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始终静静地坐在矮屋前的石梯上,始终微笑地看着过往的人们向他们问候着,却始终收获着旁人的冷言冷语和那双双奇怪的眼神……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用“疯老太太”湮没了老人的姓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开始以消遣老人为开心的热点话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人们习惯用老人来吓唬爱吵闹的孩子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匾额如此冷漠无情……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因为他们自己也忘记了是为什么……
儿时,看着老人安静的坐着,向那些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人们搭讪着总会有些心有余悸,然后自己也灰溜溜的“逃走”,只留下老人那双让人读不懂的眼睛。大人们都说老人那时造了孽,儿子不成器,现在终遭报应了!
我现在尚且不能参透这因果,何况那时还小。只是说的人多了,也就听得多了,就没有人会花时间探讨了。偶尔会听见大人们训斥孩子:“你再闹,我让疯老太太把你领去”,然后,孩子便会消停了。
母亲还算是有涵养的,从不允许我们这样叫老人,按辈分还得叫她一声太奶奶每次路过矮屋子前,她总是对我笑着,偶尔说上两句话:“上学了?”“放学了?”起初还是有点害怕,但出于礼貌还是点头应付一下。后来,或许是熟悉了,感觉老人并无恶意,也就慢慢熟识了。
每次路过都会与她谈上几句,她有时也会问我学校里有趣的事,我也很乐意说,因为父母大多时候都很忙,没时间听我谈着那些“无聊”的话题。有时间的话,他们宁愿看看电视,或是早早的睡下了。
刚开始的时候母亲还会叮嘱一下我少与老人说话,可后来也不予理会了。童年就这样不知觉的溜走了,我告别了那条小路,也告别了路过小屋的机会。在另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我偶尔也会怀念那小屋,那老人,但那毕竟只是偶尔。
有一次回家,偶然路过矮屋子门前,又看见老人,她还是那样静静的坐在石阶上……人们还是以那样的眼神打量着她……隐约听见她说:“很久没见那孩子了,别人都管我叫疯老太太,别的.孩子见了我也就只会躲得远远的,或是用石子扔我,只有她不会,也只有她会叫我一声太奶奶了”。一时间,我突然觉得有一点可悲,老人真的很容易满足,可是人们呢?连那么一点同情心都吝啬,连那么一声问候都不肯施舍……我向前走了过去,硬是挤出牵强的笑容:“太奶奶,我回来了,吃过饭了么?”她笑着打量我,没有说话……
我回学校的时候,她依旧坐在那里,那样子那矮小,等我走离很远的时候,隐约听到一个声音“放学了就早点回来,在学校被人欺负的时候记得回家”……
或许,人就是这样吧!总是吝啬着,自私着,冷漠着。他们总是让别人活在自己眼里,然后自己躲到别人眼里小心翼翼的活着!又有几个人能像老人一样坦然的活着?不管外界的是非,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们总是珍藏着自己的同情心,不肯给别人一点施舍,殊不知,我们只要施舍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别人就会感激不尽……
多年以后,坐在矮屋前忍受着别人冷嘲热讽的该会是我们吧?只是怕到时我们不会有老人这样的胸襟了!
夏天真是太热了。晚饭的时候,爸爸打电话来问我们晚上要不要去游泳,我听了开心地大叫到:“当然要去喽,爸爸,你早点来接我们吧!”
终于挨到了爸爸来接我们了。一到游泳馆,我就匆匆换好泳裤,迫不及待地冲向泳池。呀!人真是太多了,远远望去好像无数彩色汤圆在大水锅里翻滚。
“扑通”一声,我纵身一跃就跳了水中。别看我黑黑瘦瘦的,在游泳池里我可像一条调皮的小鱼哦。我一会儿自由泳、一会儿蛙泳、一会儿我会钻进水里、一会儿又突然跃出水面把爸爸吓一跳。忽然,一阵水花向我泼来,一下子我都睁不开眼睛了。“谁呀,太不文明了吧?”我转身正想发火。啊哦!原来是妈妈和樱子妹妹逗我玩,还哈哈大笑着。我一见,假装“火冒三丈”,趁机奉还了一个“排山倒海”,把水泼过去一大片,泼的妈妈和樱子妹妹毫无还手之力。正当我得意之时,又一阵水花落在我头上,原来是爸爸也来助阵了。看来我是孤军奋战了,打不过我溜还不行吗?俗话说:走为上策。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身体统统隐在了水底。看起来,我好像是认输了,其实我打起了歪脑筋——打“水底战”,把不会游泳的妈妈拖进水。趁妈妈不注意,我一把抓住妈妈的脚,直往水里拖。妈妈一个趔趄,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我听了,忍不住松了手浮出水面,爸爸、樱子妹妹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欢乐的笑声感染了周围的人们,笑声在泳池上回荡着,久久不能散去。随后,我又钻入水中,溅起朵朵快乐又调皮的水花,就像快乐又调皮的我。
我在水里快乐地玩着。回家的时间很快到了,我却不想离开泳池。我对爸爸说:“游泳真爽,我都不想回去了!”爸爸没办法,只得把我拖出了游泳池。我嘟着嘴对爸爸说:“要是能经常来就好了,多锻炼锻炼身体哦!”爸爸说:“当然好啊,只要有时间我们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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