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预告片开始,《月光男孩》就是非常令人期待的作品。今天在微博搜索这部影片的时候,却发现不少评论表示影片低过预期,节奏缓慢,不过是应了美国的“政治正确”,否则不可能有这么高的评价。对此,我深深地不能认同。当影片结束的一刻,它已经和《断背山》《春光乍泄》排在了一起,成为那些给我深深灵魂慰藉的电影之一。
首先说“节奏缓慢”。并不是一个片子因为走文艺路线,才会故意弄得人昏昏欲睡。“慢”是对抗那些现代电影中的感官刺激,让观众静下心来去感受一个画面、一句台词背后的意味。这部片子的节奏确实“慢”,这完全源于主人公卡戎的内心世界。我们知道,卡戎是个单亲孩子,电影开场小男孩半天不说话甚至让人有点着急。但这就是这个小男孩,他的沉默寡言来自于,他不知道要如何与这个世界对话。他看到的世界充满了暴力、毒品和偏见,他感到害怕。其实电影最长的线索就是卡戎对自己同性恋身份的认同过程。当他与昔日的好友再次见面时,镜头的节奏再次慢下来,这是因为他们在回忆里试探,在彼此的目光间寻找认同,每一句看似无关紧要、小心翼翼的对白,都表示着我心中还有你,只是我怕失去你而不敢说出来。节奏的缓慢却最真实地表现了主人公的心路历程,让人心生感动。
最不能接受的是有人认为电影的美誉来自于“政治正确”。试想,如果电影换成白人,换成异性恋,片子还会这么动人吗?也许不会。因为在美国或者说在全球范围内,异性恋的爱情常常表现为是向外扩张的,被人称颂的。这种电影也许不会缺少对抗爱情的外部力量,比如第三者、父母等,但通常不会有主人公本身内部力量的冲突。表现异性恋的电影通常的命题是:我如何更爱你;而表现同性恋的电影除此之外,还要完成一个命题:我应不应该爱你。所以导演选择这样一个故事设定来拍,就是为了展现在外部、内部多重冲突之下,一个人如何长大,如何学会去爱。只是说黑人同性恋的设定能使这种冲突最大化。如果单从政治正确方面来批评这部电影,我想只能说这些人心中还会为一段爱情去判断“正确”或“错误”,他根本没有去掉这些标签,去从人性的角度去理解这部影片。这个片子的故事内核完全也可以放在亚洲背景下拍,我想也足以拍出打动人的力量。
这部电影的海报必定成为经典,因为他用一张图最好地诠释了小说的内核。三张面庞初看上去好像很相似,但细看却又发现了年龄的差异。虽说电影的主题是成长,但其实,我们每个人心中的某些部分是永远长不大的。第三段卡戎虽然已经开豪车、戴金链,俨然第一段中那个教他游泳、告诉他“要做自己”的男人形象。但我们从演员的表演中感受到,在他强壮身躯的深处,依然是那个在月光下的孤独男孩。我们每个人何尝不是为自己柔软的内心建筑厚厚的堡垒,学会独立,学会与这个世界对话;然后在自己深爱的人面前拆掉堡垒,轻轻靠在爱人的肩头,学会用爱来慰藉孤独的灵魂。电影的最后一个画面,又切回到那个月光下面朝大海的男孩的身影,那一刻我眼眶湿润。主人公后来生命中的种种,也许就是为了给曾经的那个小男孩一个温暖拥抱。
每部青春片里都有一个搞笑的胖子,这部里面,有两个。
“我叫朱自清,体育系”第一句台词就正中笑点,要不要这样啊。
还有那件销魂的银色衣服,“银色你知道吗?”“锅,还有白带鱼”——一世英名就跟带鱼扯到一起了。
说真的,阿清刚出场的时候呼噜打得山响,早上起来又是那么一副HIGH过头的样子,我本来还担心,他会对黄裕翔有攻击性。没想到这胖子这么可爱。
黄裕翔拿着盲杖在路上走。同学说“这里有盲道你自己可以走到,不要浪费我时间啦”;妈妈说“你自己走一遍,妈妈就在你旁边”;小洁说“你这样很危险,我带你”;阿清从后面窜出来,手往他肩上一搭:“走那么快,草上飞啊!”
阿清把他当做普通人。叫他“翔仔”,搭着他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全垒打的时候抱着他一起欢呼,就好像他看得到。
黄妈妈在洗衣服的时候说:希望舍友是个好人。走的时候站在门口,拜托阿清照顾裕翔。黄妈妈,你在音乐厅的台下,是不是有在想:没想到阿清这么好,这么厉害?
突然想起大头。那年我做编剧,她做导演,谢幕的时候,她说把我放最后,我说把她放最后,终于还是牵着手去鞠躬。她说我的本子好,但我知道没有那个负责到底的人,写出花来也白搭。毕业了,上哪儿找这样的朋友和搭档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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