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张艺谋有才华有胆略有野心有对艺术的执着追求,《大红灯笼高高挂》绝非是庸俗恶俗的妻妾成群的市井剧。
孔子曾经在《论语》里前后三次悲慨: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这句话意思深厚,那意味着只有金钱权势才是美的,才是世间第一等的统治秩序,也就是说中国人的思维永远不可能超越感官感受的层面,以及后来所谓的“肚子决定脑子,屁股决定思维”都是这个好德不如好色的现代延伸。薇依曾经提出过一个“阅读的品位”的问题,就是说一个人必须要通过刻苦的修炼或是磨练学会用眼睛去注视事物,摆脱了把一切都装到胃里或是吞吃下去的趣味,摆脱了用肚子思考,而是学会高贵的注视,给予眼睛以尊严。同样的这个问题在柏拉图那里是反复对话或是辩证,以证明金钱权势荣耀并非是最高的美或是最高的正义,理性才是最高的美,而正义并不由谁更有钱有权来决定,美并非是权势财富显赫而是正义或是说按照天意本该如此,理性亦需要训练。(美诺
始终一直缺乏这层生存维度的中国人注定在肚子的牢笼里挣扎且不见天日。
颂莲的继母不愿意在她父亲死后花钱给她继续读书,把她嫁人还可以赚上一笔。十几岁的女孩子已经学会了成人清透的眼神,那就嫁给有钱人吧,有钱人啊,那可是做妾做小啊,那就做吧。爱情没有任何生存的空间,因为生存是第一位的,先要活下去,而且要拥有财富的活下去,重要的是,只有有钱才能不被人欺负才是看上去风光的,或是美的。这对于绝大多数的中国女人自始至终直至今日甚至难以预计的以后都必将是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
我记得苏童的《妻妾成群》的原著小说里有一句神来之笔,那陈佐千看着颂莲聪慧的眼睛似乎预见到她在床上的灵敏,于是应下了这门亲事。男人觉得某女子漂亮是为了这个床上的灵敏,看她受过教育聪慧目的也是一样,男人看重的从未超出身体的享受感官的满足,他所思所想从来没想过会超出这个女孩腰身以下的部位,至于头脑和思想,那是为下半身的享受服务的婢女和附庸。
赛珍珠在她画皮画骨的《大地》里面,深刻而敏锐的洞见揭示出这个国家的男女关系以及背后深层次的.东西所以为她赢得诺贝尔文学奖,大龙看着自己粗蠢邋遢的婢女老婆怎么都无法顺眼,花钱买来歌姬看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仿佛那小手象征着一切世间的荣华富贵和高人一等,中国人对美的极致追求背后的心理动机是对荣华富贵的追求,再背后的支撑是“两个佛爷打架拳头大的有理”“财富五倍就可蔑视,百倍就奴役”的深刻的社会结构和思维方式,而到了这家人的第三代,爱兰的母亲分居后对女儿说,无论你怎么聪慧灵巧你父亲都根本不愿意看你一眼,他似乎有一种对女性的恐惧或是可以忽略。
女人,那从来就不是会被入眼和观看的,的确无论她如此聪慧美貌,心思灵秀。她们只有被蒙在盖头下闭上眼睛嫁的份儿,对控制她的一切都来不及看得清楚。
影片中老爷来如鬼魅,上床要被赋予神秘的色彩,增加统治的合理性合法性和震慑性。
和老爷睡觉才有点菜的权利,意味着不愿意出卖身体和灵魂就不能获得生存。
老爷喜欢亮堂堂的和女人滚床单,他不会懂得性爱的神秘和美好,亦不会懂得一切都将在沉默之中获得在宁静之中至达永恒,他喜欢观看自己的奴隶的样子,赤果果的统治和控制激起他的情欲而不是年轻美丽的女子,年轻美貌仅仅是对拿来享受的物品的技术性要求。即使是性也没有丝毫神秘和羞涩可言。吊诡的是,主奴关系成了夫妻关系,任何的权力结构都在貌似是家庭的形式之下进行着。
在这样神秘森严阴郁的环境里,太太们吃着肉,用膏粱和绫罗金银来粉饰出富贵和荣耀,却没有人能够快乐,因为她们没有得到一个人最基本的东西,沦为道具在乱哄哄光怪陆离的舞台上奋力地寻找着自己的角色,生怕一步踏错然后万劫不复。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行,也许这是他为何弄来一堆老婆的原因,他用金钱和神秘控制着一切,生***予夺,但是他是如此恐惧女人,他生怕女人看出他不行,他恼羞成怒,他把自己的性能力与权力联系在一切,虽然什么都拯救不了他的不行。而他的不行是由于他的贪欲无度和没有理性和节制,亦无暇观看和欣赏以滋养灵魂从而获得满足,但是他解救自己不行的法子就是弄来更多味道鲜美的猎物刺激自己的胃口,于是至死方休
二太太的生存之道就是迎合这个不行的男人,侍奉地越是下流所得的犒赏就越是丰厚,至少在别人眼里,她可是点灯的,这意味着受宠有钱捶脚点菜,至于为此做过何等卑贱恶心的事情,外人是不会知道的,但是颂莲知道,因为她拒绝,两个心照不宣的女人是世间最好的敌人,一眼就看透对方想什么且致命攻击。使得她们彼此伤害彼此攻击的是因为她们被迫是弱者,弱者相争徒劳无益,只增伤悲和惨烈,但是唯有令她们彼此相争伤害才能确保男人的权力和统治 ,这就像当年春日局夫人想出的高招,弄个铃铛把唯一的男人隔在重重厚重的门外,一群女人看不见那一个男人,想象和幻觉把她们引入了无边的深海,为了那一眼一线生机她们什么都可以做,那种疯狂和愚蠢无可救药,令人悲哀且感叹
颂莲她也曾经幻想过爱情,和年纪相仿的男人,但是那男人就有如她们彼此隔着门楼相望的诀别瞬间,没开始就是诀别,无论她们有着怎么样的身体接近,灵魂亲近都是注定的空虚是绝望。她终会发现,这里的每个人都如登台演戏,各守职分,面具变化但是终不是真,那一幕落下就再也不必寻曾经看见过的脸,因为绝对会遍寻无着。那种变形的精神,隐遁的能力超乎想象和幻觉。
三太太的解脱之法是唱着那一唱三叹惊心动魄的哀怨悲歌让自己的灵魂在跌跌撞撞之中游荡,顺便藏一个男人在自己裙子下面,唱戏既是掩饰恐惧又是给自己壮胆,逃离到某处或许会有幸福吧。
三太太的心思在天上,但是对于一个心思在天上的女人这男人有本事让她尸体在井底。
颂莲在二太太与三太太之间徘徊不定,妥协既无耻又下流,上天无路亦无门,她在寻路的过程中撞破三太太被填井,知道真相的她只有疯掉,那是没有任何出路之下的出路,那是堪破真相之后的决绝
于是五太太进门了,井底的三太太和疯癫的颂莲都无法阻挡这个男人寻个年纪更小的嫩妞进门做小,而这个在花轿里被白粉涂得面目模糊的小女孩所面临的选择和颂莲并无区别,要么妥协以事下,面对肮脏和丑恶面不改色,把自己拖入泥潭和井底在底里学会辗转起舞强颜欢笑,至少表面上风光无限点菜捶脚,用灵魂的沉沦换取并不完美即使做给别人看也时常千疮百孔漏洞百出的现实荣耀要么梦想天上的生活而真的在井底,要么在犹疑不定之中被紧锣密鼓的阵仗昏迷寻不到出路却看见不该看见的被迫做出了选择。
没有答案,终困于肚子的牢笼之中挣扎,不见天日且日日年年。张艺谋于是就改做宏大叙事的宣传影片去了,因为他突然发觉至少可以把风光做到极致,那些曾经看见的都不需要再看,反正看了也是无有出路。
天际的云朵,拥抱朝阳,燃得热烈,灼着目光,静下来,你可以看见那火苗耀眼的光,感受超越尘嚣的力量。
——题记
三毛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势。”当我们沉浸于前进路上的琐碎而无暇他顾、疲惫不堪时,有没有静下来想一想,忽略了什么,或是值不值得? 我们往往努力做自己认为重要的事,自己认为值得的事,并为此挥霍大把的光阴,到最后,当遇到下一件事时,犹豫的我们才会清醒,奈何难以回头。
不如安静下来,听一听内心的呢喃——那些蛰伏在角落里的声音,或许才是灵魂的梵音,让你看淡很多悲伤,给予你更从容的力量。
如果你斤斤计较于一时的得失,那么他便真正的“失”了;如果你耿耿于怀于外在的成败,那么你离内心会愈来愈远;如果你甘于低头盲目追求当下,那么你会错过更多。 春花秋月何时了。吟诗作赋,对酒当歌,谁不希望沉浸在诗意般的生命里?可是,执着的追求过后,恐怕只剩凄美的喟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讲春水向东流!”在低头盲目求索时,怎不抬头望一眼?望一眼辽阔的国土,天下的子民——那些生命中无法忘怀之轻,究竟辛酸了多少人的眼泪!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我们都渴望有一颗忘忧草。希冀自己会更无悔地跋涉在生命的旅途上,遇到冰心所写的旖旎风景,可是我们如此的浮躁,去哪里能瞥到一路花开?那穿枝拂叶的人们,有泪可落,而我们却只有感伤。
其实尘世中并没有诸多沉重的桎梏,所谓的疲惫,不过是我们太过执念于那些本来无需挂怀的世事,而真正的轻盈,则被我们弃于脑后,被封存被遗忘。尘世的喧嚣与明亮,世俗的快乐与幸福,在沙漏中,汩汩流过。我们无法奢望太多,也无需牵强,只要快乐、安宁、没有悲伤就好;而这,不过是重新对话我们的生活而已,让眼泪打碎荒芜,濡湿遗忘的角落,去做我们本来“必修”的事情,重新参与生活。
雄浑陶醉的场景,光彩炫目的字眼,都不过是要被时间涤荡得无影无踪。不必感叹生命易逝,岁月难留,而应增加时间的厚度,更加从容地让自己的生命厚重。有分量。
丹麦有这样一句话广为流传,“就算我们失去一切,我们仍有一个安徒生。”虽然安徒生已长眠地下,但他创造的伟大的孩提王国连同他的精神一起永不坍塌。也正是这个王国,让所有孩子沉浸在欢乐的海洋,甚至那些大人,也不必再戴上严肃的面具,像个孩子一样,获得清凉的慰藉。虽然我们不在丹麦,但却可以分享他们的信仰,唤醒心中的安徒生。
大人与小孩究竟相隔多远?或许只有一粒尘埃,而那尘埃之中却容纳了万水千山。随着孩子的长大,懵懂的褪去,必然要接触许多的教条,也正是这些教条压抑了个性,如一条条无形的枷锁,镣铐了曾经的梦,封闭了心中的安徒生。所有的好奇、幻想都被斥责为幼稚,所有的坚守都被理解为固执,大人已经失去了单纯的童真,难道要把孩子唯一的乐趣也扼***了吗?
现实总是那么残酷,生活也并非总是那么美好,大人为孩子做的事或许并非不能谅解,但沉闷的社会,缺少了童真,孩子般的心态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呢?或许我们可以这样思考,大人就是迷路的“孩子”,在前方的道路上迷茫、孤单地行走着,但实际上他们与如今本质意义上的“孩子”只隔了一道门,这道门无论历经多少沧桑,也愿意为那些迷路的“孩子”敞开,帮助他们唤醒心中永恒的安徒生。
其实生活需要的就是这些“孩子”,他们乐观顽强,从不颓唐,更不会沮丧,那些社会上漂浮着的虚假、背叛与勾心斗角也从来不舍得伤害他们。我不禁想到了圣埃克苏佩里,这个被世界宠爱着的孩子,不喜欢大人们眼中充斥的利益,更害怕有朝一日会变成他们,于是和小王子一起离开,追求生命的意义。他,唤醒了心中的安徒生,像个孩子一样幸福地过着,最科留给人们的,是无限的遐想与向往。
孩子,就是这个世界现形的天使,肩负着净化人们心灵的伟大使命。他让我思考:人世匆匆,为什么总是在奔跑?朋友在前,为什么脸上挂着的意是虚假?为什么就不可以撕去伪装的面具,洋溢笑容地面对生活?
丰子恺曾说过:孩子的眼光是直的,不会转弯,孩子是单纯的,从不会虚情假意,故作姿态,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变成孩子,只要你愿意唤起心中的安徒生。
漫步于姑苏城的石桥流水间,看着或闻着那青瓦白墙的庭院里传来的阵阵香气,眼前总会浮现那抹忙碌的身影。
正值暮春,万物复苏,给人们以生机之感,走在熟悉而陌生的巷陌之间,被一缕熟悉已久的桂花香吸引。抬头时,已站在阿婆的院前。
院子里满是阿婆精心呵护的桂花树。枝缝肆意生长,在绿叶的掩映下,时不时冒出几朵淡黄色小花,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黄色,如同一轮明月散发的黄晕的光。小花在绿叶间躲躲闪闪,宛若正值青春的羞涩的小姑娘,她的美,是只许阿婆欣赏的。
犹记年幼时,阿婆曾搂着我叙说她和桂花的情谊是早已深埋下的。迫于生活,阿婆自小便学会做桂花糕,以此补贴家用。她的青春是在浓得化不开的桂花香中弥漫开来的。
直到现在,正在经历花样青春的我才开始有点明白阿婆的青春。我一直以为,青春是需要绽放的,要活出自己的个性,要经历欢喜、悲痛、叛逆的,那才叫青春。然而,阿婆的青春显然不同于我们的青春。有一条新的花裙子便可以兴奋上好几天,细致地打理好家中所有家务,以及不辞辛劳地制作桂花糕,为自己能担起家中一份担子而满足。这是不同的两代人之间不同的青春,阿婆的青春多了一份责任。
踏入门槛,便看见了忙碌着的阿婆:头上包着一方蓝碎花布,丝丝沾在额上的银发尽数叙说着她的沧桑。围着围裙,略微下弯的背使她显得那样吃力。多少年后的阿婆依旧坚持做桂花糕,刹那间,我仿佛又看见阿婆伏身于石寨前,把蒸熟的米粉、糯粉、熟油、提糖拌匀搅合,然后轻轻压入模具。蒸、擀、匣、刀切后,便盛在盘子里,洁白如玉的桂花糕氤氲着淡淡的桂香,融入口中,清甜爽口,细腻化渣。这就是贯穿了阿婆整个青春的桂花香。
如今的阿婆早已青丝变为白发,但她依然坚持着做桂花糕,坚守着一份青春时期便已坚守的责任。
微风拂来,吹起淡淡的桂香,桂香中弥漫着阿婆的青春。
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茫茫春雨,那春雨从天而降,宛如一根根细小的丝线,慢慢地飘落下来。雨落到河里,河面上泛起层层涟漪,好像在欢迎小雨滴的加入。雨落到了地上,地面被小雨滴给弄湿了,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雨迹又消失了。那雨落到玻璃上,玻璃聚满了小雨滴,好像在聚会一样。丝丝春雨滋润着花朵,让花朵变的更美丽了,好像在跟我微笑一样。小草也受到了雨的洗礼,变得青翠欲滴,在风中摇摆着,好像在跟我们打招呼。雨水灌溉着大树,使大树茁壮成长,想一个巨人一样,守护着我们美丽的家园。雨下过后,空气变得更清新了,我呼吸了之后,也变得更健康了。放学回家的时候,同学们撑着一把把雨伞走出了教室,在校园中穿梭着,那一把把五颜六色的伞像一朵朵美丽的鲜花一样,为校园增添了一份色彩。春雨真是奇妙。
“滴答,滴答,滴答”这是什么声音?抬头望去,原来是调皮的雨娃娃偷偷溜下界来玩呀。
调皮的雨娃娃就像一根根绣花针滴落在地上,发出悦耳的声音。听,雨娃娃在玩游戏,它飞到小河里,给小河讲了几个笑话,逗得小河捧腹大笑,河面泛起一层层涟漪,它又飞到大地上,在大地妈妈的怀抱里哼唱着自编的儿歌,乐得大地与它一起开了场音乐会,悦耳的歌声传遍整个校园,它又飞到玻璃窗上,聆听着同学们的读书声,一旦有人开小差,拍打玻璃,提醒他们认真听讲,它又飞到花圃里,拥抱花草树木,和它们打招呼,小花被它一夸,开放的更加鲜艳,小草被它一拉,探出头跟小花问好,伴随着放学铃声,五颜六色的伞花“盛开”在校园里。雨娃娃很好奇,于是跳到这把伞上,“唰,唰”滑了下来,就像玩滑滑梯一样,真好玩,它一会儿跳到这一会儿跳到那,不知不觉,天黑了,雨娃娃依依不舍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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