过关”时,我忍不住爬在窗户外面听。(
轮到赵小桢读时,她读得奶声奶气,根本不像穷孩子凡卡在恳求和哭泣,凡卡绝不应该有这样的腔调。
我大叫出来:“不对!”这让她们都说我在嫉妒。我气得要命,我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
“好吧,谁爱怎么读就怎么读,我不管了。”我委屈地想着离开了。
公开课上,到赵小桢念的时候,她却怎么也不肯抬起头来,程老师脸色苍白,我很想把心里憋了很久的感情痛快地吐出来。我咬紧了嘴唇,郑重举起右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程老师,程老师扫视了全班,最终点了声音沙哑的我。
我声情并茂地朗读了课文而且流泪了,不知不觉我已经把其他同学的那段也读了。我停下来,大家都很专心地听。安静的教室,只有赵小桢的抽泣声。程老师在我坐下后用发颤地声音对我说,“李京京,请你……把课文全部读完吧!”
我又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这个小小的可怜的凡卡,不知不觉把我的魂都带走了。放学后,我一定写一封像凡卡写给他爷爷的信一般长的信寄给我乡下的爷爷,我知道爷爷的地址。
你虽然是个留着长发的女孩,但却常常对着镜子,想像以前自己那男孩式短发的模样。于是乎,你想起了那心口如一的童心。
那时,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在草地上和蝴蝶追逐;你也可以坐在爸爸的腿上,楼着他的脖子又唱又疯。
你曾一度说,“我不愿长大”。可是日子却一如既往地从身边流过。
你已经是个初二年级的学生,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肩负着沉重的学习担子,背负着老师、家长寄子的莫大希望。身边常有人抱怨生活的平淡无味,抱怨着长案们的不理解。而在你的心中,一切都是七彩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如同一挂永远不落的彩虹。你,十三四岁,都说是花蓄般的年华,真的还小。对于同伴们的那些哀叹,你总是疑惑地望着他们,不懂得他们哪来那么多的伤感。那时的你,是真正的“少年不识愁滋味”。
你不想刻意地让自己变成什么样,因为你追求自然,望着蓝天、白云,你总是向往那里。你年轻的梦,无时不在演示。你爱落日的晚岌,那柔和的光落在透明的玻璃上,像是跳跃的音符。你总是说:这个世界太美好。
然而,哪里的天空不下雨,成长的经历中又怎么会没有失败和挫折。你也曾为并不代表一切的分数掉过眼泪;你也曾埋怨沉重的学习压力。种种不如意,常常吹动你的身影;有一点儿惆怅,一点儿寂寞,一点儿失望,伴着淡淡的忧愁涌上了你的心头,你又怎么会为此而消沉呢?你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今后的道路还很长远。会有坦荡的大道,也有崎岖的小路,终究需要靠自己的勇气走下去,于是你便学着深沉,面对现实。
无奈,你敏锐的目光发觉世问除了美与善外,还有丑与恶。真的,你不愿意染上虚伪这种病毒,因为你怕这病毒使自己心中世界的美好与纯洁扭曲。可是,许多时候,你会一边伤心,一边埋怨自己太幼稚,把一切想得太好。你渐渐懂得“世界太大,我太小,很多东西太复杂,不是我能理解的”。于是你更渴望那飘云,那超然独处的云朵,你渴望永远保持自己心中的一片净土。
你深深地记得有位挚友说过,青春是一枚青橄揽,辛涩中浸透了甜味;甜味中漫透了艰辛。我不会畏惧坎坷,因为我心向着光明、幸福。
站在空旷的原野上,可以倾听一个富于幻想,富有激情的女孩成长的故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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