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世界》第一轮电视播出结束了,一直想提笔写篇感想,又怕浅薄的文字有些讨巧之嫌。
窗外春雨淅淅沥沥,这场雨绵长而磅礴,还电闪雷鸣的,这在西安很少见,陕北不知道下雨了没有,灰色的山丘是不是萌发了新绿?联想到陕北,是因为我刚从路遥的故乡采风回来。
从西安出发,一路向北,走过肥沃富庶的渭河平原,就进入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坡,满眼绿色无垠的麦田逐渐变成了灰褐土黄的荒塬丘陵,路边和山上的树木也是灰蒙蒙的,就连报春的柳枝还没有萌发绿意,而在西安早已是花红柳绿了。大家谈论着路遥和陕北,几乎都是苦难生活和与命运抗争的话语,忽然有人朝着窗外惊呼,就在枯黄的连绵起伏的丘陵阳坡,看见满面山坡都是团团簇簇粉白色的野桃花,眼睛一下子被抓住了,感觉“这土地好像是睡醒来了”,这是《平凡的世界》电视剧结束时,田福军说的一句暖心的话。这满山怒放的色彩斑斓的野桃花,让我们感受到了陕北迟到的春意。
抵达延安,这座三山夹两川的北方城市,正在进行大开发大建设,开山平地,一幢幢高楼正在拔地而起,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而传说中滚滚的延河水,就像是《平凡的世界》里的哭咽河,干涸的河床,眼泪一样的黄泥水在汩汩地流淌着。巍巍的宝塔山,中国革命的象征,仿佛代表着伟人们,凝神注视着这片苍凉中的繁华。
我们一行三十多人,是怀着朝圣的心情到延安进行采风的,参观了枣园、杨家岭革命旧址之后,我们来到了延安大学,参观路遥纪念馆,祭拜文汇山上的路遥墓,最后到延川县梁家河村,探访***当年下乡插队的足迹,深切感受广袤的黄土地下隐藏的博大与雄浑,深深着路遥作为黄土地的儿子的赤诚与执着,也感念着路遥笔下人物复杂多舛的命运,也对这部历久弥新的小说有了新的认识。
延安就是《平凡的世界》中黄原城,革命的圣地,也是文学的圣地。路遥对延安倾注了太多的情感,在许多的文章里,他一次次或眉飞色舞或心事重重地谈起这座城市,兵家必争之地,中国革命的摇篮,这片贫穷落后而苍茫厚重的黄土地。这里是路遥魂牵梦绕的故乡,是他挥洒青春、孜孜的地方,也是他走出陕北、走向世界的起点,最终是他人生终结、灵魂归宿的终点。路遥的早晨从中午开始,通宵达旦,废寝忘食,呕心沥血,他把自己的满腔热爱和毕生精力都奉献给了这片黄土地,他的墓志铭就是:“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我正上中学,也是一个狂热的文学青年。《人生》刚刚褪去热潮,《平凡的世界》正在风靡一时,我自然也是路遥忠实的粉丝,几乎看完了所有能找得到的他写的.书。书里令人欢欣鼓舞的奋斗故事和缠绵悱恻的纯美爱情,也是农村青年的我有着同样的经历和感受,我也深刻体会着路遥的对美好的向往、坚韧而执着的追求、质朴而浓烈的爱情和激情,跟随着书中的人物孙少安、孙少平、田晓霞们一起悲喜爱怨,震颤和悸动。平凡的世界、草根的故事、真挚的情感、向上的追求,感动和激励了许多人,陪伴少年的我。因为《平凡的世界》,我也刻骨铭心地爱上了文学,在业余开始文学创作,我的第一篇习作发表在1992年的春季,我看着报纸上变成铅字的文章,舍友的广播里正在播出《平凡的世界》,这不能说不是一个巧合。
而就在那一年的冬天,我从学通社回宿舍,正走过学校的操场,一个迎面走来的同学告诉我:“路遥去世了,刚才广播新闻里说的。”我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十多年后,当我徘徊在路遥纪念馆,伫立在路遥的坟茔前,又想起当年听到他去世消息时全身战栗发冷的感受。我感动于路遥的平凡和伟大,他用自己手中的笔,描绘了一个壮阔而不平凡的世界,讲述了许多平凡琐碎却感人至深的故事,他与许多人未曾谋面,但是却通过他的作品,让无数读者立志要过一个有意义、不平凡的人生。然而,他火一般燃烧的生命,却永远地定格在了年轻的42岁,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遗憾。
我们和延安市作协主席厚夫、《延安文学》总编魏建国座谈时,谈及文学作品如何超越小我、关注大我,魏建国回答:“好的作品一定要和读者产生共鸣,小我和大我是相通的,比如孙少平和孙少安,看似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但他们的身上有千千万万读者的身影!”
是的,《平凡的世界》之所以感动人、激励人,就是孙少安、孙少平不仅仅是单薄的小我个体,而是代表了芸芸众生和梦想的融合大我,因而才能产生强烈的共鸣和感动。路遥就像他常说得那样,深情地热爱这片深厚的黄土地,热爱黄土地上的高加林、刘巧珍、孙少平、田晓霞,所以才能创作出如此深情厚谊的长卷巨着,广大的读者才会如此的热爱他们心中的偶像。
《平凡的世界》不仅仅是一部书或一部电视剧,而是一座指引人生方向的灯塔,让无数像我一样的草根青年,在多年以后,即使模糊了小说的情节和细节,却依然清晰记得那种穿透灵魂的震撼和激励,潜移默化,深入骨髓,深刻影响自己平凡而追求卓越的人生。
如后记所言,本书的书名取自其中所收录的评述前辈著作《朱熹的历史世界》的文章,这篇文章的篇名即是《从思想世界到历史世界,》。很少有人会如此突出强调一篇书评文章,而通读此书,即会发现原来这一做法标示了陈先生与他所评述的这部著作的一个共同关切,此关切便是理学研究乃至儒学研究的方法论问题,尤其是思想史的研究方法。
此书的前10篇文章是关于先秦魏晋玄学,而后10篇文章则全部关涉宋明儒学。这后10篇中《儒学的普遍性与地域性》《儒教研究的方法》《宋明儒学研究的'回顾》这三篇文章都主要是谈论儒学研究尤其是以宋明理学为例的方法论问题。之后的一破千古之惑一一朱子对(洪范皇极说的解释》显系受《朱熹的历史世界》中关于皇极论的政治解读之启发而作。而《元明理学的去实体化转向及其理论后果一一重回哲学史淦释的一个例子》也并不例外地涉及对儒学的思想史研究和哲学史研究两种方法的反省。据此可见作者愈来愈强的方法论的自觉。
思想史研究是目前学术界非常热门的方法,但也是最难加以界定的方法,不同的学者、不同的学科持有不同的看法。比如有的以思想史为历史上某个重要思想家个人的思想发展的历史,重在思想家个体;而有的则强调一般性的思想观念的发展和演变,而非个别思想家。就后者而言,概括说来,这一自西祖东的研究方法至少有两种,一是英语中的the history of idea(s,即观念的历史;一是intellectual history,即精神的历史或智识史,这个精神相当于黑格尔所说的的客观精神。前者不仅重视历史上重要的某些思想家,而且重视体现在制度习俗文化当中的那些观念,要对众多的小传统做抽象的研究,显然这种研究强调了观念与时间,思想与社会政治之间的关联。后者则显得更为抽象,并不重视思想观念与时代政治社会的相关性,而重在突出思想观念本身的独立性和超然性。其实即使是强调思想与时代之间关联的思想史研究也存在着不同的取向,比如是为了还原思想历史的真实,还是为了以史为鉴而映照当下,这其中亦有相当差距。陈来先生在本书中所体现出的他对思想史研究的理解和运用,与他早在2003年出版的《中国近世思想史研究》一脉相承,我们可以将其概略为两点:一是思想史研究要思想与社会政治的关联,但不能将思想和学术化约为政治,比如认为明代后期的心学是资本主义萌芽出现的体现。
因此,就不能以社会史研究、政治史研究或地域研究取消对学术与思想系统本身的探求和辨明。这一点,他在书中多次谈到。二是思想史研究要注意思想与哲学理论的普遍性内涵,不能以特殊性、地域性代替和消解普遍性,思想有着相对独立性和超越性。正是在此意义上,我们研究前人的思想和理论,才有着回应我们当下面对的现实挑战之价值。由此,在全球化的中西交通时代就不能缺少中西比较的视域,此书开首的两篇文章对于儒家教育理念和儒家伦理观的揭示便是如此。
如果说《朱熹的历史世界》一书补充了以往对理学的哲学化研究范式的不足,是将研究的视野从思想世界回转到历史世界,那么我们还要注意研究思想世界本身的超越性及其对于当下生活世界的鉴照与意义。陈来先生在书中强调儒学并非仅仅是一种哲学,而更是一般性的思想。这不禁让我们想到《庄子天下篇》中道术将为天下裂的感慨,经者,常道也,如何更好地研究儒学,或许在思想史研究方法之外,我们还需要注重对经典世界的开掘和阐发。
竞争、科技、繁华已成为当今世界的代名词,而世界的主宰者是我们,我们都生活在世界,而且我们也有自己的世界。我、世界,这二者总是让人纠缠不清、纠结莫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以数学角度来讲,就是以自己为轴心旋转360度,这样一个模型就是自己的世界,所以在这个模型下,我们所做的都是以自己为中心。如我们的私人空间,我们的秘密,我们的故事等等。这样的'一个世界就只属于我们自己。当它脱离了这个世界,这时,这样的一个世界就不复存在了。
像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这样的世界,而就是在我们的这个世界中反应着另一个世界。
另一种世界是以世界为轴心旋转360度,我们则是这个圆中的一些点,正因为这样一个个的点汇聚成了世界这个面。我们的生活离不开世界,我们也不可能抛开世界而单独存在。但这样一个世界不是哪一个人说的算的。世界的每一次变化都影响着我们,而我们的每一次的举动都改变着世界,这是一个毋庸置疑且循序渐进的过程。在某种意义上讲应该是一种自然秩序吧。
对于我们的世界来说,我们是拥有主导权的,我们是主角。但是对于整个世界来说 ,世界就是至高无上的,因为这里有制度、有纪律,在这个世界中,我们要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负责。正如,在我们自己的世界中,不想让别人在自己的“地盘”擅作主张。
正如生活中,我们可能留下许许多多烦恼和怨气。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里,我们可以发泄。比如听听音乐放松放松,躺在床上睡一觉忘记它或找个朋友向他(她)倾诉等,这样我们可能会乐观、积极一点儿。而对于整个世界来说,我们在学习、生活、事业上遇挫时,不可能把谁找来打一顿,更不可能想不开自残或自***。以伤害他人来发泄、以自虐来排遣,这对于整个世界来说是幼稚、可笑、纯属无理取闹,而且对于自己来说还面临着相应的道德舆论和法律责任。
这样的一个世界不得不说值得我们去寻觅去思考。生活的真谛,就是生下来活下去,活出我们的精彩,活出我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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