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临境者无措,纷纭叹愁。缭绕缫丝,乱麻难织锦绸。以手探壁,无壁垒之凭依;凭聪闻啼,无啼笑之窦疑。金目迷津,银眸黯影,青丝碧发霜凝。知秋一叶,何以冬归?参天一脉彷徨哉,试问今夜安睡?鸣笛不似鸣镝,锷刺天宇,撼地聒噪奈何!莺歌燕舞,穷之舞榭琴阁;雪霁雨虹,惜乎海市蜃楼。歌舞虹霁,毁之一旦。美人之何去兮,相思溘然,千丈狂澜。
铃响须臾,暮霭尽,散无痕。余身安居暖房,心意阑珊,独卿之不见,拨乱衷肠。曾几何时,一步七顾,一顾七遭踟蹰。行人言之,徜徉速去;肺腑徘徊,是余心语。
霭霭雾霾,遂心愿,东方白;悠悠烟雨,扪心语,心扉开。情深缘再续世,乘若蒙蒙,一处相约,一句盟誓。谁料定:情浅缘尽,哀哉藕断丝连,青春荒唐之余韵!
夫烟花如许,梦寐红颜,稍纵即郁郁寡欢。多少雨落花谢,情浓不胜红雪,葬红颜也。
北风吹来,满空尽是飞扬的小色块:红的、黄的、橙的、斑杂的;色彩缤纷,目不暇接。像无数的彩蝶,只是彩蝶没有它们那样的安祥。飘舞空中时,很悠然;落到地面,则是静静的:一动不动地躺着,像似在小憩,又像在安睡。
放眼望去,路上,树下,远远近近,到处都堆满了美丽的斑斓。时有三三两两的老人,在那幽经上漫步,又仿佛在彩色的画上徜徉。“碧云天,黄叶地”,这千古的名句,为什么只着一个黄字?莫非那时落叶的色彩,还不是斑斓的么?我爱落叶的绚丽的外表,更爱它内在的美好的品格。
它们曾经给春天以绿色,给夏天以蓬勃,给秋天以盈实;一直在默默的奉献,无怨无悔,因而离去时,才会这样的平静。
如果说,小鸡的破壳,嫩芽突破了种皮,在主人的眼里,是生命的\'赞歌,是春天的诗美。那么,秋叶的飘落,在大自然的轮回里,又何尝不是呢?
校园里有两排梧桐,我仔细看过它们的落叶;那
叶柄的末端,是一只小小的钟;不,那是一只摇篮,那是母亲的怀抱——摇的,抱的都是一个圆鼓鼓的嫩芽,那是可爱的孩子;现在却要让它去严霜里锻炼,去冬雪里坚强;落叶的母爱,多么高瞻,多么远瞩。
落叶的别枝,是一种给予,一种禅让;它留给芽的,是阳光、空气和雨露;它的情是充满母爱的理性与致远性;它的梦里的生命的更迭和延续,充满蓬勃的生机,是新的一种诞生,一种升华,一种飞跃。
在前面我曾说到秋叶的飘落,其实秋天只是我们这儿落叶的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落叶便越来越多。昨天是二十四节中的大雪,寒潮南下,白天走在路上,夜晚睡在床上,都听到沙沙的落叶声。古人云:“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这儿说的“萧萧”,也就是落叶声。诗里有悲的情绪,而且还用“万里”来渲染。事实上,那只是诗人的,不是落叶的。今天傍晚我和一位老教师,冒着严寒,踏着落叶,去园子里看法桐枝上鼓鼓的嫩芽,腊梅梢头饱满的花蕾;这时,枇杷不仅一身碧绿,而且每一个枝头都有一簇粉白的花朵。由此看来,新陈代谢的主旋律,不仅春夏很新,而且秋冬也很新。这种新,不仅是自然界的主旋律,也是时代的主旋律。它在长江不尽的滚滚中萦绕,也在我们的民族的腾飞里萦绕。是的,新陈代谢的轮回,总是充满蓬勃的生机,是一支发展与突破的交响曲,曲的旋律的去向,我们梦想的去向,希望的去向,不都是无穷的更新更美么?如果你让心灵去仔细听听,定然会发现,那沙沙声里,也萦绕着新的旋律,也蕴着突破与发展的哲理。
落叶呀,落叶呀,你的风采是诗,是画;你的旋律,是新,是美;我的追求,我的憧憬,怎能不伴着你的沙沙之声而尽情的歌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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