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那声巨响使我从睡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完全清醒,回音还在我耳边萦绕,紧接着又是“隆隆”的响声。
我开始明白——是打雷了。沉闷的雷声中还是能清楚地听到我房间的开门声——是母亲。她急忙走进来拔去我床边的插头,又缓缓俯下身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习惯母亲进我房间时假装熟睡,我喜欢静静地看着母亲的一举一动。她看了我良久,才起身离去。黑夜中,我依稀想象着她那单薄的身子。
沉寂,死一样的沉寂。窗外树愈停却风不止,不时还一闪一闪的。白光中,可以看到树枝摇晃的身影,像魔鬼一般,张牙舞爪地向我伸来。我屏住呼吸,感觉空气都足以让我窒息。血腥的风放肆地嘲笑,仿佛电影情节中横尸遍野的大街。我心中极度恐惧,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的,即使吓得出冷汗,还是不敢随便乱动。
终于,我经不住这样的夜,于是打电话给隔壁房间的母亲,让她来陪我一起睡。很快,她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心疼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赶快睡觉吧。”我点点头,睡下了。母亲没有离去,也随即睡下。但没过多久,她又小心翼翼地起来,大概是以为我睡着了。我以为她这样就要离去了,心生了一种厌恶。却没想到,她是看我房门的窗子是否关紧了,检查完毕后才放心地来到我身边,扯了扯被子,安然入睡。就这一次,也是第一次,是我看着母亲入睡,那么温柔那么祥和,嘴角扬起一丝幸福的微笑,就像个孩子一样。
那夜,我睡得很好。房间中,至今还余留着那叫“母爱”的味道。
如果我们有更多选择,就不会有这么多咄咄逼人的***。但是我们只能沿着这条狭窄的小道,麻木地走过去。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可悲。
我也懂得做人应该积极乐观的处世至理,读余华的小说《活着》,我的人生观却没有特别大的改变。要说收获,则无非是在感叹之余,再一次被提醒:人应该知足。
我认为之所以有一部分人像我一样没事胡思乱想,无非是因为人的软弱,因为人的不懂得知足,总是想要得更多。
《圣经》中提到:天然人的生命是十分软弱的,人的体内人的.成分使人易怒,冲动,不能自制。这一点我是相信的。人的软弱,使人面对困境时往往无力支撑自己走向新生,使自己陷于泥潭而不能自拔,使自己明知善恶却无胆反抗。人若敢地在黑暗的旷野独自唱着歌走路,在烈日炙烤的峭壁无声地攀爬,在无桥无船甚至无人的野渡泅过冰冷的河面,充分显示自己的勇气与智慧,那么在现实的世界里,人的日子会有更合理的安排。
但同时,人又不懂知足。追求太多总是难以得到满足的。未经沧桑的人总是容易在现实的捆绑中藉着心灵的不满足幻想着换个环境,一味认为物质的困境使自己忙于无意义的奔波,无暇顾及精神享受。于是,在不如意的现实边缘,痛苦地接受一袭又袭虚无的冲击。却不曾想到,若真有一天,你活在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中,过着看人脸色甚至随时可能遭人毒打,随时可能朝不夕保的日子,你还会为曾经的生活尽不如意吗?或许那时,更多的便只剩下懊恼和追悔了吧。
生活从来都不容易。读了《活着》,我想,接受现实,努力成长,好好活着,活着,活着……
在一生中,我会遇见很多人,他们匆匆路过我的生命,成为我心中的一幅幅风景,黑白或彩色,他们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可是你,妈妈,却是我一生中的守望者。
还记得吗?你在雨中伫立,那白色的衣衫与红色的伞,是印在我心底难以磨灭的风景。
我去绘画比赛那天,你病了。比赛场地不算近但也不太远,我想自己走着去,于是好说歹说你才同意我独自前去。可就快出门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这下你说什么也不干了。“那么大的雨,你又要拿颜料画笔什么的,怎么行啊?”你用沙哑的嗓子这样对我说。妈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带病还冒雨送我呢?
走在路上,我想替你拿伞,毕竟你是病人,可你却坚决要自己拿,“你拿伞的话和我不送你有什么两样?”我拗不过你,只好将伞交给你。雨很大,我却一点也没有淋湿。走在我们前面的两个人也是同撑一把伞,他们怎么都有一半的身子湿了呢?我转头看你,原来你把伞向我这边靠着,我轻轻将伞推往你那一边,可过一会儿你又将手中的伞向我这边倾斜。你看着我疑惑的眼神忙说:“这把伞太重拿不稳。”这是一个多么拙劣的谎言啊,却又那么的`美丽动人。妈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是故意的却装作无心呢?如果是真的又为什么明知拿不稳还硬要帮我撑伞呢?
到了考场我看见有些家长也送了过来,他们都不停地在叮嘱孩子要怎么怎么样,而孩子们都不耐烦地挥挥手就进了考场。你却什么都没说,事实上从我们出发开始就没有多说几句话,几乎一路沉默。你说过怕传染给我。我走进考场后回头看,却发现你并没有走开,你朝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对我笑了。妈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快点回家呢?为什么我看见你的笑心中顿时充满力量?我想我明白了,都明白了……
后来我在主题为“爱”的绘画比赛中画了这样一幅图画:在一片灰暗中,一个撑着红伞的人在笑,她的身上有滴下的水珠,白色在灰暗背景中显得格外亮,而红色的伞又让这幅在雨天的画显得带着些暖意。我给它取名为《风景》。
是因为爱吧,你带病冒雨送我去考场;是因为爱吧,你把伞向我倾斜;是因为爱吧,你既怕传染给我又想为我加油鼓劲;是因为爱吧,我看见你的笑容才会感到一种温暖的力量……
那是我心底的风景,火红的伞就是你那热切的心;滴水的白衣则是你爱的雨露,对吗?
这是留在我心底的一幅,爱的风景……
早上泡在图书馆看完了余华的《活着》。我不明白该怎样去评价福贵这个人,说他不幸,他却度过了最为漫长而黑暗的一夜,乐观而坚强地活着;说他幸运,他又亲手埋葬了自我所有的亲人,只剩一头比他年纪还大的病牛陪伴着。
我看到两个福贵一样黝黑的脊背在余晖中发光,听到老人用浑浊的嗓音在空旷的田野间响起: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整本书以老人的叙述为主,作者和我都是旁听者,坐在午时的山头上,听老人默默细数。正如作者所说,很少有人能这么详细地讲述自我的一生,我想这大概是因为福贵这大半辈子都用在回忆过去了,一个人守着7个人的人生,不断在脑海中放映,无论巨细。就像书中有这样一个情节,老人福贵责骂老牛福贵道:“今日有庆,家珍耕了2亩田,苦根还小,也耕了1亩田,你呢,我明白你年纪大了,也就不说出来羞你了。”我不解,明明那里就仅有一人一牛,哪儿来的那么多名字?福贵得意地解释说,:“如果它(牛)明白仅有它在耕作,就会偷懒的。”呵,多么趣味而忧伤的画面,其实福贵和他的牛一样,他们都假想着自我的亲人还在,所以从来不曾忘记。
故事的最终,黄昏正在转瞬即逝,黑夜从天而降了。我仿佛是想要哭出来的,但却又觉得连福贵自我都从未哭泣过,我又在那里流着谁的眼泪呢?
原先,《活着》便是最好的幸运,亦是最大的勇气。
有这样一则故事,从前,一只老鹰非常饿了,它飞到森林中去找吃的,这只老鹰碰到了一只猫头鹰,那只猫头鹰说:"你要找吃的呀,那儿有许多东西吃,飞过这条小溪就到了。不过要记住,不要吃我的孩子。"老鹰说道:"好的,谢谢你,不过我不知道你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我的孩子呀,是最漂亮的那个小鸟。"于是老鹰告别了猫头鹰。小溪那边果然有许多小鸟,老鹰生怕吃到猫头鹰的孩子,于是它找到它认为最丑陋的小鸟,痛快地吃了一顿。结果当猫头鹰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孩子被吃了,伤心地哭了。
为什么猫头鹰认为它的孩子最漂亮,而老鹰却认为最丑陋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那是猫头鹰的孩子。
在现实生活中,有许多类似的事情。当你问一个小孩世界上谁最漂亮时,他会说是自己的妈妈;当你问一位母亲她认为谁最聪明时她会说是自己亲爱的儿子。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与自己关系最密切的人是最棒的呢?可事实并非如此啊。也许那小孩的母亲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妇女;也许那母亲的儿子也是一个成绩不太好的学生。对了,是感情在这里起作用。
正如故事申的猫头鹰,我们天天与自己最亲密的人打交道,不知不觉中我们就会把对他们的看法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感情越深,对他的看法就越好。父亲总不会怀疑自己的儿子会偷他的东西,是吗?
然而,这种建立在感情上的认知是非常容易引起错误的。美国某富豪儿子多次偷他父亲的钱,他父亲也知道他的钱多次被偷,可他总怀疑不到自己的孩子身上,最终他的儿子走上了犯罪的道路。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所以我们对待事物和认知事物都要从实际出发。故事中的猫头鹰和富豪就是非常典型的教训。
当然,认知事物时带有感情的因素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在认如时要努力去冲破感情的枷锁,从更公正公平的.角度出发,站在天平的两端来衡量所认知的事物的好坏。那样,我们就会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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