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相濡以沫”这个成语,是因为这个成语背后有一个凄美的故事。故事讲有两条鱼,生活在大海里,一天,它们被海水冲到了一个浅浅的水洼里,只能相互把自己嘴里的泡沫喂到对方嘴里生存……这个成语,让我常常想起一个人,我与她之间有着刻骨铭心的回忆……那是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她抱着我在院子里来回走着。她一停我就哭。那时,我的脚被开水烫伤了,她一边走着一边哄着我:
“乖乖啊,快快睡!睡了就不疼,明天我给你煮鸡蛋。”就在这寂静的深夜,她抱起我在院子中徘徊。夜虽然那么孤寂,那么凄清,但是它却是属于我和她的。在我记忆中,她的脸庞是那么美丽。
记得我刚上学那会,她像个小孩那么可爱。为了赶我去上学,她追着我在路上跑,追不上,就蹲在路边,用双手蒙住眼睛假装哭。这时我嘻嘻笑几声,不得不转身上学去。
也不知她哭到什么时候回的家。我们当初是多么单纯可爱啊。
与她分开的时候,我已经有十几岁了。
我透过车窗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没有流眼泪,只是感觉心里酸酸的、空空的。很快,离开她就两年了。学习再紧张,只要闲下来,我就会想起她。
我这一次回去,是因为她病了,我想跟她聊聊天。可是,当我迫不及待地见到她的那一刻,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感觉她老了,又瘦又小。那张原本美丽的脸庞,变得那么憔悴。我的心很痛,使劲忍住眼泪。
我从她那勉强的笑容中,看到了她内心的激动和一脸的迷茫。我坐下来,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次离开她时,已经是夜间。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喉咙哽咽着,泪水肆无忌惮地往外流,心里好像在滴血,一滴又一滴……静静的车里,似乎听见了呼吸的声音。
我是她养大的。我的生母去世以后,感谢上帝赐予我和她一起生活的时光。她付出的真情真爱,在我心中种下了淳朴与善良。
她还来不及收获我对她的报答,便匆匆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虽然,在别人眼中她没名没分,但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我的妈妈。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我将永远铭刻于心,我会把她的淳朴与善良发扬光大。
望着墙上撕下的一张张日历,那一串串红色的数字愈加变得消瘦。蒙着动人的夜色,瞭望远处的万家灯火,看着夜色似水溜走——明天就是体育中考了。
长时间的训练,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但又不发有点紧张,因为这毕竟是中考的前奏。为了这次中考,每个人都费尽心思:穿短裤,减小阻力:喝红牛,防止疲劳。学校甚至着急了初二的同学,带着锣鼓为我们呐喊加油!
中考,拼了!
汩汩流动的电流
裹着紫色的羽绒服,背着带有一堆熊耳朵的书包,拍着长长的队伍,向体育馆进发。“少年不识愁滋味”,在这汩汩流动的电流中,有的人插着口袋说说笑笑,有的人好似在交友,我这一个水壶,一边欣赏沿路的风景,一遍细细斟酌他那“红酒”,面目僵硬,只字不出。
踏着轻盈的步伐,我们被关进了奥斯维辛集中营,这可不是纳粹德国建造的“死亡工厂”
所谓的奥斯维辛集中营无非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足球场,四周架起了高高的铁丝网。这里是我们这些候鸟的栖息。
在老师的一声令下,我们的栖息时间结束了,我们要开始真正意义上的迁徙。在这途中,有的候鸟会因体力不支而掉队,还有的便是一路的领路人,以坚强有力的翅膀,飞向温暖的地方。
划过的函数图像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我们这一路人带着坚定的心念走向实心球场地。机器的声音一响,一个个桔黄色的球在天划过一道道弧
轮到我了,我脱掉了我那紫色大衣。跃跃欲试。
一阵凉风从我的袖口钻进,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这点冷算什么,加油,程吴洁!”我心里默念道。
左腿伸直,右脚弯曲,手里捧着一个桔黄色的球,身体微微倾斜。
“开始。”机器发出了命令。
我的身体像弹簧似的,向下一弓,一反弹,那个可爱的胖嘟嘟的球被我扔了出去,在猩红的操场的映衬下,画出了一条完美的二次函数图像。我的眼球盯着那球,直到它落到满分线以外,我的心才放下来。
排在我后面的是李昕怡,她对我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在她扔的时候,我一定要站她旁边,她才会有安全感。
她那小小的身躯充满了力量,只要一根火柴就能燃成熊熊大火。
“球拿稳。”“腰再弯下去一点!”我在旁边焦急地呐喊着。
“su——!”球落地,离满分还差一点。
“没关系,再来一次,调整好姿势。”
这个小姑娘脸色微微泛红,即使没满分,她也照样保持乐观的心态。
我紧张地注视着其他女同学的扔实心球的姿势,看到她们有动作不对,就像在菜市场买菜的大妈一样,毫不犹豫地喊出来,看别人扔实心球比自己扔实心球还起劲。
裁判员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吼道:“安静点,我们都听不到报警器了!”
我的脸好似像上了胭脂,瞬间泛起了红晕。我的声音放轻了一点。。。。。。
就这样,我们这群候鸟飞到了一片新的芦苇荡。
舞动的切割磁感线
“人生若只如初见,已是芳草斜阳外”。我们高效率地完成了实心球项目,伴着一丝丝芳草发出的气息踏进体育馆大门。
排球是在室内考的。我们10个一组的队伍排好,一进馆内。优雅的黄晕反射在地板上,这颜色,很温暖。
我站到我指定的场地,试完球后,我用那充满***气的目光,扫射四周。
“我的天!每个场地都装了一个摄像头,监视着我们垫排球真是太良苦用心了。”那只白色的小天使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垫排球,毫无压力,圆圆鼓鼓的球乖乖地听我指挥,有节奏地上下摆动,就像科学老师上课说的切割磁感线一样,说不定,我还在发电哩!
鼓动的圆
一次长途旅行等候着候鸟们,她们知道,这旅途很累,但她们却不曾放弃。有清澈的湖水映衬,有广阔的天空飞翔。
命运总是那么的奇特,我们一路下来,披荆斩棘,无所畏惧。我们是第三组,乱打乱撞地成了全校第一组跑步。
我们认真地听着裁判员姐姐教我们戴计时器,这时,雨淅淅沥沥地砸在我们的头上,下起了小雨,是上帝在为我们延长休息时间吗?我心中暗暗自喜道。
霏霏的雨不知不觉就停了,我们脱下大衣,脱掉长裤。一身轻装上场。其实我早已经两股战战了。
一排女生站在起跑线上,跃跃欲试,枪声一响,箭似地冲了出去由于我们这组实力都差不多,我按照李老师为我布下的战术,前50米——冲,后匀速跑。
在第一个转弯处,欣欣似乎在准备篮球考试。“洁哥!加油!”她用那清脆的声音灌入我耳朵。
既然站在操场上,我就知道唯一能做的事只有奔跑,我保持匀速呼吸。
“脚步迈开,脚步迈开。”李老师爬上围栏吼道。我照做。
四周的围栏,被家长,老师,初二同学活生生地又筑了一道屏障。
锣鼓声,呐喊声,声声入耳,此时,我的呼吸变得沉重,双腿像被灌了铅。
“程吴洁!加油!”我清晰听到冯老师的加油声。“九班加油,程吴洁加油。”锣鼓声交杂着呐喊声。
沉重的步伐摆动着,呼吸变得没有规律,周围的呼吸声像一个巨大的叹息砸在耳边,分不清是感叹号还是句号。原来遥遥领先的我被马羽芊赶上了,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仰着头,拼命地跑。
“200米,100米”
在旁扔实心球的同学也放下手中的球,为我们呐喊助威:“洁哥,加油!”“洁哥,加油!”
加油声不停地砸到我的耳朵。
50米,30米。
我咬紧牙关,实在是没有力气去冲。我的信念鞭策着我——不能放弃,为了中考,拼了!
终点,到了,我战胜了自己!
我站在终点旁,休息,只感到天地都在晃动,压根都在颤抖,喉咙里一股血腥味,胸口闷地块爆炸,肺强烈地呼吸着。小伙伴们陆陆续续跑到终点,我艰难地走到旁边,终于还是熬不住了,下半身似乎被抽了骨架,瘫在地上。
两位校长陆续赶到,走到我面前。
“程吴洁,感觉跑的怎么样,我帮你加油了哦,我在旁边一直看着你们跑呢!”曹校长用那庄严厚重的声音微笑着对我说。
我抬起头带着的笑容,用尽全身力气:“应该还可以。”
“程吴洁她每天晚上都在练,我相信她一定可以的。”一旁的叶校回复道。
两位校长的关注是我倍感荣幸,我程吴洁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候鸟,淡雅,雨嘀嗒,轻风悄袭,来去如朝云,若梦。
风,呼啸而来,袭卷故乡;雨,绵绵落下,轻抚故乡,而那久违的阳光却迟迟不愿再与我们相见。树木枯黄落叶,大地面露土色,而就在这死沉沉的冬季却依然存在生机:鸟儿依然飞翔,动物依然欢畅,溪水潺潺流向远方。自然的一切都那么和谐、美好。
有的人总认为:灰白是凄凉的;金黄是土气的;黑色是阴暗的,冬季的自然在他们眼中是庸俗的颜色,于是他们开始穿上艳丽的色彩,试图改变周围所谓“庸俗”的环境。大红大绿,姹紫嫣红的颜色纷纷出笼,人们互相攀比着自己的“新潮”时装,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
秋的黄代表丰收的喜悦,落叶小道的浪漫与高雅之美;冬的白是“丰年”的瑞兆,是纯洁的境地;春的绿代表新的希望,万物复苏,是生的喜悦;夏的蓝是清凉的湖水,沁人心脾。大自然把各种色彩给予了四季,有时浓妆艳抹,却又妩媚动人;有时淡洁素雅,却又不失高贵。无论什么色彩都是那么美丽,哪怕是最凄凉的风景,也有它别具匠心的设计。大自然我行我素,它不顾任何人的指点,依旧按它的意愿挥洒手中那纯净的颜色,让四季各有特点,百看不厌。
最神奇的,是大自然的丰富想象力:海南的终年皆夏,阳光沙滩;漠河的常年积雪,松柏挺立;昆明的四季如春,百花争艳;北京的秋色潇洒,遍山红叶……组成一幕幕奇幻而美丽的图画。在这些天然无雕琢的图画面前,人类只能惊讶叹惋,却遥不可及,而庸俗的人流却把这最高层次的杰作付之东流,建设起古板呆滞的大楼,工厂也无情地撕毁一张张在它眼中“不值钱”的图画,满身的铜臭已成为庸俗人流的代名词。尽管自然在抗议着一切,他们却仍不为所动。戴着面具,穿上花枝招展的外衣,他们在城市中穿梭着,试图模仿大自然中那最不起眼的蓓蕾,可是,却永远做不到,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自然的本质……
“快敲呀,老班。”同学们躲在墙后面,压低着嗓子,焦急地催促。我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今天,老师在班中对同学们“怒发冲冠”,一场无缘无故的风暴过后,同学们决定向老师提出建议。可是当他们在表决派谁做代表时,数十个手指齐刷刷地指向了我,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同学们的信任与吹捧纷至沓来,我作为老班,民意难违,只好顺从了。
来到办公室门口,同学们的护送终止了,一个个像海狗似的,在暴风雨来临之际退缩了,躲到了墙后面,只探出一个个脑袋,不时地对我挤眉弄眼,投来信任的目光。
门虚掩着,从门缝中透出几丝暗淡的光线。我伸手准备叩门,在离门还有两厘米的地方又停了下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慢慢吞噬着我的内心。我缩回了手,侧过头去看着同学们。
有的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的人在摇头,有的则向我挥挥手,示意我加油,也有的人向我投来了信任的目光,夹杂着敬佩、仰慕。此时,脑海中有一件小事开始浮现。
那一年,我还很小。妈妈因为工作繁忙而变得脾气暴躁,经常为了一点小事训斥我,甚至打我。我很无奈,也很愤怒。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推开了妈妈虚掩着的房门那时,我无畏、单纯,和妈妈面对面的交谈使我们的心贴得很近很近
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我不还是那个单纯、无畏的我吗?望着同学们丰富而又变化着的表情,我心中的自信就像一个气球一样不断地胀大。
我深呼吸。透过门缝,有一缕清新的空气钻出。给予同学们一个微笑,我伸出手,轻轻地叩了几下门,只听见老师温柔的声音传出来:“进来吧,门开着呢!”我从容地走进办公室,一瞥墙后面的目光,有担心,有惊恐,有鼓励,就像什锦糖一样交织在一起,向我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我触摸着那扇其实开着的门,开始了与老师的谈话
虽然只有短暂的十几分钟,却如同几个世纪,我通过了那道其实开着的门,走进了老师的内心,与老师有了一次心与心的交流。
“笃笃笃”,敲门声又一次响起,我和老师相视而笑,一齐说道:“门其实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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