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未名湖边常可见一年轻男子,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守着一辆行李车和一堆书,旁有一纸板写着:自由作家。刚投去好奇目光,男子便以期待的目光回应搭话。这是位肌肉痉挛患者,四肢及面部表情行动常不受控制,说话不清楚,只能间歇性地蹦出单字单词。那些书是他写的,最新作品是《生命本身就是一种成功》,署名庄酷。书出得很认真,甚至可以说很精致,封面是荒原上长着的一棵老树照片。翻开有作者简介。他做过家庭教师、商店老板、文字编辑、网络写手等,已撰写小说、杂文多部作品共百余万字。
这位年轻人长年在湖边活动,卖自费出的书。选择在这里活动或者是为了一偿对这所高等学府热烈向往的心愿。他已为北大师生熟悉,成了校园一道风景。有学子把他和另几位常在北大活动的人物戏称为北大四大民间高手。
其最新作品集有二十四万字,是对日常生活的一些记录和对事理的感悟。看到眼前行动不便的他,很难想象他是如何把百多万字作品一字字写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该是一次艰难的博斗,一次挑战。
我们买了他两本书,他用难认的笔迹为我们签了名。他说一本书的成本是十四块,他这本书卖三十五块。我想他就是靠这些收入维持生活和生命的,这是他对自己生存方式的一种选择。这种选择及结果就已经是一种成功了。
野草们非常快活,它们热拥着她,激动地爱着她。
鲜花昂首挺胸,仰望着蓝天白云。
野草们碧绿碧绿的辅向无边的远方,微风吹来,它们挥着无数条臂膀,嚓嚓地鼓掌。它们都是花儿的'粉丝。
花儿仿若站在舞台上,不时地挥着手,似大腕儿向观众要掌声。
于是草们,如千军万马,前扑后拥,沸腾了。
后来,花儿厌倦了这种生活。她的笑脸,只向蜂蝶开放。只从有了新的恋人,她更加孤芳自尝。开始对野草们不肖一顾了。她讥笑野草们生命中没有闪光。野草们的心灵受到了创伤,它们沉默了。
一天,一群游客从草地上走过,他们嬉笑着,把野花采个净光。
野花颤抖着,残肢流着晶莹的泪。草儿们心有不隐,温柔他抚慰她、真诚地为她祈祷。
数天后,野花重新长出蓓蕾再度开放了。骄傲也重新开始了,她嘲笑野草太没有色彩了!
野草们被激怒了。被激怒的野草,在一次汽车辗压后,重新伸展开腰肢。同样被辗压的野花,却彻底倒下了。一场雨后,野草们开始疯长,那簇野花被草儿们淹没了。人们看到的,只有流油般鲜亮的无边草地。
坚强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扁鹊(què是古代一位名医。有一天,他去见蔡桓侯。他仔细端详了蔡桓侯的气色以后,说:“大王,您得病了。现在病只在皮肤表层,赶快治,容易治好。”蔡桓侯不以为然地说:“我没有病,用不着你来治!”扁鹊走后,蔡桓侯对左右说:“这些当医生的,成天想给没病的人治病,好用这种办法来证明自己医术高明。”过了十天,扁鹊再去看望蔡桓侯。他着急地说:“您的病已经发展到肌肉里去了。可得抓紧治疗啊!”蔡桓侯把头一歪:“我根本就没有病!你走吧!”扁鹊走后,蔡桓侯很不高兴。又过了十天,扁鹊再去看望蔡桓侯。他看了看蔡桓侯的气色,焦急地说:“大王,您的病已经进入了肠胃,不能再耽误了!”蔡桓侯连连摇头:“见鬼,我哪来的什么病!”扁鹊走后,蔡桓侯更不高兴了。又过了十天,扁鹊再一次去看望蔡桓侯。他只看了一眼,掉头就走了。蔡桓侯心里好生纳闷,就派人去问扁鹊:“您去看望大王,为什么掉头就走呢?”扁鹊说:“有病不怕,只要治疗及时,一般的病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怕只怕有病说没病,不肯接受治疗。病在皮肤里,可以用热敷;病在肌肉里,可以用针灸;病到肠胃里,可以吃汤药。但是,现在大王的病已经深入骨髓。病到这种程度只能听天由命了,所以,我也不敢再请求为大王治病了。”果然,五天以后,蔡桓侯的病就突然发作了。他打发人赶快去请扁鹊,但是扁鹊已经到别的`国家去了。没过几天,蔡桓侯就病死了。
山脚下一个村庄里,生活着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几十年来,他一直与穷困为伴,从小体弱多病,壮年身体仍差,老年更加衰弱了。他的老伴和一双儿女在几年前都已相继去世。现在只有老人还独自活在人间。
生活的不幸,使老人苍老的面容更加苍老,憔悴的心灵更加憔悴。他几乎完全丧失了劳动力,但是为了维持生计,仍然不得不每天干活。村子里的乡亲们看老人可怜,时常接济他,老人才勉强活下来了。
总是依靠别人的施舍生活对老人的自尊心打击很大,老人只有每天更加努力地干活才使自己多少能够得到一点心理上的平衡。这一天,他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山里打柴。他走地很慢,来到山上,已经正值中午,他只挑细小的枝条砍,即使这样,砍够一担柴时,已是傍晚。老人艰难地背起这担柴,一步一挪向山下走去,到山脚时,天已经全黑,他累极了,就放下柴休息一会儿。
望着漆黑的夜色,老人心里充满忧伤。他想:“我这一辈子怎么就这么苦呢?生活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难“快乐”只能从别人脸上去理解,‘贫穷’、‘困苦’、‘悲伤’、‘难过’都已深刻,我来这世上就是与它们做伴的。将来我的坟墓周围连庄稼都不会长了,我身体里的苦水连它们都会给苦死的。”
想到这儿,老人忽然想“死”也许会得到解脱,与其如此艰难地活着,不如痛痛快快地去死。老人在内心呼唤起死神来。
墨一般的夜色,老人耳听松涛呼啸,静静等待。半夜,死神终于降临,他身披一件黑色的斗篷,脸色惨白,神情漠然:“你为什么呼唤我来?从来没有人主动找过我。”
老人一看到死神,听到他仿佛从地窖发出的'冷漠话语,一种死亡的恐惧感从心底腾起,他忽然感到生命对自己是那样的宝贵,那样值得珍惜。他不知道死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的生活竟又重新变得美好起来。于是,老人定下心神,说道:“我请你来,是想让你帮我把这担柴放到我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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