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后脚跟隐隐作痛,便不由自主的踮起脚跟,站姿一定狼狈至极,一个从环卫过来帮忙的师傅走过来,对我说,你歇着去吧!我来接,说着的时候,他已站在我的位置上,做好了接的姿势!虽然只是一个小动作,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真的倍觉温暖,倍觉感动!记得小的时候,父亲常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受人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滴水之情,铭记于心!
因为是铁钉入肤,便总是觉得不妥。当年奶奶在父亲只有四、五岁时就因为一把镰刀不小心割到脚踝骨处,没有做什么处理,结果奶奶没有能撑过那个夏天,就匆匆的离开了。破伤风是一种可防而不可治的绝症,在泗县做中医的表哥也一再的嘱托一定要打破伤风的针,而且打这种针也是有时效性的,必须在二十四个小时之内才行。原本就不想麻烦的我,却不得不麻烦了。
一个人骑上车,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找服务台,一个人找挂号的地方,一个人找医生,一个人办卡、拿药,一个人找做皮试的地方,一个人听着针尖扎进皮肉的嘶嘶声,一个人静等时光静静的流走。当时针指向11点50分时,我被护士告知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皮试的结果是过敏,手中的药在我这里已然成了废品一个。因为是在这个新医院建成之后第一次来,所以在办理后续事宜的\'时候,不得不又把之前所做的一切又反着重新的做一遍。
当手中只剩下票据的我重又站在医生的面前时,他面无表情的说,没法子了。还有一种高价位的,我问,那要多少钱!他双眼对着电脑屏幕,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说,450块!天!这是屠宰市场吗!我不得不离开,走出医院的大门,身后的世界早已被无数的浮云所遮掩,气派只是一种现象的代名词,却离需要他的人异常的遥远,甚至是不可及。实际的与非实际距离太大,理性的与非理性的相差太远!这到底是一种社会现象,或者更是一种社会的必然呢!
走出医院,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突然有一种异常孤独的感觉!女人天生就是这样的脆弱吧!我原本就不坚强,我只是伪装着自己,让自己看上去坚强罢了!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坚持着走到最后,可结果一个小小的铁钉便制服了我,令我俯首称臣。我害怕有一天我会像奶奶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脚踝骨一点点腐烂,然后遍及全身!我害怕用生命去换取一个殉道者的哀鸣!我害怕自己会在无意中成全一个医院的宣传稿,那墨迹中必然会有因为某人的拒治而不幸夭亡!诸如此类种种......
有两句诗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世间的事往往就是这样,有无限的玄机和缓冲。下午只是在另一个医院找了一个熟人,一切便是现行的操作就把我的问题给解决了!而且也只是不到百元的价格,但却有一点,在医院没有熟悉的人,恐怕你很难开得到!这就是生得常识吗!
曾经我是一个懵懵懂懂的我,如今我突然觉得对于这个世界,对于来来往往的人群,对于这消失的时光,自己依然是懵懂而无可知的!打完针,跛着脚,慢行到一个石凳处,坐下,看着马路上来来去去的汽车,行色匆匆的人群,不禁感慨良多!不知道,这世间之事是不是可以不走捷径;不知道,这人生之路是不是可以少绕一点弯路!一种人为堆砌的坎是不是可以少一点存在!
天空中不知在什么时候飘起了细细的雨丝,直到自己刘海的发髻趴在了前额,那一刻我才感到有一种凉意从外而内的蔓延开来,原本的心凉,转而成了累及周身的寒意!
——题记
伏着书案,我把视线投向窗外。耳畔又回响起那熟悉的旋律,“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思绪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幕,那让我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幕——
病床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床上躺着一位妇女,妇女正欣慰的看着孩子,而女孩手里拿着一根棉签,蘸上水,轻轻地擦拭着妇女干裂的嘴唇……多么温馨的画面啊!
前几年的我每天只是游玩嬉戏,沉浸在父母的呵护中,好像天塌下来,又于我何干?我的字典里根本没有“忧虑”二字。直到天真的塌下来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该懂事了……因为快期末考了,爸爸怕影响我考试,只告诉我“***妈去外地了,出差几天”。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爸爸每天早出晚归,妈妈却总不见回来,更令人费解的是,妈妈不是只出差而已吗,奶奶又怎么会特地来照顾我呢?回忆着这几天爸爸脸上的悲伤,我的预感告诉我,妈妈……
那几夜异常宁静,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总梦到脸色苍白的妈妈躺在病床上,眉头皱在一起,我很心疼,朝妈妈跑去,可妈妈却离我越来越远……我惊醒了,脸上还依稀印着泪痕,我祈祷着,希望妈妈没事。我在爸爸的房间翻找着,还是看到了我最不想见到的——白纸上印着密密麻麻的黑字,我的`天地一下子倒塌了,原来爸爸骗我。我奔回自己的房间,默默地流着泪,茫然地望着天空,“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优美的旋律飘进我的耳朵里,是啊,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没有风雨的人生不算完整的人生,彩虹总在风雨后。待爸爸回来后,我仿佛一个大人,淡定地说:“我已经不小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会好好考的,考完之后,我要去照顾妈妈!”
去医院看望妈妈的日子总算盼到了,走进病房之前,我在心中默默的说:我不能哭!可我见到的却是全身插满管子,躺在床上动也动不得的妈妈。妈妈看见我,苍白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丝微笑,几欲开口,却只模模糊糊地听见妈妈问我,饭吃好了吗?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被我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坐在妈妈的病床前,透过模糊的视线,我发现妈妈的嘴唇有些干裂。于是,我学着大人的样子,用棉签蘸上水轻轻给妈妈擦拭,并默默的决定,要做个乖孩子,不让妈妈操心。我仿佛看到妈妈露出了欣慰满意的笑容。经过我和爸爸悉心照料后,妈妈转危为安了,我们一家终于又其乐融融了。
“吃饭了!”妈妈的一句话把我拉回了现实,放下手中的笔,轻声哼唱着《水手》,看着现在的妈妈,嘴角扯起一丝微笑……
我是一颗门牙,在牙齿家族中排行老大。刚出生的时候,我长得又白又胖,可爱极了。不管谁见了咧开嘴巴的小主人,都会忍不住多看我一眼。小主人也常常用他那嫩嫩的小手指亲切地抚摸我。那时,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牙齿了。
可是好景不长,还没等我长结实,小主人就要我开始了繁重的工作。小主人是独生子,一家人对他特别宠爱,为了逗他高兴,整天变着法子喂他东西吃。一开始,他们给小主人吃水果、面包、饼干……没过多久,小主人喜欢上了甜食,他们就经常给小主人吃奶糖、蛋糕、巧克力、冰淇淋,等等。慢慢地,小主人吃上瘾了,一天也离不开糖,尤其是巧克力糖,成了他的最爱。
小主人整天吃个不停,却从没考虑过我的感受,更别说爱护我了。吃完东西,他也不知道漱漱口,给我洗个澡,弄得我一身又脏又臭。早上刷牙,牙刷在嘴里胡乱搅几下,不到十秒钟就完事了。这不,才三年时间,我原本洁白的身体就变黄了。可小主人一点也不怜惜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拼命吃。又过了三年,我的身体由黄色渐渐变成了黑色,身上的食物残渣还引来了可恶的细菌,他们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乱啃乱咬,把我的肚子都快吃空了。当我疼得要命时,主人只会骂我,可是,这难道都是我的错吗?
我知道,我已经病入膏肓,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真希望主人能好好照顾我的兄弟姐妹们,不要让悲剧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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