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冷的清秋,伴着幽幽月光,习习清风,你,豪情万丈的诗人!你,铁古铮铮的男儿!在这月夜的温婉中忘我,买醉于酒。身在他方,是否嘴里会低吟一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凄神寒骨的寂寥里,是否会有"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愁觞。你,拂袖甩臂,把酒临风。纵使万丈豪情、铮铮铁骨,怎敌得魂牵梦萦的思乡之苦.青丝飘扬,拂过你的面颊,温柔而缱绻.一曲终,烟消散,撒落一地萧然,清脆而响亮!
你,拔剑慢舞,一个转腕,笔直的银线指向淡定的素月.它,无语,你,更无言!惨淡面庞上的忧伤,汇集作一江淌不尽的春水,尽情蔓延,蔓延在多少的抑郁下,你,仰面对月,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吼划破万籁具静的长空,聊以诉说消魂的惆怅.愁及心,化作足以窒息的痛;酒入肠,便成满目苦涩的泪.浓厚的雾气,侵入你一袭白袍,袖重了,心碎了,愁深了,花瘦了......
一个踉跄,你盘坐于地,泪凝固在脸颊,挥之不去。那紧握的酒瓶,早已空了好几遍。斜倚栏杆,眼眸定格,蓦地,又失声地大笑!远眺之景,望着的方向便是家乡轮廓的大样。缓缓别过脸,望着皎皎明月,发着淡淡的幽光,洒在天地之间,倒是多更多了几分的淡淡的忧伤!俗语"男儿泪,不轻弹",可谁却知怀乡之情是无计可消啊!范老啊,范老,在任何风霜雨雪,人生坎坷的挫败下,你都没有如此的黯然神伤,看来,天地之间,惟有一个"情"字,让人奈何不得啊!
月,依旧挂着;风,依旧拂着,附和着深夜的旋律起舞。独留那道白色的孤影在月下悲伤、惆怅。奈何,奈何,已是月明风轻难入睡!
故乡,是一个多么伤感的字眼啊,它意味着你已远离家乡,故乡只能是自己记忆中最深切最美好的一部分了,可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愫呢?
盲目的追求外面的花花世界,一味的追逐自己的认知中所谓更好的,离别故乡、故人,最后只是平添一份乡愁罢了。
我经常在电视中看到一些分别几年才相见的亲人,有的外出打工,有的外出求学,有的打拼天下,过去,我们常常会觉得,也应该会觉得这是感人的场景,思乡是珍贵的感情,而现在,心理扭曲的世人们往往会予之“作秀”、“炒作”等一系列标签,我们怎么了?是在钢筋混凝土中住得太久,连自己的心也被同化了吗?也许,他们是在嫉妒吧,嫉妒自己为何没有这一份真挚、深切的乡亲。
乡愁,并非忧愁,这是我们成长的见证。有这种情感,意味着我们长大了,有足够的能力去开拓创新了。也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很容易,且自然而然地就思念起故乡、故人来,随着而来的是担心、忧虑。
“落叶归根”是每个人心中根深蒂固的愿望,古往今来,多少名人墨客死后一定要长眠于自己的家乡。家乡是自己情感的寄托,所以即使是个衣冠冢,也要设在家乡。
乡愁,是一份厚重的情感,它的产生无可避免。
新一代的我们,也许会有人觉得远离故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代的科技这么发达,想见亲人并不难。一个电话、一个视频,无论多远都能相见。这也正是可悲之处,乡情竟然需要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听筒和屏幕来维系,太可悲了。我们拘禁于自己画的牢笼里,固步自封,自以为亲情尚存,其实早已离自己远去,当你察觉时,也许已经来不及了吧,不要让“乡愁”变为一件奢侈品,好吗?
家,也许是一直在忙碌的我们所到过的地方中的沧海一粟,但它却不同,它是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的源泉,是自己在累的时候,唯一一个能随时到达的地点。
乡愁并不值得骄傲,但也绝不耻辱。
“乡愁迟早会退出生活,进入苍茫的历史兴亡。”
作家笔下的故乡,是一个飘渺的梦境。
国人心中,故乡是一片遥远的朦胧,那里既有春天的和煦,夏日的茂盛,秋天的丰收,冬日的温暖。一年四季,长满了茂密的乡愁。
现在与故乡之间,是一片大河山川的开阔;记忆与故乡之间,是一段漫长模糊的岁月。富余的时间与空间,经过想象的充分发酵,思念的长久蒸腾,氤氲出一缕缕甘醇,故乡笼罩在橘红色的云霞里,故乡被情感诗化了美化了,人也醉了。
游子与诗人的故乡既是真正的故乡,也是虚拟的故乡。
故乡,乡愁,在作家的笔下,是美好的风景,风雅的情绪。读起关于故乡与乡愁的文字,大约没有人不感动,没有人不感慨的。
鲁迅先生的《故乡》,为我们描述了有些悲凉但极为优美的乡村景象: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这少年便是闰土。
月亮、沙地、西瓜、少年、猹……这一切,组成了每一个游子儿时故乡里的曾经的场景。再读《故乡》,觉得故乡就在眼前,那些场景,那些活动,恍如昨天。
读如此的文字,恐怕所有人都有想家,回家的冲动。
那家,就是故乡。
尽管自己在故乡以外的地方早已安了自己的家,但是,意识里从未把家与故乡等同一起。儿时生活的地方,父母所在的地方,才是家,才是故乡。
游子心中的故乡,总远隔千山万水,难以回家,难以回到故乡,在外、在异乡的游子自然在心里就有了一种情绪,一种思想,作家、文人把这种情绪、思想叫做乡愁。
“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故乡今夜思千里,双鬓明天又一年。”
——题记
第一次伏案阅读余光中的《乡愁》,便被那字里行间的浓浓的乡情所深深陶醉。我反复品读深思,一缕缕青烟般久久不散的愁情困闷在心中到处乱窜,想用力将它平息下去,却又不得,反而更加飚突。今天是除夕,我却独自坐在窗前。
随着零点的钟声敲响,争相竟放的绚烂花火将这黑夜缀成白昼。今晚的夜,就如寒冬过后的暖春,惹得无数“花儿”折腰。独自坐在窗前凝视着这本不属于黑夜的绚烂,目光透过这片天,却看向另一片土。
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离去?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远走?如果可以选择,谁不希望团聚?背井离乡的孤单,习性不同的方式,我都可以适应。唯独改变不了,思恋的漫延。
很多人问我,你想家吗?我说带着无比的倔强说,不想。可是哪一个离家的孩子不思乡?这样的逞强,不过是缘由内心的卑微,我的家在远方,而我却从未承认我离去。记忆任由时光穿梭。
当我懵懂的踏上学途,在车水马龙的繁华羊城,开始了成长。小小的我带着最纯粹的心灵去拥抱这个美丽的世界,那时我还不知什么是乡愁,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太大,我怎样也看不够。
一次语文课上,那位我一直觉得貌如天仙的老师竟用了三个字来形容外来务工人员——“入侵者”。当我看到站在讲台上微笑着说出这三个字的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淡淡的扫过我,当我看到同学那似笑非笑的带着轻蔑的嘘声,我只有不知所措的四处张望着,害怕对上任何一个人的目光。将头深深的埋下,泪掉落在书本,悄无声息。我不知道那些眼光是否善意,我只知道我胆寒至今。那时的我就已经知道,任由心如刀绞,任由泪如泉涌,都要将悲伤留给自己。
从那时起,才开始有了乡愁。
至此以后,我总是喜欢一个人站在窗前看月亮,对着皓月许愿说“我要回家”,仿佛只有星空和黑夜,才能载着我的愁绪远走。从那时候起,我开始习惯了孤独。好像只有回到家乡,我那被深深伤害的自尊才会恢复。
最开始萌芽的乡愁,是我独自躲在被窝中落下的泪水。
父母的工作开始风生水起,繁忙的日程无暇顾及到年幼的我,因为这个契机,我第一次回到了阔别已久也是夜夜思恋的家乡。
长途跋涉的车程,我终于投入了“母亲”的怀抱,即使下着如花瓣似的雪花,刮着让人脸生痛的寒风,我也觉得这个怀抱让我温暖的热泪盈眶。脚刚刚踏入这片期盼已久的故土,跃入眼帘的便是那两个在寒风中等待的老人。岁月与苦难的洗礼让他们的脸干瘦而蜡黄,眼神暗淡无光,但当看见朝他们走的我时,那两双瞳孔溢满了泪水,光亮的如同黑夜中独亮的火把。在寒风中两位老人显得是那么渺小与瘦弱,雪花与寒风毫不留情的袭击着薄弱的`他们,但他们朝我张开的手臂,又是这样的宽广而坚毅。我被紧紧拥入怀中,烟草的味道在我鼻腔漫延,我被布满青筋布满老茧的双手抚摸着脸庞,泪在脸上流淌。寒风中他们在我耳边一遍遍的说着“佳儿。。我的佳儿。。”反反复复的带着让人道不出的情感,唤着我的乳名。
他们总是用炙热的眼神注视着我,而我总是躲避,这样的目光太过灼热,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馈。疼入骨子的爱,却不善言辞不知如何去表达,所以总是小心翼翼的照看着我,生怕我受到丁点委屈和伤害,即使我闯了祸,也从舍不得责骂,他们只会带着一种让我不忍的眼神注视着我,话未开口,泪先下来,我站在一旁看着落两位老人因我的错误而自责落泪,不知所措。这样将那厚重的让人不知如何承受的爱给予与我的,便是我的外公外婆。
半年后,父母将我接走,随着火车的开动,那两个站在站台上留着泪朝我挥别的背影,也在我的视线中渐渐消失。我将头埋在母亲的怀里,偷偷的掉着眼泪。忘不了,那满布青筋轻抚着我的双手;忘不了,那溢满宠爱炙热的眼神;忘不了那一声声慈祥的呼唤;忘不了,那深情的纵容。
坐在窗前的我,泪湿眼帘,在这个绚烂的夜,远方的他们现在是否也正在凝视着星空?是否也在观看着烟火?是否也在思恋着身处远方的我?是否,与我一样泪湿了心头。
时间让人学会宽容与理解,所以时光可以让人成长,往事如烟,转瞬即逝,但唯爱永存。
如今的乡愁,是同一轮明月下的至亲。
乡愁是一种绵延在心底的苦,就像爱情在某男某女间的生离死别一样;乡愁又是一种伟大的情愫,它占领了我们心灵中最深邃的部分。
乡愁是源于对往昔之物的特别缅怀,当夜雨响在耳边,乡愁也就如约而至在我们精神的海底。因为每次的归去来兮,所以我们的乡愁像西出阳关的旅人,充满了蓦然回首的美感。
我曾为乡愁的纯真浮想连翩,可一首童谣一段故事之后,我却只能为乡愁的解构而伤逝。乡愁不是离我们越来越远,就是被现代之物改造得面目全非。现实生活是物质的战场,是没有硝烟的金钱与道义的较量,是渐渐容不下乡愁的避难所。精神性情愫的全面溃败,工具主义的无往而不胜,我们的时代还有人类憩身休闲的后花园吗?
也许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因此当海峡般的乡愁被摩登高楼慢慢遮蔽的时候,当血缘般的乡愁被流行文化一举稀释的时侯,当大陆般的乡愁被感官享乐全盘击败的时侯,我们无聊的心底或许已经忘了回家的方向。乡愁还能成为乡愁吗?返身回顾之间,乡愁曾是一段尘封历史的精神勾连,故纸堆中惊雷的声声诉说,已在川流不滞的文化长河中传说着“故人、故事、故园”的隽永灵魂。
当落日夕阳带走了生命中春天的记忆,薄暮的黄昏你还能迎来考古者挖堀史海钩沉的快乐吗?
也许乡愁的解构是一个无奈的现实。当它不成其为艺术品,当它被说成是感情的奢侈,当它已成一段淡漠的回忆,乡愁的刻骨铭心岂不成了弥天大谎。
事实上,我们也正处在一个没有乡愁的物质社会,支撑我们心性的那座精神纪念碑,就在一场没有暴风雨的灾难中轰然倾倒。我们喜爱陌生的城市,我们流连于酒后的街头,我们欣赏新鲜的演出,我们欢呼青春的流浪。
四海为家、浪迹天涯是多么美!乡愁是否只会让我举步维艰?更让我们尴尬的是,回眸中靓丽如花的故园早在漫天的风沙中逝了它的容颜。我们又怎么可能在久别重逢的最新一次邂逅中,为它骄傲的写下最真的言辞。
乡愁被工业文明放逐之后,聊以告慰的情感替代品,只能是机器流水线上制造的后天物质,它有助于身体的肌肉强壮,却丝毫不问心灵的温暖与否?现代化的“乡愁版本”竟然是这么的新潮与另类:键盘敲打的“雨夜寄北”以网上传情的惊鸿一瞥,成就乡愁的未来时;电话情思的无聊滥觞,以话语的盛宴多余的倾倒后现代的情感垃圾;支票汇款信用卡的包打天下,以最经济实惠的功利交换把爱的精神脂肪一口吸干。
乡愁难道真的只剩下情感空壳,它的后花园还在桃花深处吗?假如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乡愁的苦味你就可以放到一边让别人自斟自饮吗?缅怀乡愁,让一世情缘唱得美一点再美一点!“相见亦无事,不来常思君”,在遥远的他乡总有寂寞的时候,所以我们的笔端,我们的吟唱,我们的沉思,难免有乡愁满溢出来的芳香。那时候回不去的故乡是那么的可爱,像童年时母亲在自己摇篮边轻吟的那首儿歌。
我们会慢慢的懂得乡愁是一本历史的巨着,它送给我们的不仅是沙漠甘泉,也给人间的旅人浇灌上心智的露水。寄愿乡愁伴随人类思想者的新生而在精神的坟冢中重新复苏,不要再让我们人类丢失为数不多的几亩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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