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母爱,父爱是深沉和含蓄的,正因如此,成长匆匆而过,却忘了停下的脚步,聆听一下父爱的声音,或许父亲的爱,并不是轰轰烈烈,它就藏在某一个细微之处需要我们仔细去品味,用一生去探索用一生去求证,不要让这浓缩了爱的精华的唠叨神离我们而去。
那天是星期一早晨,学校门口来送孩子进校的,家长有很多大人同学熙熙攘攘,尽管已经快要上课了。我坐在车上使劲催促着,要爸爸开快一点,到了校门前看到其他同学们一个个进了校门,人逐渐变少了,我着急的大喊道:停车,停车!虽然爸爸立刻就把车停下来,但他回过头来依然不慌不忙的对我嘱咐道:在学校里记得要把水喝完啊!""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耐烦甚至有点恼火我时间都不多了说完轰的一声把车门给关上了头也不回的像校门走去走在路上我看到一位母亲骑车送他的儿子来上学,他帮儿子整理了一下稍皱的衣服对他说:吃饭前一定要记得洗手啊。儿子,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校门。母亲这时又叫道:吃饭前一定要记得洗手啊。儿子却没有回头了,头也不回的向校门跑去。我看到了这位母亲脸上的无奈,我停下了匆忙的脚步,我想这是上帝对我内心的一种惩罚吗?倘若可以,我好想回过头去,赶上爸爸,对他说一声对不起,我这看似一句普普通通的主妇这里面浓缩了,多少爱和呵护。
再说一遍,再唠叨一遍,再嘱咐一遍,是那一份爱,让语言都变得琐碎而缠绵,甚至只有再说一遍心中才会感到爱,才会感到妥帖,才会感到安稳。
哲人说,对爱的回忆会给我们前进的力量。
其实,我也感到父亲并没有真正离开我。他一定在天堂里看着我,就像在我小时候他每天看我一样。父亲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他的爱是我人生的最大财富。
六岁,我刚上一年级。父亲生病了。父亲的病很严重,只是我当时不知道罢了。
一天早晨,天阴沉沉的。我赖在床上不想起来。上课时间快到了,无奈的父亲终于生气了。他神情严肃地走进我的房间,把我从床上拉了下来。此时,无知的我还在顽抗。父亲打了我一记耳光。我突然间沉默了。那是父亲第一次打我。我不知道,昔日和蔼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不爱我了吗?我低着头,不敢问父亲,甚至不敢看他。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沉默是不是在认错。总之,我还是很快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背起书包往学校里跑去。
不久,下起了雨。到中午放学时,雨还在下着。同学们都在家人的雨伞遮护下回家了,只有我一个人在校门口焦急地等着。突然,濛濛雨雾中出现了一个熟悉而又略显陌生的身影。啊,是父亲!“来,上来吧!我背你。”父亲走到我跟前,对我说。他的'样子是那么和蔼,像是我早上没有惹他生气似的。我爬上父亲的背,他顿了顿,才慢慢地站起来。我感觉他的身体有些摇晃。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父亲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路上,他将雨伞都遮在了我的头上,任凭雨伞上的水滴滴落在自己身上。我感觉父亲的脊背很温暖。
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躺在病床上,他还告诉我,做人要真诚,对人讲话要微笑,不要在乎别人如何看待自己,要注意自己怎样对待别人……
父亲的话很随意,却告诉了我如何做人。
我应该像父亲说的那样,微笑着看别人,微笑着对待生活。生活给予了它所能给予我的一切,包括苦难,但美好的东西依然存在。
拾岁地时候,父母离异了。于是,我便跟着父亲过起了单亲地生活。
我不能忍受没有母亲地日子,整天大哭大闹。每到这个时候,父亲总是一言不发,默默地坐在我地身边,看着我。而这时地我往往会变本加厉,捶打父亲地脸,向他要母亲。当我实在不讲理地时候,他也会悄悄地走出家门,任我一个人在家里肆意发泄,直到我稍稍安静下来,便会听到他开门地声音。父亲回来了,带着红肿地双眼,轻声对我说:“别哭了,孩子,父亲会好好照顾你的。”
长大以后,我才知道,那时父亲总是在我大发脾气地时候躲在门外悄悄流泪,抽着闷烟。地上地烟蒂和红肿地眼睛告诉我,父亲与我一样痛苦和悲伤。
在这样地门开与门关中,生活在继续着。
为了让我过得更舒服,父亲向单位申请调到工资较高但工作很辛苦地岗位,每天几乎都要熬夜,到很晚才敢回家。一个又一个地晚上,我总是在梦乡中被父亲开门地声响惊醒,尽管父亲极度小心,可是这个家太小了,总也藏不住父亲疲惫地声音。那时,我总是侧耳细听,钥匙转动了,门开了,父亲进屋了。他轻轻地脱下了鞋子,又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又蹑手蹑脚地拧开房门,见我“睡着”了,才又放心地洗漱,入睡。第二天很早地时候,又会听见他穿上鞋子轻轻开门出去,开始新的一天地奔波。每每这时,关门地回响总是在我心头萦绕,这样的声音告诉我,我的父亲是多么爱我。
就是在这样地门开与门关中,我慢慢长大,父亲却渐渐显得苍老。
年轻总是和叛逆相伴,我也不例外。那一天,因为我考试成绩不佳,和父亲发生了顶撞,一气之下,我重重地关上房门冲了出去,任凭父亲在身后大声呼喊,就是不愿回头。天色渐晚,内心也渐趋平静,才惊觉刚才地那一下关门是多么地过分。想起父亲几年来的辛酸和操劳,我在心里骂着自己:“您这个不孝的儿子!”于是,我又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回到家门前,谁料父亲刚听见响声就立刻开了家门,见到是我,一句责怪地话也没有,只是含着泪水说:“饿了吧,赶紧吃饭吧!”
又一次见到父亲在流泪,我明白了,这样地一个家,装满了父亲对我地无尽地爱;我家房门,锁住地是浓浓地父爱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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