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逢清明节。
昨天是清明节的第二天,也是一个扫尘的日子,我、弟弟、父亲和母亲一起去了乡下奶奶家,准备一起去登山扫尘。
“清明时节雨纷纷。”不错,昨天天上是下着小雨,我们也无话可说,也只有踩着泥腻的山间土地一步一步的奋力的向上攀登。
终于到了外公、外婆和小爷爷的合墓前,我们所有所有的人都是肃然起敬,直立在他们的合墓前面。父亲递给我一根已经燃烧起来的香,香在不时的向外冒着烟,那香味是那么的浓重,让我一闻到这样子的香味,马上显示出一副沮丧,而又难过的样子。我们所有的人的手里都拿着香,一起为在“九泉之下”的外公、外婆和小爷爷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以表示我们对他们所有人的崇高的敬意。
我转身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花篮,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外公、外婆和小爷爷的合墓前。花篮里的花都是白色的,在花篮上还有几根白色的带子死死的捆在了花和花篮上。在几片绿叶的衬托下,更加显得庄重,而又肃穆了。
我们拜完了之后,就开始给在”九泉之下”的外公、外婆和小爷爷烧在阴间的钞票,父亲知道他们很会玩麻将,就多烧了一些给他们,有一亿的,有两亿的,有一百万的大钞票,还跟他们说:"人人都有不要抢。”我一听还好玩,他们有这么多钱一年也花不完,还用抢什么呢?
外公、外婆和小爷爷你们“走”的那么的早,我都没有好好的孝敬孝敬你们老人家,你们就离开了我的身边,在那,陪伴你们的只有孤独和寂寞,不……不……不……还有那“无情”的春、夏、秋、冬和绿树繁茂的山林。要是你们还在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们的。
在走的时候,我们又再次向他们拜了一拜,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清明时节,天空飘着丝丝的细雨。雨水给大地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远远望去似白雾茫茫。柳树在雨中静默着,柳条被雨水洗涮得更加翠绿,小草在雨水的滋润下,一个个伸起懒腰使劲地往上长,一片绿油油的,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绿毛毯。
可是这雨中的美景,却不能吸引路人的目光。街上的三五行人来去匆匆,个个心事重重。许多人扛着扫把,带着祭品去给先人们扫墓。想着那些逝去的亲人们,行人的表情十分悲伤。在这行人中,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身材偏瘦,头戴斗笠,背着行囊,看上去一脸倦容,他就是杜牧。他已经赶了好几天路了,几乎没有吃过一顿饮饭,他多么想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吃口热饭,再喝上几口酒,暖暖身子,然而这人生地不熟的,去哪找酒家呢?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杜牧不禁眺望远方,只见远处走来一头大黄牛,牛背上坐着一个牧童,年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特别精神,杜牧心想:有牧童就一定有村庄,我可以向他打听一下哪有酒家。于是,杜牧走向牧童,深施一礼,问道:“请问这哪有卖酒的地方?”牧童看了看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方向。杜牧谢过之后,打起精神继续赶路,没过多久,一个村子在雨雾中若隐若现,道路的两旁也开满了杏花,几个酒幌子在风中飘动,似在向他招手,他兴奋极了,三步并作两步奔向酒馆,并在畅饮后定下了这首流传千古的《清明》。
小的时候,对于清明的印象是简单的,是清晰的。记忆中的清明是简单,图画上面有几缕香雾,有烧掉的纸钱,有些许贡品。
当时的我对于清明的理解很浅薄,毕竟是一年接触一次的,当时的我们也对此很新奇。有时候我们也会盼着清明快到来,小学时读到"清明时节雨纷纷"时的惊奇,毕竟在我印象里,清明节那天大多是晴天。
和着轻柔的春风,蝶在花间玩耍,蜜蜂陪着它,搂着一捆清明棍,偶尔冥花会被勾住,会引起我们的些许笑声,一点儿也没有"路上行人欲断魂"的味道,气喘吁吁地爬在厚厚的石阶上,俯瞰脚下那片沃土。
直至开始,乖乖听从大人的叮嘱,关心的也只有打鞭炮和烧纸钱,而墓的主人也不记得是否曾经见过,清明就这样过去了。
那时候的清明,只要一颗童心和准备拥抱大自然的心情就够了。
我渐渐长大,每次心情也更加沉重,因为我认识到,这是一个祭奠,缅怀先烈和亲人的日子,发觉物是人非,物人皆非的时候,内心变得空荡荡。
树木愈加变的更少,花和动物也少了,虽然石阶还是和以前的一样,错落有致,但在心中总觉得少了一份情趣。极目远眺,看到的也只是山外的"钢铁森林"。
但不变的是我们的那份心,对先祖的敬重的。不变的是我们的习俗,来到先祖的墓前,每一步都是安静的,敬重的。上贡品,打鞭炮,烧纸钱,上香,不等香烧完,便默默的离开。
绵绵的雨揉打着我的心扉,淡淡的`雾摇曳着我的怀念,泪眼朦胧,依稀望见灯火阑珊处,思想有些迷蒙,心有些颤动……
又是一年的清明过去了,但在我的心中似乎少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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