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是个很那坚持的选择,一旦选择,就要一往无前的走下去。以前,现在,未来,不管在哪个人生的阶段,我都会选择我写作的初心——心声。
人生路上似乎布满了选择,每一次我们的选择都决定着我们的未来。
襁褓时不知选择哪个来当阄,牙牙学语时不知选择哪个心动的小玩具,稍微大了后不知选择哪个是自己真正的喜好…如今,我不知的选择实在太繁多,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有着需要被选择的人事物。
是在一个渐渐入寒的秋末,天阴凉凉,云也稠稠的,风没忍得住在躁动着。行人在街道上穿过,似乎有大风吹着他们在走。在一个繁闹的街角,那是小吃摊居多的地方,有糖葫芦,臭豆腐,鸡蛋饼还有一个坐在破布上的老人…他衣衫褴褛,面容也是邋遢,眼神暗淡没有光彩,他已无力再叫喊,只是在向行人晃晃手中的破瓷碗。那些站着的人们用厌弃的眼神告诉跪着的老人,他们不想给,离我远点,别碰到我,臭乞丐。而老人却是用真切的眼神恳求他们讨一点点硬币,一方用了真心,另一方却不以为意。我和母亲在买鸡蛋饼时遇着了,我望向老人落魄的眼神,骨骼分明的眼眶里嵌了暗淡的眼珠,没有一点神色,能看见的,是他那灰色人生带给他的不幸与困难。有个穿着还算精致的职业男性路过,他掏出了一个硬币,甩手一扔,“哐当”一声硬币蹦进了老人的碗里。老人有气无力却真心实意地说了一些保佑平安的话,而那个男人,像是一个取得胜利的侵略者,他狂妄自大,他不屑他人的自尊,他轻蔑地看了一眼老人便拎着包离开了。
那时,我心里一颤,或许是因为怜悯之心,“妈,有十块钱吗?我想…”“给那么多干嘛!都是些骗子!一块两块就差不多了!”“但是…那个爷爷很可怜啊…”我不知道怎么跟母亲说才好。“喏,去吧。”母亲无奈,递给了我一张十元,我接过来,弯腰轻轻放在了老人的碗里,我从那位老人像杂草一样的刘海下,看见了他的眼睛弯着,看见了他对我们深厚的谢意。
一个施舍者与一个赠予者,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那位男性是以高傲自大的态度想要从旁人的眼里获取一些赞赏,他狠心地夺取了老人的自尊。我选择了当赠予者,虽说是十元,实则是赠予了人与人之间需要的美好温暖的援助。
现在很庆幸那时我做了一个好选择,以至于现在的我不会忘记在别人困难时要伸出援助之手,不要做一个冷漠的躯壳在行尸走肉。
杨绛说过一句话:“走好选择的路,别选择好走的路,你才能拥有真正的自己。”选择,向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把它做好了,人生路上也就不那么不如人意了。
卞之琳有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生活中每一处曼妙的风景,其实都来自于我们对美的渴望。禅语云:“象由心生。”我们以心为底片敏感地去认知这个世界时,它反映给双眸的也定会是流连不绝的无与伦比的美丽。
哪儿有风景?我们又应以怎样的姿态去寻觅呢?有人说,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到远方去,就会找到不曾碰触的美。而我却以为不然。这深邃幻美的世界里哪一处没有美的所在?远方固然神秘,它在冥冥之中召唤着你携信仰起程,去追寻梦中佳境,去探索和记录一处又一处未知的风景。这让我想起三毛,她只因在书页间与撒哈拉沙漠结下了一面之缘,便勇敢而毅然地追随灵魂的向往,为梦流浪。多么令人动容!
而我们身边每一寸熟悉的土地上,又怎么会没有风景串联映衬呢?春华秋实,寒暑枫露,每一度轮回都是岁月的华丽转身;晨曦灿然,暮色深沉,每一天的世界都在上演不同的变化。只是日日置身于其中的我们又何曾觉察到,了解到和体味到呢?我们总以为难以抵达的风景,难道不是一直都环绕身边,却为我们所忽略吗?
闲暇时候翻翻龙应台的《目送》,看到一张张由她亲自拍摄集合而成的插图,心中总免不了一阵惊羡。生活本就是一本巨幅影集,我们每一天都用眼睛在观察,但有没有意识到要将它们记录下来?若是真正留心记录下来了,又是否曾用心去品咂和体味,是否有所懂、有所悟呢?到头来,真正看透无数风景的,诚然是我们的眼、我们的心啊。
每天上学放学经过熟悉的景物,路过熟悉的街角,拐进熟悉的巷口,我却总感觉前后迂回的风景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其专属的风韵和情致。而我的种种心境也成就了蕴诗、蕴画、蕴情的胜景。它们永远定格在了脑海里,渗进了灵魂深处,教会了我如何以一颗丰富的、灵动的心去感知身边的每一处风景。
风景自在其所,待人以眼去观,以心去悟,它们自会寂然沉淀在你的生命里,不再流逝。心若未倦,美亦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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