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书的时候,一片银杏叶悄然滑落。
我弯腰,拾起。惊觉这是小学毕业时同桌送给我的,背面上写着:珍重!朋友。不记得当时是否有种想哭的冲动,只是现在,枯黄的叶片上早已是滴滴泪痕,突然想起,这世上还有种心情叫做感动。
很长一段时间,我似乎已经忘了感动的滋味,是我心已冷漠,还是我的心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充斥的没有了空间?
时间、总是在生活的忙忙碌碌做回那个悄然滑过。而你我也会在那一刻擦肩而过。
每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内心总觉得无比的平静,似乎将于整个世界所隔绝了。脑海中浮现出小学毕业时的那一刻,时间也似乎将我带到了从前——小学时的我、和我们纯真的用洁白的蜡笔挥誓着属于我们自己的童年。我们一起哭、一起笑,哪怕天塌了我们都会一起“扛”,朋友,曾如此让我感动着,有“好”东西时,我们总不会忘了对方,一切的一切都似曾美好。
可时间总是会把我们隔得越来越远。六年后的毕业联欢会上,我们心情是如此的沉重。我们一同举杯,为对方、为你、为我、为他祝福——朋友。珍重!那一刻,我们都留下了不舍的泪,多想时间可以定格在此刻,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渴望变成天使,歌谣的歌谣,藏着童话的影子,孩子的孩子,该要飞往哪去?时间,让我们在那一刻无情的各分东西,十年后,我们彼此是否还会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同一个班级、相遇。重演那段刻苦铭心的童年
当这个世界已无感动足迹的时候,这段往事毅然带给我温暖,像那开在记忆深处的花朵,用花香带给蜜蜂温暖。而时间曾如此的让我感动。
朋友,请把心从泥淖中拔出来吧!请腾出一点小小的空间来承载着足以让我回味的——感动吧!
那年夏天,我和妹妹到农村的姥姥家去玩。那是一个很偏远的小乡村,全村也就一百多户人家。风景很是秀丽,青青的山把整个小山村包围住,一条小河从村子的前面流过。最让我高兴的是小河里还有野生的小鱼。我和妹妹一到姥姥家,就迫不及待地拿起小桶和网去了小河沟,小半天我们就捉了小半桶,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晌午,妹妹说饿了,看看周围,还好有一个小卖部孤零零的挺在村口。
我和妹妹立刻跑了过去,所谓的卖店商品真是少得可怜,只有几瓶水和几种摆放不整齐的生活用品,有的甚至已经落了灰尘。也难怪,这里就这点儿人口,乡下人又不舍得花钱,能卖给谁呢!卖店里有个约摸9岁模样的女孩。红红的脸蛋儿,水灵灵的大眼睛。我们寻了半天,没有发现想要的东西,刚想走,发现地上有个箱子,里有几袋雪饼。这是我比较爱吃的。我拿着雪饼问那个柜台的女孩:“这个雪饼多少钱?”“我……不知道,一般都是父亲买的。”那个女孩说。我摸了一下裤兜,里面只有2元钱,要知道一袋雪饼最少要5元钱。我突然灵机一动说:“我们经常买的,2元钱一袋。”小女孩想了想但还是把雪饼给了我,我放下2元钱转身拉起妹妹就跑,怕她反悔,怕她知道实情。跑了一会儿,看她并没有追来,我们才放慢了脚步。小妹说:“哥,一袋雪饼我记得是5元5”,我刚要打开雪饼,就听见有人喊:“小朋友,放下那雪饼……那雪饼……”。糟了,她发现问题了,我拉起妹妹就跑,心想:都说乡下人吝啬,果不其然,不就差那几块钱吗。算了,大不了我一会儿还她,于是停了下来。
她一脸尘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身上的衣服还有一两块补丁。我刚要说话,她却抢先说到:“对不起,小朋友,这雪饼过期了,我不知道。我爸回来了,他问我怎么少了一袋雪饼,他放在箱子里正准备处理掉呢,结果……你们要不嫌弃,吃我家的玉米饼吧,不要钱……”我低头看了看雪饼日期,果真过期了。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那天,我吃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香甜的玉米饼……
这件事过了很久了,但我依然记得那个小姑娘,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儿和她的玉米饼,她的朴实、真诚永远激励着我,犹如一朵花,开在我记忆中的深处。
每一次抬头看见这满天繁星时,心总有一种想翱翔于天际的冲动,思绪也会慢慢地飘,飘到记忆最深处的情景——
夕阳,收敛起最后一丝光彩,暮色下的乡村抹去了鲜明的光泽,寒风,仍孤寂地吹着,刺痛的不只是我的面庞,更是我的心灵;吹散的不只是我的发丝,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笑容。
望着手中试卷上的断翼残蝶。醒目的`红叉赫然于纸上,好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讥讽我可怜的成绩。
是啊,这次彻底地败了。现在的我,已无颜去面对父母那沮丧的神情,便没有向家走去,而是一直向前走,向前走......
没过多久,周围便暗淡了下来,黑暗笼罩了我前行的方向。夜,悄然的降临了。空寂的心再也没有了依靠,便找了一处静谧的地方,低声抽泣起来。对于这黯然失色的世界,我是空前的迷茫,在这僻静的角落里,没有一丝光愿照射进来。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还有那最亲切的呼喊声:“小宇”我心里一振,刚要应的时候,又转念想到了,对啊,曾向妈妈夸下海口的我以这样的成绩还怎么去面对她啊,便又将头深深地埋下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心门也渐渐关闭了,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厌倦。
正当想自己相应何去何从时,一股寒风便夹杂着凉意,将一片片无辜的落叶卷上了天空,我的目光也随之抬起,于是便看到了一生中最美的画面——
一颗颗明星嵌在天空中,像一颗颗宝石将深蓝的夜空变成了一幅美妙的画卷,那样深远,让人沉醉。
恍惚间,想到了什么:星空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在无尽的宇宙中不管黑暗如何蔓延,总会有星星的光芒去把它照亮。而世界不也是这样吗?有绝望的地方就会有希望产生;有挫折的地方就会有勇气产生。
星星用自己微薄的力量不畏寒冷的照亮着夜空,而自己却因为一次小小的就放弃了对人生美好的希望,这也太软弱了吧。
对,我要回家,我不能被这次困难****,我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觉醒。
在星光的照耀下,我又踏上了回家的路,脚步是不同以往的坚定,不久,那一点熟悉的灯光便又浮现在眼前......
如今,在记忆的最深处,在心灵的最深处,那星空仍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使我的心房不会轻易被黑暗吞噬;使我永远能看见不远处那金色的希望仍在熠熠生辉。
我们的生长就像花的生长。当我们惊艳盛开的.花的美丽的同时,可能永远不会想到,它生长时经历的痛苦,是还是幼苗时被人踩上一脚?还是成为花蕾时,花瓣被风吹散?直到它绽放出美丽,我们才真正注意到它。有一朵花,它开在我记忆深处,指引着我前行,给予我力量。
毕业前夕有一次体育考核,天知道我有多讨厌体育,尤其是立定跳远。我长着一米六的大个子,可跳远总是不过一米六八,离要求的一米八还差得远呢!每次小测,成绩就算了,跳过去还总是站不稳,与地面亲密接触是常有的事,胳膊上大大小小的擦伤已满了。可没办法呀,老班集体容易感太强了,放学后总是一把揪住我,拿一截粉笔,把我拉到操场上,先定一个小目标:一米六五。我都没有助跑,轻松跳过了。再往前一点,一米六八。我助跑了一下,屁股就挨地了。哎呦,疼死我了,可这老班不但不心疼我,反而恨铁不成钢地戳着我的脑门:“哼,笨死了,人家其他女生跳的都是一米八二往上,怎么到你这儿,哎……”我似乎被这样说习惯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东摇西摆地晃着身子,可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密密麻麻疼得直让我心慌。
我不是没有在这方面努力过,我也每次扯着爸爸帮我跳远,但一看到那条距离我一米八的线,我就腿软,莫名地烦躁,甚至有时,温热的眼泪也簌簌地往下落。可耳畔老班那句话话一直在回旋:“遇到困难,你可以发脾气,可以掉眼泪,但就是不能放弃。”
直到真正考核那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排在第27名的我手心和脖颈后早已密密麻麻布满了细汗。到我了!到我了!“呼……”不能紧张,放松,就算过不了,你也努力了。我这样告诉自己。
“27号!”老师喊我的号了。我回过头看老班,老班一副充斥着不信任的表情,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我,她那双棱骨分明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我心头一震。
后退,转身,迈出一步,两步……深蹲,紧闭双眼,起跳,落地,稳住重心。那天,穿着红色运动服的我做那一连串动作时,像一朵花在绽放。但我不敢回头,怕看到老班那失望的眼神和我跳出的距离。“27号,一米八八!”啥?我?是我!我是27号!我赶紧回头,看向那不可思议的距离,又看向同样看着到段距离的老班,她正一脸的不可置信。老班也一扭头看向我,目光中交杂着赞美、鼓励和信任,像一张温柔的大网把我笼罩。我咧开嘴“嘿嘿”地笑了。老班也把那几紧握成拳的手变为伸向我的大拇指。这一次,我没有摔倒,没有辜负老班那期望的眼神。
那次的成功被我珍藏在记忆深处的匣子里,那个眼神与那句指引我不放弃的言语,在匣子里暗暗生长,像一朵花,给我带来绽放的美丽。
好久都没有回到乡下老家了,却没料想到,上一次的回乡是最后一次看见那总是牵动我记忆的那一地梨花了。
“梨花很美”。爷爷总是微笑着跟我说,而目光却放向了远处,无法形容深邃的叹气无意间显得爷爷愈发的沧桑。然后我十分纳闷地看着他,答应着“嗯,是很美!”
老家有几棵梨树,那是爷爷在我出生那年种的,爸爸说种梨多不吉利,“分梨”“分离”吗!可爷爷却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不肯言语,十几个春秋了,树渐渐长高。变粗,我也开始成长懂事,梨树很恬静,似一位文雅的儒士。春天,我摘梨吃梨,但到了秋冬便只能看到满地梨叶了。可往往这个时候我最高兴,因为爷爷便将裹起一件军大衣,拉着当时还年幼的我去山上看。我寻的是快乐,是高兴,但爷爷却是时而不时的苦闷,尤其是一晚的冬雪,压垮了本不强健的树皮,也仿佛压在爷爷本已佝偻的脊背。爷爷套上一个橡胶手套,在凛冽的寒风里开始捡起了那折断的“生命”。
不知道有多少次,爸妈都劝说爷爷不要去管梨树,反正我们家又不是靠这些树来供给生活。可爷爷的倔强总是让他们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地担忧。在他们的要求下,我也渐渐少了去山上的机会了,有时候我呆在家里烤火时,不知不觉地想到“爷爷在山上会寂寞吗。”烤火很暖和,可心里却仿佛裸露在大门之外。
如今的我更难得回老家了,高三的压力几乎让我喘不过气,偶尔睡觉前会浮现爷爷站在山上发呆的情景。还有那一地如雪的梨花,有时也会突如其来地想知道,当初爷爷为什么会种下这样总是让人担忧的树呢?
直到一天回家,妈妈告诉我说梨树卖了,很卖了几个钱,老家的房子可以打一个后院了。原本可以高兴的我仿佛陷入了一个遗憾的无底洞。“那爷爷不会心疼吗?”我反复问自己。“那是他亲手为我种的。”我喊了出来,带着无奈甚至绝望,妈妈也被我惊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后来妈妈告诉我,“是爷爷主动卖的”。他说他老了,无力去照顾梨树了,顺便让我告诉你,当初的选择是因为他在庙里祈福时,一位师傅告诉他说“梨树能保佑你的家人”,于是爷爷一种便是十几年,说满了你的本命年就行了。我侧过身,将头盖起,开始想一些东西,梨花,还有爷爷。
是有多么的不舍,我不会再见到那几棵陪伴我长大的梨树了。那如雪的梨花,是否能将我与爷爷一起带入梦乡,然后在梦中一起找寻那记忆深处的美好。
在我的记忆中,有一双明亮的眸子,像极了夜空中最亮眼的星,给予我光亮,指引我前行。
那天晚上心血来潮想到朋友家做客,我凭着之前去过一次的记忆,在陌生的小区左拐右绕地寻到单元门,到了电梯门前,正欲按下楼层,却看见旁边贴着一张纸:“亲爱的住户,本电梯因故障今日维修,暂停使用。”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无奈把心一横,走进一侧的楼梯口。
踏入全封闭的楼道,心里很害怕。到了二楼,就已经完全看不见底层的入口,更令我绝望的是,感应灯好像也跟着电梯一同罢工了。恐惧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将我紧紧包围,不能呼吸。尽管我竭力平复,脑袋里还是抑制不住地想到一些诡异血腥的画面,心嘭嘭地越跳越快,浑身的气血都似在往头顶涌,连脚下的步子也明显慌乱了。
耳边隐隐传来愈来愈清晰的脚步声,恐惧在未知的催化下朝着不见边际的远方飞快膨胀开。感觉到那人刚一靠近,我就失声尖叫出来。
对方脚步一顿,显然,也被我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但却没有如我一样一惊一乍。蓦地,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这个充满死寂、狭窄而且黑暗的楼道。我眯了眯眼,惊魂未定地看过去:来人是个二十来岁年轻的姐姐。她脸上因先前的突发情况蒙上的一层恐惧渐渐淡开,转而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就连那双似黑曜般亮闪闪的.眼眸里也晕染开一圈圈温柔的笑意。那双眼波光流转,仿佛是把星星揉碎了撒到她眼中一般,亮晶晶的。不知哪来一股神奇的力量将我几乎被吓出窍的灵魂重新按了回去,她暖暖的笑意也似迎面而来的清风,驱走我身边的恐惧。我壮了壮胆子,咧出一个笑容。
她见我不怎么怕了,就开口问:“你去几楼啊!”她的声音和她的眼神给我的感觉一样,轻轻柔柔的,像是羽毛,略过我的心尖。“11楼。”“唔,那真不巧,”她又说,“看你刚刚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常来吧,这里每层都是8个台阶,自己要数好,记得慢点走啊!”“谢谢。”我说。
随后手机的光亮消失,她转身要走,又停下来,像在摸索着什么。我努力睁大眼以分辨那一团漆黑中属于她的一片,突然传来“嗒”一声响。一朵黄色的花瓣摇曳着投影在我的眼睛里,打火机的光,也映着她的脸,她澄澈美丽的眼睛。“喏,这个送你,这幢楼的感应灯都不怎么灵,说不定能帮忙。”她再一次扬起一个干净的笑容,不容我拒绝,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中。
我与她仅仅萍水相逢,她却有细腻的心思,关怀我,提醒我。时间虽过去很久,那个打火机我始终舍不得扔,那双清丽的眸子我依然印象深刻。我记得曾有个温暖的女孩在我迷茫恐惧,黑夜里寻不到前进方向的时候,给了我心安的光亮,软语轻声地道:“记得慢点走啊。”而这些是时间无法洗刷去的美好,永不会褪色,永不会消逝。它们在我的记忆深处发芽,生长,绽放绚丽夺目的色彩,开出芳香四溢的花朵!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