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大玩偶中的坤树,是一位为了家中身计,努力打拚的广告人。每每总要上妆在街头巷尾游走,总是以小丑般地面貌与孩子玩耍的他是孩子最亲密的朋友。
一日孩子却因为看到陌生人,上妆前的他而嚎啕大哭,他无奈的取出粉块涂抹上妆,这岂不是父亲最大的哀伤?也难怪妻子说他是儿子大玩偶阿!!
坤树是个个性冲动、口直心快却是认真打拚的男人,书中的每个动作都将他表现得淋漓尽致。广告人在那小镇上是多么独创一格的职业,所以他总能吸引到大家的目光。日复一日的生活,早已令他感到厌烦,而那唯一能令他感到欣慰的莫过于他的儿子—阿龙。每日顶着艳阳,供人们观赏,却搏得孩子的欢喜、笑容、爱戴,对他来说,这就像雨过天晴的彩虹般,是多么值得的?就连妻子无心的一句:“你是儿子的大玩偶。”都令他的心头满载温暖,这也让我回想起爸妈为我们做牛做马的背影,为了自己的子女任劳任怨无私的奉献。
乡下人总拙于表达自己的爱,但却爱德却真诚也最辛苦。坤树与妻子之前,有一种不需言语,也能心灵相通的默契,虽然小俩口总爱拌嘴,但却越吵越甜蜜。爱,不分型式,只要能抵达心灵;爱,不分远近,只要能彼此感应。他们在彼此的心中都占有最重量的地位,也懂得为对方的着想,这样的爱,又岂是一般人能体会的?每一段爱情,都像是一颗种子,你只有用关怀、呵护,才能尝到甜美的果实阿!
文末,坤数像平常一样逗弄着孩子,孩子却一点也不领情地又哭又闹,怎么和平常的行为天差之地?原来,今天的坤树不再打扮得像个小丑般,这也使孩子不认得他啦!他缓慢地拿出粉块,像平常一样涂抹自己的脸颊。身为父亲,孩子却不认得自己。如此的荒谬与哀伤,怎不叫人揪心?
只要一有空闲,我就会捧起《每周一读》细细品位一番。其中,易卜生的作品《玩偶之家》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每周一读》中选取了最后一幕――娜拉如梦初醒,发现自己不过是丈夫的玩偶,做出离家出走的决定。以前就读过这部著作,如今又令我产生一些新的思考。
《玩偶之家》通过女主人公娜拉与丈夫海尔茂之间由相亲相爱转为决裂的过程,探讨了资产阶级的婚姻问题,暴露男权社会与妇女解放之间的矛盾冲突,进而向资产阶级社会的宗教、法律、道德提出挑战,激励人们尤其是妇女为挣脱传统观念的束缚,为争取自由平等而斗争。作品从家庭夫妇之间的矛盾冲突来揭示社会矛盾,对娜拉和海尔茂的不同性格,淋漓尽致地体现在作品之中。
《玩偶之家》之所以成为各国戏剧舞台长演不衰的剧目,首先就是因为剧本提出的妇女问题是一个引人注目的具有广泛性的社会问题。娜拉的出走像一块巨石投入水中,产生了强烈的反响。
娜拉是个具有资产阶级民主思想倾向的妇女形象。她出身在一个中小资产阶级家庭里,她受过资产阶级学校的教育,容易满足于个人小天地里的幸福生活。她不同于大资产阶级的妇人、小姐,追求不劳而获的靡烂生活,她不希望过寄生虫的生活。娜拉同情社会上的受害者、不幸者,乐观知足,热爱生活。
娜拉身上更为可贵的品质就是倔强,不肯向恶势力屈服。她坚强不屈的精神是她最终同海尔茂决裂,脱离“玩偶家庭”的性格基础。如果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即使认识了丈夫的恶劣品质,要采取与丈夫断绝关系的行动,往往也是不可能的。
对于麻痹人民的精神鸦片——宗教,娜拉更不会把它放在眼里,她宣称:“我真不知道宗教是什么。”对于资本主义社会的法律,娜拉深受其害,更是深恶痛绝。“国家的法律跟我心里想的不一样,可是我不信那些法律是正确的。”娜拉的言语显示了她是一个具有民主思想倾向的妇女。作者通过塑造娜拉这一鲜明的妇女形象,表达了中小资产阶级妇女要求自由独立,维护人格尊严等思想愿望,并对现存的资本主义制度表现了某种程度的怀疑、否定和批判。
娜拉的出走,具有重大的历史进步意义。但是,在当时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她的这一行动又是不可能取得真正的成功。由于阶级、社会、环境的局限,易卜生不能,也不可能为他们思索的人生问题得出正确的结论,为妇女的彻底解放找到一条正确的道路。娜拉虽然离开了海尔茂的“玩偶之家”,但是却逃脱不出那个制造“玩偶之家”的、不自由的、黑暗的社会。正如鲁迅先生所说:“从事理上推想起来,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因为如果是一匹小鸟,则笼子里固然不自由,而一出笼门,外面便又有鹰,有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之类;倘使已经关得麻痹了翅子,忘却了飞翔,也诚然是无路可走。还有一条,就是饿死了,但饿死已经离开了生活,更无所谓问题,所以也不是什么路。”但是,易卜生在展现生活和揭示人物命运的过程中,能够以发自内心的力量,把他所思索的人生问题深深地打入观众或读者的心里,让人们在回味中咀嚼其中的含义,思考和探索这些问题。
《玩偶之家》这个剧本里,严格的现实主义风格也为人称道。剧中没有传奇式的男女英雄,没有引人入胜的离奇情节,没有优美的诗的语言,表现的是起居之类日常的背后,作者却创造了一个极不平常的艺术境界。
如这本的名字一样,女主人公像个玩偶一样,摆布在父亲,此后是丈夫的手中。她一心一意的做着丈夫的小鸟,喜欢丈夫喜欢的一切,甚至冒着败坏名声的危险为丈夫借了一笔钱好给丈夫治病。而当事件败露时,身为丈夫的海尔茂却毅然的指责妻子。本是同甘共苦的时刻,而演变成为故事的高潮——女主人公娜拉决定离开她的丈夫和孩子,去过自己的生活。整个故事在事件败露以及男女主人公摊牌的时刻到达了高潮,作者在最后用娜拉的出走,似乎宣誓着女性主义的奋起。
在我看来,娜拉的出走(转变)来的有些突兀,仿佛一个沉睡了千年的人,突然惊醒一样。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一语中的地指出:\"妇女解放的第一个先决条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的劳动中去\"。而娜拉只是有些孩子气的宣布出走,并且不再相信奇迹。她并未明白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出走并不能解决问题。作为一位母亲,她放弃了对家庭的责任,或许我们可以说是当时的资本主义制度下,让娜拉在得知丈夫的真面目时,毅然作出的无可奈何的决定。
看完整个剧本,从爱情观的角度来看,海尔茂全心的爱着这位妻子,8年来,都像孩子一样的宠爱她。其中很多的对白,显示了一种大男子主义情结。或许像中国古代一样,封建制度造就了男尊女卑的地位,但是一个男性,能够如宠爱一个孩子般的宠爱自己的妻子是很不容易的。再者就是名誉的问题,一个男人把名誉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海尔茂说:“娜拉,我愿意为你日夜工作,我愿意为你受穷受苦。可是男人不能为他爱的女人牺牲自己的名誉。”这多少与中国或日本的传统有些相似,我想这并不能归责于资本主义的劣根性吧。娜拉没有任何社会经验,只是用孩子般的心态与海尔茂相处,而海尔茂也乐意充当父亲的角色,替她安排一切。而故事的结局是娜拉指责海尔茂从未与她进行一场认真的交谈,任何事物都是相互的,一个心态不成熟的主人公,在故事的结局,作者也并没有交待她的结局。用出走来对抗资本主义的法律制度的无情,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剧本的林丹太太似乎是唯一能看清现实的人,她一在的劝娜拉告诉海尔茂事情的真相,她利用尼尔·柯洛克斯泰来满足自己空虚的意愿,她们作为悲剧生活下的牺牲品,都是为名利所累。林丹太太利用她的爱情去挽救娜拉的名誉,而在最重要的关头,她却突然醒悟,真正的夫妻应该是没有所谓的秘密的。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内心的东西,即使是夫妻,有些东西毕竟还是自己去消化。毕竟每一段婚姻都不是没有瑕疵的,或者我猜想,如果尼尔·柯洛克斯泰把信拿走了,娜拉夫妇之间还藏着这个秘密,她们也许能像以前那样快乐的生活,继续欢乐的歌唱。那娜拉也不会觉醒,而继续做他的泥娃娃。当然,这并不符合作者的原意,也揭露不了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法律的无情。娜拉一直在指责法律的无情,而就算在中国社会,一个儒家思想统治了几千年的中国,法律一样是冷酷无情的。或许我们会探讨到底娜拉伪造签字应不应该,当然从理性的角度来说,她当然是错了,而她的错在一开始就注定了悲剧,她的悲剧在于她那懦弱的性格,在经济上失去了独立性,她必须依赖于他的丈夫,同时来自丈夫的呵护,也让她一直处于远离社会的边缘。
我并不如同作者那样为娜拉的出走而欢呼,剧本一开始,我就不喜欢娜拉,这位孩子似的母亲,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沉浸在丈夫的宠爱当中,而没有认清伪签字的法律责任。而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阮克医生深深地爱着她,娜拉享受着这种被爱的感觉,而阮克医生就在她身旁,默默地爱着她,并且在快要临死的时候,表白了自己的心情。而娜拉早已知道了他的秘密而装作全然不知,并且要求他像以前一样与他们相处。我想这是残忍的,深爱的女人在眼前,只是从来不落到自己的身上,我想娜拉是利用了阮克的爱情来满足自己的虚荣而已。
每个人都是爱情生活下的悲剧,爱人的如同被爱一样,都是生活在别人塑造的影子中生活而怡然自乐。当阳光照进这个阴暗的.角落,一切都改变了原样,于是童话世界开始瓦解,仙女也终归要落进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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