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面容带上些许慵懒
在早春三月起床
便不停地梳妆打扮
把嘴唇描得腥红
漂泊的春情漫过富士山
在盛唐的土地上泛滥
妩媚中藏着妖冶
多情地绽放着笑靥
这位东瀛来的红衣女子
沿着杨玉环的低吟浅唱
在中国水墨画中
舞动水袖
这风中透明的女子
流连在三月的五线谱上
忘情的嬉戏
把春天荡成秋千
召来采花酿蜜的蜂蝶
她躲在枝头叶缝中
调皮地抛着媚眼
演绎着聊斋故事
多少怀春的少男少女
徜徉在粉红色的梦里
春风细雨的打理
让公园在一夜间返老还童
那条落满花瓣的石径
要用整个青春期来清扫
樱花一段短暂的甜蜜
惊醒在你美丽的记忆里
在一场倒春寒后你感冒发烧
抒情的嘴唇燎起火泡
细软的身躯从枝头落下
从化作尘埃的那一刻才警醒
悲剧起源于浅薄
三月的春风
能剪出绿丝绦
也可剪碎粉红色的梦
“昨日雪如花,今日花如雪;山樱如美人,红颜易消歇。”偶见的一段诗句,勾起了对古城墙脚下那片樱花林的怀念。
古城墙脚下,有一大遍樱花林。每年阳春三月,樱花便尽数开放,这里就成为了花的海洋,放眼望去,花团锦簇,颇为壮观:白的似雪、红的似火、粉的似霞,如同少女脸颊上泛起的红晕,好似向着旅人们嬉笑。微风拂过,黛粉的花瓣如霏雪般婉转而下,漫天飞舞,浪漫的气息无声地弥漫开来,在人们的心头腾起樱色的情思;驻足在这如彩云般繁华而轻柔的花丛中,心境一如那位误入“桃花园”的渔人。
越思越想念,不如去看看吧?的确,我已有两年未赴樱花之约了,“那遍樱花林,应该是茂密成荫、繁花蔽日了吧!”我这样想着,便与好友约了时间,一起去赏樱。
周末,我怀着美好臆想,和好友一起踏上了行程。行至东门一带,眼前的景像猛地让我赏花的热情锐减,络绎不绝的游人挤满了狭窄的道路,来来往往的汽车不断地向行人发出怒吼,道路两边的绿化带也没了空余,卖狗皮膏药的小贩席正地而坐,王婆卖瓜似的大声叫卖着。空气中随处都飘散着汽车的尾气和油烟,摩托车的轰鸣声、小贩的叫卖声、路人吵嚷之声,此起彼伏,不悦之情令人油然而生。
无论如何,我们终于走进了樱花林,但眼前已不再是记忆中的样子,好象所有的人都在此处找到了商机:剔头发的,算命看卦的,卖帽子、墨镜的,卖小吃的,卖狗皮膏药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他们这是把整个小市场都搬来了吗?”我内心调侃着,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再看那樱花林,也不如以往。樱花森所在的河岸边搭起了极其扎眼的临时围墙,有些游人误以为围墙内有更好的风景,想方设法钻了进去,也是失望而出——里面一棵樱树也没有。不知谁出的馊主意,把樱花树全部分开了,把茂盛的枝叶剪得如同一位中年大叔的脑门——又平又秃。寥寥无几的樱花树像虚弱的病人,花瓣也如纸般毫无光彩,想绽放春姿却又无能为力,令人心痛。不少的游人还爬上那瘦弱细小的樱树,拉下它们弱不禁风的细枝,装作“可爱”的模样在相机前扭捏作态,令樱树禁不住发出“吱呀”的***。更为甚者还折下樱花,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几眼,就满不在乎似的扔在地上,青石板路上满是新鲜仍美丽的“夭折”之樱,下一秒也许就有一张大脚把它踏成污泥,向两旁飞溅开来。它淡粉如霞般美丽的一生竞如此短暂,可惜,世间再无林黛玉,何处寻觅葬花人?花谢花飞飞满天,纵使有葬花的心,也实在不敢卖弄葬花的矫情了。
明月几时有?苏东坡可以把酒问青天,可我又能问谁“樱花何处呢”?
窗前听雨两朵金花“抄”级男生“烧鸡公”的美味父子条约蜻蜓和风筝我们的H5读书的感觉真好
每每见到春天的脚步近了,每每想起鸡鸣寺古道,每每听见风拂柳梢头,每每想起古道边的樱花。当冬向我们挥手离去时,鸡鸣寺古道边的樱花就仿佛听见春的呼唤,山顶的、山坡上的,热热闹闹全开了。
我记好了,四月,樱花一定开了。远远的似乎闻到了花香,匆匆赶往鸡鸣寺的脚步加快了。不错,樱花向我们招手了,经过市政府,香味更浓郁了,如一丝轻盈的琴声,醉人极了。
拐过市政府,第一眸就是冲樱花去的。我惊住了,曲径小路左右,蓬蓬勃勃,欢欢喜喜,层层叠叠,满是樱花,开满了,就如层层而上的浮云,遮天蔽日,无穷无尽的。白色一片的樱花,如厚厚白雪,重重地压在枝上,枝弯了,那永远数不尽的花啊,让人惊奇。透花而去,是隐约的鸡鸣寺的黄墙红瓦,漂亮的,是大自然的调色盘,在古鸡鸣寺的映衬下,犹为让人惊叹。百花之中,不知谁是枝,谁是丫,谁是游人,谁是花,只是满眼的白色。
置身花丛中,细看,左右上下的,全是轻盈的花,六片白色花瓣中,是小小的、细细的芯,就如同六片纤薄的白玉,托着金色的芯,美丽极了。朵朵花儿,就像一张张天真快乐的笑脸。再看,树顶、树腰、枝间拥拥挤挤地开满了花,它们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争相把生命中最华丽的部分展现出来。置身其中,自己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闻着花香,好似人在仙境。看看游人们,都是拿着大大小小的照相机,近一张、远一张、左一张、右一张,快门声盖过喧闹声,人们呀,都给美丽的花给迷住了。蜜蜂们比人们更忙碌,飞来飞去,荡漾于树枝上下,徘徊在花朵之中,也醉了。
古道樱花呀,纯洁如南京人的心,微风拂过,下雨似地落下花瓣,飘遍人们全身和心灵。樱花啊,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再见。
公园里新栽了十几棵樱花树。
我站在这些樱花树中间。风起,樱花瓣飘飘洒洒,空气似乎都变成了淡粉色。花瓣散落在地上,那么粉红,恰似少女的唇,印在柔软的土地上。我伸出手,接住其中一片,情不自禁地把它放进嘴里,淡淡的清香留在了唇齿之间。我闭上眼,想起了瑶瑶,想起了瑶瑶樱花味的头发和永远是粉红色的衣服。
记忆的齿轮“咔嚓咔嚓”地倒转。
清早的大街格外冷清,只有自行车链绞动的声音。骑车的人永远是我,而在后座递我饼干美名其曰“补充能量”的也永远是瑶瑶——瑶瑶。
瑶瑶有一头柔若丝绸的头发,短发的我常常羡慕地抚摸着,深深地嗅着,嗅着樱花香。这时,总会有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打断我,“我分你一半好了,这样我们都是长头发了!”我也和着瑶瑶笑,笑着说瑶瑶傻。
长头发,短头发在校园内手挽手地走着。那时的我爱穿“Playboy(花花公子”牌子的鞋,而瑶瑶呢,总爱穿公主装。于是就有人“尊称”我们为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公主和王子,这两个词在我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被我看作是最神圣的友谊结晶,如此美好。
原本以为足够幸福,只要守住幸福就好了。殊不知之所以称之为幸福,只是因为太难得。
瑶瑶要到异地开始新的学习生活,我得知这消息时,却是最后一个。已经上课了,我不顾一切地翻出学校大门,飞似的冲到瑶瑶家,似乎想抓住什么,又似乎怕失去什么。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看到瑶瑶正面对镜子坐着,没有表情,可脸上却有洗不掉的泪迹。我默默地走到瑶瑶身后,拾起了散在地上的几把木梳之一,草草地用袖子擦了擦,将梳子插在瑶瑶的头发上。瑶瑶似乎知道我会来,一动不动,闭上了双眼。我开始梳了,古色古香的桃木梳穿梭于瑶瑶流丽细软的发丝中。这时我人生第一次梳头发,我没有哭,仔仔细细地把每一个细节刻入脑海中。包括那香气,樱花味的香气,我今生也忘不了。
瑶瑶还是走了,正如瑶瑶的到来,为我褪了色的生命添染了色彩却带着粉色的记忆离开。我也开始留长发,向李宇春歌中唱道的“喜欢你,就把我当作你”一样。
我在那封未寄给瑶瑶的信中写道:
你是我生命中永不消逝的樱花。
你是我的世界永不消逝的樱花。
樱花雪月,落樱缤纷……转眼间,樱花已布满了校园,那一树树的火树银花,在风的漫步之下,绽放出一个个天真可爱的笑脸。
四五月份是樱花盛开的季节。走进校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排排的樱花。一团团,一簇簇,淡粉,深粉,乳白……令人目不暇思。走近一瞧,那樱花正在不停地嬉戏、吵闹:
“我在开花!”它们在笑。
“我在开花!”它们在嚷嚷。
然而,它们可知道,是自己把春天的一束束阳光播撒在了人们心田?
樱花花瓣美丽纯洁,层层花瓣就像一个个夹心小面包。在花瓣中间,花蕊像一朵朵太阳花,迎风招展,婀娜多姿。花瓣边缘是一群小点围在一起,显得丰富愉快。我无法用文字准确形容那花瓣的色彩,说它像翡翠吧,它又那么玉琢冰雕;说它像宝玉吧,它又显得那么柔嫩而富有弹性。薄如纸的花瓣,好像轻轻一捏,就能释放出充足的水分。花瓣的花蕊约有一寸长,好像一朵灿烂的太阳花迎风招展,似乎在显示它的婀娜多姿。
樱花开花的反差很小,但在同一棵树上,也能看到花开的各种形态。有的含苞欲放,花骨朵在树枝上显得与众不同,又似乎对与外界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有的刚刚绽放,粉嫩的像婴儿的笑脸,甜美纯洁,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但依旧惹人喜爱;而正热热闹闹开放着的樱花呢,像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组成了一个丰富饱满的快乐天堂,数世同堂、生生不息。又好似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挺立枝头,摇摇摆摆,却显得生机勃勃,又是那样婀娜多姿。
衬托着樱花的绿叶在一旁随风飘荡,静静地观赏着这一优美的风景画。绿叶上面的条纹层层叠叠,让人觉得眼花缭乱,好似一根根细长的龙须面在上面荡漾。
樱花,如雪,却比雪还要美,樱花,似云,却比云还要纯洁,望着这布满校园的樱花,已深深地陷入了其境,无法自拔,任凭风吹过我的面颊去。
一树树烂漫的樱花,仿佛一团团粉红的云彩,花团锦簇,绚丽缤纷——引子
自从圣德太子把首都从奈良迁到京都,樱花就成了日本的国花;京都,成了樱花的首都;赏花,成了帝王、僧侣、平民百姓传统的爱好。
当樱花满开,花讯像潮水般涌过来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打开窗子,在晒被子的时候,接纳花光。然后倾城出动,举国若狂,人人同唱樱花歌。
此时,京都成了樱花的海洋,鸟从树上飞起,翅膀会振落花瓣;人在树下走过,肩会撞落花瓣。观光的、旅游的、赏花的、携壶的、背照相机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情。
此时,花下的人最多;花下行人中,女人比男人多;女人中,穿和服的女子,比不穿和服的女子多;穿和服的女子,京都比东京多。
此时,千万不能起风,一起风,樱花便漫天飞舞,把京都的天空染红了,把游人的衣服染红了,连空气都变成粉红色;归来,身上有香气,头巾上有花瓣。
与樱花同行的是酒,是歌,是醉,是纵情的享受。
最是,掩映在花树丛中,是一片亭台楼阁,鸭川两岸,三条至四条,沿河的先斗町、东岸的花间小路、祇园,都是京都著名的繁华旖丽之地,佳人三千,如莺比邻,香巢爱窝,灯红酒绿。在这片花潮、人潮、灯潮之中,临楼可以吹箫,卧醉可以听鼓;路边赏花,楼上把盏,阁中窥人,未饮先醉——这种人人都尽情享乐的景象,令我惊讶。
平时,我只看到行走匆匆的日本人,无暇旁顾的日本人,埋头苦***日本人,看到在东京、大阪上下班族拥挤在地铁中,一出地铁站就像瀑布出了大峡谷,奔涌向各个公司、企业,在城市残冬的苦涩中,甚至不去盼望,不去关心,樱花的部队,何日可以到达大阪?到达神户?到达京都?解放这残冬灰黯的天空?
也许,日本人平时的生活过于压抑。因此,他们不能没有樱花,没有酒,没有爱。没有樱花,都市族群很容易忘了四季;没有酒,上班族成了埋头苦***机器人。
我看到,东京的上野公园,日本人和日本公司为在樱花树下铺塑料布,划分赏花地盘而争得脸红脖子粗,甚至不惜动武,出动警察干预的情况。
能认真负责,一丝不苟,默默地工作,忍受痛苦,过节俭的生活;也能呼朋唤友,携壶高歌,纵情狂欢;舞在花下,醉在花下,享受在花下;用南风、用四月、用酒、用忘我的境界,去酿造生命的美丽。
——这就是京都,这就是日本,这就是樱花的意义么?
异乡的我,在旁观。
觉得,有花的日子,真美;樱花的风景,真美;穿和服的女孩子,真美——日本的花国精神,令我感叹良久,悢悢不能言。
风,肆虐,从大开的窗户中凌乱地吹来。吹乱了KENKEN褐色的头发。
樱花开了,好美呢。他就这样站在风中,白色低领的运动衫拂动着,浅笑低头,手中的照片被风吹得瑟瑟发抖。就这样,把照片拥入怀中,俯下身捧起散落的樱花,然后松手。飘落的那一刹那,温热的液体滴落在照片中男孩灿烂的笑容上,和樱花一起,走远。
他歪着头,走开了。眼泪顺着秀挺的鼻梁,斜斜地流下来。
思念加上疼痛,自己的心毫无防备地被撕成碎片。干涩的泪水,在凌乱的风中逐渐风干成伤痕。
我和你之间的距离,并不遥远。而是,我无法抬头仰视你。
KENKEN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永远沉浸在忧伤凄惨的剧本中。然后,用最纯真的笑容,结束凄悲的结局,笑着完结。
只是,苍天眷顾这个叫做KENKEN的孩子。
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他微笑拒绝,除非,有那个孩子存在。
Tenimyu,这个悲痛的记忆。KENKEN结交了许多朋友,凭借多年的经验争取到了那个名叫冥户亮的角色。他只是笑笑,不语。
那一天,KENKEN绝对不会忘记,休息室里多出了一个青涩的孩子。个子很高,蓝色的外套,深色的牛仔裤,白色的球鞋。他的名字叫做:Date Koji,伊达晃二。从那一天开始,KENKEN第一次开始关注别人,看那个少年训练时凌乱的刘海,微翘的黑发,精致的五官,清瘦修长的身材。跃起扣***时,阳光被他清秀的侧颜割碎,破裂。在他蓝色的外套上,又逐渐集聚成明亮的光圈。
18岁,令人心动的年龄,自己也有过18岁。那种青涩,那种活跃,那种阳光,似乎就是自己的影子。KENKEN开始喜欢他边摆姿势边喊的“一球入魂”;喜欢他用偏高的声线唱着好听的老歌;喜欢他哽咽着唱冰帝的故事,喜欢他对自己微笑。
三年,好快,好快。毕业了,流泪了…各自飞向自己的未来,猛然想起你带着哭腔的歌声,猛然想起你的笑容。到今天我才发现,没有了那抹笑容,空气变得如此冷淡,冷淡到令人窒息。
樱花终于又落了,洋洋洒洒的樱花雨带走了那段悲伤。哀而不伤的青春,仓促得只来得及流下眼泪,即使站的再高,也只能眺望,你在樱花树下的单薄背影。
那一年,我忘记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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