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路过了那块小黑板,不禁驻足停留,一排排齐刷刷的“10”分中嵌着一个“9”分,显得格格不入。“9”分的上方,正是我的名字,而我,却勾起了唇角……
理化实验操作技能化学试场。每个实验台前都站着一名同学,忙碌但胸有成竹。我也在其中。加热不一会儿,同组同学的试剂都显出了蓝色,表明待测品是氧化铜。而我的沸腾了好几次,却仍是透明的。虽然怀有重重疑虑,我仍决定尊重实验事实,将“碳粉”填上了试卷。
我的预感果然应验,监考老师一路顺风地批着我的考卷,在短暂停留之后,在“碳粉”上打了个大大的叉。旋即,她转过身,在登分的黑板上写下了“9”。
9分,我的理化实验操作技能考试成绩只有9分,在那一排齐刷刷的“10”分中,是那么大而刺眼,又似乎是那么渺小……作文
身边的同学纷纷作证,我的试剂的确没有变蓝。我二话不说,快步走回实验台,拿起那身份不明的黑色固体,请老师做实验。
结果再次令我咋舌,加热不一会,试剂就显出了欢快的蓝色,在试管中轻飘飘地摆着……作文
“我还是觉得不对。”我一如既往地坚持着,又拿出了我用来做实验的稀酸。老师便拿来了PH试纸,它遇酸变红遇碱变蓝,准备作最后、也是一锤定音的检验。
我屏息,凝视着那张试纸,慢慢浸入试剂瓶——一片浓郁厚重的宝蓝色迫不及待地蔓延开来,直至吞噬了整片试纸,很深,很深。
答案昭然,原来我用来做实验的稀酸,是碱。自始至终我都是正确的。并且,我不曾放弃。
同学们都觉得黑板上的“9”分应改为满分。而我却只是浅笑不语,就让这“9”停留在黑板上吧,因为,它是我坚持的成果与见证。它与其他的“10”分有区别么?不,9分,也可以那样完满。
“9”终究保存了下来,同时,黑板上的9分,固执地不肯变蓝的试剂都将被镌刻在我的记忆中,时刻提醒我要坚持,坚持那些不该放弃的,比如那客观的,不容任何人辩驳的事实。
这块小黑板及其他一切,都将是我最引以为傲的记忆,同时,也是激励我走下去的不竭动力。
黑板上的记忆,美好、坚定。
对于鲁迅来说,那夜归航的豆儿,是一缕芬芳;对于史铁生来说,那北海的菊花,是一缕芬芳;而对于我来说,那个胖胖的女孩是一缕芬芳。
“烦人”的她
初次相识,是刚升入初一的时候,她整天嘻嘻哈哈的,和谁都很熟。每当她与同学侃侃而谈,嬉笑玩闹时,我都很羡慕她(因为我很内向,不爱说话。可能是缘分吧,老班竟把我跟她调成了同桌,当时的我心情如五月的天。可不过半天,我就想一脚把她给踹走,她实在是太烦人了,整天耳边都是她的叨叨声。渐渐地,在她的潜移默化中,我也变得很“烦人”,一下课,就跟她“高谈阔论”。但一看到老班那“吃人”的眼神后,立马就变成了一个乖乖女,装模作样的在那学习,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同桌。
勇于担当的她
学校的饭菜虽好,但我总有几样不喜欢。每次,碗中总剩下大半碗菜,可老班又不让倒。于是,我便耍起了小心思,把剩菜放在卫生纸上包起来扔掉。有一次,同桌也吃不完了,便商量着把菜倒在我的卫生纸上。就是这么巧,我们的小动作,被值班的老班发现了。“谁倒的!”老班怒气冲冲地指着剩菜,我低着头,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同桌却抢先一步:“是我倒的。”简短的几个字,替我承担了所有责任;简短的几个字,使我心中沉寂了许久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拾金不昧的她
同桌虽整天嘻嘻哈哈的,其实家中并不富裕,一年中也只是那几件衣服来回倒替。每次约她去小卖部,她总是微笑着摇摇头。但就是这个贫穷的胖女孩,却有着不平凡的一面。周五最后一节课,我正心不在焉地背着课文,怎料被老班的声音吓了一跳:“小S同学(我的同桌上周五在校门口捡了七十五元钱并上交给了学校,对此给予表扬!”我带着震惊的目光转向了同桌,同时,一个声音从心底传来:“如果有一天你捡到了钱,你会上交吗?”望着同桌微笑的脸庞,我的回答是:“我会!”
可惜,升入初三后,我们就分开了,我很怀念那些与她一起学习、生活的岁月。时光匆匆,带走了光阴,却留下了一路芬芳,嵌在我的记忆深处……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题记
古语早有云,教师似蚕、似蜡炬,奉献自己毕生的精力,只为在我们的未来道路上多一缎华丽的锦皋,少一片阴沉的黑暗.但我始终都无法感受到老师对我们的爱,他们有时批评我,有时对我要求很高,我迟到了还罚我站,但就在那天,我的看法彻底地改变了,那天,老师给了我们一黑板歪斜的字,一黑板的记忆,一黑板沉甸甸的爱……
初三期中考试前,凌厉的寒风如刀般彻骨入髓,有"北风卷地白草折"的感觉,冷风渗入头脑,把我从半醒半睡的状态下激醒.我们一边打哆嗦一边等着早课的来临.
不一会儿,教室的门缓缓地打开了,语文王老师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王老师怎么了?""咦?"
不断有同学脸上都浮现出惊疑的表情,王老师和平时不一样了,脸上经常洋溢着的红光被惨淡的白色取代,脚步虚浮,好像随时都会摔倒似地,还带了一个银色的保温杯,毋庸置疑,王老师病得很重.她坐在讲台前,顶着沙哑的喉咙说:"今天,我们上……咳,第二十课,翻开书……"那一个个的汉字就像是被用力推出来的一样,虽然很轻,但是却能听见.心疼夹杂着一股凉意直袭我们的心头.老师开始在黑板上写字了,老师慢慢站起来,左手撑着桌子,右手开始在黑板上无力地跳跃、滑动,一个个如老妪般缺少气力的字渐渐浮现在黑板上,她一向清秀的字荡然无存了,老师为了让我们能看清楚,写得更用力了一点,左手在桌子上不停地颤抖.此时,我心底貌似有什么东西涌上了,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有点……像母爱的感觉……
下课了,老师用模糊的口音对我们说:"祝大家……考个好成绩,同学们再见……"之后老师就踱步出了教室.
教室里依旧是鸦雀无声,看着那一黑板歪斜却可分辨的字,我们无语凝咽,老师走了,却留下了这一黑板的字,迟迟地,没人起身像平常一样去擦黑板,都静静地坐着,它们象征的不是别的,而是那沉甸甸的教师之爱啊!这一黑板的字,虽然能擦掉,但这黑板上的记忆,会永远存在我们的心中,永世难以抹去!
考场上,我们个个奋笔疾书,我们的动力不是别的,只是因为那黑板上的记忆,它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照耀着我们,它比和煦的阳光还要温暖数十倍!
那一缕芬芳是留在记忆最深处的芬芳。
去年秋天,我奉母亲大人之命前去外公家摘柿子。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這棵柿子树,从我记事起,便看到了它。
去外公家的路很曲折,每次走那条路总有些许去寻找古堡的气息。外公家的柿子树在院子里,一到秋季,不管是街坊邻居还是亲戚朋友只要是谁的嘴馋了,都会去那棵柿子树上摘上三两个解解馋。柿子树也很争气,每年都会结好多果子,都把枝子压弯了。想起小时候,因为太小所以只能站在院子里看哥哥姐姐们在它身上来回穿梭着。
外公的身子骨有些走样但腰杆子直,论爬树可少不了他,他可不比我们这些个少年逊色。柿子树好像知道外公要爬它似的,故意把树枝长成台阶状。这倒也为外公爬树降低了些难度。昏黄的夕阳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他那消瘦的身子上。他的本领就是无论如何总能把最大最红的柿子摘下来。
外公那干瘪的双手紧紧地握住粗壮的树枝,双腿盘在枝干上。黄昏虽有几分柔和但也有些耀眼。黄澄澄的柿子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芬芳在昏黄的.斜阳中流淌。他摘起柿子来有些吃力,倒有几分《水浒传》中英雄好汉嫉恶如仇时龇牙咧嘴的面相。我在下面仰视着,他在上面俯视着。他的身影是那么的高大,又是那么的渺小……
又是一阵秋风吹过,不禁油然而生几分凉意与悲伤。那个画面深深地被我藏在记忆的最深处,每逢秋季它便散发出阵阵芬芳……
那时的我才刚上一年级,个子不高。一次,趁着暑假,妈妈要带我去姥姥家。我死活不肯去,因为毕竟要住在那里几天,一个人也每个乐子,妈妈坚持劝我:“去你姥姥家吧,你姥姥都快想死你了,你要去呢,妈妈答应你给你很多很多糖果。”我想了想还是去吧。
姥姥家还是像往日那样,院子里几棵柿子树,唯独那一角的'小花丛惹人注目,高傲的牡丹,诱人的玫瑰。我独自坐在姥姥家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门响,我打开门,咦?这位阿姨我怎么不认识啊?正好妈妈来了,嘴里说着什么“老大啊”,背后还跟了一个小女孩,她只冲着我笑笑,然后就进去了。听她们的谈话,原来那是我姨,那个女孩是我姐。我走进客厅,那位姐姐主动走过来,递给我一块大白兔奶糖,嚼在嘴里甜甜的。她对着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许愿。”也不知道怎的,我总有一种感觉,能和她聊天,我便答道:“我叫萧明朗,这糖真甜。”于是我们便到姥姥家院子的小花丛中,因为姥姥家的院子里有鹅卵石,那位许姐姐,没注意,一脚滑倒了,脸摔在了地上。我连忙扶她起来,我大笑了起来:“哈哈,真看,这鼻子摔的太像猪了,要不我叫你许喽喽吧,许喽喽姐姐。”原本她是要哭的,却被我的这一番话给逗乐了,那些花儿也随风摆动 她们也笑了。
到了晚上,姥姥家门前有一棵槐树,皎洁的月光从槐树中穿过,射在地上,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那淡淡的槐花香令我着迷沉醉。我们和姥姥、妈妈一起坐在树下,大人们在一起闲聊,而我和许喽喽姐姐一起在槐树地下你追我赶,跑累了就倚在槐树下,而我则去摘那槐花,然后向天空中撒去,形成一片花瓣雨。她看到后甜甜的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之后的每一天,我们在一起疯,一起乐,一起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暑假。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不再是那个青涩的男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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