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初中已有一个多月的光景,可班里的大、中、小队干部都尚未确认。袁老师说,在下午的班会课上做一次评比,把它定下来。我也兴致勃勃地参加了这次演讲。
星期一的`下午,阳光明媚。刚一走进教室就感到不太寻常,三五个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也不知在议论些什么,热心肠的同学还在问我,想当什么?写好了吗……我总是笑容可掬地答应着,可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反复地自问着:“我行吗?我行吗……”
随着铃声的响起,评比开始了。上台演讲是自愿,同学们一个个精彩地说着,一个个都比我准备得要好。我胆怯了,迟迟拔不动腿,在座位上越坐越稳当。正当我铁了心想要放弃时,袁老师问:“有谁还想再说一说?”话音刚落,有些曾询问过我情况的同学就不断喊着我的名字,我“被迫”上了阵。台词早就背好的,可总有一种“自卑感”在作祟,声音越说越小,脸却越说越红。到了最后,也不知是怎的,站在那里摇摇晃晃,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好歹说完了,我一溜烟儿“奔”回座位上,趴在桌子上,不想去看,也不想去听……要唱票了,我紧张得不得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黑板,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但事实证明,我落选了。
第二天,袁老师宣布,要另选两个班委,因为昨天选的人数不够。而我却再次落选。怎么会呢?我的票数明明在前七名的。我带着满肚子的疑惑与不解去找袁老师,而她却笑笑说:“你还不够成熟,不适合当班干部……”
“我真的很不成熟吗?”在回家的路上,我不断地问自己。
“是啊,我平日在学校里不是蹦就是跳,老师交代的任务总是完不成,不是忘带这个,就是少拿那个,哪还像个中学生?”我哭了。
我很伤心,于是更加努力学习,我要争取在下一次的评比中取得成功。
星期日,一个电话偶然地响起,是爸爸的老同学邀请他到厂里做客,顺便叙叙旧。电话刚挂,爸爸便飞快地穿好衣服,正要出门。
“好玩么?我也想去,在家没事干。”“要走快走。”爸爸急匆匆地说。车很快驰骋在马路上,我望着窗外的乡间小路,问爸爸:“这是要去哪?”“你叔叔厂子里。”爸爸答。“厂子里?位置怎么这么偏?叔叔他是做什么的?”“你叔……他,他加工食品的。”爸爸的回答含糊而不确定,我似乎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做食品位置搞这么偏干嘛?在逃避什么?车驶到一个紧闭的`生锈铁门前,爸爸上前敲门,“砰砰”的声音沉重而尽显苍凉。“到了啊!很快啊!”叔叔探出头来,对我们微笑,一个招手动作示意我们进去。刚一踏进门,只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是腐肉味,是胶皮味,还是油腥味?几种混杂在一起的气味让我十分难受。第一印象这是一栋房梁十分低的平房,周围刷着蓝色漆。几个灰头土脸的工人在屋内不知忙些什么。再看地上,满是生锈的盆子,黄色的干胶和食品袋,还有我不认识的一些杂乱的东西,十分肮脏。叔叔把爸爸带到一个小屋内,随后低声地谈起来,而我便怀着好奇之心去寻找气味的来源。 进了那个工人工作的小屋后,我大吃一惊。屋内一片狼藉,地上许多堆积起来的面筋块、香料等。而几个工人正在搅拌、掺面。
面已经泛黄,可那男子仍旧赤手搅拌,看得我毛骨竦然。另一个人,正在搅拌大锅里的黄油,油中许多杂物,随着杆铲的搅拌翻腾在锅中,愈卷愈多……场面混乱,噪音震耳。几个操着南方口音的工人“唧唧歪歪”不知讲些什么,但我知道他们对我的到来十分不满。隐约间,听见爸爸与叔叔的谈话:“环境条件不能再好些吗?风险太大了,你不怕吗?”“没办法啊,这年头谁挣钱都不容易。哎……那个,借你点钱行吗?最近手头紧……”“……”刹那间,我仿佛听见了他人格卑劣的声音,看到了工人们某种阴暗的内心。钱,就那么重要,甚至可以背叛一切吗?以至于埋葬了自己的灵魂,泯灭了自己的人性。他们想都没想过自己在制作有毒有害食品,在背叛人格?回家时,我和爸爸一路无言。到家后,我小声问了句:“他们不怕吗?”“怕,当然怕,但金钱驱使他们这样做,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爸爸的回答就这样,仅此而已。看着爸爸的脸,我似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复杂的心情为窗外的云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面纱。
林帆和我在小学是同班同学。后来,我进了华东师大二附中,他虽然也考进了区重点,可他总是不服气,常出几道难题考考我,这不,又出题来了。哼,这个机灵鬼!他还有个雅号叫“多动症”,手脚一刻也闲不住,就连上课也做小动作。从来看不到他做作业,一放学就去逮蜜蜂,捉蟋蟀,掏鸟窝。。。。弄得像只小泥猴。可学习成绩却总是名列前茅,再难的题目,他的小脑瓜儿转上几分钟,保证解出来。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索。我拿起话筒,听筒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好像是抽泣声。
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小学同学陈哲低沉、颤抖的声音:“林帆他。。。他被火车撞了,去世了!”
“什么?”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胡说些什么,别乱开玩笑!”
“真的`。听说他在铁轨上捡香烟壳,两列火车同时开过来,他只看见一列,就跳到另一条铁轨上,没想到又来了一列,把他给。。。。”
我不由自主地向走了六年的熟悉道路走去。目光在匆匆忙来忙去的人群中搜寻,我多么希望看见林帆啊!
天阴沉沉的,灰蒙蒙的,马上要下雨了。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蓦地,我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林帆住的大楼。我走上楼梯,迎面碰到了林帆的几个邻居,他们都默默地,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不知谁发出一声长叹,我忽然感到腿像灌满了铅,怎么也抬不起来,心也随着长叹怦怦地剧跳起来。林帆家房门紧闭着,寂静和恐怖笼罩着我,我突然转身冲下楼,在开满了白色夹竹桃的林荫道上飞跑,可耳边总响着那一声长叹,眼前总闪现出他们那异样的眼光。。。
我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母校---武宁路小学。学校里也是静悄悄的,可我总是觉得在操场上,花园里,篮球场上,教学大楼里。。。。无处不闪现出一个身影---矮矮的,瘦瘦的,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总留着一束长头发,来遮掩那由于顽皮而留在额头上的小小的伤疤。那不是林帆吗?
那个墙角,不正是他挖蚂蚁洞的地方吗?记得五年级期末前一天,五点多钟,我走出教学楼,忽然看见他趴在墙角里挖什么。“林帆,你在干什么?”他扭头冲我一笑:“我发现了个蚂蚁洞,可有趣啦!”说着又挖了起来。我确信考试一定考不好,可没想到,他居然又得了个第一。他会为了铁路上的一只香烟壳而。。。不,不会的,不会的。。。
下雨了,豆大的雨点无情地打在我的脸上、身上,我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是雨水,还是泪水,我说不清。。。。
一年前,也是这样一个下午,下着雨,我走出教学楼,正准备回家,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喊我,顺着声音望去,是林帆。他正把自己的雨衣盖在兔笼顶上,一阵风吹来,把雨衣刮了过来。我赶忙帮他截住:“这样怎么盖得住呢?”“是得想个办法。”他想了想,忽然高兴地叫道:“有了。”说着,迅速地解下鞋带,又拿出小刀在雨衣两头划了两道口子,穿进鞋带,把雨衣系在笼子上。“***要骂你的。”兔子要紧,这是长毛兔,几百元一只呢。”说着,他又用几块砖头压了压。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淌下来。我连忙解开雨衣:“来,我送你回家吧。”“不用了。”他朝我一笑,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茫茫的雨雾啊。。。
是真的吗?机灵的林帆,聪明的林帆,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的快活的林帆与世长辞了,就为了铁路上的一只香烟壳而与世长辞了?
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我慢慢地回过头,是骆逢源同学。我朦胧地看见他的眼里似乎也噙着泪花。
“林帆他。。。”我哽咽了。
他望着蒙蒙的雨雾说:“他在收集香烟壳,已经厚厚一叠了。”
其实看过这个影片已经很久了,当时感慨万千,但是忙于工作就没有写下体会,今天偶尔看到这个影片名字,又勾起了我的回忆。其实,对于影片里面伊夏的种种表现,我想只要在一线进行过教学的老师,几乎都遇到过:老师批评的时候他显得很无助,很茫然,很无奈,但是老师真的赶他出教室,他又似乎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在四周无人的情况下,他又会一个人自得其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种情况一旦被老师发现,老师就会更加严厉地斥责,因为老师们一定会认为“这样的孩子恬不知耻,明明都被老师批评了,还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还继续堕落下去,破罐子破摔”,很多老师都这样认为过。但是仔细想想,这种想法真的`是害人不浅了。许多孩子不会有伊夏那样的拼写阅读障碍,但是他们也许有这样那样的障碍不能突破,可是做老师的如果不去细心观察了解他,不能帮助他突破瓶颈,那么他永远都可能憋死在那里,也许一个好好的孩子在没有萌芽的时候就被闷死在里面了。
伊夏的父母教育孩子的过程,也同样不是什么陌生的情节,他们对孩子的种种表现,按着常人的标准去判断,因此既着急又失望,在家庭和学校的共同夹击下,伊夏几乎陷入了十分无助无援的境地,于是他选择逃课,父母为了给孩子最好的教育,给伊夏转学,企图让孩子有所转变,结果由于不懂孩子的内心世界,让一个孩子由逆反变成了自我封闭,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可见,家长和老师的所作所为,给孩子造成了多么严重的伤害啊,如果不是遇到了尼克老师,他这一生注定就被毁掉了。伊夏是幸运的,他遇到了尼克这样的老师,可是,有更多的孩子没有那么幸运,他们没有机会遇到如此优秀的老师,他们却能遇到大众型的老师和父母,所以他们难逃毁灭的厄运。
作为一个真正的老师,应该站在教育的角度去了解孩子,去关注孩子,去理解孩子,去帮助孩子。《大学》里讲到:物格而后知至。“格物”按朱熹的说法就是“即物而穷其理也”,那么面对一个孩子,做教师的也要先想到格物,只有接近孩子,深入地了解了孩子,深层次地研究了孩子,才有可能走进孩子的内心,找到教育之源,然后有的放矢地对孩子进行教育。电影里的那个尼克老师就做得令人佩服,非常完美。
尼克老师用自己多才多艺的技艺吸引了孩子们,用自己和蔼可亲的态度温暖了孩子们,用自己独特的教学方式征服了孩子们,用自己敏锐的洞察力了解了孩子们,用自己无私的爱心包容着孩子们。
如何才能真正做一名老师呢?我想,如果看了《地球上的星星》就会受到启发的,如果想做好当代的老师,那么我建议你去看看这部影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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