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我还比较小,在奶奶家玩耍,忽然一只小鸟向我飞过来,我一转身小鸟撞到了墙上,我急忙跑过去,抓起小鸟,哇!好可爱,身上毛茸茸的,尖尖的嘴,两只小小而又非常精明的眼睛,在不停地转。我跑进屋,用一根绳子系在小鸟的一只腿上,我一放开小鸟,他就飞,但我用绳子系在小鸟的腿上,小鸟飞不走。
过了一会儿,我玩够了,在床上抓着小鸟,在观察,我看着看着,想到了一个故事,小鸟是很向往自由,但要被抓到宁愿死去,也不在笼子里生活,我想了想又去看它,它转过头来看我,那双眼睛,好像在说:“放开我,我想回到自己家,我想回到大自然,我要自由。”看到这里,我决定把小鸟放生。我解开绳子,在窗前一放手,小鸟立刻飞了出去,落在了对面的电线上。在向我唧唧喳喳叫了半天,我想它在对我说谢谢。
自从那次以后,我懂得了干什么事要换位思考,如果自己失去了自由,心里也一定不好受。
“啦啦啦!我是白白的小馒头,”一大清早,做馒头的师傅就把我们这些胖乎乎的馒头放进了蒸笼里。我一进蒸笼,就感到身上热乎乎的.,好像在洗““桑拿”。不一会儿,我就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塑料袋里。我马上反应过来:我被人买走了!““反正迟早要被吃掉的,用不着大惊小怪。我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价值啦!”我安慰自己。
接着,我被一个小男孩带到了学校里。那个男孩急急忙忙把我从袋子里取出来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口,就把我丢进了黑洞洞的抽屉里。我心想:到了放学的时候,他一定会把我带回家的。于是,我耐心地等呀等……终于,我挨到了放学,满欢心喜地等着男孩把我装进书包。但令我失望的是,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背起书包就走了。
第二天,我的身上已经长出了一点点小绿毛,小男孩看我已经发霉了,就毫不犹豫地把我扔进了垃圾桶里。
人类啊人类,你们难道不知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吗?你们应该珍惜粮食,不应该浪费啊!
暑假里,我去乡村,也说不清去那里的目的,只是有点怀念了。
树木花草房屋天空鸟儿牛羊风车微风……世间万物与我之间都没有隔阂。
在城里看见一处茵茵的草地我便能舒畅好久,我会轻轻地趴在青草上,用指尖去触摸柔嫩的小草。乡村里,处处充满了人情味,处处洋溢着说不出的清新。
“只能在这里待一个暑假啊……”我时不时会摘下一段狗尾草来捏在手上,这句话我似乎并没有想过,大概只是脱口而出的感慨吧。
很怀念这个村落。小时候虽然不是常住在乡下的,但每次来这个地方总会在雨后傻傻地拎着裤脚,赤裸着脚,踩在水洼里,两脚很捣蛋地乱踏,那泥水便飞溅得满身。尽管会挨一顿批,也会没心没肺地笑着,下次仍然会去玩。
好想再体验那种感觉。
雨后的第二天中午,阳光不烈不柔,正是乡村的'特色。
阳光那喷香的气息促使清风领我到水洼前,当脚丫接触到水面时,凉丝丝的。水洼里有沉淀下去的软泥,触碰着很舒服,像丝绸那样柔滑细腻。将腿向上抬起,再用力踏在水洼里,脸上会有一道道泥水擦过的印记,泥中还带着泥香。
我认为,一个人的童真是不会因为年龄的增长而随之泯灭的。
现在,我们也只能静静地回忆那曾经美好的童年。
今天下午我和妈妈一起做馒头。
妈妈买了两斤面粉。妈妈说:“做馒头必须把面粉揉匀。而且要揉得没有一点缝隙。”说着,妈妈拿了很多面粉放在盆里,把水慢慢倒进粉里,开始和面了。我也学着妈妈的样子,干了起来。干着干着,我觉得脸上有点痒,我便用手往脸上一擦,又一本正经地揉了起来。妈妈指着我的脸大笑,让我去照镜子。我莫名其妙的走到镜子前一看,不得了了,我变成了一个大花脸。我连忙用手巾擦去花脸,继续揉。
面粉揉结实了,我将一大团面粉揉成一条条的“面棍”,再将面棍切成小馒头。妈妈说:“切小馒头要切的不大不小。”我照着妈妈的'话,把面粉切成小馒头。我开始切得不均匀,一块大,一块小,后来还是妈妈给我示范了一遍,教我切我才学会。
馒头切好了,妈妈将它们放进蒸笼了。我问妈妈:“蒸多少时间?”妈妈说:“15分钟就熟了。”我焦急的等着,眼睛一直盯着手表。好不容易15分钟过去了,我迫不及待的掀开锅盖,馒头果然熟了!大大的,热腾腾的,香喷喷的。我抓起一只往嘴里送。松松的,甜甜的,软软的,真好吃!
那个年代里,粮食是计划供一应,每个月居委会的小组长家里都会有粮食局的人来发粮食供一应券。记得小组长会挨家挨户地通知:现在发代粮券了,拿粮卡和印章来取。特别是年底的时候,就会有很多让人欣喜的票发下来了,有糯米票、赤豆票、麻油票等等,看见这些票你就会在眼前呈现出汤圆和年糕的影子,不由咽一下口水,因为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年糕和汤圆的美味,而有农村亲眷的城市居民这个时候就会有人给他们送些糯米,那个时候我就最最羡慕那些有亲眷在乡下的邻居们了。腊月十五左右,家家户户都忙着碾米屑,碾米加工场就在我家门口,每年这个时候后半夜开始就有很多人拿着糯米排队了,长长的队伍排了有半条街长,这样的场景要持续半个月左右,大家把糯米碾成了米屑,然后再到年糕加工点做成年糕。
我小的时候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就喜欢年前的这种感觉,尽管深夜排队会在寒风里颤栗发一抖,但我还是喜欢那个气氛,当排到正午时分,轮到我家的米碾的时候,闻着机器中的米香,看着雪白如雪的糯米屑倒进我的米袋里,那个时候的心情别提有多快乐,于是跟在背着米屑的姐姐后面往加工年糕的加工场奔,我还不断地在后面催姐姐,跑快点,跑快点,因为蒸糕的地方也要排队。
蒸糕的地方一股热气升腾着,这股升腾的热气一直会延续到30晚的前夕,只见有人在生火,有人在拉风箱,站在灶头的人正从一个大木桶里用碗舀着和好的米屑慢慢地向蒸笼里均匀铺撒,还有一个人站在一个大木盆里为下一家的一搓一屑。等轮到我家排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母亲赶了过来,和做年糕的师傅打着招呼,大师傅,把屑多一搓一两把,到糕出蒸笼时,母亲又对做年糕的师傅说,你帮我多掼几下,母亲说,多掼几下年糕实,也好吃,我站在做年糕的台子边上早就垂涎三尺了。
每年的腊月里,到处可以感觉到要过节的气氛,我和所有的孩子们一样,只盼着年三十快快到来,正月初一慢慢过去,只有过年我才能解渴地品尝到糖果、茶食、花生和瓜子,在那个物质不丰富的年代里,只有过年才能解馋,想到过年我就直咽口水!我心中的春节记忆犹新,三十晚上就看见大哥和妈妈开始切肉丝、切生姜、切甜包瓜,然后把这三样炒在一起说是叫野鸡丝,是我们家乡的传统菜,然后是将10多种蔬菜洗净一样样炒起来然后合炒在一起叫炒蔬,把几天前就浸泡在那里的黄豆煮在自家腌制的咸肉里,然后让它冷却就变成了冻豆,总之那一天家中最忙了,满屋喷一射着油香味,晚上的饭桌上摆满了冷盘和热炒,我会没有抑制的吃,直到吃不下为止。晚上,妈妈会为我和哥哥姐姐准备好大年初一的新衣服,新棉鞋,那些都是妈妈亲手做的,临睡前妈妈还用红纸包一角钱放在我的枕头边上,说是压岁钱,那个晚上我非常兴奋,不是为自己长大一岁,是为吃为喝为那种感受。
大年初一到了,我们会比平时晚些起床,妈妈说,是过年,多睡会。妈妈总是第一个起床,生炉子,准备为我们下汤圆。等大家都起床了,一家人一起坐在方桌上吃汤圆,妈妈就会关照我了:华子,今天是过年,新年开始,家家都要图个吉利的。见人都要叫,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我嘴很甜,总是用甜甜的声音叫着邻居家的爷爷、奶奶,伯伯、叔叔、大妈、阿姨,这一叫,我的口袋里就会装满糖果、花生等等食品,我把装满口袋的零食回家放在我的食品盒子里,空空口袋再去叫那些还没有给我零食的叔叔、阿姨们,我越发嘴甜了,我的收获也就更多了,那些食品装满我的食品盒,有一阵子解馋的了。
过年期间亲戚间互相拜访,手上拎着点心,全家出动,天天吃得肚子圆圆的,也就是不几天的功夫,接下来到了正月半,妈妈请朋友为我做了兔儿灯,纸糊的兔子下面有四个轮子,兔子身体里面插一根小蜡烛,用火点亮它,兔子嘴下穿根线,我拖着那根线在院子里转呀转呀,嘴里用南通方言念着童谣:一人巷二沟头三里墩四步井五步桥陆洪闸七佛殿八里庙九华山…….年终于过去了,岁月就是这样无情流逝,年复一年,转眼间我的童年就消失了。
童年的片段只是人生历程里的一个阶段,而其中的一段细节、一个元素,只要你愿意捡拾历史,一切生动就在眼眸,因为那个年代,因为那个年龄,因为所有的感受,所有的过程都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里,尽管那个时候的物质没有现在丰富,生活也没有现在多姿多彩。可那段过程却给了我们许多的感慨,在物质富裕的今天,当我们在奢侈浪费的时候,我就想起老人们常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人不能忘本啊!于是那段历程总会在回忆中得到启迪和收获,由此也就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
六十年代,城市居民都用煤球炉子,煤球是按照人口计划供一应的,因为计划有限,计划多的人家就晚上封炉子,而计划不够用的人家就只有每天早上起来生炉子,这样可以节约些煤球。而生炉子却需要木柴做底火来燃一烧,于是木柴成了每家必须的生活用品,而城市哪里有柴禾捡呢?只有到木柴供一应市场去购买。
那时候,我们把它叫木头疙瘩子,买木头疙瘩子也是限量供一应的,而且也需要排队,为了保证家中炊烟冒起,我和姐姐一个月总要起一次早,凌晨就去跃龙桥下的木材市场排队,和买菜时候一样,把篮子排在那里,等到早上7点多钟就开始卖了,当市场的门一打开,人们就相互挤在一起,有一些晚来的人看见如此长的队伍,觉得排到自己的时候肯定买不到,于是不甘心,伺机插队,于是就会引来一场争吵,最后排在后面的人群起而攻之,插队的也就无趣地从队伍里被拉下来,但想想家中等着木头疙瘩生炉子,于是就没有理由地破口大骂,然后又在众人哄然中悻悻而去。终于排到我了,每人四角钱的木头疙瘩子,我和姐姐两人排队就能买八角钱,这样可以用一个多月,当木头装进我篮子的刹那间仿佛看见了火光在燃一烧,我的心也沸腾起来,好舒畅,我感受到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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