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极个别的例外,我对当代一切分行的文字都敬而远之。
人说文学金字塔的顶端便是诗,说没有我们找不到回家的路,说诗歌是人类的母语,我却始终不想看。
在我看来,当代新诗大多不值得信任。举例说,许多诗无非就是拐弯抹角地说话,把忧郁说成瘦弱的黑葡萄,把月光说成柔软的弯曲的沁凉的旋律,把被闹钟吵醒说成我和闹钟一同惊醒,把一个喷嚏说成紫灰色的星云迸裂成亿万颗星星……诸如此类。
如果你是个行家,你就会发现我模仿得还不够到位,胆子太小,放不开,我那笨手笨脚的想象力完全跟不上职业诗人的舞步。愚钝如我,从这些文字里看不出任何诗意,这当然是我的水平问题,合格的读者不会这样,合格的读者不但看出了诗意,还能看出失意,失忆,以及湿意。
一些晚近的半仙诗人,打出诗即通灵一类的旗号,玄之又玄,神乎其技——以我这样低水平的读者眼光看过去:那不是通灵,倒像通电。在我们这儿,诗人们还喜欢用山寨产品注册自己的商标,然后树立各自的门户,你是崆峒派,我是武当派,他是苹果派、蛋黄派,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我依然不懂,只能痴想:莫非做诗人和做领导一样,都是行为艺术么?
所以,我对分行的文字保持警惕,就像我对喜欢写作的人保持警惕一样。
聂鲁达在一首题为《诗歌》的诗中写道:
就是在那个年月……诗歌跑来找我。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它来自何方,来自冬天还是来自河流。
我不知道它是怎样、它是何时到来的……
容我模仿诗人们常用的口吻说一句:这首诗击中了我。
因为聂鲁达说出了我的感受。没错,不是我要读诗,而是“诗歌跑来找我”。就像一场突然降临的爱情,你说不清它始于何时、起于何地。也许是今年夏天开始的吧,也许更早。我忽然想读点新诗了,可我的诗歌阅读几乎为零。于是,梦泽把他的雪莱、丁尼生、海子……都借给了我。
过了几周,还书时梦泽问我感觉如何。我说雪莱太厚,翻了三次也没看到好的就放到一边了。丁尼生翻译太差,译者是山东人吧?很多诗译出了山东快板的韵味和煎饼蘸酱卷大葱的气质。海子?你这本海子一闻就知道是盗版。开玩笑?当年李敖可以闻出书是哪个出版社的,我至少闻得出它是不是盗版。不过那本《一个人的诗歌史》还不错,刘春比较有诚意地在读诗,这年头,他算得上是个老实人……梦泽听了,微笑。
后来,易翔向我推荐《现代诗100首》(蓝卷、红卷这两本书,我买了,也看了。书确实好,让我对马查多、博纳富瓦、里尔克、聂鲁达、帕斯捷尔纳克等诗人起了兴趣,也发现了黄灿然、树才等身为诗人的译者。
可是,更多的诗我看不懂。有些诗歌就像猜不出的谜语,你知道这个比喻最凶险的可能性是什么吗?——也许作者本人也不知道谜底。当我被一首嚼不动的诗折腾得精疲力竭的时候,就会冒出这种卑劣的念头。
那么多令评注者拍案叫绝的所谓好诗,在我面前却收敛了光芒,它们看上去要么平庸无奇,要么如同梦呓。我对自己说,算了吧。诗歌跑来拍拍我的肩膀,我转头,身后却空无一人。它在戏弄我吗?还是要我反过来去找它?
我好不容易回心转意,却发现有些门朝我关上了,敲门,没人应。我推,却推不开。
可是我不甘心,我安慰自己说,诗有可解与不可解,不可强作解人。诗是用来感受而不是分析的。我太急了,诗和诗是不一样的,就像爱情和爱情各不相同,要看缘分,有些诗或许很好,但我喜欢不起来也很平常……我要慢一点,再慢一点。在众多赝品中发现诗歌需要眼光,更需要耐心。
那天夜里我穿过校园,看见路灯在榕树的枝叶间像太阳一样发亮。每一盏灯就是一个发光的星体,金黄的光芒温润而沉静,像融化的琥珀从中心缓缓漫出、流淌,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那些宽厚的叶子因为接近它们而近似透明。这是一个被照亮的`夜晚。就这样,我在树下站着,看着,感觉时间慢了下来,心里有一些事物正在升起。我想起一位老诗人的诗句:“这些事物,也许,就是诗。”
与你相识确乎是在江湖,我常常想,那是怎样的缘分——在初秋的下午不经意地回眸——然后画面定格。彼时我是蓬头稚子,你也只是动画片“虹猫蓝兔”系列,尚未掀起波澜,但就是从那时开始,你在我心中驻足,从单纯的娱乐成为动力,再化身为如今的信仰,带给我多少惊喜多少感动?数不清,道不尽。时光无声,脉脉淌过十年,我回首,十年生涯如一梦,只幸前程与君同。
何其有幸,当黑云聚拢,沉甸甸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时,有你为灯。八岁那年,亲人逝世。那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死亡。它神秘无踪又强大无形,把我笼进一片暗沉沉的雾气里。我悟不出“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只知恐慌、畏怯,又不知找何人倾诉,亦不知如何表达。所幸,有你。你让阿木告诉我:“人死后便成了天上的星星,以别样的方式继续存在。生死,本是常事,要想想亲人在天上守护你呢,所以你一定要过的'更好,让他放心。”于是我释怀,笃定亲人是夜空中陪我挑灯夜读、陪我外出散步的星星。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信念,让我承载着更温暖的希冀,更积极地面对生活——不能辜负那些关注我的人。
何其有幸,当味道的浅淡快乐将要把我迷醉时,有你为灯。“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最是懵懂的豆蔻年华,我悄悄怀一份隐秘的爱恋在心中,任它肆意生长。于是每天上课时眼神不由自主地寻找那个俊拔的身影,课余又小心翼翼地关注他的点点滴滴,闲暇时还会胡乱憧憬一番莫须有的东西。成绩自然是耽误了的,而这梦幻一般的设想,自然也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可惜那时的我尚不自知,飞蛾扑火般坚持着这场暗恋,还笃定这是人生中不可缺少的部分。过分的幻想与投入像一把火,把学习成绩、人际关系烧了个遍,差点把自己都焚烧殆尽。所幸,有你。你让达达和达夫人告诉我:爱,不是我想象中虚浮的春花秋月,而是在危难关头生死相随,是在太平盛世时携手奋进,是在寒风凄雨中相互温暖。于是我顿悟,在一个有星相伴的夜晚,理智地梳理清自己的心思,最终决定:放弃。就让这一切成为时光里青涩的回忆,也成为未来激励我奋斗的力量。状态调整后,我得到了更为丰硕的收获:节节攀升的成绩,对未来愈加清醒的认识——都只是因为有你啊。
思绪所及千万,笔下难言一二。若是没有你,在升入高中后觉得自己渺小乃至产生自卑之意时,谁来告诉我:每个人都是奇迹,用心做最好的自己;若是没有你,在每一个缺乏学习动力的夜晚,谁来告诉我:不要放弃,要对自己的使命负责;若是没有你,在每一个心浮气躁的日子里,谁来告诉我:心中无我,物我合一,全心投入,方能有所成就。在父母常年在外的年岁中,是你把做人所需的品格用一帧帧动画教授给我,让我成长为今日的模样——心自有光,不畏前路荆棘。
蓦然间我忆起了为你写过的诗:你是夏日清晨从鸟语中漏下的阳光/我在树下踮起脚张望/古老的梵语奏响/你便卧于我手掌/成为一生不会失落的信仰。我知道,在人生的江湖上,刀光剑影也好,清平盛世也罢,你将永远为灯,为我照亮迷雾夜雨中的路。
方才走过的十年太短,我们还有未来。有你相伴,此生我幸。
正月十五晚上,我们全家吃完汤圆,随后爸爸妈妈就陪着我去街上看舞龙灯。街上早已人山人海,特别是圆盘处,观看者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我好不容易钻进了人群。
在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中,在五彩缤纷的烟花中,出现了一条“板凳龙”它是由许多板凳连接而成的。虽然它不能像“龙灯”一样舞出各种花样,但是,它整整齐齐的排列在街头,宏伟壮观。过了一会儿,一条“巨龙”出现了,你瞧,它穿着一件黄澄澄、亮闪闪的“龙袍”,神气地仰着头。这时我伸出手来数龙节,一、二、三、四——————一共十二节,真长啊!那龙灯是多么威武。红红的龙头特别精致,整个龙头都是用“鳞片”做成的。“鳞片”一片一片紧紧地连在一起,没有一点空隙。中间是用纸糊的龙身,龙尾上一片片精致的“鳞片”全都是用木头刻成的。那一节一节的龙身、精制的龙头和龙尾,再加上一盏一盏的红蜡烛,搭配起来真是漂亮极了!这时又有一条“龙”来凑热闹,它俩长得真是太像了,我想它们应该是孪生兄弟吧!观众们鼓掌、欢呼,连旁边的烟火都给他们打气了,舞龙的叔叔和爷爷们舞得更欢了,他们一会儿舞出了双龙戏珠,一会儿舞出了大龙卷小龙,一会儿舞出了双龙盘旋,龙像活了一样。
舞龙灯结束了,龙灯走远了。我喜欢舞龙灯,因为它给我带来了无穷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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