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黑板上方的表,看它像老大爷遛鸟一样,慢悠悠的又走过一周。
“让那高个子的大爷再走半圈,熬过去呀,小周。”纸上画的小人安慰我道,我勉强地点了点头。
老师让自己在书上勾画关键词,我便随手拿马克笔划拉几笔,之后便一遍接一遍地阅读《中小学生守则》。不时转转笔,嘟着嘴,把笔放上去,然后再看看笔哪个地方放在手上能平衡。“啪嗒”后弯腰到处找笔。
怎么还不下课呀,只见高个子大爷和矮个子大爷好像聊起来了,急得我恨不得给两位抓把瓜子。
顺手给梁启超加个八字须,然后专心致志听老师激情澎湃地讲了一会,食堂地饭香便慢悠悠钻进鼻子里。
猛地抬头,发现还有十分钟,望向4班窗户后地食堂眨了眨眼,抓紧了手里地饭卡。
时间好像对我有了偏见,当我盯着他看时,便半步不肯移动,反倒是考试的时候,像和我在比赛50米跑一样。
听见教室后面的倒计时了,听见笔袋拉上拉链的声音了,听见桌子轻轻向里拉的声音了。
铃响了……
“同学们,下课了!”广播里传出的声音回漾在教室里,可老师却还在有声有色地教课,丝毫没有要下课的意思,一会儿,轻风带着“好了,下课了”在每人耳畔环绕。
门“啪”得开了,一群人一窝蜂挤了出去,教室里宁静了许多,只有十来个人,有的在写着作业,有的在看书,有的在一边画漫画,一边聊天,还有的……潘思思正在认真地写着课堂作业本,她不停的“刷刷”的写着,可突然,她怔住了,一手托着脑袋,眉头紧皱,嘴中还默念着什么,大概是被一道难题困住了,中指和食指夹着笔,摇来晃去,远望去,有点模糊,半晌,她将手放了下来,脑袋正了回来,提笔就写,纸被笔快速地滑动,发出“嚓嚓”地声音,应该是想出了方法。
张浩然在干什么呢?他正在优哉优哉地画着漫画,他拿着笔,在他的画画专用本上,横七竖八的画着火柴人,一边画着还大声喊道:“哈哈,柯浩日惨了,喔吼吼吼吼!”说完,还转过身去,将漫画拿给后桌杨栎鑫观赏,杨栎鑫大乐,在上面添了几笔,张浩然拍手叫好:“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同学们,上课了!”广播又响起,这回,它领着一大波同学回到各自的归宿。
“铛!铛!铛!”这是我听过最悦耳的声音,想当然是下课钟声,冷静的操场变得人声鼎沸,原本在操场的我们,却要死守教室,大家愁眉苦脸,但老师仍然有神地在讲课,口水已经积成一个池塘了!大家就哭成一团了,真是苦不堪言啊。
好不容易下课了,但什么也没做就已经剩下五分钟了,但大家仍要好好利用。瞬间,教室变成菜市场,有人在炫耀自己的手表,有人在玩游戏王卡,有人在练跑步。而我呢,就和同学玩鬼抓人,把对老师的怨气发洩出来,跑完的感觉很舒服也很快乐。
回教室后,发现老师在玩电脑,大家听了都很不是滋味,但大家也没办法说什么,只好摸摸鼻子走了。突然“碰!”的一声,有人的气球破了,接着一串刺耳的尖叫声,哇!这和上课截然不同,但充满活力的时候也快结束了。
“铛!铛!铛!”这个声音虽然和下课钟一样,但代表意义也不同,那就是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上课钟”,可怜的我们,又得听老师的废话了!但这个短短的十分钟,让我有休息的时间,也让我很轻松,使我觉得下课就像是吃糖一样享受。
几点了”“十一点零六”“拿好饭卡,随时待命”我同桌在第四节快要下课时命令我。虽然老师在前面滔滔不绝地讲,但是我早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同学们个个都在收拾文具,准备吃饭。表面上看上去我们都在看着老师,好像很认真的样子,可我们的心早已飞到窗外,飞进了饭菜飘香的食堂。别看我们上半身不动,专心致志的样子,可我们的手和脚却在下面没了那份淡定,要么搓着手、握着拳,紧紧的好像要痛打别人一顿,嘴巴里咬着牙、闭着嘴唇,心里默念着“快下课,快下课……”催老师快下课。可老师听不见,还是声情并茂地讲着。有些人把脚全伸在过道里仿佛要百米冲刺似的,老师的“下课”命令就是等于发令枪响,只要一响我们就会向终点饭堂冲去。
走廊里已经传来其他班级下课后嘈杂的脚步声,我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快呀快下课啊,我的肚子从“空城计”变成了“进行曲”老师终于说:“好,下课。”这一声好像全城解放一样,都涌向大门,好像从围栏里冲出的骏马,飞奔进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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