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王安石的《元日》大家一定不陌生吧!他所描绘的就是除夕之夜家家户户放炮迎新的热闹场面。
除夕之夜放鞭炮这似乎是一种不会被人忘却的传统。从我记事之日起就对每年除夕凌晨12点的炮声记忆深刻。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在这一时间点里每家都会放开门炮辞旧迎新,在新年里讨个好彩头,你能想象上百花炮声在空中此起彼伏地爆炸,那种光亮,那种声响,怎一个震撼了得呀!即使你熬不到这么晚,相信这震耳欲聋的炮声还是会把你叫醒的。
每年除夕,爷爷、伯伯、老爸都会准时从被窝中爬起来放鞭炮,对他们而言,这已是保持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习惯了。他们不需要闹钟,却总是那么准点,或许是他们的心灵感知新年的气息比我们更早更准吧!
我一直认为,乡下的年味儿比城里要更浓些,因为这份“美味”中加了更多调料,纯朴、感恩与真诚。城里的路旁商店张灯结彩,这是他们对新年的期许,希望新的一年红红火火,步步高升,但这其中不乏有些应付之意,过多花哨的装饰只是随了大流,迎合时代发展的需求。相比较而言,乡下人家门上贴的更有寓意,这些对联并不昂贵,并不华丽,却寄托了一家人对新年的美好期待,都说平凡之中见真情,对联不也是如此吗?
年味儿要与家人共同分享,所以除夕也就少不了与家人共进晚餐。随着经济的发展,生活水平、物质需求的提高,“年夜饭”人们更热衷于去饭店吃。一家人在餐桌上有说有笑,吃着现成的饭菜,吃完结账就可以走了,方便、快捷,何乐而不为呢?但在乡下大多数人家都是在家里吃,即使比不上饭店菜品的美味,但这是家人亲手烹制的,里面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即使比不上饭店用餐的方便,但与家人一起劳动是开心的,充实的,享受的。我们吃的不是美味,是气氛。只要一家团聚,一起吃饭,我相信,无论饭菜的丰盛与否,大家都是开心的。 =
吃完年夜饭干什么呢?答案当然是看春晚了!虽然现在对春晚的意见褒贬不一,但依然不减低人们对春晚的热情,很早就开始关注春晚了,除夕晚上8:00,春晚终于揭开了她神秘的面纱,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春晚,说说笑笑,体味春晚带给我们的乐趣,等待零点钟声的敲响。
除夕,除旧迎新。年味儿,充斥心田。希望人们可以在新年中过的更轻松、更舒适、更愉快。如老虎般虎虎生威。
胖子不爱出来了,翔说他迷上了一款叫《英雄联盟刀》的电脑游戏。
以前都是胖子负责叫我们下来的,他不在,大家在一起的次数越来越少,我渐渐有了一种危机感,与日俱增。
不能这样下去!我决定去把胖子叫下来。
我先找到翔,告诉他我的意图,他的表情在白色灯光的照射下略显凝重,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和翔走在去往胖子家的路上,此时已是夏末秋初,天气开始转凉,路灯惨淡的白光打在身上,像是添了一层霜,凉风不停的吹。我呼出几口白气,立起衣领,悄悄地看了眼翔,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们来到胖子家,进他房间时他正在玩《英雄联盟刀》。打过招呼后,我和翔坐在他两侧。翔显然对这个游戏不陌生,时不时和胖子交流几句。从他们的交流中,我隐约得知,胖子用的是一个叫蛮族之王的英雄,已经配好了一套神装,1对2都不是问题。此时对方的蛮王想搞偷袭,被胖子发现,胖子立刻兴奋起来,狂点那只蛮王,每劈一刀胖子都会喊一声“叫你来!”胖子只叫了三次,三次普通攻击砍死一只蛮王。胖子说可以去爆对方老家了。
“这局赢了就下去玩儿吧?”我问胖子,心中有期待,也有忐忑。“额……出去有什么好玩儿的,总不能跟以前一样跑来跑去吧?太幼稚了。”胖子扫了我一眼,眼中写满了不情愿。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又转移到游戏上,迅速取得胜利,并马上开始下一局。翔至始至终都在看屏幕。
我心中的期待如泡沫一般破裂了。我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胖子。我发现他有些陌生了,但不可否认,他就是胖子,我的好朋友,带我打开童年大门的穿着宽松白T恤的胖子。
是胖子长大的缘故吧,我印象里的胖子早已成为过去式,人是会成长的,眼前的胖子已经长大了。只有我,还沉浸在童年里,看不清现实,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儿。我猜翔早就料到此行的结果。他看问题一直都清晰、深刻,看的比谁都透。
胖子打了好几局,胜率百分之百,时间已不早了,我和翔该离开了。胖子认为他今晚的胜率是因为我们的拜访带来了好运,热情地说欢迎再来。我露出一个复杂的笑,捏了捏胖子肥肥嫩嫩的脸,然后带着失落转身和翔一起离开,背后的音箱传来的声音表示胖子开始了新的一局。那张脸,无论我怎么捏都不会看到我们初次相遇时的那个弧度了。我可以想象,胖子一身肥肉塞在不足一平米的空间,死死地盯着显示屏的眼睛像是无尽的深渊、无底的黑洞,看不到光。胖子家的那扇门,我进去时,是个孩子,出来后,已成为少年。
我和翔走在来时的路上,已没有那么冷,路灯已经熄灭,月明星稀,秋风萧瑟。我和翔来到游乐区。这是我们的习惯,每次大家玩累散伙后,我和翔总会坐在这儿的秋千上,边荡边聊天。
“最近看了本叫《龙族》的小说,很不错,推荐你也看看。”
“有家店的菜味道不错,回头和胖子一起去吃吧?”
“《名侦探柯南》要出大结局了。”
这些都是我们聊过的话题。但这回我们都很沉默,无言地荡着秋千。枯叶蝶折断的翅膀被埋在落叶中,夏残留的痕迹也和这些发黄的树叶一起被秋风抖落。一辆黑色宝马发出一声怒吼,离开车库,冲进无边的夜幕。我不知道,坐在驾驶室的人,是否能在强光灯的帮助下看清前方的路。
“胖子变了啊。”
我率先打破沉默,说出了这句对我而言略显沉重的话。翔也说了一句话,天太黑,我没能看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我身旁的这个人此时是那么悲伤、那么不甘,那是只有经历了尘世千万年沧桑才能有的,悲伤。
“我们都变了,我们都会变,我们都得变。”
时至初冬,落叶飘零,我走在初冬的风中,感受着人生的种种幸福。
思绪把我带到了以前那条我熟悉的小巷。小巷里都是那种木质横梁、青砖白瓦的房子,青石路上已是青苔满布,巷尾破败不堪。一棵缄默了千年的参天大树下,两个稚嫩的小孩挤挤挨挨,勾肩搭背,亲亲密密地玩耍,他们互相向对方炫耀,阳光下他们是那么纯真,透明,没有掺合杂质。每天早晨,两个小孩总是坐在大树下的摇椅上,在清晨温暖的阳光里,他们快乐地摇着下身子,含着棒棒糖,伴随着袅袅的香气,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男孩若无其事地看着在一旁的女孩,欣慰地扬起嘴角。每次女孩遇到伤心事总是到附近的小河边低头哭泣,男孩则是肢体僵硬地站在一旁,抚着女孩耳边的丝丝秀发,说“不要哭了,把手伸出来。”女孩伴随着急促的哭声伸出手,男孩从口袋拿出印着“happy”的棒棒糖,在女孩眼眶里的目光下,棒棒糖似乎很美。
几年后,他们两个的友情依然很坚固,只是……后来,很多人都追逐城市的生活节奏,纷纷搬进了高楼大厦,男孩家也不例外。走前,男孩用丝巾别了个发巾送给了女孩,并说“我们永远是朋友,我一定会记得还有那个爱哭的小胖妞”。
长大后,女孩考上了省县中学,她依然记得那个照顾她的小以,她头上依然别个简朴奇怪的发巾。这一天,闹钟响了个不停,女孩急匆匆地打扮了一下,抓起书包就往外跑,脸颊一滴滴汗水被照得发亮。“你……干嘛,有没有眼”两个稍高的男孩其中一个抓着女孩吼道。“对……不起,对不起!”女孩瞪着男孩道歉道。女孩那个仇恨的目光让男孩心头震了下,还没等男孩回过神,女孩已经扯开他的手就跑了,回头还对男孩们做了个鬼脸。“等等,小胖妞”。其中一个高高,帅帅的男孩盯着女孩头上那发巾叫道。女孩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惊了,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你是小以?”
女孩看清了眼前那个男孩,目光充满了惊喜,仿佛回到了7年前那两个幼稚的孩子手牵手玩耍的时候。阳光下,一对相逢的朋友满含泪水拥抱在一起,友情之光撒满天空。
春节到了,火红的牛年拉开了帷幕。我和爸爸决定去寻找年味。
年味在夫子庙五彩的花灯中。五彩缤纷的花灯让我们目不暇接,有兔子灯、有南瓜灯、有荷花灯……因为是牛年,所以我最喜爱的就属金牛灯了。它那双圆圆的眼睛,让我感觉到了一股吉祥的气氛;弯弯的嘴巴,像一个月牙。它最有特点的地方就是那金灿灿的牛角了,像两个有力的拳头对在一起,真是牛气冲天啊!
年味在美味的菜肴中。年三十晚上,家家户户都在准备丰盛的晚餐,我家烧了各式各样的菜,有春卷、红烧肉、素什锦……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那美味的素什锦了,里面有菠菜、香菇、豆芽、木耳、青菜和豆腐,素什锦象征着人们对丰富多彩生活的美好期望。
年味还在一声声祝福中、一串串红灯笼中,一副副对联中……x年的年味真浓!
我和胖子就这样认识并成为朋友,每次胖子等人出来玩时都会叫上我,久而久之,我跟其他人也熟了。
翔是圈子中唯一一个比我年长的,他和我一样喜欢三国、动漫和小说,我们之间有许多共同话题。也许是因为年长的缘故吧,他思想深邃,常常令人捉摸不透。
胖子身后常常有一个小不点跟着,又矮又瘦又黑,追求与众不同的生活,于是我们大家都叫他“非正常人类”,简称“非正常”。他和胖子关系极好,属于异姓兄弟。他羽毛球打的极好,虽然身材瘦小,像只发育不良的黑猩猩,击球时却如成年男人一般有力。
文子长得瘦高,有时安静的像个女孩,有时疯疯癫癫、二不兮兮,平时我们都叫他“蚊子”,他也听不出来,还会挺乐呵地跟我们打招呼。天天和文子不同,他是一个男孩,却会像女生一样撒娇,有时也会装成很man的样子。
这样的我们构成了一个集体,大家一有空就会聚到一起,在我家楼下的车库里玩,这里夏天可以防晒,冬天可以防雪,刮风下雨什么的也不怕,是大家经过商议后确认的最理想的场地。我们的游戏丰富多样,“红灯绿灯小白灯”和“鬼抓人”有着一套相互变化的规则,也就是说,一个游戏存在多种规则,十分考验玩家的反应力和适应力。举个例子,鬼抓人有早上、中午、下午、夜晚四个时间段,不同的时间段代表不同规则。这个游戏通常把玩家分为一个鬼、一个报时员,其余玩家归为人类阵营。鬼负责抓人,人要避免被鬼抓到。早上人类和鬼都必须立定跳,中午全体单腿跳,下午人类可以走,鬼只能跳,但不限制跳法,晚上全体自由,想怎么移动就怎么移动。我们会事先划定一块区域,人类必须来回穿梭于区域两边,鬼就负责在规定范围内抓人,被鬼抓住或是违反规则的人类会成为新的鬼,之前的鬼会转变为人。触犯规则的鬼或玩累的人可以与报时人交换身份。这些规则都是胖子耐心地告诉我的,他虽然不是跑的最快的,却是跑的最疯的,不是玩的最好的,却是叫的最欢的。他缝隙般大小的眼睛闪烁着隐隐约约的光芒。我想,他应该很喜欢和大家这样玩吧。
我们刚来长垣没多久,爸爸妈妈都忙着适应新工作,哥哥已经读初中,又是插班生,自然也很忙。大家都没工夫搭理我。有人说没人管可爽,我却没觉得有多爽。两栋楼之间有一片工地,工地上有一处沙地,没什么朋友的我经常去那儿一个人玩沙子。
这次也一样,我穿好鞋子走出家门,来到沙地时,却不由得一愣,一群与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正一起把沙子垒起来,像是要把它做成什么东西的样子。一个穿白色T恤的人抬头时似乎发现了我,他起身拍拍沙子,向我走来。那是一个胖子,个头比我矮些,体重估计是我的二倍有余。身上的白色T恤很宽大,但肚皮的位置呼之欲出,是保证的“D”型身材,一头短发和萌宠般的脸显得很搭配。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我。
“新面孔啊,我们在建金字塔,你来不?”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奇妙的弧度。
带着些羞涩,我和胖子相遇在这片纯净的蓝天下,年少的我们简单又无知,我们之间没有戒备与猜忌,只有突然的新面孔和突然的友好。当我跟着胖子踏出第一步时,我知道,这就是许多年后我回望童年的出发点。
你来不?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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