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唐的阅读量之大,功底深厚,他的文字中信息量很大古今中外信手拈来。文章拼两点,一是见识,二是文笔。他的文字很嚣张,怪力乱神,最崇高和最庸俗的,最神圣的和最猥琐的,最高调和最低调的,都在冯唐的文字里狂欢。
冯唐笔下随处可见学霸级理科男的睿智和调侃,真是个鬼才,极其自恋张狂,但对文字驾轻就熟已致臻入化~他说:“别说别人,我自己都管不了这支笔,它有它的生命和人生观,无法无天,自行自止。”冯唐是善于深入思考人生的,对过去对未来对世俗都有他独到的见解,他知世俗而不媚俗,是个有趣的人……他最不能忘记的是写作带给他的,单纯的细碎的离地半尺的快乐。呼吸不止,写作不止,少见些人,多读些书。
冯唐也写书评,简短、刻薄、挑剔、一针见血,天马行空的思绪!冯唐遇到让他佩服的人和书也会一本正经的,比如司马迁,曾国藩。本书中冯唐评论了以下人物(主要是作家),有的知名,有的没名气!有:王小波,金庸,古龙,劳伦斯,亨利米勒,齐白石,林曦,曾国藩,巴金,王朔,卫慧,董桥,盛可以,胡赳赳,高晓松,石涛,张弛...
冯唐从一个医生成长为畅销书作家,他是麦肯锡公司全球董事合伙人,华润医疗集团创始CEO,如今,医疗投资、业余写作。他是个有理想,很拼,很勤奋的人!平台大了,眼界开了,到过的地方多了,对某些城市有他独特的眼光,他说要择一城终老,谈到红灯青烟里的阿姆斯特丹,桃源古巴,首尔,敦煌,旧富香港…饶了一圈还是忘不了“我混沌、脏乱、安详、美丽的北京”~~
文中随处不忘他对女人对性的调侃,直白,露骨,让人不忍直视,有时想抽他!但转念一想,也是实话!
笔触到深处,当淡于水,情动了极致,当充满泪。铁凝先生有云:短篇小说写的是感觉,中篇小说写的是故事,而长篇则是命运。拜读余华的《活着》,他是以一位歌谣收集者身份听着徐福贵讲叙了他的前半辈子的风雨……福贵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自己已逝的亲人,在驱牛时总会念道:家珍,有庆,凤霞,苦根
故事发生在新旧中国交替之际,他不得不背上历史的史命,从一位地主败光所有家产,这对于即将来到的暴风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福祸相依,地主在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命运——龙二夺取福贵家产而吞枪子……
在毛草屋里的`佃农生活,妻子家珍的不离不弃,为他生下有庆,尽管丈夫曾经的糊涂,而她却不汲汲富贵,虽不偕头白老,亦然用生命奏响了爱与责任,理解与宽容的乐曲,展现了传统妻子的形象。
福贵远去城里寻医,却被拉壮丁。两年的颠沛流离,在战火的洗礼中,渐渐明白了生存的含义:家乡有自己的亲人,只要活着,就能见到他们。
无淡无雅,真挚纯朴,有信念才能与死神抗争,直到解放的号角吹到战场,他才得以回家、活着回家。
不会象文人的近乡情怯,只有阔别重逢的喜悦,而这情景之下:凤霞患病后,就失去了说话与听觉能力,天妒红颜:凤霞勤勤垦垦持家,左邻右舍皆为之叹息。
自然灾害降临,巨大的生存问题让人窒息。凤霞被送走,有庆得去上学。是传统观,是三九的寒风吹入心扉。而其后她自行回到家中,让福贵咬咬牙,一家人团圆。直到嫁给偏头的二喜,她始终是娴淑,却因难产出血过多而死,留下了苦根。留下了二喜。有庆也终于那所医院。
他的篇幅不多,每每都是孩子的天性,鳖脚的医生抽取他的血去就县长夫人,他却死在了那家医院,福贵亲手埋起有庆,亲手埋起凤霞,亲手埋起家珍,亲手埋起苦根……
命运如此残酷,福贵历经生老,亲人的一个个离去,他的意义就是好好活着。
老人的故事从耳中浮动,消失,触及到每根神经,感悟人生的真谛。故事淡于水,但情却十分的浓郁,修身,而后齐家,生活充满苦痛,奋斗永不停息。这一刻才明白文字的苍白,穿透人生,却无法表述活着的意义,就像福贵说的,做牛应该好好耕地。那做人当安份守己。而一切终期于尽,平平淡淡的“晨曦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时光荏苒,既加冠,又游走光怪陆离,默默细数年轮,只是看到父母的影子,以及那一条条枷锁,一段段铺就的路……
这就是活着,产品的加工也是从履带的这头,流到那头。情感交加,忆往昔岁月淡于水,只有亲情与教育穿梭,而历经磨励才能挑起大梁,对于未知的未来要坚定方向,有信念伴随,而不孤单,有梦想起航,而不寂寞,有故事萦绕,而不单调…信我者永生!
窗外太阳硬硬的直射,白白的光线晃眼。
打着赤膊,斜躺沙滩椅,品着冯唐的文字。有古义,有幽默,有灵气,有侠气。
冯唐名字取自‘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有时间易逝之意,这本散文集名《活着活着就老了》,其实冯唐当时才30多一点。以后我60岁也写一本,书名叫《活着活着就年轻了》,好像这样才实现冯唐的理想:用文字打败时间。
一直以为冯唐是韩寒郭敬明之流,写点不干不湿的文字,靠炒作成了文化明星。成名之后又不写书了,整天忙其他挣钱。看完这本书后发现冯唐是有一些不同的,起码他有要写10本长篇小说的计划,有写传世之作的野心。
以现在的‘成败决定人生‘’的眼光来看,冯唐是一个牛逼轰轰的.人:北大生,海龟博士,妇科肿瘤博士,麦肯锡咨询高管,国企领导,公司老板等等。上苍偏心,这样的人偏偏还兼具才情,写得一手妙不可言的文字。
冯唐说曾国藩是一个通才,我觉得他也算一个通才。
冯唐对他的文字极其自负,老子天下第一。能入他眼的,中国近百年只有二周一钱(周树人,周作人,钱钟书),二王一钟(王小波,王朔,钟阿诚)。睥睨常人那是无知,睥睨高手才是英雄。要写出伟大的作品,确实需要这种自负。冯唐的伟大作品万事具备,只欠退休时间。
冯唐的文字有自负的资本,极具灵性,有深厚功底,读起来有韵味。例如他的名句:‘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虽是从杜牧的诗句而来,杜牧的诗句1000多年,那么多人熟悉,也没人能化出这么一句绝美的句子来。这样的句子还有不少,文字确实是他所长。
在这样的文字面前,感觉自己的文字迟迟不肯出来相见,怕了羞,就像资质平凡的女人见到了绝世美女。但要想以后写得好,不出来是不行的,丑就丑吧,哪怕丑得天下第一。活着活着就老了,后面还有一句,活着活着就无耻了。以后就和冯唐一样无耻无耻:‘我仗着小学参加过比赛,初中写过,高中写过情书,大学写过入党,脸皮厚起来感觉自己也是个作家,坐在当红写手之间,酒来酒去,毫不脸红’。人生要是不无耻一回,怕是永远不能知道什么叫无耻。
为了让自己的文字能好看一点,以后必须加强古文的修炼,重新补回缺失的幼功。
但文字终究是小技,拼文字就算能拼过今人,但能拼过宋词吗?能拼过《红楼梦》吗? 文字很重要,但不可过于沉迷。华丽炫彩的文字容易流于表面,而失其深度。
发现和冯唐相近,还是那句“非班花不娶,非绝学不学”,这句话是他说的,10成说的他。但也3成说了你我——谁的青春不张狂?
在这本书里又找到一些相近处:
例如都喜欢古龙(语文成绩不好,大部分原因是古龙害的,课本下经常夹一本古龙的小说。)金庸大侠和古龙大侠,以前写过一篇文章专门讨论过,把金大侠比作宝钗,古大侠就是黛玉,喜欢金大侠的人更多,金大侠知识渊博、学识超群、才学无双,我无比佩服。但就性情来说,更接近古龙,就女人来说,更喜欢黛玉,没有道理可讲。
例如都是王小波的粉丝,冯唐和小波风格很像,都是理工男出身,却以写字为己任,都是体制外的作家,文字幽默,充满灵性,同时又有较强的逻辑性。
正如冯唐评小波:成也幽默,缺也幽默。冯唐成也文字,缺也文字。
幽默和文字,两者都有个限度,都不能过,过就是贫,就是耍。
《童年》写的是高尔基幼年丧父后,生活很艰苦,由母亲带到外祖父家。外祖父和他的两个舅舅都性情暴躁、贪得无厌、自私自利,经常凶狠地毒打外祖母和孩子们。有一次,高尔基犯了一点小小的\'错误,外祖父竟把他绑在板凳上,脱下裤子,用树条不停地抽打。外祖母扑过来,想把高尔基夺过去,反被他推倒在地,也遭了一顿打。而母亲只是苍白着脸,沿着长凳不停地跑来跑去,声音沙哑地喊道:“爸爸,不要打!不要打!”终于,高尔基被打得失去了知觉……
我不由地想起了暑假里的那件小事。那几天,我从早到晚一直都在看电视,晚上爸爸回来后,他骂了我几句,而我却不明白他的苦心,以为他不让我看电视,不服气,和他吵了起来,最后吵不过爸爸,从家中偷偷地溜出去了,结果害得爸爸妈妈到处找我,找了很晚很晚。
这件事至今让我羞愧万分,与《童年》中的主人公高尔基比起来,我的生活算很幸运了,我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爸爸妈妈都很爱我,可我却一直不满足,嫌这嫌那,不是嫌妈妈的小菜不好,就是嫌爸爸管我太多。看了《童年》这本书后,我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以高尔基为榜样,自强不息,好好学习,将来成为国家栋梁之材,就像高尔基说的那样:“天才出于勤奋”!
一晃荡,我在城里已经住罢了二十年,但还未写出过一部关于城的小说。越是有一种内疚,越是不敢贸然下笔,甚至连商州的小说也懒得作了。依我在四十岁的觉悟,如果文章是千古的事--文章并不是谁要怎么写就可以怎么写的--它是一段故事,属天地早有了的,只是有没有宿命可得到。姑且不以国外的事作例子,中国的《西厢记》、《红楼梦》,读它的时候,哪里会觉它是作家的杜撰呢?恍惚如所经历,如在梦境。好的文章,囫囵囵是一脉山,山不需要雕琢,也不需要机巧地在这儿让长一株白桦,那儿又该栽一棵兰草的。这种觉悟使我陷于了尴尬,我看不起了我以前的作品,也失却了对世上很多作品的敬畏,虽然清清楚楚这样的文章究竟还是人用笔写出来的,但为什么天下有了这样的文章而我却不能呢?!起来,往日企羡的什么词章灿烂,情趣盎然,风格独特,其实正是阻碍着天才的发展。鬼魅狰狞,上帝无言。奇才是冬雪夏雷,大才是四季转换。我已是四十岁的人,到了一日不刮脸就面目全非的年纪,不能说头脑不成熟,笔下不流畅,即使一块石头,石头也要生出一层苦衣的,而舍去了一般人能享受的升官发财、吃喝嫖赌,那么搔秃了头发,淘虚了身子,仍没美文出来,是我真个没有宿命吗?
我为我深感悲哀。这悲哀又无人与我论说。所以,出门在外,总有人知道了我是某某后要说许多恭维话,我脸烧如炭;当去书店,一发现那儿有我的书,就赶忙走开。我愈是这样,别人还以为我在谦逊。我谦逊什么呢?我实实在在地觉得我是浪了个虚名,而这虚名又使我苦楚难言。
有这种思想,作为现实生活中的一个人来说,我知道是不祥的兆头。事实也真如此。这些年里,灾难接踵而来,先是我患乙肝不愈,度过了变相牢狱的一年多医院生活,注射的针眼集中起来,又可以说经受了万箭穿身;吃过大包小包的中药草,这些草足能喂大一头牛的。再是母亲染病动手术;再是父亲得癌症又亡故;再是一场官司没完没了地纠缠我;再是为了他人而卷入单位的是是非非中受尽屈辱,直至又陷入到另一种更可怕的困境里,流言蜚语铺天盖地而来……。我没有儿子,父亲死后,我曾说过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现在,该走的未走,不该走的都走了,几十年奋斗的营造的一切稀里哗啦都打碎了,只剩下了肉体上精神上都有着毒病的我和我的三个字的姓名,而名字又常常被别人叫着写着用着骂着。
这个时候开始写这本书了。 要在这本书里写这个城了,这个城里却已没有了供我写这本书的一张桌子。 在一九九二年最热的天气里,托朋友安黎的关系,我逃离到了耀县。耀县是药王孙思邈的故乡,我兴奋的是在药王山上的药王洞里看到一个"坐虎针龙"的彩塑,彩塑的原意是讲药王当年曾经骑着虎为一条病龙治好了病的。我便认为我的病要好了,因为我是属龙相。后来我同另一位搞戏剧的老景被安排到一座水库管理站住,这是很吉祥的一个地方。不要说我是水命,水又历来与文学有关,且那条沟叫锦阳川就很灿烂辉煌;水库地名又是叫桃曲坡,曲有文的含义,我写的又多是女人之事,这桃便更好了。在那里,远离村庄,少鸡没狗,绿树成荫,繁花遍地,十数名管理人员待我又敬而远之,实在是难得的.清静处。整整一个月里,没有广播可听,没有报纸可看,没有麻将,没有扑克。每日早晨起来去树林里掏一股黄亮亮的小便了,透着树干看远处的库面上晨雾蒸腾,直到波光粼粼了一片银的铜的,然后回来洗漱,去伙房里提开水,敲着碗筷去吃饭。夏天的苍蝇极多。饭一盛在碗里,苍蝇也站在了碗沿上,后来听说这是一种饭苍蝇,从此也不在乎了。吃过第一顿饭,我们就各在各的房间里写作,规定了谁也不能打扰谁的,于是一直到下午四点,除了大小便,再不出门。
我写起来喜欢关门关窗,窗帘也要拉得严严实实,如果是一个地下的洞穴那就更好。烟是一根接一根地抽,每当老景在外边喊吃饭了,推开门直感烟雾笼罩了你了!再吃过了第二顿饭,这一天里是该轻松轻松了,就趿个拖鞋去库区里游泳。六点钟的太阳还毒着,远近并没有人,虽然勇敢着脱光了衣服,却只会狗刨式,只能在浅水里手脚乱打,打得腥臭的淤泥上来。岸上的蒿草丛里嘎嘎地有嘲笑声,原来早有人在那里窥视。他们说,水库十多年来,每年要淹死三个人的,今年只死过一个,还有两个指标的。我们就毛骨悚然,忙爬出水来穿了裤头就走。再不敢去耍水,饭后的时光就拿了长长的竹竿去打崖畔儿上的酸枣。当第一颗酸枣红起来,我们就把它打下来了,红红的酸枣是我们惟一能吃到的水果。后来很奢侈,竟能贮存很多,专等待山梁背后的一个女孩子来了吃。这女孩子是安黎的同学,人漂亮,性格也开朗,她受安黎之托常来看望我们,送笔呀纸呀药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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