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有美丽的,有丑陋的。可我们是否知道,我们的心灵,都曾美丽过。
以前我认为,最美丽的心灵无非就是善良的,有同情心的。可是后来我慢慢发现,其实每个人的心灵,都曾是最美丽的,可是渐渐的,渐渐的失去了。
最美丽的心灵,是天真的,是纯洁的,是有同情心的,是简单的,是乐于助人的,这些我们都曾拥有过,可谁又保留住了那时刻呢?
是在小时候,小小的我们天真无邪,透明的像一张白纸。可是不知何时起,我们不再像从前。曾经是一群无邪、无猜的伙伴,曾经一起走在成长的道路上,但是有人中途退出;有人中立观望;有人继续前行。很多人都变了,并不是变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只是我们变得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透明,那么简单,曾经活泼的人变得沉默;曾经沉默的人学会了强颜欢笑。
心灵的变化,是时间带来的。
春去秋来的时间会使花凋落,心灵亦如此,我望着那些最美丽的花凋落,一片,一片,归于尘埃。
那最美丽的心灵也不复存在。
孩童时的心灵虽是最美丽的,亦是最容易受伤害的。人们不会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只为了生存,为了更好地生活。
最美丽的心灵我们都曾拥有过,可没有人能保留住那短暂的一刻。
那棵树,叫垂丝海棠。它长在校园的角落里,绿色的枝干上开着粉红色的小花,远远望去,像许多闪着粉色萤光的“小星星”洒落在一片碧绿色的海洋上。走近一些,便有一丝令人陶醉的香味淡淡地袭来,一直浸入心房。看啊,那些花儿有的好像没有睡醒,依偎着绿色的叶子,沉醉在自己的美梦中;有的'似乎睡眼惺忪,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悄悄地看着沐浴在春天中的校园;还有的仿佛已经醒了,吮吸着天空赐给自己的甘露,在阳光下翩翩起舞。再走近些,就能看到那些正在尽情绽放的海棠花儿,仿佛一位纯洁高贵的小公主,花瓣是她洁白如雪的蓬蓬裙,花蕊是她金色的皇冠,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摇曳生姿,多么娇艳与美丽啊!
那只小狗,叫菲菲。它是一只流浪狗的孩子,干妈收养了它,我也因此和它认识了。收养时菲菲还是一个一丁点大的小仔仔,看见我们时眼神充满了恐惧。它的黑眼球像一颗闪亮的黑宝石,而且眼球很大,几乎看不到眼白。在我和菲菲生分的时候,它曾经吓过我,用那双大大的黑眼睛一直瞪着我,猜不出它想干什么。我怕它咬我,便轻轻蹲下来,缓缓地,温柔地招呼它,它竟也慢慢地走过来,一直走到离我很近的地方,我鼓起勇气轻轻地抚摸着它毛茸茸的背,过了一会儿,它放松了警惕,趴在地上,很愉快地享受我的抚摸。和我熟悉后,菲菲就表现得异常乖巧,每次我去看它,它都会欢快地跑过来给我“打招呼”。菲菲最害怕得事情就是洗澡了,每当它看到干妈提着一大桶水向它走去时,就知道自己要洗澡了,急忙跑回它的小窝死活不肯出来,只露出一双充满恐惧的大眼睛。干妈把它拖出来洗澡时,它很不高兴,可又不敢动,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满,好像在说:“哎呀,真不好玩!我不洗澡!”,逗得我哈哈大笑。多么顽皮可爱的菲菲啊!
那个孩子,叫贝贝。他住在我家楼下,只有一两岁的样子。圆圆的小胖脸,大大的黑眼睛里透出无比清澈的光彩,每次见到我都会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叫“姐姐”,特别可爱。别看贝贝人小,做起事来还挺专注的呢。有一次,我们看见他在一张大大的宣传海报面前一动不动站了很久,问他婆婆才知道,他新学了个英文字母M,正在海报里到处找M呢,那股认真劲儿,让人一眼看过就永远忘不了。小贝贝还很有绅士风度,有一次,他正在草地与道路交接的那条窄窄的小路上走着,一会儿向左边倒,一会儿又向右边倒,玩得很开心。这时,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跑过去也要走,贝贝竟然很谦让地走到另一边去玩儿了,我惊讶极了,多么纯洁善良的孩子啊!
垂丝海棠、菲菲和贝贝,他们都是大自然中诞生的纯洁美丽的生命,在同一片蓝天下,用各自的方式快乐地生活着,用它们的纯净和美丽唤起人们心底的那片净土。这,就是最美丽的生命!
放寒假了,爸爸带我去看望他们单位在“扶贫活动”中帮助的“小女儿”——冯丽洁。同行的还有周阿姨,梁叔叔等人。
经过一路的颠簸,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隆安县部福乡普权村。这里四周是荒凉的大山,高耸云天,好像要把村子遮盖起来一样。稀稀拉拉的田地已经干裂,没有一棵庄稼。不多时,周阿姨搂着一个瘦小的女孩走了过来,对我们说:“这就是我们的小女儿冯丽洁。”那女孩约一米三的个子,短短的头发有些发黄,瘦黑的脸蛋上,两只溜圆的'大眼睛透出企盼和掩饰不住的喜悦。她穿着的一件粉红色上衣,已经褪色,显得很短,一条灰色长裤还打着好几个补丁。丽洁一点也不认生,几声问候后,便带我们去参观她们的学校。
门锁上了。透过窗户往里看,教室很小,墙壁上挂着一块用木板拼成的小黑板。黑板前有三四条长凳,有的长凳缺了腿,用砖头垫着。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蜘蛛在悠闲的编织着自己的梦,看着看着,我眼前仿佛出现了上课的情景:孩子们坐在摇摇晃晃的长凳上,一双双渴望的眼睛专注的望着老师,吮吸着知识的营养……
“走吧!”我从浮想联翩中清醒。跟着丽洁,顺着崎岖的山路,我们来到了新修的水库。那担负着全村人饮水重任的水库,其实不过是个椭圆形的蓄水池,里面储着半池水,水面上漂着树叶之类的东西,但因为有它,村里人再也不用翻山越岭去挑水了。这里用水的困难,我怎么也想不到!
下了山,走过一段坑坑洼洼的泥路我们终于到了丽洁家。
那是一座用木头搭成的简易木房,顶上盖着厚厚的茅草。屋子是两层的。要进她家,还得爬一截用木板架成的“楼梯”。我手脚并用,艰难的爬了上去。刚要迈进门,突然,脚下“嘎”的一声,感觉有些晃,可把我吓出了一身泠汗。赶紧收脚,低头一看:哎呀,地板上到处是细缝,一缕缕光线从缝中透了进来,将黑暗的屋子照亮了许多。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房子,心里竟有些发 毛。
刚进屋,地板下层就传来了“呼噜呼噜”的声音,丽洁连说:“下层是养牛,养猪用的。”真让我感到意外,丽洁的家里看不到电线,屋梁上挂满了蜘蛛网,灶台黑黑的,屋里只有两条板凳。丽洁的妈妈见我们来了,赶紧向邻居借了几把椅子。
在交谈中,我们才知道,12岁的冯丽洁得到资助,才走进了校园,圆了她的读书梦。而她姐姐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初中,就因家里没钱,已辍学在家半年了……爸爸将大伙凑的钱送到了丽洁妈妈的手上她用颤抖的双手接过钱,热泪盈眶。
告别了丽洁一家,带着沉重的心情,我们又回到了灯火璀璨的繁华城市。隆安之行,在我的内心深处烙下了永远不可磨灭的印记。与冯丽洁及众多山村小朋友相比,我觉得自己真是在蜜糖中泡大的。我们这些都市的孩子,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珍惜所拥有的一切呢?
香,生于土;味,凝于火。
这便是“灶”。
小时候,最向往灶房。是麦秆熟透的香气,刚劈的木柴幽幽的淡香,放久的木柴醇厚的浓香,长年累月的烟尘味,还有一股愈淡愈浓的乡土气息,都令我小小的内心溢满了欢喜和满足。
阿婆与邻里笑着走来,把我打发走,自己在灶房里忙碌起来。等我再来看时,阿婆已准备好“烧锅”了。她扔了一根火柴进灶肚,斑驳的泥墙上零星几点火的影。起初,麦秆烧得微卷,只听到几声细碎的“噼里啪啦”,轻巧、可爱。不一会儿,火才大片大片烧起来,墙上映红了一片,成熟的香气一下子饱满了。蓦地,一声闷响,震散了烟尘,在灶肚里回荡,将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起来——阿婆抖擞精神,娴熟地拉起风箱。那风箱的摩擦、振动的快慢、强弱,全凭她一手操控。还有火势的起伏,灶肚里的回响,随着长拉、短拉、快拉、慢拉的节奏变动,宛如一首浑然天成的自然杰作——是大江淘沙,是秋雁一鸣,是空谷长风,是“独坐幽篁里”的'意境,是“过桥千尺浪”的豪气,是“风急天高”的悲壮,又是“大道无痕”的简单和质朴,犹如乡间黑土地上的车辙,是历史的痕迹,是过去的味道,是天与人的合作……等到掀开锅盖,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能感受到一场盛宴的到来——香喷喷的白米饭,肥而不腻的红烧肉,绿得滴水的青菜,任何平凡的食材都能呈现它独特的美。
生活,这么多就够了。
过去,是土灶的时代;现在,是电饭煲的时代。但快与不快,简单与繁琐又有多大区别呢?我只是怀念只有老灶才烧得出的原汁原味的锅巴,只有老灶才烧得出的纯正红烧肉,也只有老灶才烧得出农人平淡的内心和对生活别无他求的朴实。难道一种文化的诞生非要拿另一种文化作祭奠吗?难道一个世纪以后,我们的后人就再也听不到风箱的“呼呼”声了吗?
无他,我只是怀念风箱里的那些声音。
那是久处都市唯一牵动我心的声音。
去年暑假,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去爸爸那里,妈妈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要让人偷走了包,小心自己的财物,现在坏人多。
我上车了,我坐在位置上,想把包拿到顶格上去,忽然一个年轻人把我的包提到了上面去,我只好说一声谢谢。对面一位中年男子递给我一杯果汁,我刚想去接,又想起了妈妈说的话,我就说了一句不用。那个中年男子愣住了,呆呆的望着我。忽然,前面一位大婶笑眯眯地对我说:“小妹妹,今年多大了?是第一次坐火车吧?”我只是“嗯”和“摇头”地敷衍着。我只啃我的面包,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口有点渴了,我想起包里还有一个苹果,我把它拿出来,我用水果刀削着皮,忽然火车一个大刹车,刀尖向下一捅,就削到了我的手指上,我急得大哭,大家都围了过来,有人叫:“快去叫列车员来”,刚才那个年轻人飞快得去找列车员,刚才那位中年男子用火柴盒的擦皮拿下来说:“这能止血”,一位年轻阿姨连忙把头绳扯下来说:“快把他扎住”我的手指上还有几根头发呢。列车员来了,帮我涂上了红颜色,包扎好了,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大家都望着我,问长问短的。
顿时我感觉到一股暖流流进了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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