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天空总是蓝的?为什么家里总是空的?这是我小时候对于这个世界唯一的疑问。很可惜,我一直没得到回答。
那一年的冬天似乎很冷,天上雪花乱飞,把人的心搅得更乱。黑夜,多漫长,迷路的孩子,可还记得家的方向?一个人坐在爸妈房中,昏黄的灯光是我此时唯一的玩伴。隔着房门,听见一大堆人在不停的争吵。灯光越来越暗,外边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我想睡觉了,伸手把高高的开关费力的按下。一瞬间,就陷入黑暗中。争吵声在门框的震动中结束了。我缓缓闭上了眼睛,陷入无边的梦境,那梦带着丝丝兰草的味道……
“小凡,妈妈带你去卖衣服好不好?”
“就知道我家小凡最乖了,可是怎么办,你越是乖,妈心里就不好受……”“爸爸,爸爸,为什么别的孩子一直说我没有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自己透不过气来,好像坠入了大海,要死了吗?不,我不能死,我今年还没有见到妈妈呢。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我没死,只是梦。
望着空荡荡的房子,看见阳光从窗口挤了进来。这才想起今天不正是妈妈回来的日子吗?我要美美的去见她。我拉开自己的衣柜,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在试衣镜前比划着。平常喜欢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来来回回换了几乎所有的衣服,就是没有一件满意的,这可怎么办?妈妈马上就要来了。有了,就穿妈妈上一年给我买的`公主裙吧!
阳光一点一点的移动,树影已经短的遮不住我的身影了。妈妈怎么还不来?腿都站累了,想蹲下来歇一会,弄脏了妈妈买的裙子怎么办?可是妈妈怎么还不来?她是不要我了吗?不会的不会的。
远出传来一股子轻轻柔柔的香味。一定是妈妈来了,一个鹅黄色身影走进我的视线,是妈妈。我飞快的向她跑去,紧紧抱住她的脖子,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让兰草的香味充斥在我的鼻息中。
“小凡,妈妈,带你买衣服好不好?”
儿时春节,家乡家家户户的大门上都要贴春联。记忆中最浓郁的年味,就是小学时街上手写春联时飘着的墨香味儿。
春节前两三天,街口现场就摆起了专门写春联的大方桌,一摞摞红红的春联纸和黑黑的几大瓶浓墨。写春联的都是街坊信得过的,有文学修养和书法根基的“大腕”邻居。写春联不仅分文不收,还可以根据来人的需求、身份和年龄,挑选相应的春联书写。有的是套用古老流传的春联,有的是书写者现场独创。因为外婆当时是街道居委会主任,身高刚好高过大方桌一个多头的我,便跟在她身后忙前忙后地“协助”,帮忙拉着写春联的纸张,或者将写好的春联挪到旁边晾干。看着邻居挥动毛笔,一个个字、一副副春联在腕底流泻而出,墨香扑面而来。
春节贴春联也最难忘,爸爸会端来家里的长条凳,在门两边刷上浆糊。先将春联隔空虚拟地放在要贴的位置,让我和哥哥姐姐站在两米开外,肉眼判断春联是否放正了。那时,老爸一改往日的严肃,态度特别好,特别“听从”我们的指挥。“左边再高点”,“右边再低点”……最后在我们老小齐上阵的努力下,红红的春联端正牢固地贴在了大门两边。而吃罢年三十的团年饭,到每家门前看春联和捡鞭炮,基本是年三十下午的全部内容。大年初一,跟着大人串门拜年时,也最爱读每家每户的春联,常和外公一起你上联我下联的朗读,还能学到不少知识。那闻着墨香的年味,现在想起来,心里都甜滋滋的。
办年货是过春节的传统习俗,腊八节一过,咸鱼、酱肉、香肠开始挂上了家家户户的阳台,年味也渐渐浓了起来。
我很小的时候,家里穷,记得有一年腊月二十八,外面下着很大的雪,再过一天就要过年了,但家里却没钱购买年货。母亲念叨,再穷也要过个好年啊。于是父亲便在母亲的嘱咐中,冒着鹅毛大雪,赶往几十里外的叔叔家借钱买年货。父亲回家时,外面已黑得看不见人,他用向叔叔借到的钱,买了二斤瓜子、二斤猪肉、三挂鞭炮、二斤酒,还有一些糕点,这就是我家那年的年货,虽然是借来的钱,但有了年货,便有了年的味道。
渐渐大了些,爸妈置办年货,除了一些吃的,还会为我们兄妹做件新衣服。但那个年代买啥都得凭票,过年也不例外。有一年父亲带我买年货,年三十排了大半天的队,买回家一个大猪头,足足有十几斤,够我们全家吃好几天的,父亲喜出望外,一脸兴奋。又一年春节,父亲提前买了几斤猪肉,怕放在室内不好保存,就挂在屋外房檐下,但当天夜里就被人拎走了。眼看春节就到了,父亲急坏了,邻居们知道后,东一家西一家,凑了几张肉票,有了肉票,父亲又重新买来几斤肉,那年的年味很浓,弥漫着深深的邻里情。
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生活好了起来,物质也丰富了。记得1984年春节,我们家最大的年货就是抢购了一台14英寸的彩色电视机。我们住的单位大院,三层楼几十户人家,我们家是第一个添置彩色电视的。过年,全家人便在电视机前收看春节联欢晚会,邻居们也都跑到我们家看电视,整个春节,大院里热闹非凡。
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我读高中了,感觉年味没有小时候那么浓,但过年的喜庆仍然不减。有一年,我们家安装了空调,有了摩托车,还装上了电话,家人可以通过电话拜年了,我们家的年夜饭也第一次搬到了酒店里,那几年家里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年货”也变得大不一样了。
现如今,年货种类越来越多,每到过年,我家的厨房就成了一个大仓库,米、面、油、蔬菜、肉类、海鲜,应有尽有。人们不愁吃不愁穿,过年回家,也不会再大包小包地带年货回去了。但能够回家团圆,那种浓浓的亲情才是最好的年货。
我们一直在等待,不管我们在不在意,等待已经跟着我们生命的脚步在走。等待很美,或许我们等待的东西会在一夜梦醒后的晨晖悄然来临;但等待也很苦,等待流淌着寂寞与孤独,交织着痛苦与泪水,常常让我们忍受着该或者不该、能容纳或许不能容纳的一切。20XX年的冬天,在等待中跋涉的我显得格外得步履蹒跚,曲折坎坷……
20XX年12月31日的夜空,永远储存在我的记忆中。所以时常在某些特定场合触景生情,让我瞬间沉默。我无法形容当时的心理状态,失落?茫然?无奈?我实在想这一切瞬间消逝,但回忆时只是一次次地品尝沉默的味道。3天、5天、7天……20XX年的“开幕式”我当然就在沉默中度过了。只是在沉默中等待“伤口的愈合”,并决心背水一战,最后一击了。虽然这是挽回面子的一战,但现实强调了这一战的重要性,眼前供我选择只有力挽狂澜。于是乎,雄心壮志再次被“激怒”,深感“等待”与“懈怠”似乎有些雷同。当然,行动就是“挑灯打夜战”了,时刻控制着自己的意识不为身外之物而转移,也许是在那个难忘的夜晚,那个伤透心的夜晚,那个彻夜难眠的夜晚,我埋下了一粒信念的种子,终于恢复了半个自我。显然,我的“另一半”也就全力以赴在下学期复原了。
不久前还有一个小剪辑,回味起来的确是经典。说,我的“斑竹”在期考前邀请了5个出类拔萃的学长开讲座,几句平实的话更是惊醒了懵懵懂懂的我------“不努力将来一定后悔啊”、“高中生活就是要耐得住寂寞,耐得住孤独,耐得住诱惑”……我认为这两句完全可以主宰以后的前途。是哟,现在不努力,更待何时啊!如今的等待在这看来是要100%封***的。等待只能认为是处世的一种心态,它仅仅不过是成长的外环境,努力付出尽量多的时间,也可以认为像资本家不断榨取工人奴隶的“剩余价值”一样,时间可以见证它的价值,仅仅在一年以后……
年初的记忆挥之不去,只能淡化它,只能在默默地等待啊!过去的往事,我在沉默中忍受了苦等的煎熬,给我带来太多的尴尬与忧愁,等待此时铸就了一颗伤痕累累的心,但它的支离破碎换得了思想日益的`成熟。我应该起航了,此时的等待恐怕完全就是懈怠啊!
梳理记忆,影象依旧清晰。记忆中她敲开了我的心扉,但我们之间没有走的太近,我想这样是对的。高一时我们接受了自己的选择,而升入高二却成了不同阶级的代表人物。她的成绩势如破竹,如日冲天,而我是边缘人物啊。所以时不时的开始留恋那段青涩的时光,现在只能默默的与她交谈。我渐渐明白:我们只是在时空心灵的三维坐标上偶然相遇,相视一笑,然后又各自去追寻自己的目标,留给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只是在时空上相遇的我们,不一定能在心灵坐标上重逢。各自独立的时空,虽然近在咫尺,心却远在天边,这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但绝对是时间划痕的感悟。昨天我给她发短信,可能是没收到吧,还是她……不管怎样只想祝愿她“happy new year and dream cometrue!”她很优秀,的确值得欣赏,我在沉默中等待。执笔于此,仅一番回忆,不过是记忆中的“倩影”,是对流年的梳理罢了。以后的路,我明白…………
不知不觉又快到过春节了。现在人们的日子好了,年味却不像从前那样浓了。走在街上,看着人们忙着办年货的熟悉身影,总不免想起记忆里那些难忘的年味。
记忆里最难忘的年味是每年一进腊月家家户户厨房里飘出的热腾腾的香味。我的家乡在镜泊湖山区。蒸年糕是家乡由来已久的风俗。贫苦的日子缺少细粮,人们就用自家地里种的黏苞米磨成黏米面,掺上烀熟的豆馅,包成一个个雪白软糯的“黏豆包”当作年糕。条件好的人家,还把包好的黏豆包压成饼状,放到油锅里炸成酥粘的“油炸糕”留着过年吃。上世纪八十年代人们的日子渐渐好了,过年前每家都要用白面蒸上满满一大缸豆包、包子或馒头,其中豆包最常见,我家也不例外。每年过年前,母亲都会用酵母发好两大盆白面,烀上一大锅红豆馅,然后一家人齐一阵,和面、下剂儿、擀皮儿、包馅……忙得不亦乐乎。包好的豆包还要放到木制“模子”里刻出精美的花样,煞是好看!新蒸熟的豆包刚出锅时,热气腾腾,白净暄软,香味诱人,让小孩子禁不住口水直流。为了衬托过年的喜庆劲儿,母亲还要用麦秆蘸上红颜料,在一个个蒸好的豆包上点上鲜艳的“红点”。这样既好玩又轻巧的活儿,也往往成了我们小孩抢着***“俏活儿”。
除了蒸豆包,蒸花样年糕也是母亲最拿手的。母亲将和好的面,擀成两张笼屉大的圆饼,将泡好的红枣,一个个均匀排在一张面饼上,然后再盖上另一张面饼,放到锅屉里蒸熟,就变成一个又圆又大的年糕。蒸好的年糕,随意用刀切成各种形状,白面里夹着透红的`红枣,不仅外形好看,吃起来也有浓浓的大枣甜味。
除了蒸年糕,家乡人还有过年前“跑油”的习俗。就是把豆腐、土豆切成块,放到油锅里烹炸。炸好的豆腐、土豆放到外面的大缸里冷藏,过年吃的时候,在锅里放两片肉轻轻熘炒一下,就是一道上好的菜肴。刚从锅里炸好的豆腐块,油香软嫩最好吃,常常成了我们小孩争抢的美食。
记忆里最难忘的年味,除了诱人的美食,还有母亲用巧手为我们缝制的新衣裳。那年月,家里条件不允许买新衣裳。过年前母亲就会用积攒的零钱为我们每人扯上几尺新布料,比照着身高尺寸一一裁好了,用家里唯一的“大件”——缝纫机,给我们手工缝制新衣裳。大人的布料多是蓝色或黑色的“迪卡”布,小孩则多是厚实耐磨的“唐绒”布。为了赶做一家老小的新衣,腊月里母亲几乎每天要踏着缝纫机一直干到夜深人静。做好的新衣服,不到大年初一这一天是不能穿的,所以看着母亲做好的漂亮新衣,我们小孩天天掰着手指头盼过年。初一一大早,母亲从柜子里拿出一家人的新衣裳,大人小孩兴高采烈地穿在身上,在镜子前照了又照,然后一起出门拜年,别提多高兴了!
记忆里最难忘的年味,还有过年时喜盈盈的年画和红彤彤的鞭炮。年画是那年月家里最讲究的装饰品,无论日子再怎么紧巴,每到过年家里总会花上块八毛钱到集市上买一幅新年画贴在墙上。年画生动有趣,色彩鲜艳,多画的是鲤鱼、荷花或者粉嘟嘟的胖娃娃、慈眉善目的老寿星,预示着连年有余、五谷丰登、延年益寿等吉祥的祝福。放鞭炮是小孩的最爱,过年了小孩总会缠着大人买鞭炮。价钱便宜的“小鞭儿”红彤彤的一串,小孩子为了节省,就将成挂的鞭炮拆成一个个小炮儿,然后拿了火柴,到房前院后的空地上和小伙伴三五成群的放起来,此起彼伏“噼噼啪啪”地鞭炮声,让年味在寒冷的冬天一天比一天更浓了。
记忆里最难忘的年味,似一坛陈年老酒,无论时光怎样流逝,始终在我的心底散发着醇浓的幽香,让我对过年有了一种怀旧,一种追忆。
小时候最盼望的过年环节是“发钱”。不过可惜发的钱多数要上缴,妈妈的说辞总是不一样。最早说他们要给对方的小孩压岁钱,只有不用“回给”钱的才是我的;后来又说,钱会帮我攒着,还是我的,至于攒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可以用就完全不知道了。后来反应过来了,只有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给的压岁钱才是属于自己的!这个时间段一般发生在大年三十到初二之前,必须不能错过!爷爷很大方,从我有记忆时已是一张崭新的50元了,后来渐渐“涨”到1张大团结,2张大团结,包里揣了钱就马上上街各种暗爽,上了街又各种舍不得动,最后还是买烟花,买大头菜,买平时妈妈总也不给买的小玩意。最好笑的是,小时候对钱没概念。一次,一位阿姨给了一张20元,因为只有薄薄的一张,便忍不住大哭了起来,谁都劝不住,最后大姨为我换成了20张一元钱,手里厚厚的一摞,才终于高兴了。
过年时,小孩不像大人那样忙,每天就做一件事情:各种玩。那时,卖鞭炮的摊子热闹得很:有冲天炮、旋转炮、刺花炮、摔炮、礼花炮、黑蜘蛛炮,还有大炸雷……女孩喜欢买比较安全的摔炮和刺花炮,男孩喜欢二踢脚,以及五颜六色的礼花炮……到了夜晚,整个天空灯火通明,闪耀着五彩的礼花……
那时的除夕夜,特别是零点前后,电视里的春晚即使开着最大音量也完全听不清楚,因为到处都是隆隆作响的鞭炮声。“从小就听长辈讲放爆竹驱逐‘年’兽的老故事。如果停了鞭炮声,会很不习惯地觉得没有了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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