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铜鼓一小召开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三(4)班的“弯弯”,刚刚获得了跳绳第一名,我以校报记者的身份采访了她。
我拿书做成假话筒,来到“弯弯”面前,心情有点紧张,说话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开口。黎老师在一旁鼓励我,我鼓起勇气走近“弯弯”。我先问:你好,我是铜鼓一小的校报小记者,祝贺你在刚刚结束的跳绳比赛中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弯弯”回答:谢谢你!我又问:你一共参加了几个项目的比赛?“弯弯”回答:我参加了两个项目,分别是跳绳、50米跑。我又问:50米跑什么时候比赛?“弯弯”说:明天上午。我又问:你对明天的比赛有什么期望?“弯弯”回答:我希望发挥我平时的水平,争取取得好成绩。我又说: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弯弯”回答:辛苦你了!
我通过这次采访,提高了我的表达能力,并体会到了采访时要有自信,要有胆量,不能害怕,才能做好小记者。我希望长大以后真的能当一名体育记者,到各种比赛场地去采访。
“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这也许是福贵对自己这一生的总结,同时也是对大家的劝诫。
好多年前看过电影版《活着》,可能是年龄和时间的关系,几乎没有了太深印象,只是记得他的,他的败家,他的落魄。记得村长说一个包子里包了一头羊,那时感觉到很荒唐。而今再读余华的《活着》,倍感人活着之不易。命运有时让人感到无奈、无力,却又无法改变、无处逃避,只能默默承受,引颈受戮!
福贵最大的错大概就是输掉了家产和祖屋,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气死了父亲,拖累了家人。但他真正意义上的生活,却是从输掉家产的时刻开始的。之前的福贵浑浑噩噩,不分昼夜地呆在青楼赌场,那种醉生梦死的日子不叫生活,只是活着——行尸走肉般地活着!福贵辜负了生活,生活便还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扇醒他沉睡已久的感觉和良知。此后的福贵才开始悔悟,才学会了珍惜与担当。从这个意义上说,一无所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福贵最大的福则是娶了家珍这个女人,任劳任怨、不离不弃。在福贵被抓壮丁时照顾卧病的婆婆,同时养育一双儿女。在生病的时候还要坚持下地干活,只为多挣一点工分。这样的女人作者是不忍心让她早早离世的。相较于其他人,家珍也算是善终的一个。让她在送走儿女后依然坚韧地活着,与福贵共同承受这份悲痛,也彼此温暖,相携前行。
从父亲开始,福贵先后送走了身边的七个亲人。对父亲的悔恨,对母亲的遗憾自责,有庆的难以置信,凤霞的猝不及防,二喜的飞来横祸,苦根的贫穷无知,唯有家珍离开时平静安详。如果说有庆、凤霞、二喜的死都是外界造成的,对于父母的死则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苦根的死则似乎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从父亲死时的浑身无力,到有庆死时的大哭大闹,再到苦根死时的平静,我们看到福贵变了。死亡是一把大锤,击打着福贵的肌体。当第一次敲击时,痛不欲生,当敲击接踵而至,肌体变得坚韧也变得麻木,不再徒劳地反抗,只是接受。
生活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你不知道它下一个恶作剧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所以也不作预设,要么等待,要么迎接。
土地因踩踏变得结实,生命因苦难变得坚强。当胸怀如土地般宽广,便有了承受苦难的力量。土地召唤黑夜,生命迎接苦难,如果黑夜注定要来临,与其躲避,不如坚强面对!
不管生活赐予我们什么,我们都需要直面相对。苦难是一坛酒,酝酿、发酵,最终都会化作支撑我们前行的力量。不管生活多么艰难,只要走过坎坷,就能迎来希望。只要活着,就是强者;只要活着,就是英雄!
《活着》是一本有生命的书。我深深记得初读《活着》的感受,从初始的悠然到其后的凝重,翻动书页的手指愈渐迟疑,我感到心中似乎有一种隐秘的期待——呼唤着一个转折,一个让主角福贵走向幸福的转折,然而,我失望了,作者是那么的残忍与吝啬,我几乎是一路心痛地读到最后。当我满心酸楚地合上书页,猛然望见封面一袭鲜血般的暗红:刺目一如长长伤口上的血淋淋,却又宛如生命勃勃的涌动;似乎是悲哀,是一抹浓重的叹息,又仿佛一阵热烈的律动……我的泪直直地落下来了。
书中,随着福贵悠长的笑,娓娓道来他的一生。从一个少爷吃喝嫖赌到终于败坏家业,沦落到为糊口而下地,在跨越抗日战争、内战、饥荒、……的年代里,他死里逃生,而家庭却被命运肢解。他挚爱的亲人一个一个地逝去——老母病死、妻子得病先他而去、聋哑女儿凤霞难产而终、女婿被钢板所夹意外惨死,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孙子苦根,竟也在那个饥饿的年代里,活活噎死。他布满老茧的粗糙的黝黑的手掩埋了所有的亲人与泪水,终于只孑然一身与牛相依。他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这应是一个悲剧吧。然而他淡淡地讲述着,没有大悲大恸,这个被厄运磨砺了一生的人居然嘿嘿地笑着。在书里作者与读者一样是一个聆听者,他没有评论,甚至没有一声短短的叹息,他只是呈现着,但他想说的都悠悠地说了。
回味的时候,我常常惊讶,这仿佛是看见一绺极纤细的发丝被逼迫着承受千万斤的重量,然而它却没有断。这种生命的韧性似乎讲述着人生绝望的不存在。福贵的人生,仿佛是一株盘剥的冬笋——一层层褪去人生的虚华、一层层撕扯掉人生幸福的依赖,一层层摧毁着人的坚强。可到最后,白嫩嫩的,却剩下一个人最柔软、最纯净的人的秉性,只剩下人生存在的唯一的理由——活着,为了活着而活着。活着,执著地活着——已成为一个唯一能描述福贵的形容,也是对福贵的最好的肯定与颂赞。至于幸福或不幸福,我们无法断言,也许在旁人的眼里,福贵的一生是苦苦煎熬的一生;但在他自己,也许更多地感受到了幸福。贺拉斯说:人的幸福要等到最后,在他的生前,葬礼前,无人有权说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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