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边上的树木最先让人感受到秋的.气息,夕阳下,一片片黄叶在秋风中像蝴蝶一样飞来飞去,最后零星地散落在深绿色的草坪上,仿佛为草坪这块巨大的绿地毯绣上了黄花。
南湖不算大,无风的时候,湖水像一面镜子,静静地倒映着岸边的柳树。一阵秋风吹过,湖面犹如一面镜子被打碎了一样,漾起了小小的波纹,柳树的倒影随着水波轻微晃动。湖的南西北三面都均匀地分布着很多灯柱,这些灯柱间还整齐地栽种着柳树。柳树下有一些老人在垂钓,看着他们悠然自得的样子,我仿佛也成了一名垂钓者,被这湖水和夕阳溶化了。站在湖边放眼远眺,湖的中间有一座石桥,虽然只有十五孔,但却也有了颐和园十七孔桥的意境了。
我虽然来过很多次南湖,但我觉得最美的还是这夕阳下的南湖。
月光下的房屋显得格外寂静,被月光蒙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在这座房屋承载着我们共同的回忆。
夜单调的黑,却被那轮明月映衬得亲切可人。星璀璨的密集,更突显那轮明月的硕大美丽。虫鸣的交响乐,彰显那皎洁的月啊静谧可爱。它不似夏日朝阳,娇艳欲滴,释放自己的火热。它没有日上三竿的傲气,灼灼逼人。它不及夕阳的落日余晖,霞光万丈。它不过一轮月罢了,笼罩着我,让我陶醉,让我快乐。
外婆家的门前,透过婆娑的枝叶能将那月亮看得透透的。我陪坐在外婆身旁,听她哼着小曲儿,时时穿插着田间青蛙的合唱。在那朦胧的.月光下,我依偎着外婆,睡得格外的香。夏夜的天,发了脾气般的火爆,酷暑难耐。我叫嚣着难以入睡。床边多了一道人影,外婆哄说着,拿着蒲扇对我轻轻摇晃。窗外的月皎洁明亮,凝视着笼罩着我和外婆的月光,进入了梦乡。那样的梦,总是很甜很快乐。
小时候我有个怪癖,总爱摸着外婆耳朵睡觉。有时扯得她生疼,可我总是改不掉。于是晚上外婆神秘地说:爱摸耳朵的孩子,月亮会下来割她的手指。从那以后,我不再看见外婆被扯红的耳朵。那月亮也似乎信守承诺,不来割我的手指。
外婆家门前的路坑坑洼洼,不好走。在外婆背上,更加的颠簸难耐。她却游说我,满路的碎石子怕我踩滑摔倒。月光下,我拥靠在外婆的背上,柔和的光如同魔力的光束,我感受不到外婆身子的摇晃。很稳,很踏实。月光照耀,有位老人在慢慢地前行,生怕惊醒她背上的小人儿。树儿幌,虫儿鸣,星星闪,青蛙叫。童年里那首曲子,夜色里响彻不息。安稳的梦,月光下快乐甜蜜。
收拾房间,意外的地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把陈旧的雨伞。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拿起,这是一把普通的伞,没有光鲜艳丽的颜色,也没有奇特的花饰,只在伞的边缘镶嵌着几朵小碎花,我缓缓地撑开伞,记忆的阀门也随之打开。
我站在门口,看着从天上倾泻下的雨水,肉掉落的珠子一般,敲打着地面上的积水,“妈,下雨了,把伞带上啊!”,我用稚嫩的声音朝门内喊了一声,继续看着天幕。
“走吧!小心点”,妈妈将我从思绪中唤醒,便将我背在背上,用粗糙而又干燥地如同树皮一般的手托着我,另一只手撑着伞,我本就是只有5岁,可体重却已经是寻常孩子的2倍了,妈妈的背虽然不够宽阔,却十分温暖,足以容纳下我的身躯,我爸在悲伤,感受着由背传到心里的温暖,此时妈妈的背便是我的世界。
雨依旧在下,伞挡住了这些精灵们,它们嬉戏着,从伞边跳下,发出悦耳的声音一个人背着我一个人在雨中行走着。天与雨与伞与人仿佛融为了一体。
“啊”我感到一震刺痛,慌忙的睁开眼,看见一旁狼狈不堪的妈妈,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进了衣服里,冰冷的雨水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此时只见妈妈步履蹒跚的向我走来,手上紧紧的握着那把伞来到我面前,动了动苍白的嘴唇“没事吧!我不小心摔了跤,你把伞拿好,我回去重新拿件衣服。”说着便将伞退到我手上,猛的转过身去向雨中跑去。我盯着远处天幕下的\'身影,想着刚才她的步伐艰难雨水夹杂着泪水流进了嘴角,咸咸的、苦苦的。不一会儿只见妈妈的头上顶了一个草帽,衣服依然是之前的那一套,她跑到我的面前,顾不得脸上的雨水,着急的对我说“来把衣服换上,别感冒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呆呆地举得伞呆呆的看着妈妈的动作,即使很急忙,却依旧有条不紊的为我穿上衣服。干枯的手触摸着我的皮肤,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刺痛。我的眼泪又不住的往下流。我趴在妈妈的手臂上,嗅着她身上特有的发香、汗水、雨水夹杂在一起的味道,沁人心脾,此时伞下的这一片空间,便是我们的世界。
看着眼前的这把伞,似乎依旧保留着当初的那一幕清香。
我看着打在窗户上的雨滴,跑到妈妈面前,用手扶着妈妈说“我们出去走走吧!”说着便挽起妈妈的手,我用另一只手撑着这把伞,走在雨中,此时,又只有属于我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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