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句话已经被落叶们歌颂过几百遍,反正,我还小哩!不用理解这话的含义。”一片新叶兴奋地舞着脑袋,俏皮地捉着迷藏,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一轮月亮出来了,温柔的月光倾洒在地面,映出淡黄的浅影,显得那样和谐,叶儿不舞了,伏在树妈妈的肩膀上,倾听月的小生,云的歌唱,然后沉睡。
“妈妈!为什么我的姐姐回摇曳着下落啊?是去‘郊游’吗?还是生病了?”叶儿和着风的旋律活泼地扭动手臂,”告诉我啊!为什么您也笑则不语?哦!一定是姐姐营养不良造成的把?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让妈妈为我担心!“叶子纵身一跃,在空中做了个“S”状,然后眯着眼,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它是在享受那可爱,温暖的阳光,在艳阳的照射下,整棵树成了一片朦胧的金黄。风,仍然在微笑。
“为什么呢?为什么在阳光沐浴下还会有叶子落下?为什么它们都带着微笑离去?”叶儿好是晃悠着脑袋,但显然,已不在那么活泼有力了,在它的身上,深浅不一的色彩纵横交错,显得格外的`斑斓多姿,对于那个问题,树妈妈还是没有任何回答,但叶儿已经猜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并且离自己不远了,顷刻见,整棵树都“沙沙”作响起来。
该来的总还是要来,在一个幸福的早晨,伴着那阵风铃般略强的风,叶子飘悠悠地脱离了树干,在空中打着旋,一圈,两圈,在一阵不知疲倦的曼舞后,叶子落了,和所有落叶一样,它同样是含着笑落的,落在妈妈的脚下,“妈妈,我明白了!我要永远在你身边守侯,一刻不停的守侯!”班驳的叶子,它已经用自己的行动深深的认识了“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神圣。
这一夜,月光还是那么柔和,云仍在歌唱,风依然微笑,只是叶子来自泥土下的呼唤久久不散。
记得我们幼时曾自诩为追梦女孩,哪知当时的追梦是什么,只是以一颗无知又天真的心去感触这个世界。那时并不知道自己活得很幸福,直至上了初中,才向往起那时无知又天真的时代。
童年时,我常与朋友去捉虫,现在看来,要抽出这样的时间,已经很难了。初中学习比小学紧张,紧紧是这刚刚开始的学期,已让我不敢再想象我期末时情景了。偶然看见同学在QQ上留下的话:上了幼儿园,我们最向往的是小学;上了小学,我们最向往的是初中;上了初中,我们最向往的是自己回到小时候。虽然只是偶然看见,但却感触颇深。我们曾经一心盼望着长大,可是当我们长大后发现,我们不再希望长大,我们开始惧怕长大,经常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一心回忆着过去的童话。
G的博客中有这样一句话:我想抗拒长大,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抗拒她,我只能一直跟着她走。
是呀,我们一直在跟着成长走,走得匆匆忙忙,来不及整理自己曾经的舞鞋,来不及整理自己曾经的礼服,甚至连一点回头的机会都没有。最终,我们只能摘下自己梦幻的舞鞋,脱下自己奢华的礼服,换上便装,跟着成长继续往前走。
对我们来说,最大的幸福恐怕就是休息一下吧。幸福的童年,已经悄悄的走远,因为我们已经长大了,我们必须开始适应这个社会,曾经无知又纯洁的心已经没有了,只剩下那敏感又略带叛逆的心。
幸福的童年,对我们来说,如同一个已经悄悄离去的童话,跟着自己想象中公主和王子迈着优雅地舞步走了。
撑一伞细雨,踽凉在黄昏和黄昏的荒野里。
细雨很细,黄昏很黄,荒野啊很荒!踽踽凉凉的焉得不踽踽凉凉?
不是寻春,不是悲秋。早已经明明明白白地知道:春天,在噪音里枯萎!而,秋天,又在五月的胸膛上扎了深根。不为什么,不为什么,真的什么也不为!只是想靠着一把伞。撑着风,撑着雨,撑起一个寂寞的世界。
撑起一个寂寞的世界吧!要是能把一切都遗忘,遗忘得干干净净,多好,懂得了悲哀而没有畅快的寂寞,尝过了欢乐而没有狂放的欢乐……要是能把一切都遗忘,遗忘得干干净净的`,多好!
遗忘?啊!遗忘是一种艰难的工程。单是这风,这雨,这黄昏,就使人无可奈何。无可奈何这如丝的细雨,如雨的秋丝,无可奈何这如梦的细雨,如雨的旧梦。梦,要有多长就有多长,千丝万缕万缕千丝缠着一只蜷曲的蛹。何时能化为飞蛾破茧而出呢?飞向江北,飞向江南。江北很远,江南很近,摇晃在眼前的不是千条绿柳吗?萦绕在身际的不是百啭黄鹂吗?春水碧波,孤帆远影,不是隐隐在望吗?江南!江南!跳跃着的是江南,闪烁着的是江南,以柔柔的声调情人一般低唤着是江南。江南啊!最美的是淡烟疏雨的黄昏。哎!这种雨不是那种雨,这种黄昏不是那种黄昏。
旋着伞,许多水滴便像珍珠似的迸落。落在野草里,无声无息,落在水塘里,无踪也无影。既然美丽的必须无奈地抛落,那么,就不停地旋吧!把伞缘的水珠全部抛落吧!还有什么好珍惜的?在江南,在江北,在许多干涸的土地上,既然已经抛落了生命的春天,春天的生命撒落在亲爱的原野里,没有开花,没有结果,便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地消失!人,生命的水滴能有多少呢?一只失去了汁液的果子,还有什么可保留的呢?把这些水珠抛落,管它能不能化为七彩的长虹!抛落它们,抛落它们,让他们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吧!
踽踽凉凉的焉得不踽踽凉凉!以为靠一把伞,就能收获一季宁静,以为点一滴孤独,就能让整个记忆褪色。这是可笑的遐想,当细雨很细,当黄昏很黄,当荒野啊很荒。
雨,如丝,纷纷在伞上。
在伞上伞下,雨哗笑着雨低泣着雨喃喃地数落着:那些岁月。这些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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