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国家,一国的人都得了癫狂病,整天闹呀、叫呀,干一些荒唐至极的事。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这个国家有一眼叫做“狂泉”的井,谁要是喝了那里的水,立刻就会变得癫狂起来。而这一国的人除国君外,全都喝“狂泉”的水,所以一个个都疯疯癫癫的。
这个国家的国君之所以没有得癫狂病,是因为国君另有一口专供他一个人饮用的水井。然而全国的人都得了癫狂病,在他们眼里,无病的国君与众不同的样子倒成了一种病态。因此他们商量好,大家一起动手给国君治“病”。这些人轮番给国君拔火罐、扎针灸、熏艾蒿、服草药,能用的办法全用上了。国君实在不堪忍受这种折磨,只好到“狂泉”去饮水。
国君喝了“狂泉”的水以后,马上就得了癫狂病,也变成了疯子。于是,这个国家从上到下,无论国君还是臣民,都一样癫狂;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一样荒谬。所有的人都一样疯疯癫癫,这样,大家反而都高高兴兴、心安理得了。
“狂泉”只不过是一个假想的故事。不过,它却告诉我们:在举国上下只流行一种荒诞的意识、只贯彻一种虚伪的做法的情况下,一个有健康头脑和正常行为的人,要想在众人颠倒黑白的环境里坚持公正的原则,的确是极其困难的。
汉武帝时,朝中有3位有名的臣子,分别叫作汲黯、公孙弘和张汤。这3个人虽然同时在汉武帝手下为臣,但他们的情况却很不一样。
汲黯进京供职时,资历已经很深且官职也已经很高了,而当时的公孙弘和张汤两个人还只不过是个小官,职位低得很。可是由于他们为人处事恰到好处,加上政绩显著,因此,公孙弘和张汤都一步一步地被提拔起来,直到公孙弘封了侯又拜为相国,张汤也升到了御史大夫,两人官职都排在汲黯之上了。
汲黯这个人原本就业绩不及公孙弘、张汤,可他又偏偏心胸狭窄,眼看那两位过去远在自己之下的小官都已官居高位,心里很不服气,总想要找个机会跟皇帝评评这个理。
有一天散朝后,文武大臣们陆续退去,汉武帝慢步踱出宫,正朝着通往御花园的花径走去。汲黯赶紧趋步上前,对汉武帝说:“陛下,有句话想说给您听,不知是否感兴趣?”
汉武帝回过身停下,说:“不知是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汲黯说:“皇上您见过农人堆积柴草吗?他们总是把先搬来的柴草铺在底层,后搬来的反而放在上面,您不觉得那先搬来的柴草太委屈了吗?”
汉武帝有些不解地看着汲黯说:“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汲黯说:“你看,公孙弘、张汤那些小官,论资历论基础都在我之后,可现在他们却一个个后来居上,职位都比我高多了,皇上您提拔官吏不是正和那堆放柴草的农人一样吗?”
几句话说得汉武帝很不高兴,他觉得汲黯如此简单、片面地看问题,是不通情理的。他本想贬斥汲黯,可又想到汲黯是位老臣,便只好压住火气,什么也没说,拂袖而去。此后,汉武帝对汲黯更是置之不理,他的官职也只好原地踏步了。
后来者居上,原本是客观事物的发展规律,这就要看我们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了。汲黯认为提拔人才一定要论资排辈,反对后来居上,是不可取的。
云雀时常在天空飞翔,它能看到许多发生在地面的新奇事儿。
一天,云雀见几只狮子,追逐着一群斑马。眼看要接近了,斑马蓦地停下,迅速摆成一个大圆圈,一个个头朝里,尾朝外。狮子冲上来了,它们才一触及圈圈阵,便有一只只强劲的.后蹄乱踢过来,重重地捶打在狮子的脑袋和身上。狮子吼声震天,却无可奈何。它们吃了大亏,灰溜溜地撤走了。
云雀非常欣赏斑马的圈圈阵,它即兴编了一只新歌,“斑马阵,真厉害,头朝里,尾对外,踢得狮子嘴巴歪”,在空中欢快地唱了起来。
第二天,云雀正在蓝天里唱歌,却发现那几只雄狮,紧紧追赶着一群野牛。距离越来越近了,野牛们呼啦一声撒开,形成了一个大圆圈。可是,它们一个个头朝外,尾向里。云雀急坏了,飞来飞去喊道:
“你们站错了,快,重来,像斑马那样,头向里,尾对外!”
野牛们虽然听到了,却不加理睬,镇定地屹立着不动。
一队大雁在牛阵上空飞动,听了云雀的呼喊,那只领头雁制止道:
“云雀,别瞎叫了,野牛这样布阵是有道理的。”
说话间,饥饿的狮子都张开血盆大口,凶狠地扑向野牛。野牛们肩并肩,一齐舞动着头上的两只锐角,迎击挑衅者。进攻的狮子,被角尖挑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夹起尾巴逃窜了。云雀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它一边赶着雁队,一边自我解嘲地说:
“嚯,野牛站的位置,虽然与斑马不同,倒也挺顶用哩。”
头雁嘎嘎地笑了,响亮地答道:
“它们为了发挥自己的本领,站的位置确实相反,不过,它们的精神都极为可贵。那就是:在强敌面前,正如我们雁队所显示的一样,完完全全团结得像‘一’个‘人’!”
从前,有一个叫司原氏的人在一次夜间打猎时,发现了一只鹿。这只鹿听到野地里传来的声音,突然警觉起来。当它看到司原氏正拉弓搭箭瞄准自己的时候,撒腿就朝东面方向跑了。司原氏并不气馁,他知道在大黑天鹿跑不快,于是跟在后面紧紧追赶,并且一边追赶一边大声地喊叫,试图以此把鹿吓懵。
正在这时,西面来了一伙追赶猪的人。他们听到司原氏的喊声,以为是东面有人在堵截这头猪,于是就跟着喊叫起来。司原氏不知那伙人在喊叫什么。他看到那边喊叫的人很多,心想必定也是在追赶猎物,于是他放弃了自己追赶的\'鹿,朝众人喊叫的方向跑去,并且在半路上找了个地方隐蔽起来。那伙人叫着喊着从司原氏隐蔽的地方跑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司原氏竟然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头浑身白色、肥肥胖胖的笨兽。他十分兴奋,以为自己得到了一头吉祥的珍贵动物。司原氏扑上前去把它捉住,然后带着这吉祥的野兽回了家。
司原氏拿出家中所有精、粗食料来喂养这头珍贵的兽。这头兽也十分亲近司原氏。它一见到司原氏便摇头摆尾,朝司原氏发出可爱的“哼哼”声,因此司原氏越发喜爱它了。
没过几天,刮起了狂风,下起了暴雨。暴雨淋在这头白兽身上,将附着在它身上的白色泥土全都冲刷掉了。司原氏仔细一看,才发现它原来竟是自己家里丢失的老公猪,而今却被司原氏当作宝贝从外面带回了家里。
遇事不动脑筋,司原氏在追猪人的喊叫声中随声附和,放弃了追鹿,结果一无所获。因此,大凡人云亦云、随声附和的人,追求到手的往往不是真理。
母鸡第一次下蛋,非常痛苦,跳上跳下,最后跳到鸽子窝里下了蛋。母鸡比一比所有的鸽子蛋,没一个比得上它下的蛋。那鸡蛋又大又白又纯,越看越可爱。
“咯咯答——个个大——”母鸡笑着跳着叫着,兴高采烈,得意忘形。鸽子们见了那么大的鸡蛋,也都赞不绝口:“嗬,真大,真大!真让我们开了眼界啦!”
母鸡连忙跳到树杈上发布消息,宣布自己在鸽子窝里下了一只罕见的鸡蛋。话音刚落,一只鸭子爬上岸来,好奇地看了看鸽子窝里的鸡蛋,心想:“咦,这么大的鸡蛋也能叫罕见吗?好像还不如我的鸭蛋大嘛!”鸭子盯着鸡蛋疑惑地看了又看,也看不出什么特别值得夸耀的痕迹来。母鸡见鸭子没有表示惊讶和赞叹,奇怪地问道:“鸭姐姐,你能下一个让我瞧瞧吗?”鸭子谦虚地连连点头说:“好啊好啊,让我试试看吧!”鸭子使一使劲儿,果然生下一只鸭蛋来。
“哇——”鸽子们异口同声地说,“鸭蛋比鸡蛋还要大呢!”
“这个……这个……”母鸡感到很意外,一时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
鸭子见母鸡脸色发白,欠欠身子说:“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跟您比高低,您别在意……”
“比高低有什么不好啊?”说这话的是一头大白鹅。这家伙总是自以为是,目空一切,走起路来大摇大摆,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大白鹅听说比下蛋,正中下怀,摇着屁股伸长脖子,东瞧瞧、西瞅瞅,不屑一顾地说:“你们这些小小的圆球也能算是蛋吗?啊?要不要让婶婶我给你们开开眼界,见识见识啊?”
鸽子、鸭子和母鸡全都无声地等待大白鹅的精彩表演。
大白鹅虽然傲慢无理,可是凭良心说,她下蛋的本领确实高超,一会儿便下了一个特大的鹅蛋。鸽蛋、鸡蛋和鸭蛋哪里是她的对手,全都黯然失色了。大白鹅拍拍翅膀引吭高歌:“嘎哥嘎——大哥大——”
大白鹅的大嗓门吵醒了放鹅的小孩子,他揉揉眼睛,生气地拿起小竹鞭,对准大白鹅“啪”一记打过去:“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呢?比营养价值,鹅蛋不如鸽子蛋,要是比产量,你远远不如鸡和鸭,懂吗?”
大白鹅很不服气,她想:比个头,鹅蛋总可以称王称霸了吧!她仍然高昂着头,一摇一晃地叫喊着:“大哥大——大哥大——”
放鹅的孩子追上去又狠狠给了她一鞭子:“论个头,鸵鸟蛋比你大多了,每只足足有1.5公斤呢,只是人家从来不像你喜欢自吹自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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