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寓意着迎来了春天——这个鸟语花香、莺歌燕舞的美好季节,这个新年那新的希望,新的开始。那么世界,究竟又发生了那些微妙的事情呢?
东风欣欣然吹到了这个宁静的冰雪世界。用她那无比温暖的双手,拥抱着冰冷的皑皑白雪,让白雪消融在她的怀里。
大地似乎就在这一瞬间,焕然一新。四处都洋溢起欢跃与激动。苍鹰如利箭般,飞驰过原野、草地,朝着蔚蓝的天空长吼一声,好似唤醒了从北方远道而来的大雁。大雁们轮番在空中用高贵优雅的身姿做了几个滑翔动作。冲着地上高傲的叫唤。东风一吹,安眠于巢中的百灵,舞弄着妖娆的身段,拼尽全身力气用自己平生最动人的歌喉,向着森林高声啼鸣。东风一吹,一身乌黑的乌鸦也探出脑袋对着百灵“呱呱”叫了几声,也没人反对。东风掠过之处,鸟儿们都开起音乐会,互相祝福着新年快乐。因为春天,来了。
东风又来到树木的身边,轻轻一旋转,跟着的就是漫天飞舞的残叶,残叶被卷得不知所向,但是残叶下面正在萌芽生长的嫩草显露出来,那样的翠色欲流,那样的积极蓬勃。远望,东风将残叶全部卷走,一下子,青草变得一望无际了。而那一棵棵拔地而起的参天大树,也格外茂盛,东风一吹,它身上的叶子跟着轻轻颤动,真不愧为玉树临风。如果来了一阵稍大的风儿,那么一片片绿油油的小草和苍翠欲滴的大树上所有树叶便茫茫然随着一起朝西边屈膝,因为吹来的是东风。其实这一片大地换上绿色的新衣,也全都是东风帮的忙。
东风又跃入人们的摸不透的心中,顿时人们对新年的顾忌都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是希望于前进的动力。仿佛人的心是潘多拉的魔法盒。东风也就是春天,给人们带来了快乐,带来了好好过这新的一年的信心与勇气。
我以为你在休息,或者在发呆,我欣然地向你跑去。因为我看到了你眼里的光,然后愕然。
你还是死了,可怜又可爱的小猫咪。
记得那是星期六,你在狭小的笼子里上蹿下跳,我便喊着叫妈妈帮你买回家。
我带你去我的同学家玩,她也十分地喜欢你。于是,我们决定带你出去散步。可是你毫不客气地夺路而逃。我们乱作一团,但你的第一次“越狱”还是以失败告终——第二天被我的好朋友的爸爸“捉拿归案”。
我埋怨你,因为你给我好朋友添了麻烦。
没过几天,你又逃了,在我打开笼子,准备给你喂食物时,你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手心下逃走,你东躲西藏,但我的爸爸要比你聪明得多,他用带饵的钩子,使你上钩,再一次使你的梦想被毁灭了。
我埋怨你,因为你对我好像没有丝毫的感情。
你还是那么暴躁,我伸手摸你,你居然咬破我的手指头,你用自己的爪子跟冰冷的钢丝作斗争,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一次又一次,你刚弄好的伤口再次又被磨破。
你终究还是死了,爸爸说是伤口感染吧!我看着你,我真的好心痛,你抬头望着天空,好像来不及流下一滴泪……
我的好朋友也买来一只小猫咪,可那只很乖,放它出去,它能自己回来,我很羡慕……
过了几个月,我似乎懂了,不管命运如何不济或能力如何有限,生命不可臣服,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一种永不放弃的精神。这种精神让我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养小动物了。
生命如烟火,我看到了你的炫丽;生命如春花,我嗅到了你的奇香;生命如灯花,我感到了你的明亮。
那件蓑衣,被我的父亲挂在老屋的土墙上。
土墙上有一截嵌入在泥里的木头,有些腐朽了,蓑衣就被挂在了土墙的木头上。蓑衣轻轻靠在土墙上,当夜晚的风吹穿过窗户,吹进老屋,蓑衣也就开始飘荡。而很长的时间里,在土墙的角落,蓑衣始终显得有些无趣和落寞。
已经很久了,蓑衣一直挂在那里,落满了灰尘与时光的碎片。它,好像被父亲遗忘了,被无情地挂在了土墙上。于是,蓑衣开始在一个下雨的夜里流泪了,它开始回忆起自己辉煌而又辛苦的一生。
它想,那应该是在很久远年代的一个雨天,有一个放牧的男子,荷蓑荷笠地走进了江南的细雨,或许是要去见一个想往已久的女子。而在唐朝风雨里,有一个诗人吟唱着这样的词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蓑衣想到自己的前生,心里一阵喜悦。但它更愿意回忆的是和我父亲相依为命的苦涩的日子。
那时候,父亲在农村,在春三月的细雨里,父亲牵着牛,戴着斗笠,披着蓑衣行走在田埂上。或者,父亲在冬水田里,赶着牛犁田。或者,在稻田里插秧,蓑衣紧紧地贴着父亲的脊背。蓑衣被冷漠了一个冬天,终于感受到了来自我父亲的温暖。于是感动的泪水顺着蓑衣流了下来,滴落在冬水田里。
多少个这样的雨天,蓑衣紧贴着我父亲的脊背,行走在田间地头。可以说,在农村,看见了蓑衣,就好像看见了辛苦劳作的父亲。蓑衣被雨水冲刷,棕榈的颜色渐渐的褪却,它是农忙时劳动的功臣。农忙之后,蓑衣,又被父亲挂在了老屋的土墙上。
蓑衣想着这些昔日的事情,想着那些苦涩的日子,蓑衣躲在老屋的角落哭了。顺着土墙,有蓑衣哭泣的泪痕。但是,它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的父亲把它永远的挂在了乡下老屋的土墙上。
生活在乡下的父亲,终于被说服到城里和我们一起生活。父亲是在一个雨天离开乡村的,离开的时候,蓑衣高兴极了,以为父亲会和往日一样披上它,穿梭在细雨之中。但它失望了,它一直躲在那个角落,默默地等待我的父亲。
一转眼,父亲到城里已经生活了六年。那年回到乡下修缮老屋,才又看到父亲的蓑衣,像一件精致的蝴蝶标本,挂在土墙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这让我想起父亲披着蓑衣,在田间地头里辛勤劳作的日子。让我想起,父亲披着蓑衣,赶着牛从乡村的土路上回家的日子。让我想起,饭熟之后,在山坡上呼喊父亲,寻找那披着蓑衣的身影的日子。
但是,那件蓑衣,已经被父亲永远挂在了老屋的土墙上。但我相信,在每一个雨天,父亲都会想起那挂在土墙上默默流泪的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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