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里的承诺事情过了二年了,我努力的想去忘记他,努力去不想他,可是脑子总是不和我的心走在一起,我越是努力越是白费心机。我和平的认识是非常简单的,他的父亲和我父亲是朋友,常来我家打打牌,聊聊天,什么的,到我读高二那年,晚上自习回来,父亲和几个朋友在打牌,当然还有平的父亲,同他们打过招呼,我准备进房时,有一个男孩在沙发上,拿着遥控随意的换着台,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笑了笑,他礼貌的.说道,嗨,你好,我也礼貌性的回答了他,走过去坐在一起看电视,这样简单的认识却让我以后的生活,画上了一笔。从那天起,我们上学都是一起去的,从他的口中我才知道,他是从南充转学过来的,也就是他母亲那里过来的,(叔叔和阿姨离婚了),他比我高一级,个子高高的,每天下课后,总能在蓝球场上看到他影子,然后站在旁边有很多女生,都在那里为他加油。平是个很出色的人,转学不久,已经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了。特别是在女生眼里,他就是神。而每每听到别的女生赞赏他时,我就沾沾自喜,因为每天我都能和他在一起,下自习,上学,下课时。
我总是在他身旁,大大咧咧地叫道王平,说真的那段时间,我真的好开心,每天的生活,除了学习,还有其它寄托,让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生活除了数字,文章,还有其它色彩。虽然,我一直把他当哥哥来看,但是时间过久,我发现自己开始想他,一天见不到他,心里就不踏实,后来到,我看见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我转头就走,而这时,平,总是跟你我后面,追问道你怎么了呀,为什么走得那么快。不会吃醋吧你别乱讲我一紧张说话就结巴,他看见我这样,哈哈大笑,而我也附合着笑过,掩示自己的尴尬。但是过后我都会问自己,那是吃醋吗?难道我喜欢上他了。还是我爱上他了,听到这个字眼,我忙否认的摇摇头,不可能的。直到有一天,早上,我从家里走出来,没见到平,失望的看了看,想也许今天他有事吧,不能与我同行,早就习惯每天有他的陪伴,我若有所思的走在路上,路上的行人,廖廖无几。可能太早了吧,你给人站住,猛听见。
空气中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陈旧气息,像是许久不曾翻开的书页,渐渐泛黄了。掩盖了,那些不曾忘记,在心灵深处的记忆。日子就是这样吧,匆匆忙忙的脚步伴着时间滴滴答答的声音,奏着青春动人的乐章,一步一步前进着。回头望,却没有留下足迹,它们已被风吹散,飘扬在空中。
如果一个人连回忆都没有了,那还叫走过么?
也许是吧,那些不可磨灭的一切早已化成了青苔,布满我不曾有阳光射进的阴暗角落,想起来,笑得我泪流满面。
七月份的尾巴,拖了好长,烈日炎炎,坐在树下捧着本书,树荫斑驳,风微微动着,操场上几道瘦却结实的身影在飞奔,扬起了尘土,在阳光下很刺眼。多么想有那么一天,我可以跑在时间的前面,转身对它微笑,可以透过时光的缝隙看见你。那样就不会出现始料不及的离别,不会有散了的宴席,不会有,舍不得,再见。
再见,不是再也不见,而是终会再相见,只要心中一直保留着最初的那份温暖,就会再见。
在熟悉的《青花瓷》的铃声中醒来,睁眼已是清晨。
乡下的表婶在电话里问我今天在家还是外出?说有事找我。
昨天和几位朋友约好了今早九点上雨山,去那位索居多年的老太太家煮菜豆腐节节的,老太太昨晚就把黄豆泡上了,说今早动手打豆浆。小菜和节节由我们在山下火车站边的菜市场买了带上山去。
于是便和表婶在电话里说了她要说的事情,并告诉她不用来城里了。
挂完电话,看看才七点五十。手机提示有两条短信,原来是约好了一起上山的朋友发来的,内容基本一致,问下雨了还去雨山么?
下雨了!?
昨天天气预报的不是晴天么?一个光芒四射的小太阳挂在Q的面版上,上边写着最低最高温度的范围,我还刻意地点开看了,怎么就下雨了呢!
披衣起床,推开客厅的窗户,窗外,哔哔波波的中雨下的正酣,人家楼顶上水光亮亮的,雨棚上扯了长长的檐水,街边,车辙碾压的水声清晰地传来……
看手机里本地气象站早七点的天气预报:多云转晴,6-22℃ 。
给朋友回短信:晚一些再说吧……
想想,这雨脚如麻的,天气预报的亲们会情何以堪呢?
临近中午,雨渐渐的小了。想到老太太已经泡了豆子,此刻恐怕早就在焦急地等待了吧?也许她也正在责怪这场突如奇来的雨呢。遂约了朋友们买了节节,带了雨具,冒着淅沥的小雨出发了。朋友M还特意给老太太买了一只烤鸭。原定要买小菜的,是我提议大家在上雨山的路边采野菜,一来野菜新鲜,二来可增添爬山的乐趣。
雨山的路边有的是野菜,荠荠菜、枸杞芽、鱼腥草、小蒜……随处可见的。我们并不刻意,随手摘来,竟也采了不少。雨再小,半个多小时后便彻底的停了,云开,日出,天晴。雨洗过后的山野一片葱茏,泛着明光,带雨的梨花开在路边,李子树上挂了青青的果粒……
我们一行五人,经过半山腰的村落时引得一片轩然的犬吠。一只小黄狗在公路坎上的墙角一边做欲扑状一边尖锐地叫,公路坎下院场边的白狗伸长了脖子不失时机地呼应着,不远处也有一只狗儿,或许是绑在谁家门上吧,看不见它的身影,只听得一阵汪汪的叫声。公路那头,一只黑色的小狗欢蹦着跑来,头顶和脸颊上染了些许的白毛,咦,这不是我们平时上山遇见过好几次的'那只狗儿么?难怪着如此友善。朋友拿馍片喂它,它立刻摇着尾巴,直立着撒欢。
阳光洒在雨山上,照亮了老太太的小屋,小屋旁的土院场干干净净的,院边的核桃树、香椿树抽出了青红的嫩苔。老太太已经点好了豆腐,同行的女士也赶着帮忙。我们搬了木桌木凳,坐在阳光下喝茶、聊天、玩扑克。老太太跑出跑进地忙着,笑容一直洋溢在脸上,那分明就是久别的儿女回到了家里,父母的脸上应有的喜悦。
我明白,即便是过春节时老太太也没有这么快乐过,因为正月里我们爬山,偶尔到过老太太这儿,老太太的情况我们是了解的,我还专门写过一篇短文,介绍了这位年近八旬,身板硬朗,独自守在雨山顶上的老太太。也就是那一次,我们和老太太约好了等到能掰椿芽的时节来她家煮菜豆腐节节的。这样说,我们今天也算是来兑现当初的承诺了。
坐在四月的午后,看蓝天白云,看绿树青山,吃着地道的农家饭,下着新鲜的山野菜,和老太太拉家常,拍合影,朋友们开开玩笑,说说趣事,谈谈文章,聊聊诗词…… 日子是明媚的,心情是愉悦的,恍惚中真有一种回到了乡下老家的感觉。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