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滴雨水,我没有蝴蝶的美丽,没有花朵的清香,没有翠竹的挺拔,也没有松柏的坚强。我很平凡,很渺小,但我很满足。
春天鸟语花香,农民伯伯在田野里辛勤的播种,等待我与风哥哥的到来。我们来了雷公公通知给农民伯伯,我十分高兴;首先我可以用我的身体去滋润万物,让他们茁壮成长,第二;我那短暂的生命将要接受第一次洗礼,看到花儿的微笑,我会心的笑了。
夏天,太阳烘烤着大地,万物都感到燥热,都在期待我们的到来。我又等不及了,我和兄弟姐妹们一起交管田野,滋润空气,给予人们凉爽,感到轻松和愉快。
秋天,庄稼结出了又大又甜的硕果,我依然赴约,我让果实尽情沐浴,洗掉它们身上的灰尘,去迎接农民伯伯的收割。
冬天,我换去了旧衣服,穿上了属于我的新装,我们纷纷扬扬地飘落,为大地披上了银装,大地穿上了我与姐妹一起编织的衣服,更加美丽了。
我的生命结束了,我的生命虽然短暂,但是我就是这样,用我短暂的生命来谱写我的价值。尽管我失去了生命,但我付出了我永不后悔。
电闪雷鸣,花草树木,春夏秋冬……这些都是大自然赐给我们的瑰宝。而在这些宝藏之间,我犹甚喜欢雨的声音。
春雨总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和善。她常和春风一起走动。驱赶了严冬的酷寒。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唤醒了冬眠的动物。给大地披上了绿装:柳枝儿抽芽、桃花儿开放、小草儿绿嫩,小鸟们又开始了叽叽喳喳的故事会。小白兔又准备邀请小乌龟来举行龟兔赛跑。农民伯伯又开始了繁忙的春耕大生产。播下春天的种子,准备秋天的丰收。
夏天的雨,总是那么的疯狂。总是伴随这台风呼啸而来,雷公公和电婆婆是一对夫妻。噼里啪啦的大吵起来。暴雨带着这对夫妻好像要吞没整个世界。不过,它又是个纸老虎,看它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其实蹦跶不了几天。尽管这样,还是令我讨厌的。
秋天的雨,是一把可爱的.钥匙,它带着清凉和温柔,轻轻的,轻轻的,趁你没留意,把秋天的大门打开了。秋雨催熟了火红的高粱、催熟了灯笼似的梨子、催熟了金黄色的稻田、芳香的桂花,金黄的秋菊,火红的玫瑰,圣洁的百合……。雨后的彩虹、雨后的瓜果飘香……我被这秋雨陶醉了。
冬天的雨,总是那么的阴冷,似乎还有点小小的毒辣。那雨滴伴随着冷风打在你脸上,有一股针扎般的疼。一场雨后,便要冷一成。搞不好就要你严重发烧39度以上!鼻涕喷嚏一起来,直流三尺。所以,我不喜欢冬天的雨。
太阳追赶乌云,照亮了大地,白云又跑到了蓝天上来嬉戏。推开窗户,一阵泥土的清香迎面扑来,空气格外清新。杨柳的枝条经过雨水的冲洗,绿得发亮。一这阵风吹来,不时抖落下一些留在树叶上的水珠。雨后的天气更美,空气更新鲜。经过雨水的的洗礼,每朵野花,每棵小草的色彩都如此晶莹亮丽,就算是五彩斑斓的蝴蝶也无法与它们媲美。加上山中的淡淡雾气,这如梦的神秘,引领我走向五彩的世界。
雨给人以凉爽,给人以惬意,我喜欢雨。
梅子黄时,江南浸在雨里。
一开始,还只是阴阴郁郁的天气,空气里略有些夏初的不安,行道树已伸出苍绿的枝,撒下一方小小的阴凉。天上若都是云,便也看不出哪儿是云了,只是一片灰色,像是天空阴沉的脸。后来,便听天气预报说明起入梅,梅子黄时雨,从极远的地方赶来,化为萦在指尖的轻纱,绕在江南,洋洋洒洒。
天空是泼墨的山水画,染湿的烟云悠悠地浮着,黛色的幻影飘在半空,另有雪白的云雾萦绕在乌云之下,是梦境,还是现实,已然分辨不清。树木葱郁的山间,有雾气飘渺,萦绕着上升。山青青兮欲雨,水淡淡兮生烟。不知千年前,是否有人在烟云萦绕中冥想,写下这般美好的诗句。
该会有一个依山傍水,一夜细雨,身处深巷之中的人们该是听惯了梧桐细雨的点点滴滴。待到早晨起来,推开湿湿的木窗,该会见到深巷上那一卷水墨画,听见深深浅浅的足音,和那诗句里流传千年的卖花声吧。会有人拨开玲珑的珠帘,静静地看着不远处水边浣纱的人们吧。到黄昏,那细密的小雨,只打湿了一架还在摇晃的秋千。
千年后,若还是如此,我该往何处去寻呢?
是往那烟云缭绕的山间?只怕山间,已不再有如此安谧的小巷。是往那依山傍水的小村?只怕小村,已不再有如此怡淡的小楼,是往那闲适偏远的小镇?只怕小镇?已不再有如此清澈的河水。是往那古意盎然的城市?只怕城市,已不再有如此淡雅的天空。只有守着城镇一隅的一方灯火,在极黑的夜里静静地凝神倾听,点滴到天明。
早已不习惯撑着伞在那雨里漫步,而那抬头数着雨滴,转着伞把让雨珠旋成珠帘,或是细听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年华,再已不再了。回想起小时候,梅雨季节,江淮一带的雨总是淅淅沥沥,缠缠绵绵,天气好几天不放晴,几个孩子便在家里熬不住了。
也不撑伞,只穿了凉鞋或拖鞋,欢呼着跑出去。那时的城镇下水管道大概不怎么畅通,公路两边总是奔腾着两条汹涌的河,水极清,有时也夹着细细的沙,由北而南,席卷而来。而如今雨中的路,是否也记得当年那群卷着裤腿,踢踏着水花的孩子?也无从得知。只是知道,如今的我们,若在雨天忘了带伞,踢踏着水花时,一定会在心里暗暗恼着这缠人的梅雨吧。
只有那些极清极透彻的雨水,由北而南,依旧汇入那条从古至今静静流淌的江中。
如我所知,在某个小村里,曾经有烟云缭绕的山,有吱呀作响的小楼,在清澈的水,淡雅的天空,只是没有幽深寂寥的小巷,更没有丁香一样的姑娘。儿时曾在那木制的阁楼里住了一夜,只听得营营的蛙声和清脆的雨声。门前一棵不知名的树在黑夜里低语,仿佛有极弱的月光照在水墨画上,只是一夜无眠。
村边溪上有青青的草沽着雨水,更显得嫩了。可只怕如今,青草味的土壤早已换成了干净结实的水泥地,木制的阁楼也已变成钢筋水泥。那营营的蛙声呢?那树木的低语呢?只怕也将躲进了江南的梦里吧。
无论是且行且远的年华,还是步履匆匆的岁月,总该在某个梅子已黄的章节,守一方灯火,静静梳理自己已泛黄的流年。楼外,年复一年的梅雨扬扬洒洒,淅淅沥沥,而这雨是那盏孤灯下陈旧的一页还是落在我手心的那一滴,恐怕只有这一片土地分辨得清。也只愿寻寻觅觅,无论是遥不可及的某句诗里,烟云缥缈的某座山里,还是熙熙攘攘的城市里,总能觅得一处幽深的江南,有撑油纸伞的人们,在坑坑洼洼的青石板上踟蹰,清澈的水花拼凑了年华。
窗外,是梅子黄时,水墨画下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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