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梦想过要成为一滴泪,只要成为它,就可以尽我所能,让世人解除不应该有的痛苦。
假如我是一滴泪,我可以让那些被家长打、骂的孩子不再哭泣,他们不应该让那些饱含怨气的泪水落地,他们应该振作起来,笑一笑,告诉自己:只要做最好的自己,太阳会升起,父母会明白。
如我是一滴泪,我决不会让那些失恋的女孩哭泣,为男孩哭泣不值得,既然他抛下了你,说明他不懂得珍惜你,所以不应该为那些无情的人而落泪,擦干眼泪,好好生活,让那些抛弃你的人看看,没有他,你的生活一样多姿多彩。女孩儿不应该流泪,而那些只会让女孩落泪的男生,不值得你去追求,挽留。
假如我是一滴泪,我会让那些徘徊在死亡边缘的人不再哭泣,生老病死是人生必不可少的过程,既然时日不多,就应该利用现在所留下的时间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这样,即便是魂归魄散,有了重于泰山的意义,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假如我是一滴泪,我绝不会让自己的眼泪轻易落下,那些所谓的伤心者,不应该是只是舔舐伤口,他们应该用自己的实力去证明,为自己开辟一条崭新的道路。这样,人生才会有滋有味。
人生是残酷的,命运更是无奈的。我不明白,人们为什么总是用眼泪来掩饰自己呢?我是一个爱哭的女孩,我连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爱哭。每当我伤心、痛苦、无助的时候,就控制不住眼中的
珍珠那么,我又谈何有能力去阻止别人,不让别人哭泣?我们都是凡人,都离不开眼泪,但我不想让泪水围绕在我身边,我只能尽量克制自己,不要轻易落泪。
我,一个笑得像花的,一个爱哭似雨的平凡女孩,每天都渴望成为一滴泪,我有我想守护的东西,我不想成为眼泪的奴隶,我要成为一滴能被驾驭、控制的泪,从我做起,从我改变。
肆虐的青春像风一样呼啸着向我们袭来。有时,多希望我们只是个孩子,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时间的旋涡里静止,一边听着那些永不老去的故事,一边慢慢皓首。
在记忆的深处,有一条锁链,紧紧的束缚着我们的青春,束缚着我们年轻而又激扬的心。多年以前,我们一直都以为是这样,直到有一天,我走近我的青春,猛然间才发现并不是那条锁链着力想要束缚住我,而是我执着的双手紧紧抓住那条锁链,不愿挣脱,就像一滴水打散了湖面的平静,突然我的心开始乱了。
高考,多么残忍的字眼,但它却在我的记忆深处驻扎了十几年,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厌恶,即使是这样却仍不舍得将它抛弃,我们的悲哀就在于此,一方面不愿顺从于父母为我们规划的人生,另一方面却又害怕辜负父母对我们的期望,想去去不得,想留又留不下。
风声在年华里流逝,年华在试卷里苍老,连我们的青春也在高考面前低下了高昂的头,燥动的血液在不安中趋于平静,有时,我不想说我们是一个个人,我更觉得我们是一批批人。一批批被完美复制又被批量生产的人,我们的苍白而又无力的笑容,我们无息中划过脸颊的泪水,我们只能紧握住铅笔的双手,我们那承担不起生命的重量而日趋衰老的心,我们被复制得不可挑剔,我们的眼眸漆黑而空洞,让人不敢对视,怕失足而跌入这无尽的黑暗深渊。
凌晨四点钟,看到海棠花未眠。花亦然,人亦然。有一丝隐藏在心底的情感被触动,在黑夜中对着花泪流满面。是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还是生活中本就充满了无奈,看不清那是一张怎样明媚而又忧伤的脸,海棠也为我支离破碎的心微微颤抖。
高考,是窗外的另一道风景,而我更愿意紧抓着梦的手去追逐青春。人生就像一场旅行,在乎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我搭乘着青春的列车,没有目的地,没有时间,没有方向,从一个陌生的城市到另一个陌生的城市,不仅仅只是一段陌生的距离,而是一种收获未知的喜悦。我在青春的此岸,看高考的彼岸,那是一道风景,我看到了一张张凝望着我,微笑着而又忧伤的脸。
一个人总要到陌生的地方,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着陌生的歌。然后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又想起在某个瞬间,我曾忧伤过。
我愿有一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豆豆是我家曾经养过的一条狗,唯一的一条。
爸爸刚把它带回来时,它还很小。浑身漆黑如墨,没有一丝杂色。两只眼睛如葡萄一般溜圆,长得挺可喜,我跑过去欲伸手抚摸,爸爸却小声提醒:“当心一点,这可是藏獒。”
藏獒?我并不大懂狗的品种,但听名字,就觉得不一般,给人一种凶狠的感觉。我有点害怕地缩回手,又不甘心地问:“它很凶吗?我不喜欢凶的狗,为什么要带回这么一只凶狠的狗呢?”
也不知爸爸听从了哪个狐朋狗友的建议,乡下刚建了大房子,藏獒可以看家。更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爸爸听朋友说,藏獒忠诚,即使主人老了病了,也会紧紧跟着你,不离不弃,像一个真正的家人和兄弟,一直到死。
爸爸心动了。茫茫人海,生存不易,人们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金盔银甲自我保护,宁愿把目光和心思转向索求甚少、不问是非、忠勇无畏的牲灵。于是,他带回了豆豆。
豆豆是我起的名,刚来到我家的它不就像一粒圆滚滚的,不掺一丝杂质的,纯种优秀的黑豆吗?
豆豆寄放在爷爷家,我长它也长。很快,它长的速度就远超了我。它目光如炬,头如脸盆,浑身长毛,凶狠而霸道。爷爷不得不用一根粗大的铁链子锁住了它。每逢生人进出我家,它总是发出沉闷且具有极强穿透力的吼声,让人不得不对它望而生畏。
爷爷终日照料着它,爸爸也经常带它出去放风。据说它能储藏人的基因和信息,只要你喂养过它,哪怕十年、二十年它还会记得你。爷爷喂过它,它还能认得孙子。我不知道豆豆是否认得我,我远远地看着它时,它总是一副深沉的模样。我几乎没有见过它像别的狗那样在你身前脚后转圈磨蹭的样子,它像个饱经风霜不苟言笑的硬汉,不会摇尾乞怜,不会讨人欢心。哪怕是天天喂养它的爷爷总是尽其所能,让它好吃好喝,但更多的时候,它总是不露声色地遥望远方……
养了两年的豆豆像个硕壮的牛犊,爸爸也若有所思地说:“藏獒这个品种好像不适合我们啊!它和我们不亲近嘛!”终于有一天,我下乡后,没有看到豆豆,爷爷说,爸爸把它送人了……
豆豆的新主人会是谁呢?它没有选择的权利,而我时常会想起它执着的眼神,感觉它无时不在向往着广袤无垠的酷寒高原,向往着与恶狼的奋勇厮***,向往着去掉脖子上的铁链……
假如豆豆可以重新选择,假如豆豆可以拥有选择的权利,也许,它会寻找久失的故园,渴望天性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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