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床!下雪啦!”
我猛地从甜美的梦中惊醒,迷迷糊糊中瞥见窗外的一片银白。
“瑞雪兆丰年啊……”外婆端着一碗家乡的煮豆饼,热气和香气铺面而来。我狼吞虎咽的一扫而空,赶忙穿戴好。
门外,外公正等着我来点燃这雪天的第一挂鞭炮。
我裹了裹身上的棉袄,接过外公手中夹着炭火的火钳,左手因为害怕而紧紧捂住了耳朵,双腿一蹲,瞬间变得十分滑稽,看着我将手臂伸地离鞭炮远远的,外公直摇头:“你这样哪点得燃啊!你还可以再近点嘛!”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他便一手拿出打火机,蹲下准备点燃鞭炮。
失败了。我看着不燃的鞭炮,失望到极致。
外公着急的想上前来帮我。我看着一次训练胆量的机会准备擦肩而过,连忙阻止外公,在放鞭炮的安全距离内,我又离这条“红蛇”更近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右手死死的握住火钳,小心翼翼的将烧得发白的炭火放在鞭炮长长的引线上,一秒,两秒……时间仿佛被冰雪凝固,可鞭炮还是没点燃。
我不信邪,进火盆里挑了一块燃烧得正好、通红通红的炭块,紧紧地卡在火钳上,零下几度的天气里我穿着棉鞋的双脚已经冻得僵硬,腿也蹲地发麻,双手竟然也开始不听使唤。鞭炮极其“配合”地没有一点要炸开的迹象。
我倔强的不许外公靠近一步,生怕他把鞭炮点燃。我正挫败地准备退到一旁。外公又在催促了:“你到底点不点啊!胆小鬼!”
外公看着我,直跺脚“算了算了让我来!”我又将火钳放置引线上。思绪又有了几秒的停顿,我盯着引线,心里发麻,但手却没有移开。
“嘶嘶”声响起,白烟冒出,我一下子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直到鞭炮已经炸开我才猛地把火钳抛在了一边。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直撞耳膜,我用双手死死捂住耳朵。硝烟弥漫,我看着外公笑逐颜开。我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呼出的气立刻变成白雾,身子也不再僵硬了,我知道,点燃的不只是鞭炮还有我的信心。
雪又开始下了,纷纷扬扬,飘飘洒洒。我伸手接住雪花,却并不感到寒冷,我知道,这鞭炮已经如同我对新的一年的勇气一般炸开!
在我们中国有许多节目,如:八月十五中秋节,五一劳动节,六一儿童节……但我最喜欢的节日还是春节了。
提起春节,大家都知道,过节肯定是要放鞭炮的,家家户户放鞭炮,那得多热闹呀!
今年,我又买了各式各样的鞭炮:“轰炸机”“冲天炮”“小蜜蜂”等。
我先小心点燃筒状的,只听“嗖”的一声,一颗“流星”冲上了青天,突然在半空中像仙女散花一样绽开了,五颜六色,又像无数的霓虹灯在闪烁,巍然壮观!点燃半圆形的鞭炮,只见“轰炸机”像火箭一样冲向空中,它们可能想遨游太空,可不幸的是才到半空中就有气无力啦,只好害羞地缩回洞里;将圆柱形的鞭炮系在树上,小心翼翼地将它点燃,它立即像飞碟一样拼命地旋转,直到筋疲力尽,才渐渐平息;点燃尖顶帽状的“小蜜蜂”,“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段优美的交响曲忽然被奏响,像在为“流星”、“轰炸机”祝贺,又像在为自己鼓舞斗志,突然它像百万花朵儿一样绽开了迷人的笑脸,然后又一朵、两朵、三朵…地扑进大地妈妈的怀抱。
放完鞭炮,我一直意犹未尽,久久沉浸在放鞭炮的快乐中,不由自主、手舞足蹈地哼起儿歌:“新年到、新年到,穿新衣、戴新帽,包饺子、蒸年糕,打灯笼、放鞭炮!”真希望每年的春节都能这么开心。
首先得说明一下,在我的家乡,鞭和炮是有区别的。人们通常所说的鞭炮在我们那里叫做“鞭”,而炮呢,则叫做“雷炮”。什么情况下放鞭,什么情况下放炮,也有说道。
先说放鞭。需要放鞭的事很多,但说起来也不过就两件事:喜事和丧事。
喜事很多:结婚生子,起屋上梁,以及逢年过节等等,都是值得放鞭庆祝的喜事。以人生的第一喜事结婚为例。婚庆上放鞭是很重要的事。在我们那里,有时甚至把结婚直接就叫做放鞭。说谁和谁放了鞭,就是说谁和谁结了婚。男人们口头上有句很损的话:我和***放鞭。是说他要和人家的妈结婚。骂出这样的话来,一般双方就要动拳头了。
结婚放鞭名堂也多。男方迎亲的来到女方,女方家要放一架迎客鞭,姑娘起身走,要放一架送女鞭。在从娘家去婆家的路上,遇路拐弯分岔要放鞭,叫做记路鞭;逢水过桥要放平安鞭;遇到不吉利的事,如送葬的,也要放鞭冲晦气。新娘到了婆家门口,婆家要放落轿鞭。这架鞭一放,新娘就是婆家的人了;拜过天地入洞房,要放一架落心鞭,在农村娶个媳妇不容易,一家人都要操碎心,媳妇总算进了门,一家人也就落心了。
至于丧事,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年轻人去世,或者小孩夭折,这是真正的丧事。这种丧事多半是不放鞭的,即使放鞭也放的很少,鞭也很短促,一如逝者的人生。
另一种丧事是老人去世。通常被叫做白喜事。我们那里有个更通俗形象的说法:顺条路。似乎老人去世是顺便去什么地方走走,有顺其自然,必由之路的意思,而言下之意则是说无需悲伤。因此,老人的丧事是当喜事办的。既是喜事,鞭也就放得很多。老人落气要烧纸放鞭;停丧期间每来一拨客人吊唁,主人都要放一架鞭;给死者盖棺时要放鞭;起棺(抬棺的人把棺材抬起来时)时要放鞭;送葬路上遇岔路和过桥要放鞭;把棺材下到坑里时要放鞭,封土后,插上花圈,亲友跪拜,再放一架鞭,是安魂,也是诀别。
放鞭的规矩多,有点不好把握。因此,一般人家操办红白喜事时,会请一个专门管放鞭的人。此人对于放鞭的一些道道了如指掌,算得上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放鞭人胳臂上挂着一个椭圆形的浅口提篮,提篮里装着大大小小的鞭,在不同的时候和不同的地方,他会取出不同大小的鞭燃放。放鞭还是个技术活,技术好的放鞭人胆大心细,他们可以将鞭点燃后,一直拿在手上放,放到只剩下一点点长了,才朝上一扔,剩下的一些鞭在空中就炸了。也有胆子比较小的放鞭人,怕鞭伤到自己,点燃后,便马上扔出去。
记得小时候,我和一帮孩子常常跟着婚丧喜事的队伍跑,为的是捡哑巴鞭,(哑巴鞭并非真的哑巴,而是在燃放的过程中,引线没有被引燃而没有爆炸,我们捡着后还是可以燃放的`。)有时候鞭太脆,炸得干干净净,我们捡不着哑巴鞭,就只好“抢鞭”。一些胆小的放鞭人,往往给了我们这帮孩子“抢鞭”的机会。他把鞭点燃后往地上一扔,我们会一拥而上,用脚猛踩正在燃放的鞭。这么一踩,把鞭踩熄了火,我们就可以得到大把大把的哑巴鞭。放鞭人是十分讨厌我们这帮小孩子的,他们总是一边放鞭,一边驱赶我们。
放鞭人驱赶我们,主要是为了让鞭顺顺当当地燃放干净。我们那里有个迷信的说法:鞭燃放得断断续续,或者中途熄火,是不吉利的,预示着主人家往后不顺利。因此,放鞭人要极力阻止我们“抢鞭”,以保证鞭能够顺利燃放干净。
再说说炮。我们那里,雷炮放得很少,我记忆中好像只在白喜事和过大年的时候才放雷炮。白喜事是在坟堆好后,送葬的人要离开时才放几个雷炮,叫做冲天炮,说是老人要归天了,提醒各路神仙让个道。过大年放雷炮,是在大年初一的早晨出行的时候,叫做迎春炮。好似要把寒冷的冬天赶走,把沉睡的春姑娘惊醒。而且雷炮也不是家家都放的,放雷炮的人家,家境和心境都相对较好。
的确,从放鞭炮这件事上,是能够看出人们日子过得好坏的。拿过大年来说,那些缺衣少食,气运不顺的人家,一般是不怎么放鞭的,更谈不上放炮了。倒不是穷得连一架鞭几个炮都买不起,是没有那份心情。
在我的印象中,八十年代中期,有那么两年,大年初一的早晨,乡村鞭炮放得最为热烈。那两年,土地刚刚承包到农户,国家的政策鼓励发家致富,税费也相对较轻。农民获得了相对的自由,农村的生产力得到了解放,农民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加上老天爷风调雨顺,因此,那两年,家家户户都获得了大丰收。更为重要的是,农民有了自己支配劳动成果的权利,他们收获的粮食,除了上交一些公粮,多余的,想吃就吃,想卖就卖;他们喂养的生猪,也不一定非要卖给供销社,自己可以***了吃肉或者卖肉。他们屋里有了不少陈粮,手头也有了几个活钱,日子过得有甜头又有盼头。那两年的除夕夜,农村的鞭炮都是整整放了一夜啊!
到现在,我还在怀念那两年的鞭炮声。
今年很特别!我们全家在广西兴安的一个老爷爷家里过年。他们这儿有个习惯就是过年要放鞭炮。于是,我们大清早的就出去帮他们买鞭炮了。
过了没多久我们就买好了。但是由于我太兴奋了,便拿了一盒小炮出来放。我小心翼翼的把炮拿出来,生怕鞭炮走火,连忙把鞭炮扔得远远的。顿时,只听见“啪-啪-啪-啪几声巨响鞭炮就炸响了。我的这一举动被一个叔叔看见了,他不急不慢的走来说:“哎哟!你怎么这么胆小,看叔叔的!”叔叔拿着小炮在盒子上一刮“嗖嗖嗖”地小炮的被点着了,然后过了一分钟左右,小炮“啪”地一声炸了!我看没什么危险也跟着去试了。我大模大样地拿着小炮在盒子上一刮,小炮便发出嗖嗖”的声音点着火啦!我听这声音马上眼疾手快的把小炮扔的三丈之远,然后用手死死的捂住耳朵,看见有许多的青烟从里边冒出来。最后,“啪啦”一声结束了它的小炮生涯。
这次在外面过年真太有趣了!要是明年还有的出来旅游过年我一定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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