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桂花飘香的季节,不同的校园,不同的朋友,一起坐在教室门口的桂花树下,微风乍起,偶有几个小精灵在空中回旋着飞舞。闭了眼,轻轻地小吸了一口,却始终品不出浓郁香味中的那份原有的甜,心中顿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猛然地,时光把我拉到了那个难忘的傍晚。
也是秋天,放学了,可班上总有一群和我一样不愿回家的“野孩子”。其中一个忽然提议:“嘿,你们知不知道学校里的桂花开了?可香了!不如我们去捡桂花吧!”大家一听,一致称好,于是便一起冲出了教室。
我可不愿跑,一个人漫步着。那时正值傍晚时刻,太阳早已隐去了,可余晖依旧,金灿灿的,安静的教学楼在余晖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威严。我走在小道上,远远地便听见他们的笑声,走近了一看,他们早已忙开了,跑来跑去。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和伙伴们笑着,抢着,好象地上满是捡不完的宝贝。手里拿不下了,就放口袋里,口袋装满了,就塞在帽子里,开心极了。整个校园回荡着我们的叫声、笑声。“快,快捡呀,哈哈!”
累了,我们全都一下子倒在了草地上,头靠着头,腿搭着腿。身子是歇了,可嘴还不闲着,一起讨论着最想去的地方。直到嘴都动不动了,只好安静了。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气,很浓,伸出舌头,仿佛还能尝到甜滋滋的味道,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我记不清直到什么时候才醒……
“嘿,”身旁的朋友拍了我一下,我才一下子睁开了眼,“下午还要呢!咱们回教室吧!”我轻轻地“恩”了一声,吐了吐舌头,费力地爬了起来。
首先,我们来到了包馄饨的地方,10人一桌,30个面皮,1碗肉馅。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包起了馄饨,首先,拿一张面皮,用筷子挑一点肉馅到面皮里,接着对折再横着对折,然后把两个角捏一捏,就成形了。有的同学不会包,有的包的像一团面糊,有的像饺子,还有的\'甚至随便一揉就好啦,反正什么奇奇怪怪的形状都有。包完了馄饨给阿姨烧,烧好后,虽然每人只吃到了4个,却觉得美味至极。
然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小水沟旁边,老师让我们钓龙虾,工具就是一根木棍,一根线和一个饵料。我把饵料放进水中去等了一会儿,可是我的饵料旁全是鱼,连龙虾的影子都没看见。我想有可能是我这里风水不好,龙虾不来吧。于是,我便到对面去了,对面的鱼更多了。可我发现了龙虾,我把饵料放在龙虾的一旁,它抓住了,我便猛地一抽,我用力过度,龙虾已经飞走啦,谁知道在哪啊?
我们还种了玉米,一块荒地被我们这些“小小农民们”变得生机勃勃。
最后,我们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我爱东方瓜果城!
小时候我在姥姥家长大,对远方的奶奶家一无所知,在我的记忆中,也许只有五岁那年去过一次。我对奶奶这个名词似乎很陌生,遥不可及。
七岁还没升入小学,放了假,调皮的我更加放肆,看电视,吃零食……在姥姥的宠惯下,我被封为小公主。
“我不要去奶奶家,不要。”听了爸爸的话,我在床上打着滚,死活都不愿去只见过几次面的奶奶家呆上两星期。“听话,去呆两星期。姥姥给你买好吃的。”我趴在姥姥怀里,擦干泪,无奈地点了点头。奶奶家住在偏远的叫不出名的小村,坐车要一小时左右。到了奶奶家,奶奶的脸上洋溢着笑走出门,身后跟着比我小几岁的弟弟,脸上挂满天真的笑。而我,却撅着嘴,拉着小兔子背包,拽着一大包零食气呼呼地进了家门。没有软软的小床,只有硬硬的火炕。没有姥姥做的红烧肉,只有遍地的土豆白菜。可奶奶把饭菜端上桌时,嚼着薯片的我大吃一惊,土豆炖着棕色的肉排骨,冒着热腾腾的气。鱼炖得露出了白白的肉,撒着几叶香菜,满屋飘着浓浓的香气。我扔下薯片,抄起筷子猛吃。奶奶笑着坐在一旁,一块一块地给我夹排骨,而夹在自己碗里的\'却是土豆。两个星期,奶奶做的差不多都是肉,自己却吃着一盘当时我没见过的东西,以后才知道那是咸菜。
两个星期后,爸爸来接我了,我笑着跟着爸爸上了车。到了村门口时,我才发现我的小兔背包落在奶奶家,我便跑回去拿,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弟弟的声音。“姥姥,今天中午吃什么。”“我去地里挖棵白菜,吃白菜。”“为什么姐姐在就吃肉,姐姐一回家就吃白菜。”“傻小子。”门外的我愣住了,眼角不知何时挂上了几颗泪珠,几颗晶莹的泪珠。
那段飘香的日子令我难忘,每想起那段时光,泪水总会悄然挂上眼角。
孩子时候盼过年,年却老牛破车疙瘩套,磨磨蹭蹭,迟迟不到;现在老了怕过年——过一年少一年,年竟搭上火箭一般,“嗖嗖嗖”一晃就来了,年复一年。小时候的年,真有盼头:吃得好,穿得好,玩得好,既开心又热闹。
乡俗道:“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过年”。我们就耐着性子,熬过小雪、大雪、冬至、小寒这些难熬的节气,甚至整个严冬,熬到腊八粥热气腾腾端上饭桌的那一天。而后,烀豆馅、团粘豆包,发面、蒸供馒头,剁馅子、包冻饺子……一直忙活到年根底下,快活到年根底下。
供馒头小孩子是不能先吃的,要等供完了祖宗才能动。那些大小不一、点了红点儿、包了豆沙、嵌了红枣的供馒头,在妈妈手里仿佛一件件琳琅满目的工艺品,洁白圆滑,质地绵软,花色清新,远远望一眼,也会垂涎三尺的。
寒风凛冽的清晨,我们还没起炕,就有一阵凄厉的猪叫声钻进耳鼓,一准是谁家又***年猪了。从绑缚、放血、褪毛,到开膛、洗肠、卸肉,一个熟练的屠夫要忙上大半天。稍微喘一口气,就要灌血肠、煮肉。前槽、后鞧、腰条,都要煮几块。等到两个滚儿落下去,肉煮熟烂了,再揭开锅放两叶猪肝,几根血肠,几块血豆腐。这时候,大锅里就“咕嘟咕嘟”煮沸了一年到头贫寒的日子,屋里屋外到处氤氲着肉香,氤氲着挥之不去浓浓酽酽的年味儿。
那时候虽然穷,却穷得干净、磊落,知足、感恩,乐观、向上。
即使再困难的家庭,哪怕没有新袄新裤,也要有一双新袜。除夕夜穿上,甩开双腿走两步,叫“踩运”,踩好运、踩旺运、踩鸿运。
然后,就提溜着用秫秸扎成框、再糊上彩纸点上蜡烛的红灯笼,或两三个人结伴,或七八个人成群,走东家串西家,送光明、赶热闹,踩运、拜年。家乡人管这叫“走灯”。偶尔有谁提议,我们也吵吵闹闹走到村外去——一溜儿的孩子,一串的灯笼,一脉的欢笑,一路的“咯吱咯吱”踩雪声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向落寞岑静的乡村雪夜,就有了鲜亮可人的活气、生气与灵气。
倘若走懒了乏了,就在谁家歇歇玩玩,歇够了、玩腻了再走。有时候,走的匆促,外屋门没有关好,寒风冷气一股脑灌进去,主人也格外宽宏大量,边带上门边嗔道:“这帮孩子,怕掩着尾巴咋地”。
就这样走四五个来回,夜更深了,蜡愈短了,农历大年初一灿烂的阳光越近了——怀里焐着好几毛压岁钱,兜里揣着冻梨、瓜子,嘴里含着橘子瓣糖——还有什么比这更甜蜜的日子、更耐嚼的幸福——过年,真好!
现在想来,那么紧巴的日子,那么艰苦的童年,可我们还是义无反顾乐观、执着、豪迈地向前走,就是因为有个年——抖擞着金色希望之光旗帜般的年,笑盈盈召唤着我们向前走。
就这样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明白了:日子是漫长的,年却很短暂;生活本身是很复杂的,但活着却可以很简单。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