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斯听了以后,又气又羞,他回到天庭后,心想: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商人的庇护神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赫尔墨斯越想越生气,一时气恼便把桌子上的银杯往外一摔,银杯正好砸在宙斯身上,宙斯也不生气,反而慈祥地问:“孩子,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呀?”赫尔墨斯把发生在雕像店里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宙斯,宙斯听后,语重心长地对赫尔墨斯说:“人不应该爱慕虚荣,自命不凡、妄自尊大,否则会遭世人的唾弃。你应该做好自己本职工作,人们才会尊重你,你不要在意收获多少,而要看自己付出了多少。”赫尔墨斯听后惭愧不已,下定决心要认真对待自己的职责,端正态度,一心为民。此后,赫尔墨斯便赢得了世人的尊重。
赫尔墨斯听到自己可以白送的时候,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于是便问那个雕像者:“凭什么赫尔墨斯不要钱啊?他可是你们商家的庇护神呀!”雕像者说:“谁要那个赫尔墨斯是宙斯和赫拉的儿子的。你买了一个人的爸爸、妈妈之后,儿子自然就跟着跑了呀。”赫尔墨斯听到此言,愤怒到了极点,转身走出了那家雕像者的店。后来,他又进了几家店,可听到的结果却都是:“假如你买了那两个,这个算添头,白送。”
第二天,赫尔墨斯不想再去测试了,心想得到的结果肯定是一样的。于是他运用自己的法术,眨眼间就把所有雕像者的店里面的雕像都收去了,他想要别人来求他,可最后适得其反,人们不仅不求他,而且还用轻视的口吻说:“像你这样这么爱慕虚荣的人,即使你把我们都***掉我们也不会把你的雕像价格提高半分钱的。”这话被宙斯听见了,宙斯认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于是把雕像都还给了雕像者,并且罢免了赫尔墨斯掌管旅行和商业的职务。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刚开始过上好日子的人们为了表达对生活的赞美与期待,中国的城市里兴起一阵树立雕像的风潮。慢慢地,那些雕像有了一定年头之后,仿佛变成城市里的居民,居住在人们的记忆中。
在安阳市人民医院对面的马路边上有一尊女清洁工雕像。 “她”身着普通工装,右手握一把长柄大扫帚,左手轻拢长发,姿态自然大方地站在路边;“她”的目光仿佛环顾着刚被自己打扫的焕然一新的街道,秀美的面庞浮现出满意的微笑。
光阴荏苒,多少次秋风把纷纷黄叶吹落在“她”脚下,多少次夏日透过浓密绿叶为“她”洒下光影斑驳。在“她”注目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的从孩子长成大人,有的从壮年进入老年,还有的迈着初降人世的蹒跚步子。匆匆走过的人们似乎对“她”无暇多顾,但是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她”的笑容,每个人——尤其安阳的老市民,都在心里记得“她”。“她”是人们在记忆中重温已逝岁月的标识。
“她”诞生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她”的身份是清洁工,和现在大街上铺天盖地的广告海报中的明星、精英相比,“她”简直平凡到不起眼的程度,而“她”的平凡却代表着那个时代的特点。曾经的新中国,英雄可以是各个普通行业里的劳动者,雷锋是一个兵、王进喜是石油工人、孟泰是钢铁工人、时传祥是掏粪工、李素丽是公共汽车售票员。这些平凡的偶像饱含人文关怀,赞美、慰藉广大普通劳动者的生活与心灵。小时候,我的父亲每天骑车十公里到厂里上班,那么多年,他穿着中山装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中、返回在夕阳下,红旗牌自行车上风尘仆仆的身形,是我心目中永恒的偶像。那时候,虽然物质生活清苦,却给我们留下很多如此温馨幸福的记忆画面。
随着社会加快物质水平的发展速度,精神的身姿被物质的大手拖拽地踉踉跄跄。我们变得过份重视感官享受和财富积累,厌倦了平凡的偶像,喜欢更英俊潇洒的、性感漂亮的,追求更有钱的、地位更高的。看看现在的偶像,街头上和银屏里,英俊地一塌糊涂的男人,漂亮地一塌糊涂的女人,搞笑、煽情地一塌糊涂的明星,钱多地一塌糊涂的大款。在现代偶像的教唆下,人的内心像弓弦一样绷紧,把自己射向永无休止的***目标;人的身体为每一次短暂的满足而疯狂,却忘了已经身陷永不可能爬出的***沟壑。为什么现代人越来越富有却感到越来越累?因为娱乐喧嚣充斥感官,人忽略了心灵的空虚;因为财富积累霸占理想,人背离了道德与良知。
当司机吴斌、女教师张丽莉带给世人一种久违而又清新的感动,我用重逢的目光凝视隐立在枝叶间的女清洁工雕像,心中唤起的童年岁月的回忆像清风,吹拂着被物欲烘烤地发热发胀的大脑。我幡然醒悟,路边广告牌中的.大明星们的脸蛋儿再漂亮也遮蔽不了路面垃圾的丑陋,唯有清洁工用一把大扫帚扫清道路才能让我们感到神清气爽;能触动我们心灵的还是来自于平凡的美,因为平凡的内在是真实亲切。
女清洁工雕像的造型简单明了,线条关系恰到好处,既有女性的柔美又有劳动者的干练;很多现代雕塑为了显示所谓理念的高妙、品位的豪华,材料高档奢侈、空间占用更多,却总是抽象怪状、做张做势,要么看着吓人、要么让人看的一头雾水。女清洁工雕像体现着八十年代的另一个特点:朴素。
朴素的实质是精神与物质均衡、协调的关系。在朴素中,物质材料被物尽其用,精神思想不被感官***淹没,身体能获得来自物质的满足、头脑还能保持清爽敏锐。例如:现在我的内存卡能储存上千首MP3,但我最熟悉的旋律还是当年对着录音机反复听、跟着唱的那一盘磁带中的歌曲;现在我坐在家里用电脑能看到数不清的电影,但我却怀念以前坐在大礼堂中仔细观看一部影片的滋味;现在的图书种类丰富,但再也没有哪本书能像从前借来的那本杂志让我入迷地看一下午;现在我可以天天吃肉、顿顿吃肉,但是觉得肉再也没有以前隔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吃上一回地那样香。因为***是无穷尽的,但是人体的实际需要却有限,过奢令人的感官麻木、受损,而朴素具有珍惜的质量和热爱的力度。
朴素保障身体健康,精神与物质的均衡造就八十年代的纯净与勃勃生机。那时候,人们的思想从极左年代的意识形态管制下解放出来,获得前所未有的自由;经济开始开放搞活,社会生产力大幅度提升。人们变得有钱了,可是社会风气仍然很好。市场上涌现出大批的新式商品;文化界有众多作家、诗人、学者如雨后春笋般崭露头角。在那个精神与物质同时从起跑线上出发、暂时并驾齐驱的年代里,人们获得了精神与物质的双丰收。女清洁工雕像的笑容里不仅有对劳动成果的满意,还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但是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物质财富的生产积累大大超过了精神文化的孕育生长,社会中出现了种种令人深恶痛绝的丑恶现象——犹如因饕餮暴食而虚胖昏胀的大脑做的噩梦。须知,“物质文明只能改善人类的住房,却改善不了住在房子里的人”;精神文明是让我们保持人格的健康茁壮、并且创造出更高级的物质文明的阳光。
如果把物质比作灯泡,精神比作电流,只有两者适配才能产生光明。电流过大、灯泡太小会烧毁灯泡,像赤贫的极左年代里,人们饿着肚子斗私批修,以变态的精神暴力掩盖痛苦的饥肠辘辘,疯狂地行为严重破坏了社会的物质基础——曾经深受其害的我们在这方面的认识已经相当深刻。但是,灯泡太大、电流太小,灯泡是死的物质,不会产生光和热,我们现在更需认识到,失去精神阳光照耀的物质世界,该是多么冰冷、丑陋。
精神与物质是人类的双翼,缺一不可。我们亟需重视精神文化、关注心灵完美,使社会重现八十年代的精神与物质的均衡、和谐,当然,是在更高层面上的重现,这正符合马克思思想中否定之否定的历史唯物主义观点。
平凡、朴素的女清洁工雕像站立在城市中,注视着我们,“她”的目光是三十年前的人们对今天我们的憧憬。对我们而言,这份憧憬等于审视,促使我们反省自身缺失的东西。我们还应感悟,这份憧憬和现在所说的“中国梦想”一脉相连。
赫耳墨斯听了雕像者的话,气的脑袋要爆炸,他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出一个好主意,于是笑嘻嘻的问道:“如果我给你三个银元买赫耳墨斯的雕像,你愿意把那两个作为添头送给我吗?”
雕像者一听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念一想可能是碰上天底下最傻的傻瓜了,就说:“行行行,只要你出三个银元买两个雕像,谁做添头都还不是一回事。”
赫耳墨斯一本正经的说:“不行。我要你告诉我:赫耳墨斯的雕像值三个银元,宙斯和赫拉的雕像才是添头。”
雕像者愣了一下,说:“依你依你,赫耳墨斯的雕像最贵,要值三个银元。只要你出三个银元买他,另外两个你愿意要就拿去,我一分钱也不收;你不要也行,我就当扔了他。”
于是,赫耳墨斯高高兴兴的花了三个银元买下了自己的雕像,心满意足的回到天上去了。雕像者也非常高兴,他乐滋滋的看着手中的银元,自言自语的说:“真是想不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愚蠢的傻瓜!”他看看宙斯和赫拉的雕像说:“这两个还可以卖两个银元呢。”
这个故事适用于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自欺欺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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