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下午,我和张明牵着他的小狗“乖乖”在小区里的花园里玩儿,我俩坐在花园里的一个石凳上读《格林童话》。书中的故事美妙神奇,我俩越看越有趣,不知不觉就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
突然,张明的小狗“乖乖”冲着天空“汪汪”地叫起来,张明高声喝道:“别叫了!没看见我们在读书吗?”这时的'“乖乖”一点儿也不乖,还是朝着天空叫个不停。我俩仰起头,朝着“乖乖”叫的方向望去。
圆圆的太阳已经落下了一多半,西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片片红彤彤,金灿灿,黄橙橙,绿油油,五光十色的云朵。张明指着天空说:“原来‘乖乖’在招呼我们快来看这绚丽多彩的晚霞呀。”
我俩凝视着天空,只见空中的彩云飘飘悠悠,一会儿像一团团彩色的棉花,一会儿像一块块柔媚的彩纱,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座座连绵不断的云山,还没等你完全看清楚,它又变成了一匹匹五色斑斓的飞马……天上的彩云千姿百态,千变万化,可惜粗心的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注意到它。
张明问我在想什么,我告诉他说:“我在幻想飞上天空,采几朵最漂亮的彩云回来,献给我们学校的老师,在我心目中,她们才是最美最美的彩霞。
雨,携带着专属夏日那近乎疯狂的稠热,从那褪去了昔日明净,换上犹如晨雾般迷离的云际——高高跌落。摔在绿叶上,引得绿叶扑上扑下地跳跃,似在与雨共舞。
窗外,行人在赶着路,行色匆匆,无暇顾及周遭的一切,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散了这个夏天凝聚已久的黏热,也一并吹散了人们那悠闲的雅趣。一场大雨,掩盖了城市往日的喧闹,留下了罕见的悠静。
她,现在怎样了?今夜又是否能够安然入眠?
她是楼下的张阿姨。虽说至今也只有三十二,但经岁月无情的洗礼,她那份应有的青春,也蹉跎得形容憔悴。
依稀记得年幼时,记忆中的那个张阿姨,总喜欢套着一件黄绿交杂的碎花格子连衣裙。那时,她正值少女青涩时期。青春,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赏心悦目。若那时正值春季,她便穿着花哨的淡紫色连衣裙,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再系上一个小巧的蝴蝶结,配上一双帆布鞋。整个人看起来宛如百花丛中一朵淡雅的蝴蝶兰。
上帝给了她一副好皮囊,也赐给她一副好嗓子。
我们村里的老老少少总喜欢趁着饭后纳凉的时间,从家里搬出凳子,带上孩子,携着一把扇子,就在柳树底下团团入座,似开集会一般。忽然,一阵悠扬的歌声伴着阵阵晚风,衬着残阳,便在这落日的余晖中荡漾开来,清新婉转,甜美入心,犹如晚霞中的天使在纵情放歌,令人心醉。
但,一场令人心惊胆跳的车祸,无情地扼***了昔日的幸福,带来的只是令人望而生惧的绝望与黑暗。我至今也忘不了那个午后,张阿姨就那样躺在了殷红刺目的血泊中,众人纷纷围了上来,直至救护车的匆匆赶来,才将行人驱散,很快便扬长而去。
幸好,张阿姨从死神的手挣脱出来。但生命的代价却是——双腿和她那天使般的容颜
张阿姨再也不倾国倾城了。她那往日如水般清澈的大眼睛,现在宛如一滩死水,小巧的嘴巴再也没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白皙的俏脸再也没有出现羞人的红晕,还有那宛如黑色瀑布般直泻而下的秀发,也不再乌黑光润,很是疼惜。车祸后的一天,她不说一句话,不吃一粒饭。张太太和她的一家都接受不了这个沉重的事实,歇斯底里地在她床前哭着。惶惶不可终日。直到张阿姨车祸后说的第一句话——“妈,别哭了,我没事的。”才让她们一家如释重石般轻松。
令所有人都心疼的张阿姨,车祸后无比坚强,从未放弃生的希望,在逆境的生命浊流中又扬帆起航了。生之坚强,让张阿姨再次美丽!
那一年的乌江岸边,你满目柔情,一如既往地凝视着面前这位不可一世的英雄,而他,此刻境遇却如此的悲凉。
帐外,山谷四壁,圣灵涂炭,满目荒凉,乌江边上的芦苇在风中轻轻摇曳,似又要被风拧断,一地凄凉,你玩弄起同乡姐妹临行前赠送的香囊,如今,香囊却早已泛黄。昏冷的阳光却无精打采地渲染了凄凉。
你又梦见童年的山溪,山溪清清淌走一树花瓣和一溪歌声,溪边的茅屋里温暖的'亲情;你又想起,你搂着他,年少,早草原快意驰聘,你又忆起,那玩世不恭“彼可取而代也”的轻狂少年,悄悄将芳心暗许。
而今日,焦炭的黄土泛起金戈铁马的交错,冒着浓烟的空气轻轻哀叹,四面楚歌让你夜不能寐。
他拔剑四顾,长叹一声,一拳重重砸在几案上,眸中却溢出一滴泪,“大王,却是那刘邦小贼欺人太甚,待明日,您重振雄风,定能夺回失地。”你一惊,忙安慰。“唉,太迟了。”日落西山,他看着远方的晚霞,喃喃道。
突然,他定了神,看了你一眼,峥峥铁汉的眸中却流露出深情哀叹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雅不逝,雅不是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叹完,又看了看帐外的乌雅马,看了看你,你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沉重地敲击一下。“原来,自己早已是大王的累赘”。你黯然地想着,耳边响起家乡的溪水声,“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一意冲出重围,一行清泪滑下面颊。起身微欠,朱唇轻启,道:“大王,让贱妾再为您舞一曲吧!”衣裙飘飘,你的舞姿,似一根素涟在空中飘动。“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一曲舞完,你似一只陨落的蝴蝶,冲向大王,右手轻轻一动,拔出沾满敌人鲜血的剑。一柄吴钩,在你如玉的颈上轻轻滑过。你的眼中,充满怆然,却轻轻地诉说:“大王,贱妾先走一步了,您一定要回到江东,重振旗鼓,卷土重来啊!大王,大王……”你渐渐失去血色,倒在他的怀中,而他,双眼通红,爆出一声怒吼:“啊?”轻轻把你放下,想起昔日的种种情景,明白自己此刻不能倒下,遂手中秉着这柄沾着你鲜血的吴钩,冲向远方,冲向那芦苇深处的乌江……
“良辰美景奈何天,英雄末路美人怨。也持吴越薄钢刃,香魂血溅乌江岸。”
虽然,我以前一直不相信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白首不相离,但看不见你,我便明白,纵使相离,却抒写了这世间最壮丽的爱。看见你,我才知道什么叫美丽。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