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那个暑假,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气味。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
“姐姐,一起来玩吧。”走进姐姐的卧室,才发现姐姐正在把自己的东西全有条不紊地装进箱子里。“我现在没有时间,过会儿吧。”姐姐说。“这些东西放的好好的,你干嘛要装进箱子?”我十分的不解。姐姐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说出口:“我要走了。”刹那间,我愣住了。“去哪里?”“回老家。”突然间,我想起来我和姐姐都是外地人,是不能在上海考高中的,必须得回老家读书的。想到这里,我的仿佛被什么东西深深地刺疼了。“什么时候走?”“明天中午。”姐姐淡然地答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也许我心里有了一丝丝的愤怒。“你也没问啊。”在这种情况下,姐姐还能够如此调皮的回答,如果是我,也许我做不到。一时间,只觉得空气都静止了,没有人开口再多说一句话。我从牙缝里慢慢地挤出了两个字:“是么?”这不是一句反问句,更不会是一句陈述句,这只是我想脱离这片死寂的陈词罢了。我转身走了,而姐姐依旧一声不吭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此时,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眸。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昨晚那夜,我睡的一点都不好。
我坐在阳台上,此时,太阳还没有出来,树叶上还残留着昨晚的雨水,也许老天也哭泣了。望着窗外,不管是天空还是树丛,总感觉它们失去了它们应有的生气,变得凄凉。
不知过了多久,姨父走了进来,他就是姐姐的.爸爸。“起的这么早。”他说。“恩。”“去送你姐姐么?”“不用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那,好吧。我先走了。”姨父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发现姐姐她们在楼底下正准备离开。不经意间,我的光触碰到了姐姐的目光,我没有多看他一秒,迅速地转过了头。这时,我的眼睛又一次模糊了,一滴眼泪就好似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滴了下来。我抬起头,不让眼泪滴下来,绝对绝对不允许。
良久,泪水止住了,手脚也冰凉了,我仍然望着窗外,任思绪随意飞扬。
望着姐姐那张熟悉的面孔,我笑了,可笑着笑着又哭了。
这学期,皮皮期末考试结束以后,爸爸妈妈工作忙,就把他送到乡下爷爷家。爷爷问他:“乖孙子考试考得怎么样?”
皮皮把卷子递给爷爷说:“你自己看吧!”说完在饭桌上抓起了一个鸡腿啃上了。
爷爷拿起卷子,看见上面有个斗大的鸭蛋,手气得直颤抖,可是举起的巴掌怎么也没舍得落在孙子的身上。
他叹了一口气,把他的宝贝盒子打开后拿出一张陈旧的黑白照片说:“你看这个孩子,他那时候和你现在一样十岁,他最喜欢黏着我,让我给他讲课本上的故事,每次我给他讲的时候,他都非常认真听,听一遍就能背出来,回去讲给那些伙伴们听。”
皮皮一边往嘴里塞鸡腿一边孔齿不清的问:“这小孩谁呀?”
爷爷小心的摸索着照片说:“爷爷当红军时部队曾在一个村子驻扎过,就是那时候我认识的这个孩子。后面我军接到命令撤出这个村之后,听说这个村遭到了日本鬼子的扫荡,全村子的人无一幸免。”爷爷说到这里,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接着又拿出一张黑白照片说:“还有这个孩子,比你大几岁,他常为我们送信,有时候还让我教他写字,他说他最大的愿望是能坐在学堂里上学……,哎!可惜就是这小小的'愿望在当时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皮皮抢过照片看了一眼道:“那他就去呗?”
爷爷摸索着照片说:“那时候穷人家孩子那能上得起学堂,再说战乱年代,很多孩子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去上学了。哎!如今天下太平了,世道也好了,可谁还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太平?”
皮皮听不懂爷爷的老大,他伸了伸舌头,跑了出去。跑到门外扒在门缝里偷看着爷爷,他发现爷爷一手抱着他的宝贝盒子,一手拿着他的卷子,唉声叹气的自语,可怜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们呀……哎!皮皮看见爷爷流泪了,大大的泪珠让他心里特难受,在泪珠里他仿佛看见了一个和他一边大的孩子,羡慕的看着他……皮皮在这种羡慕的目光下,惭愧的地下了头。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父母来接皮皮时,破天荒地发现他的暑假作业写完了。连夸他好孩子,还奖励他一百块钱,爷爷看着直摇头,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放寒假时,皮皮又来爷爷家了,爷爷这回没有要看皮皮的成绩单。皮皮却忍不住走到爷爷面前拿着卷子红着脸说:“我……我……”
爷爷好奇地接过卷子,发现这才回不是零蛋,虽然还是没有及格,但是比每次已经好多了。
皮皮见爷爷没什么反应,嘴里喃喃自语道:‘爷爷!真的,我努力了…”
爷爷摸着皮皮的头笑了。
翻开相册,一张照片印入我的眼帘。那是一张杭州旅游照。
那是一个春天,我和奶奶一同来到了风景如画的西湖我靠在小瀛洲岸边栏杆上。背对着三潭印月。三潭印月实际是小瀛洲岛前的一部分。这是明天启元年(1621)仿北宋苏东坡开浚西湖时堆置的三塔设置的。塔高2米,塔基系扁圆石座,塔顶为葫芦形,塔身呈球型,上有五个小圆孔。三潭印月有一个很美的传说。有一年,山东的巧匠鲁班,路远迢迢到杭州来。在杭州收徒弟传手艺。鲁班正在细心地给徒弟们传手艺时。忽然一阵黑风刮过,顿时天上乌云乱翻。原来是有一个黑鱼精到人间来作崇啦!。它就在西湖里安下家,住在那里不走了。黑鱼精在西湖里吹吹气,杭州满城鱼腥臭;黑鱼精在西湖里喷喷水,北山南山下暴雨。西湖边的柳树折断了,花朵凋落了;西湖里大水不断往上涨,把整个杭州城都淹没在臭水里了。看到这样,鲁班带领徒弟们把宝石山雕成了一个大香炉,把黑鱼精罩在石香炉下面,压在西湖底闷死了。石香炉只在湖面上露出三只葫芦形的香炉脚。晚上,鲁班领头划船到湖中央去,在石香炉脚上那三面透光的圆洞洞里点起烛火,让大家彻夜在湖上歌舞狂欢,庆贺镇伏黑鱼精。从此,每年中秋节夜晚,湖中央那石香炉的三只脚里边便点起烛火,烛火映在湖里,现出好几个月影来。灯影和塔影,景色绮丽,使人有“半夜冰轮初出海,一湖金水欲熔秋”之感。这个地方就被人们叫做“三潭印月“。好美的景色,好美的传说啊!
看着照片,回想着风景如画的西湖,多么让人流连忘返,我一定还会去的。
亲情是人生不可缺少也是最重要的感情。
这是一张我们家的全家福,也是目前唯一的一张。时间可真快,一眨眼就过了。这张照片也已经过了六年的岁月了。每次看着相框,我总会仔细地看着那张全家福:大姑妈、大姑父、二姑妈、二姑父、舅舅、舅妈、爸爸妈妈、外公外婆、表哥表弟表姐,神态是那样开心。外公额头上的皱纹,外婆头上的根根银丝,都诉说着他们饱经风霜的人生路途。人生的欢幸,当然他们也最能到。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2000年的春节,全家大大小小老老少少赶忙从各地赶回外公外婆家过团圆年。当时我只有7岁,还算懂事,但一点也不知道团圆的真正的含义,只知道人多热闹。但自从那次后,全家就很少在聚齐过。现在,每次逢年过节时,不是表哥没来,就是表姐没来…外婆总是遗憾地自言自语:“什么时候,全家人才能再聚齐呢?”
忙碌的时候总是最容易忽略上辈人的心情,如今,这张全家福也在岁月的冲刷下,慢慢的发黄,但全家人幸福的笑容始终是那样的生动。我想或许是明天,或许会是后天。我们全家肯定会再次欢聚一堂。到时候,肯定会有一张,更美丽、更值得珍藏的全家福。
纯洁的友情,炽热的爱情最终会变成亲情。朋友啊!愿你珍惜这份不可逝去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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